第三回消弭隱患伐毛洗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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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決定了,但不知要多少時間,才能得此大功。”玄莊大師道:“那要看受術人的資質了,多則半年,少則三月。”艾九靈一指俞會凡道:“老夫這位兄弟受術,三月之後,我來接他,告辭了。”俞秀凡急急叫道:“大哥,這”艾九靈一揮手,接道:“兄弟,記著我的苦心,你要全力求進,三個月時間,匆匆而過,我希望你在這三月之中,最好能不說一句話。”俞秀凡呆了一呆,但接著頷首應允。
艾九靈揮揮子,岡然而去。
望著艾九靈遠去的背影,玄莊大師低喧了一聲佛號。
回顧了俞秀凡一眼,玄莊大師緩緩說道:“施主,可否見告姓名?”俞秀凡搖搖頭,道:“大師,大哥的吩咐,我不能不聽從。”玄莊大師雙目如電,打量了俞秀凡一眼,道:“施主臉也用過了易容物藥?”俞秀凡點點頭,道:“不錯,大師好眼光。”笑一笑,玄莊大師說道:“施主的真面目,似是也不願老初看見了?”俞秀凡道:“大師,見見我真面目。不是很重要的事吧?對我而言,本無不可,但大哥安排的事,我不願違背。”玄莊大師嚴肅的說道:“施主,執有金佛的人,對我們少林寺,有著很大的恩德。不過,要我們少林寺中長老,犧牲了百年功力,為一外人伐洗髓,這要求很苛刻,也很意外。”俞秀凡道:“大師,那你為什麼不拒絕我大哥要求呢?如今,他走了。”玄莊大師道:“我沒有辦法拒絕,持那金佛的人,可以要求我們少林寺答應他任何能夠辦到的事。”俞秀凡道:“這麼說,大師,你們只有接受了?”玄莊大師道:“目下關鍵在閣下了。”俞秀凡道:“我?”玄莊大師道:“是你。我們先要看看你能否接受這場代洗髓的傳功奇術,如是你具有慧質,奇骨,本寺自然遵命施為。如是你沒有這份慧質,那就要白白費了我們九位長老的功力,而且,一個不好,你也將終身殘廢。”俞秀凡道:“大師的意思是”玄莊大師道:“我如不能看你廬山真面目,那就揣摸一下你的骨格。”俞秀凡道:“好!大師請出手。”玄莊大師果然很細心的徐徐移動雙手,揣摸了俞秀凡全身的骨格。
俞秀凡心中很焦急,雙目凝注在玄莊大師的身上,希望能瞧出點內情。
玄莊大師停下了雙手,緩緩說道:“你沒有練過武功?”俞秀凡道:“沒有。”玄莊大師道:“這事很重要。你如已練過武功,行術時,本能會運功抗拒,那將使氣行岔徑,走火人魔,重則殞命,輕則重傷。”俞秀凡道:“小生從不說謊。”玄莊大師道:“伐洗髓的過程很苦。”俞秀凡道:“我不怕。”玄莊大師黯然說道:“小施主,十寺要選出九位長老,為你各犧牲十餘年的功力,對你而言,是一次奇遇;不過,伐洗髓之後,並非是說一個人已有了武功,本座不知你那位大哥如何安排你。”俞秀凡笑一笑,道:“在下也不知道。”玄莊大師道:“此事太過重大,本座也作不了主,必得召集長老會議。”俞秀凡道:“小生悉聽安排。”就這樣,俞秀凡在少林寺住了下來。
伐洗髓,大都要數十年的功力,才能有所成就。但俞秀凡在九大高憎相助之下,以三月工夫,速登大成。
九大高憎,卻各損失了十餘年的功力。
三月期滿,艾九靈如約而來。他仍是白髯蒼蒼的村夫裝扮。
玄莊大師親自接見,合掌說道:“少林寺未辱施主所命。”艾九靈道:“天下第一大門戶,果然是非同凡俗,在下拜領了。”玄莊大師合掌說道:“彼此易已成,施主可否見告姓名?”艾九靈笑一笑,道:“後在下總會說明,不過不是現在。”玄莊大師嘆息一聲,道:“施主執意不肯見告,本座無法勉強了。”艾九靈活題一轉,道:“大師,你看江湖上近來可有什麼變化?”玄莊大師肅然說道:“蓋世奇俠艾九靈,金筆點才,在江湖上提拔了不少仗義行俠的英雄,綠林道上魔斂跡,開江湖上從未有過的太平歲月。”艾九靈接道:“艾九靈己近十年未在江湖上圃,可能他已隱山林。就算他還在江湖上走動,但他一人雙目,能見多少,又能顧得多少。俗語說的好,獨木難支大廈。貴派一向彼武林尊為泰山。北斗,倒該對武林事盡些心力才是。”
