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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無名啞巴白衣羅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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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氏和黑衣人聯手施力,攻勢凌厲的很,一招一拳,無不恰到好處。俞秀凡憑仗一套閃轉的身法,躲避了兩人攻擊,但卻一直沒有還手。

黑衣啞子雙拳同施,一招連環撞掌,拍了過來。無名氏卻一掌掃過俞秀凡的背後,嗤的一聲,衣衫破裂。

俞秀凡冷哼一聲,雙手突然一齊拍出。右手掌力,排山倒海般拍向黑衣人,左手卻施展擒拿手法,抓住無名氏的右腕道。急漩湧的惡鬥,忽然間靜止下來。

無名氏臉微微一變,道:“俞兄,高明啊!咱們不用再打了。”黑衣人被俞秀凡一記強猛絕倫的掌勢,給迫退五六步遠。

俞秀凡望望黑衣啞子,道:“閣下怎麼樣,還要打下去麼?”黑衣人搖搖頭,垂下了雙手。顯然,兩人都己被俞秀凡所折服。

輕輕嘆息一聲,無名氏緩綴說道:“俞兄,咱們認輸了。不過,在下覺著應該先把事情談清楚。”俞秀凡道:“什麼事?”無名氏道:“閣下不會留在這萬家大院吧?”俞秀凡道:“不會。我要帶兩位進入造化城去。”無名氏道:“造化城,是不是有福壽膏食用呢“俞秀凡沉了一陣,搖搖頭,道:“造化城中沒有福壽膏。”無名氏道:“因為,兄弟的毒癮很大,如若沒有福壽膏,就不能隨你俞兄進造化城。”俞秀凡道:“閣下的毒癮,真的很深麼?”無名氏道:“不錯。兄弟的癮很大,如是沒有福壽膏,那就完全斷去了生機,”俞秀凡皺皺眉頭,道:“海院主,這是否能夠想辦法呢?”海長城道:“這個麼,在下倒可以想辦法。”無名氏道:“什麼辦法?”海長城道:“老朽可以想法子取一些福壽膏,給你帶去。”無名氏道:“帶多少?”海長城沉了一陣,道:“你想要多少?”無名氏道:“這位兄弟限我們三月到半年時間,在下希望能帶三月至半年的用量。”海長城道:“看在俞少俠的份上,老朽給兩位湊合三個月的用量如何?”無名氏道:“三個月?”海長城道:“你們知道,萬家大院中,只有三天的存量。你們兩個人,每人九十天,帶走了二九一百八十天的存且,萬家大院中,被你們帶走了四分之一的存量,這方面如何安排,在下還要大費周折!”無名氏淡淡一笑,道:“好吧!既是如此,咱們帶三個月存量就是。”目光一掠黑袍人,道:“啞巴兄,你的意思如何?”黑袍人點點頭。

俞秀凡目光一掠無名氏和黑袍人,道:“兩位的事情已都辦完了,現在,該聽聽兄弟的意見了。”無名氏道:“好!你說吧!”俞秀凡道:“兩位可知道作一個從衛的責任麼?”無名氏道:“兄弟什麼事情都幹過,就是沒有幹過從衛這一行,你說說看吧!”俞秀凡道:“一個從衛的責任是:第一、要保護主人的安全;第二、要有為主人生;為主人死的決心。”無名氏道:“一副活奴隸的嘴臉!”俞秀凡道:“人生如做戲,咱們要唱這齣戲時,大家只好湊合湊合了。”無名氏道:“好!在下同意,但要問問啞兄的意見。”黑衣人點點頭,表示同意。

俞秀凡道:“兩位應該記著一句話:主人的話,作從衛的只有一個決定。”無名氏道:“怎麼一個決定法?”俞秀凡道:“聽命行事。閣下如是有什麼意見,可以先說明白。”無名氏道:“在下沒有什麼意見。”俞秀凡道:“那就勞請海院主替我準備一下。”海長城一欠身,道:“老朽這就去叫他們準備一下。”舉步而去。

