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十九回禪唱克敵快劍揚威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大約有半個時辰光景,八個吹蕭的白衣少女,已然香汗淋漓,漸呈不支。忽然,蕭聲中斷,八個白衣少女,一齊倒摔下去。汗透重衣,有如得了一場大病,倒摔在地上之後,竟然無法再站起來。

只有琴絃盈耳,仍然是十分強勁。

不過,這時的琴聲,已變成一片急攻、猛打的殺機,有如白刃相搏,攻勢猛烈至極。但天龍禪唱,卻有如銅牆鐵壁一般,堅守不渝,不論琴聲如何的猛烈,但卻一直無法攻人。

又相持頓飯工夫之久,俞秀凡頭上淌下了汗水,那黃衣麗人,己然發亂僅橫,神情間呈現出無比的痛苦。

無名氏、石生山也不停的口誦天龍禪唱,但神情間,也有著極大的痛苦。蕭蓮花和巫靈,完全依靠俞秀凡的天龍撣唱保護,人似已暈了過去,蟋伏在地。

忽然間,琴絃崩斷,黃衣麗人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伏臥在琴身上。

俞秀凡收住了禪唱之聲,緩步行近了黃衣麗人身側,只見七絃盡斷,琴身上有數道顯明的指痕。顯然,那黃衣麗人在這番決鬥之中,用盡了全身的真力,勁透指尖,把指痕印在了琴身之上。

俞秀凡拭拭頭上汗水道:“夫人!在下得罪了。”轉過身子,行到了無名氏等身側,在每人後背上拍了一掌。四個人立刻清醒了過來。

巫靈伸展一下雙臂,道:“厲害,厲害!我還認為只有刀劍才能殺人,想不到琴音、蕭聲,一樣也能傷人。”無名氏道:“巫兄覺如何?”巫靈道:“難過極了。有如無數的蟲蟻,在身上爬行,直似要鑽人心腑之中;有如亂箭飛蝗,齊集而來,使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俞秀凡道:“琴音蕭聲的厲害之處,就在能引發人的七情六慾,使人進入忘我之境,控制人的神,隨著琴音蕭聲變化,不能自己。”巫靈道:“公子唱的什麼歌曲,有如祥雲普照,使我們獲得了不少的幫助,要非有此功力,只怕我們早已死於蝕心的琴音蕭聲之下了。”無名氏笑一笑,道:“那是天龍禪唱。”巫靈道:“天龍禪唱?從未聽人說過。”無名氏道:“那是佛門中一種至高的降魔心法。”巫靈道:“無名兄,公子由何處學得此等心法。”無名氏笑一笑:道:“來自一位高人傳授,除了公子之外,在下和石兄也學會一二,所以,咱們心神的耗損,就不像兩位那樣厲害了。”巫靈嗯了一聲,未再多問。