“玄莊大師沉思有頃,道:“艾大俠一代奇才,除魔衛道,不遺餘力。本寺因清規森嚴,非罪證明的確十惡不赦之徒,不便施下殺手,有了艾大俠的光芒,本寺就黯然失了。可惜的是,本座竟未能和艾大俠會晤一面,請教他整治江湖之道。”艾九靈道:“那艾九靈就算是武功高強,但他也不過是一個人,怎比得貴寺這等秸大氣勢,維護江湖上的正義,還得憑仗貴寺。”玄莊大師嘆口氣,道:“如是本寺能夠辦到,決不推辭。”艾九靈道:“有大師這一句話,天下武林有幸了。”玄莊大師目睹艾九靈離開之後,嘆口氣,回顧身側一位灰衣老僧,道:“師叔,瞧出這人的身份麼?”灰衣老僧搖搖頭,道:“回掌門的話,老僧不識此人。”玄莊大師愣了一愣,道:“師叔你多次出入江湖,耳目之廣,識見之多,少林寺無出師叔之右。這人能持本門金佛,自非泛泛之輩,師叔怎的竟會不認識呢?”灰衣老僧沉了一陣,答道:“中原武林道上所有高人,老朽至少也認識個十之七八,但此人卻是從未見過。”玄莊大師凝目思索了一陣,道:“適才那位施主說的話,師叔聽到了麼?”灰衣老僧道:“聽到了。”玄莊大師道:“他雖未正面說明,但言語之間,隱然有所聽聞,本座之意,想勞請白雲師叔,重人江湖一行,也好探聽一些江湖消息。”白雲禪師合掌道:“掌門所命,老鈉自應從命。”玄莊大師道:“本座希望早得到江猢上消息,師叔愈早動身愈好。”白雲禪師道:“既是如此,老朽明晨一早就走。”玄莊大師道:“師叔早去早回,如不能三月回寺,至遲不能超過半年。”白雲禪師合掌當,道:“領法諭。”欠身退了出去。
艾九靈帶著俞秀凡,離開了少林寺後,立時放腿疾奔。
一口氣跑了十餘里路,到了一輛蓬車前面廠艾九靈牽著俞秀凡躍上蓬車,伸手拉下垂廉,道:“走!”趕車的把式,打了一個響鞭,蓬車疾快的向前奔了出去。
俞秀凡低聲道:“大哥,咱們現在要到哪裡?”艾九靈並未立刻回答俞秀凡的間話,自顧雙目盯注在俞秀凡的臉上,瞧了一陣,緩緩說道:“兄弟,恭喜你啦!”俞秀凡笑道:“小弟有些成就嗎?”艾九靈道:“很大的成就。明白點說,兄弟你已經脫胎換骨,進入了另一番境界。”俞秀凡道:“唉!這三個月來,小弟是經常在昏之中,只覺內厲中忽寒忽熱,疼苦難耐。”艾九靈道:“對一個修習武功之人而言,你是一個異數,少林高憎果然是佛法無邊,三月時光,他們竟然真能夠改變一個人。”俞秀凡道:“大哥,你是說,小弟真的有了很大的成就?”艾九靈道:“是的,兄弟,你的成就,超過了我的想象之外,不過…”俞秀凡道:“不過什麼?”艾九靈道:“對你而言,這不過是剛完成奠基的工作,此後,還有一段艱苦的行程。”俞秀凡道:“這都是大哥的栽培。”笑一笑,文九靈道:“我也只能領你進門,至於你是否有很大成就,還要靠你的天分、毅力了。現在,大哥帶你去見一位生冷僻的高人,他肯不肯答允留下你,大哥也是毫無把握,大哥只能盡力去做,成敗要看天意了。”一路上艾九靈十分謹慎,故意的鍺過了宿住的大鎮,以避免洩漏行蹤。
晝行夜宿,一連走了半月時光。
這半月中,艾九靈傳授了俞秀凡扎基內功的吐納之術,同時。
也解說了練劍的要訣,和一套劍法的招術變化。
俞秀凡很聰意,再加上肯用心聽,雖沒有練過一招一式,但卻記一套劍法的要訣,在夜宿客店時,卻練習了打坐吐納。
這中午時分,到了一條小河旁邊,艾九靈喝令蓬車停下。
俞秀凡綴步下車,抬頭看去,只見四周一片荒涼,極目所及,不見一處人家。