俞秀凡神情冷肅,緩緩說道:“兩位聽著,由現在開始,兩位就算是在下的從衛了。”無名氏道:“不錯,這個咱們早就答應了。”俞秀凡道:“既然答應了,兩位就要合乎從衛的身份。”無名氏道:“如是咱們不記得,而有所違犯之處呢?”俞秀凡道:“那就別怪在下施下毒手了。”無名氏微微一怔,道:“俞兄的意思是說咱們如有疏忽之處,那就要受懲罰了。”俞秀凡道:“不錯!追魂齲狐,決不寬容。”無名氏臉一變,未再多言。這時,海長城已然手提著一個大包行了過來。無名氏伸手接過,道:“海院主,詛是三個月份的福壽膏?”海長城道:“不錯,兩位一旦離開了俞少俠,希望兩位還能回到萬家大院來。”無名氏道:“海院主但請放心。除了萬家別院之外,天下還有什麼地方能供應福壽膏呢?”海長城道:“這包袱之內,分為兩個包袱,每人三個月份,最好兩位請分別帶上。”無名氏打開包裹,分了一個給黑衣人,兩人分別背好。

俞秀凡冷眼旁觀,看兩人分好之後,才緩緩說道:“現在,咱們再去看幾個人。”海長城道:“看什麼人?”俞秀凡道:“去看看那位白衣羅剎。”海長城一皺眉頭,道:“俞兄,那位白衣羅剎正在戒除毒癮期間,只怕是不大方便吧!”俞秀凡道:“我知道,只要她肯合作,咱們不會耽誤她太多時間。”海長城道:“這個,這個…”俞秀凡笑一笑,接道:“海院主,不論發生了什麼事,都由在下承擔,不讓你擔當一點風險。”海長城道:“好吧!既然是貴賓堅持要去,老朽只好帶路了。

不過,老朽希望能先去通知一聲。”俞秀凡道:“老前輩只管請便,”海長城道:“老朽先走一步。”舉步向東北方位上行去。

這時,大院中高燃著數支火炬,照的一片通明,俞秀凡目睹那海長城行人了一座跨院中去,心中大奇怪,暗道:“這座別院之中,怎的會有一座跨院。”但聞無名氏低聲說道:“俞兄,咱們此後應該如何稱呼你?”前秀凡沉了一陣,道:“這個,在下倒不在乎,兩位看著辦吧!”無名氏道:“咱們可以去了。”俞秀凡擺出了主人的架子,大步向前行去。黑袍啞子、無名氏魚貫隨在俞秀凡身後,向前行去。

俞秀凡沒有看錯,那確是一座跨院,木門俺虛。無名氏似是對作為從衛一事,極為內行,俞秀凡一步踏入門內,無名氏已快步越過了俞秀凡,搶在前面。但無名氏立刻停了下來。他走在最前面,他一停下,俞秀凡和黑袍人全都停了下來。

俞秀凡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全身雪白的白衣女子,站在院中。

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跨院,院中也燃起了一支火炬,照的一片明亮。火炬映照下,清晰的看到那白衣女的每一部分。

只見她啟一笑,出來一口細小如玉的白牙,緩緩說道:“無名氏,你來此作甚?”無名氏笑一笑道:“找人。”白衣女子道:“什麼人?”無名氏道:“海院主。”白衣女子道:“他來過,現在廳中,不過,海院主沒有代過,說你要來。”無名氏道:“姑娘的意思是?”白衣女子道:“一個字,滾!”無名氏哈哈一笑,道:“羅剎姑娘,如是咱們這樣快的滾出去。