俞秀凡道:“諸位此刻的神如何?”無名氏、石生山、巫靈、蕭蓮花同時答應,但四人的回覆,卻是顯然不同。

蕭蓮花和巫靈的回答是十分疲累,無名氏和石生山卻異口同聲道:“功力復元。”俞秀凡回頭望去只見那黃衣麗人和八個白衣少女,都還沉睡不醒。暗暗籲一口氣,付道:想那天尤禪唱.本屬佛門心法,大概不致於傷人至死。心中念轉,決心不再管那黃衣麗人和八位少女的事,緩緩說道:“四位咱們走吧!”巫靈道:“下一道攔阻咱們的人,又不知道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武功了。”俞秀凡道:“巫兄也不知道造化城中的事麼?”巫靈道:“知是知道一些,只是知道的太少。”俞秀凡道:“看來,過造化城內,確是藏龍臥虎之地,咱們雖然闖過了第一道攔截,但後面的一道,想來比那第一道更為厲害了。”無名氏道:“唉!千百年來,武林中發生過不少的變遷,只怕從來沒有一個組合,像造化門這樣的龐大、複雜。”俞秀凡道:“但更可怕的是,他們一直在暗中行動,神出鬼沒,難以測斷。”目光突然轉註到巫靈的身上,接道:“巫兄,你見過那位造化城主沒有?”巫靈道:“見過。”俞秀凡臉上泛現出興奮之,道:“是什麼樣子一個人物?”巫靈道:“一個很和善的老人,白髮如雪,滿臉笑容,給人一種很親切的覺。”俞秀凡道:“巫兄江湖閱歷豐富,想必可瞧出他是否經過易容改扮了?”巫靈道:“看上去,不像是經過化裝,”俞秀凡道:“這麼說來,世上真有面如人,心似蛇蠍惡毒的人了。”巫靈道:“在下麼,也是覺著奇怪。”無名氏道:“奇怪什麼?”巫靈道:“那樣一位人物,怎會領導這樣充滿著殺機的神秘組合。”俞秀凡沉有頃,道:“其中也許別有隱情,只是未見到那造化城主之前,怕是很難揭開其中之秘了。”蕭蓮花道:“賤妾職位卑小.沒有見過造化城主,但我聽師父說過他。”俞秀凡道:“令師怎麼說?”蕭蓮花道“初見他之面,如沐風,但如相處了一陣之後,就會發覺,他具有著一種懾服人的威力。”俞秀凡道:“哦!姑娘能否說的具體一些。”蕭蓮花道:“我說不出具體的內容,只是聽人家這麼說,造化城主能在不同的見面次數中,給人不同的印象。”俞秀凡道:“他自號造化城,看來,真有造化手段?”蕭蓮花道:“這個,就非賤妾所知了。”俞秀凡沉了一陣,道:“這中間定然有很多曲折內情,只可惜咱們一時沒有辦法找出它的原因何在。”蕭蓮花道:“只有公子的才慧,才能找出原因了。”俞秀凡笑一笑道:“我總覺著,脫離了常情常軌的事,都有存疑之處,也都有蹤跡可尋,只要咱們能找出原因,那就可以揭穿真象了。”蕭蓮花道:“跟著公子這樣的人物,使我們也覺到自己的才慧增進不少。”俞秀凡舉步向前行去,一面說道:“人總歸是人,不管他武功多麼高強,也不管才慧多麼超人,但他的本身,仍然是人,無法脫離人所具有的潛能,至於造化城主這個人,不論他有多大的能耐,總也是人,不是神。對麼?”談話之間,又通過一個山彎。只見廣闊的山道,並肩兒坐著三個身著白衣的人。三個人,一身的衣服,一樣的打扮,坐著一樣的椅於。連兩隻手,都被長長的衣袖掩住。三個人,沒有出任何一片肌膚。

無名氏打量了三人一陣,道:“這三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這一問,所有的人,都不為之一呆。原來,經過了一番打量之後,沒有一個人能確定三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無名氏長長吁一口氣,道:“跑了大半輩子江湖,還未遇到過這等事,連男女都無法分辨。蕭姑娘,你幫幫忙,看看是男的還是女的。”蕭蓮花搖搖頭道:“我也瞧不出來!他們未出一點皮膚,也沒有任何一個動作,叫人如何看得出來。”無名氏回顧俞秀凡一眼,道:“公子,可要在下去問問?”俞秀凡道:“好!不過,要小心一些。”無名氏大步向前行了過去,行近三人五尺左右時,停了下來,一抱拳,道:“三位當路居中而坐,攔住了咱們的去路。”只聽一聲冷笑,傳了過來,打斷了無名氏的話,道:“路還很寬,那一個有勇氣,就請從旁邊走過去。”俞秀凡淡淡一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們只能從旁邊走過去,那就行了,是麼?”說話的是居中的白衣人,這一次,又是他開口,冰冷的說道:“不錯,只要你能走過去,那就算你們過了這一關,這一關簡單吧!”俞秀凡道:“簡單的很。”居中白衣人道:“就這樣簡單。不過,愈是簡單的事,危險也就愈大。”俞秀凡道:“這個,想當然耳!”居中白衣人道:“你們哪一位姓俞?”俞秀凡道:“就是區區在下。”居中白衣人道:“聽說你的劍法很快。”俞秀凡道:“誇獎,誇獎!如是要在下自己說麼,在下的劍招,確然很快,三位也請小心一些。”居中白衣人道:“咱們自會小心。你們那一位先過。”俞秀凡道:“自然是由俞某先過。”居中白衣人道:“那麼,閣下請吧!”俞秀幾手握劍柄,向前行去。這雖是一條山道,但卻很寬闊,兩側留有數尺可以通行的道路。”俞秀凡目光一轉,發覺右面一條,稍為寬了一些,立時,一側身子,向右面行去。