艾九靈拿出幾片金葉子,給那趕車的把式,道:“到了,我們就在此地下車。”車把式回顧了一眼,道:“這地方很荒涼啊!”艾九靈道:“是的。咱們就住在這地方,你可以回去了。”車把式心中充滿著懷疑,望望艾九靈和俞秀凡,揚鞭馳車而去。
俞秀凡低聲說道:“大哥,這是什麼地方,咱們要找什麼人?”艾九靈笑一笑,道:“兄弟,敵人太厲害,咱們不得不小心一些。”俞秀凡若有所悟的哦了一聲,未再多問。
艾九靈道:“走!咱們到那邊坐息一下。”那是一座土坡,坡下生滿荒草,深秋季節,草枯黃,落葉滿地,一陣西北風,吹的枝葉橫飛。
這不是深山大澤,但卻有一股荒蕪而近乎淒涼的覺。
天邊一層雲遮去了陽光,但七八丈外一條小河,卻是奔騰,水聲震耳。
俞秀凡輕輕嘆一口氣,道:“大哥,這是什麼所在?小弟覺著這地方有些奇怪。艾九靈道:“你覺著哪裡奇怪?”俞秀凡道:“太荒涼。”艾九靈道:“這地方縱橫二十里沒有人家,沒柵田牧地,自然是有些荒涼了。”俞秀凡道:“不!小弟的意思不是因這地方荒草沒胚,四無人家說它荒涼,而是這地方有一種悽苦、槍然的氣氛,似乎是這地方的一草一木,都十分悽傷。”艾九靈微微一笑道:“這地方本就叫作傷心坡。”俞秀凡道:“傷心坡,這名字奇怪的很。”艾九靈道:“並不奇怪,這地方的地質很特異,專生菱草,不長嘉禾。”伸手指指那條,接道:“那條河,叫作斷魂河。河不寬,不大,但卻狂如矢。更奇怪的是,河底兩岸,都生滿著尖利的石筍,不論水多好的人,也無法在那河中停留。在的衝擊之下,必被那許多石筍刺死。”俞秀凡道:“天下有這等荒地、惡水、當真是不可思議。”艾九靈嘆口氣道:“兄弟,這斷魂河中,不但人無法停留,而且連魚蝦也無法生長。”俞秀凡點點頭,道:“大哥,咱們到這邊來,可是為了避人耳目麼?”艾九靈道:“不是,咱們來這裡找人。”俞秀凡道:“找人,這地方住的有人?”艾九靈道:“不錯。只住了一個人,那人就是當今武林中第一神醫。”俞秀凡道:“他住在哪裡?”艾九靈道:“傷心谷,咱們要乘船由這條中進去。”俞秀凡道:“咱們不能從陸地上去麼?”艾九靈搖怒頭道:“沒有人能從陸地上去找到他。因為在他住處五百丈內,種滿了毒花,佈滿了毒藥,任何人都無法通過這片毒區。”俞秀凡道:“從這條斷魂河去?”艾九靈接道:“那是唯一通往他傷心廬的去路。”俞秀凡道:“他住的地方,也叫作傷心廬?”艾九靈道:“唉!正因他有一段傷心的往事,所以,才選擇了這麼一處所在。”俞秀凡道:“大哥,這地方哪有船隻?”文九靈道:“咱們要等兩天了。明天,我先投束求見,他如是願意接見咱們,自會派出船來,如是不見咱們,憑小兄和他一番情,也會有個回信來。”俞秀凡奇道:“投柬求見,這地方不見門戶,咱們如何一個投法?”艾九靈笑一笑,道:“兄弟,這等奇異的地方,走遍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地方來。現在,咱們先坐息一陣,你將會見識很多的新奇事情。”帶著俞秀凡行人草叢中,在一處上崖斷壁之下,盤膝而坐。
俞秀凡開始習練吐納之木,漸人渾然忘我之境。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突然彼艾九靈低聲喚醒。睜眼看去,只見艾九靈面嚴肅,凝神傾聽。
俞秀凡低聲問道:“大哥,你在聽什麼?”艾九靈道:“有人追蹤咱們而來。”俞秀凡啊了一聲,道:“什麼人?”艾九靈淡淡笑一笑,誼:“不知道,幸好他們來的人數不多,只有兩個人。”俞秀凡心中恍然大悟,艾九靈所以要選擇這樣一處隱密所在,原來是早有預了。
忽然間,艾九靈站起了身子,笑道:“咱們瞧瞧看來的是什麼人?”俞秀凡站起身於,跟在艾九靈的身後,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