那就不如不來了,”白衣女子道:“你自己不願走,我只好動手攆你了。”俞秀凡冷冷說道:“你就是白衣羅剎?”白衣羅剎道:“不錯,我就是。你大概是造化城中的貴賓了。”俞秀凡道:“在下俞秀凡。這位無名兄是受區區之請而來。”白衣羅剎道:“聽說無名氏和那位不說一句活的啞巴,都已經被你收在身側了。”俞秀凡道:“承他們兩位幫忙,願意跟著區區在下去那造化城中走走。”白衣羅剎道:“造化城的名字,在這裡確有點震駭人心,不過,小女子沒有把造化城三個字放在心上。”俞秀凡嗯了一聲,道:“果然是很狂妄。”白衣羅剎冷笑一聲道:“年輕人,你今年幾歲了。”俞秀凡道:“在下覺得年齡的大小,和咱們之間的事,似乎是沒有多大關係。”白衣羅剎道:“我是說,你少不更事,說話太狂妄。”俞秀凡冷笑一聲,道:“不是猛龍不過江,如是在下真如你羅剎女說的那樣脆弱,在下也不會來了。”白衣羅剎道:“自從進入這鬼地方之後,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殺過人了。”忽然一長柳,白衣飄動,人已到了俞秀凡的身前。衣袖飛揚,纖纖玉指,已經指向了俞秀凡的前

俞秀凡一氣,倏忽間飄退五尺,閃到了無名氏的身後。

無名氏心中已明白,這是要他出手,當下右手一抬,拍出一掌。

白衣羅剎一揚柳眉兒,右手突然劃出,尖厲的指甲,划向了無名氏的右腕脈

無名氏一氣,疾退三尺,左手又疾快拍出。

兩個人展開了一場凌厲搏殺。俞秀凡凝目望去,只見兩人拳來、腳去,指點、掌劈,見招破招,極盡變化能事。轉眼之間,兩人已拼鬥了四五十招。

俞秀凡暗暗忖道:“這無名氏的武功,如此高明,怎的剛才和我動手時,不過數招,即已落敗。”這無名氏的武功高強,不但俞秀凡大意外,就是白衣羅剎也有著意外的覺。不起殺機,柳眉聳動,掌法一變。但見掌影幻起,立時把無名氏迫的向後退去。

俞秀凡回顧了黑袍啞子一眼,道:“閣下可以出手了!”黑袍人一點頭,側身而上,人來到,掌勢已到,呼的一聲,劈向了白衣羅剎的後背。

白衣羅剎反身一指,點向啞子的脈,迫啞子急的向後退,避開了指風。但這一來,無名氏承受的壓力大減,立時放手反擊。

三人這一番惡鬥,只打的奇招百出,極其凌厲。白衣羅剎力敵兩人,雖無敗象,但卻也無法取勝。

俞秀凡看別人搏殺,只覺拳風呼嘯,指點影影,烈絕倫,但自己和人動手時,卻從未有過如此情勢;最多兩三招,就分出勝負了。

所以,他看的十分用心。這一來,立刻從三人的搏鬥中,看出了很多的破綻。

原來,金筆大俠艾九靈傳給他的武功,都是化繁為簡的招數,一招擒拿,一指變化,無不花費了艾九靈極大的心血。所以常能在三二招之內,克敵制勝。

雙方鬥了百招左右,仍然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白衣羅剎的攻勢,也愈來愈見奇幻,但黑衣啞子和無名氏也漸鬥漸見功夫。

俞秀凡突然大聲喝道:“住手!”黑衣啞巴和無名氏,應聲向後退開。

白衣羅剎目光轉註俞秀凡的臉上,道:“怎麼不打了?”俞秀凡道:“像你們這樣打下去,幾時才能分出勝負?”白衣羅剎道:“你的意思呢?”俞秀凡道:“你應該明白了,你連我兩個從人,都打不勝,還有什麼法子能夠勝我,你已無能阻止我們了。”白衣羅剎道:“我這個人,很奇怪,一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就算我勝不了你,也得試試才行。”俞秀凡大行兩步,冷冷說道:“你既然不服氣,那就請出手吧!”白衣羅剎格格一笑,緩步向前行去,距離俞秀凡兩尺左右時,才停了下來。