三個白衣人仍然靜靜的坐在原位之上,看上去動也未動一下。

但俞秀凡一對凌厲的雙目,卻已瞧到靠右側坐的白衣人,右手微微在伸動,似乎是在動兵刃。

表面上看去,這是一個很文靜的對峙,事實上,愈是文靜的局面,也隱藏著愈多的險惡。蕭蓮花、石生山、巫靈、無名氏,全都睜大著眼睛,望著兩人。

文靜之中,卻含蘊著奇大無比的壓力。所有的人,不自覺的都緊張起來。

蕭蓮花神情嚴肅,雙目卻現出無比的關懷之。俞秀凡的俊逸瀟灑,給予她無比的羨慕,但他的豪勇,更加深她生自內心的一份愛慕之情。雖然,她明白,自己這份情,永遠無法表達出來,也不配表達出來。但她又無法按耐住內心中那一縷深深的愛慕。

俞秀凡像泰山明月一般的高,對蕭蓮花而言,是那樣不可攀登。

世間的情愛中,如若有一種是痛苦的,這種情,大約是最痛苦的情了。

俞秀凡內心也有些緊張,他雖然瞧出右首白衣人在緩緩移動著右手,但卻無法判斷出,他打出的是兵刃還是暗器。如若是一支歹毒的暗器,這樣近的距離內,閃避實也非易。

行近白衣人時,俞秀凡不自的放慢了腳步。

聽聽那居中的白衣人道:“姓俞的,由現在開始,你行進一步,就接近了一步死亡。”俞秀凡道:”不錯!咱們接近一步,就多一份死亡的機會,至少,會鬧出血慘局,只是,不知道死的是誰,血的又是些什麼人?”居中白衣人道:“是你,姓俞的?”俞秀凡仍然緩慢向前行進,口中卻冷肅的應道:“不見得吧?”三個白衣人臉上垂著自紗,全身上下,不見一點肌膚,那一份無法形容的詭秘,給予人一種很強大的恐怖壓力。俞秀凡又緩緩向前行進了兩步。雙方面更接近了,接近的只餘下三尺左右的距離。

白衣人仍然靜靜的坐著。像三尊雕刻的石像。像三個矗立的古墳前面的翁仲。

俞秀凡提聚了一口氣,突然大步向前行去。直到和白衣人身上成了平行之後,右首白衣人突然一揮手,閃起了一道冷電般的寒芒。就在寒芒閃起的時候,俞秀凡的長劍也同時出鞘。

不聞金鐵鳴,也未聞呼喝之聲,直接的看到了結果。雙方都太快了,快的無法呼出叫聲。

靠右首的白衣人,突然間連人帶椅子倒了下去,鮮血而出,溼透了白衣。原來,那白衣人被俞秀凡一劍刺過了前,劍勢刺中了心臟要害,一劍斃命。

俞秀凡肋間也透出了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敢情俞秀凡的右肋,也被對方的兵刃擊中,衣裂皮綻。由於左臂的掩遮;看不出他傷口多大,但血卻了不少。

這是俞秀凡自入江湖以來,第一次受傷,而且還傷的不輕。

只聽那居中的白衣人道:“老二,你怎麼樣了?”那右首白衣人早已氣絕而逝,自然無法再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