俞秀凡肅然而立,雙目凝注在白衣羅剎的臉上。

白衣羅剎格格一笑,道:“你怎麼不出手啊?”俞秀凡道:“在下例不先行出手。”白衣羅剎道:“這麼說來,你很謙虛了。”突然右手一招,五指尖尖,向了俞秀凡的前。這一招蠻化萬端。五道指尖,內勁外透,手指未到,暗勁已然上前。俞秀凡斜斜側身,右手一揚,五指反向白衣羅剎的手腕搭去。

白衣羅剎右腕一沉,向後縮去。那知俞秀凡右腕忽長,斜裡一抄,竟然抓住子白衣羅剎的右腕。他指上早已滿蓄真力,五指一收,內勁驟發,白衣羅剎立刻覺到半身麻木。

俞秀凡右手一抬,掌勢己然在了白衣羅剎的頂門上,緩緩說道:“姑娘認輸麼?”白衣羅剎道:“看來,我不認輸也不行了。”俞秀凡放開了白衣羅剎,緩緩說道:“姑娘可以閃開了。”白衣羅剎嘆一口氣道:“自我出道以來,還沒有遇到一招就拿住腕脈的人。”無名氏微微一笑,道:“你今天遇上了。”白衣羅剎不但全無怒意,反而望著無名氏一笑,道:“你也高明得很。”無名氏道:“誇獎!誇獎!”白衣羅剎道:“閣下想是太有名了,說出來,恐怕驚世駭俗,自號無名氏。”無名氏道:“姑娘把在下估計的太高了。”白衣羅剎目光又轉到那黑袍啞子身上,道:“你朋友這身成就,也算得是武林中一高人了。不過,你能忍住數年不發一語,也實在叫人佩服。”黑袍人神情冷漠,恍如未聞,望也未望。

白衣羅剎看那黑衣人的神情,心中大惱火,一揚柳眉兒,似要發作,但卻又強自忍了下去。

無名氏道:“越是微小的病,越是易犯,如若這個啞巴兄是存心裝作而來,必然也有了很完全的準備。”俞秀凡道:“怎麼一個準備法呢?”無名氏道:“方法很多,譬如他自行閉了啞,或是破壞了聲帶。”俞秀凡道:“閉了啞,還可以活開道;如是破壞了聲帶,那豈不是永遠就不能恢復了。”白衣羅剎淡淡一笑,道:“還有很多別的方法,有一種‮物藥‬,吃下去,可以使一個人暫時失去聲音。”前秀凡道:“世界之大,當真是無奇不有了。”白衣羅剎奇道:“聽閣下的口氣,你似是在江湖上走動不久。”俞秀凡冷笑一聲,道:“在下是初出茅廬,姑娘有什麼指教?”江湖上事,就是這樣,強強為尊,白衣羅剎領教了俞秀凡的武功,心中已有些畏懼,也很佩服。他雖然語中帶刺,聽了也若無其事。當下賠笑說道:“不敢。校好只是覺著俞兄的江湖閱歷差些。”俞秀凡話題一轉,道:“在下聽海院主說,姑娘是這萬家別院中最傑出的幾位高人之一,否則,他不會離群獨居,住在這樣一處幽靜的絝院中了。”白衣羅剎道:“那是海院主抬愛校好。其實,這座跨院中,住的也不是我一個。”俞秀凡道:“除了姑娘之外.不知還有些什麼人?”白衣羅剎道:“除了校好之外.還有五臺天雷老人,嶺南千臂魔兩位。”俞秀凡道:“天雷老人在江湖上的聲譽如何,啊,在下問他的是正是。”白衣羅剎道:“如若一定要分個正出來,天雷老人該是白道上聲譽卓著的人。嶺南千魔和校好這個白衣羅剎的名號,一聽就是綠林道上的匪號了。”俞秀凡道:“這麼說來,那天雷老人,是一位正正當當的人了。”臼衣羅剎笑一笑,道:“江湖上正之分,嚴格說起來,那是見仁見智的看法。所謂正大門戶中人也有很多作了不少見不得天的事;綠林道上,也有很多講義氣、明是非的人,他們在武林中的名聲雖然不好,但卻受著很多百姓的敬愛,他們在默默積修善功,而又不願為人知道,所以,只以在江湖的聲譽量人,那就有遺珠之憾。”俞秀凡聽得一怔,雙目凝注在白衣羅剎臉上,瞧了良久,突然嘆一口氣道:“姑娘說的有理。這世間有很多欺世盜名的人,他們被人尊為君子、大俠,但暗中的作為,卻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事。”白衣羅剎格格一笑,道:“這座福壽院中;雖然是深處在密谷山腹之內,終年不見天,但十方別院,卻無疑是整個江湖的縮影。

在福壽膏毒癮的熬煎之下,九大門派中人,表現出的剛毅不屈之氣,也未必強過我們這些江湖草莽。”俞秀凡點點頭,道:“多謝姑娘的指教。”俞秀凡心中,原對白衣羅剎有著深的厭惡,一個人取了個羅剎的名號,其惡毒可想而知。坦白衣羅剎一番話,使得俞秀凡的印象大變。

只聽白衣羅剎輕輕籲一口氣,道:“很難得啊!你這點年紀,又有著那樣一身驚人的成就,卻沒有年輕人那股自負不凡的傲氣。”俞秀凡道:“在下行走江湖,只服義、理兩字,義理所在,雖死不屈。姑娘言之有物,句句合理,在下自是佩服。”白衣羅剎雙目中閃動著明亮的光輝,道:“你讀過不少的書吧?”俞秀凡道:“學無止境,在下讀書實也有限的很。”白衣羅剎道:“咱們到廳中談吧!”轉身向前行去。

無名氏、黑衣啞巴對望了一眼,緊隨在俞秀凡的身後,行入廳中。

也許是限於形勢,這裡所有的房屋,都很小巧,所謂廳,也不過比一間房子稍為大些。

廳中早已坐著三個人,海長城和兩個長髯青袍的老者。加上了白衣羅剎和俞秀凡等三人,立刻擠滿了整個廳房。

白衣羅剎苦笑一下,道:“當年我所住房子的浴室,也比這座客廳大上三倍,俞少俠只好委屈一下了,請坐吧!”俞秀凡緩緩坐了下去,道:“在這樣的環境,有這樣一幢獨立的跨院,已經是難能可貴了。”白衣羅剎親手倒了一杯茶,送了過來,道:“俞少俠,請喝杯茶!”俞秀凡接過茶杯,但卻茶未沾,就放在了木案上。白衣羅剎目光一掠兩個比青袍老者,道:“你們兩個老怪物,過來見見這位俞少俠。”兩個青袍老人一皺眉,目光一掠俞秀凡,冷哼一聲,誰也沒有說話。

白衣羅剎淡淡一笑,道:“看你們的神態,似是心中有些不服。”左首白髯老者冷笑一聲,道:“老夫在江湖上行走,很少稱人一個俠字。”俞秀凡徽微一笑,道:“這位老前輩怎麼稱呼?”左首白髯老者道:“老夫嶺南千臂魔項侗。”俞秀凡道:“原來是項老前輩,久仰!久仰!”千臂魔冷冷說道:“不用客氣。”白衣羅剎微微一笑,道:“項老魔,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能讓我白衣羅剎尊他一聲少俠的,江湖上為數不多。”千臂魔項侗冷笑一聲,道:“這麼說來,老夫倒要試試他了。”白衣羅剎道:“你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了。”項侗道:“老夫一向不太相信傳說。”白衣羅剎道:“你最好自己試試了,不過,校好希望你小心一些。”項侗道:“小心什麼?”白衣羅剎淺笑道:“校好之意是,你選一個適可而止,可以下臺的試法。”項侗哦了一聲,突然回手一指,點向了俞秀凡的前。俞秀凡一抬手,扣住了項侗的腕脈。

項侗微微一怔,道:“這是什麼手法?”俞秀凡鬆開了五指,道:“晚輩僥倖,老前輩承讓了。”項侗道:“閣下很謙虛啊!”俞秀凡道:“晚輩只是取巧罷了,如若是真正相博,晚輩只怕不是敵手。”項侗長長吁一口氣,道:“俞少俠,你有什麼話,可以說了,萬家別院,在十方別院是較受優待的一座別院,這地方更是很隱密,俞少俠有什麼心腹之言,可以說給咱們聽聽了。”俞秀凡目光一掠右首青袍老人,道:“這一位想是五臺山的天雷手老前輩了?”白髯老人道:“老朽正是天雷手紀飛,俞少俠身手絕倫,使老朽又目睹一代武林奇才。”俞秀凡道:“老前輩誇獎了。”紀飛道:“萬家別院,能在十方別院中較受優待,並非是造化城主對咱們有所偏愛,而是經過幾番搏殺之後,爭來這一點點放寬的尺度。”俞秀凡點點頭,沒有說話。

項侗輕咳一聲,道:“俞少俠,可知道咱們為什麼要同住這一座跨院中麼?”俞秀凡道:“晚輩不知。”項侗道:“造化城中的殺手,一個個武功高強,我們三人同住於一處,就是防備他們暗中下手算計我們。”俞秀凡沉了一陣,道:“這萬家別院中有這麼多人手,難道還有別的人會來行刺麼?”項侗道:“是的。福壽膏並非是不可戒絕之物,只要一個人能下定決心,忍受一些痛苦,就可以擺脫福壽膏的控制。”俞秀凡道:“這樣說來,造化城對十方別院的控制,並沒有絕對的把握了。”項侗道:“那要看能不能擺脫福壽膏的控制,擺脫不了的人,只有聽命行事了。”俞秀凡道:“萬家別院中,有多少人可以擺脫福壽膏的控制呢?”項侗道:“海院主一家人和我們三個,另外,還有兩位可能也擺脫了毒癮的控制,但他們一直不表明出來,叫人心中存疑。”俞秀凡道:“那兩位是什麼人?”項侗道:“那是這位啞巴兄弟和這位無名兄了。”俞秀凡回顧廠兩人一眼,道:“兩位究竟是有沒有毒癮?”無名氏逍:“有!而且毒癮還不小。”俞秀凡聳聳肩,未再多言。

白衣羅剎道:“俞少俠,走過了另外九處別院,他們有好多人擺脫了福壽膏的控制。”俞秀凡搖搖頭,道:“在下只走了另外三處別院就在下觀察所得,每一座別院中,可能只有一二人擺脫了毒癮的控制。”白衣羅剎道:“俞少俠,我們很希望你能說出來此的真正用心。”俞秀凡道:“在下奉告諸位來此的經過,至於我有什麼用心,現在還無法深談。”述說了被誘騙來此的經過後,嘆口氣道:“未進入這人間地獄之前,在下實未想到造化城中,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天雷手紀飛道:“恕老朽託大,叫你一聲老弟,這也為了表示親切一些。”接著又道:“老弟,你準備怎麼進入造化城去?”俞秀凡道:“是的。晚輩既然來了,希望進入造化城中看看。”紀飛道:“老弟,你必有著曠世奇遇,才能突破常規,有此超越年齡的成就。”俞秀凡點點頭,說道:“晚輩確有一點不尋常的奇遇,也在江湖上走動了一段時間,使晚輩奇怪的是,江湖上似乎是十分平靜,對這麼多武林高手,被誘入地獄一事,似乎是全無所覺。”紀飛道:“可怕的也就在此了。所以,老朽覺著,老弟應該先把這消息傳入武林,最好能找到金筆大俠艾九靈,以他的聲望,登高一呼,才能使整個江湖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