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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我心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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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沒興趣,我最喜歡看兇殺恐怖片了…換個話題,開闊一下我的眼界,省得我發悶無聊。”姜佩佩道。

“沒問題,坐。”大兵把椅子讓給她,自己出外屋搬椅子去了。姜佩佩掃著桌上的東西,地圖,政區地形圖,新聞報道,舊報紙加網絡上有關嵐海的東西打印件,還有幾張寫著名字的照片,手機開著,拍的是判決書,是一個叫董魁強的名字,幾張照片沒有一個很帥的,倒是醜得有個,看了半天,直接就是雲裡霧裡。

“沒興趣了吧?”大兵問。

“老實說,我還真找不到興趣,你在找什麼?”姜佩佩好奇問。

“動機。”

“動機?”

“對,犯罪動機,一個涉黑團伙成長,離不開黑金溫,離不開斂財動機,離不開體制缺陷,只有這幾種東西結合一起,才能發酵出犯罪的基因…但是我在嵐海這一帶,找不到太明顯的。”

“太深奧了,淺顯一點,讓我學學。”姜佩佩好奇了,託著腮,鳳眼眨著,像崇拜一樣看著大兵。

大兵笑了,這個樣子真讓他有點喜歡了,就像孤獨的旅者,那怕有個傾訴對象一樣會讓他喜歡的,他整整思路道著:“上個月,我在送達判決書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嫌疑人,他叫董魁強…”和恐懼的、冷漠的、膽怯的、仇視的等等所有的嫌疑人都不一樣,大兵略介紹一下此人,進入了他的思維範疇,就聽他一樣一樣分析著:“我們對這號人有天生的,一開始我希望自己是錯覺,不過我越來越發現不是了,獄警敢怒不敢言、法院的三緘其口,而魁五的名聲又響徹嵐海,這種人犯事,一年半的刑期實在不叫個事…我還打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據說,還有人給他送看守所裡送女人幽會。”

“哇,這是個教父式的人物啊?”姜佩佩驚歎道,明顯三觀有點不正。

普通人,可能更傾向於羨慕同類能做出匪夷所思的事,特別是這種挑戰規則的事,大兵一笑而過,接著道著:“…如果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就不會這麼傾慕了,從案情看,受害人叫慄勇軍,市環境檢測保護局的一名普通幹部,發案的經過是,高宏兵、董魁強、勝利等五人挾持了慄勇軍,非法拘關押慄勇軍七十二小時,並對其進行的毆打,法醫的鑑定報告是輕傷二級,右手食指、無名指指骨骨折…但這些人手腳沒做乾淨,綁架挾持的時候,居然被人拍下來了,拍下來的人叫陳妍,她把案子直接捅到了省裡,而且在網上發佈了該視頻…”

“那這些壞蛋要倒黴了。”姜佩佩道,這奇葩妞居然興奮了,她補充著:“這也做得太挫了,姐要辦這事,直接滅口多好,跟沉默的羔羊一樣。”大兵笑了笑,提醒她道:“視頻曝出來了,慄勇軍要被滅口,你跑得了嗎?真以為自己活在罪案片電影裡?”

“對,也是,那就沒什麼意思了,被抓回來了。”姜佩佩興味索然地道,不知道大兵怎麼會對一起常見的收債事件興趣。

“又錯了,他們是投案自首的。”大兵道。

“啊?”姜佩佩一愣,然後很失望地說道:“當壞蛋都這麼沒出息啊?”

“又猜錯了,要是你當壞人,警察肯定喜聞樂見,可惜你不是。”大兵道,姜佩佩威脅盯著他問著:“你是不是嗤笑我智商有問題?”

“不敢。”大兵道,姜佩佩表情一鬆一喜,大兵卻道著:“你智商肯定有問題,而且我發現,我的智商也出問題了,因為不論我怎麼樣發揮想像,都猜不到結局,你信麼?”

“難道還有事?”姜佩佩認真了。

“除了高宏兵在逃,餘眾自首,這算是給了社會輿論一個待,自首的幾位指證高宏兵是主謀,被救出來的慄勇軍開始指證董魁強,後來認定時,奇也怪哉地成了高宏兵,這已經構成傷害罪了,但似乎不足以讓董魁強被超期關押一年零五個月…他的家屬還給受害人賠償了三十萬…對了,你猜他們拘慄勇軍的理由是什麼?”大兵問。

“應該是欠債吧?”姜佩佩問。

“哦不,他們說認錯人了,抓錯了。”大兵道。

姜佩佩咧著嘴,哭笑不得,這肯定是她無法理解的無賴說法,可惜這種無賴說法如果都認可的話,那在法律上就是成立的,這一層姜佩佩就理解了,她道著:“有人把事擺平了?”

“如果光是這樣,這個故事就落了俗套。”大兵道,拿起手機,拍著幾張電腦上的屏幕,是報案資料,他道著:“俗套的我興趣可不大,但這個不俗的故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姜佩佩仔細瞅了瞅,驚訝地問:“陳妍失蹤了?”

“對,家屬一直在上告,懷疑她在嵐海遭遇了不測,只可惜沒有任何證據…公安、檢方以及法院,對此案都很慎重,但最終,還是隻能給這些人一個非法拘及故意傷害的判決,主犯都沒有歸案,但家屬積極賠償,加上自首,符合從輕判決條件,從犯判決下來,都快出獄了。”大兵道。

“那主犯遲早要抓住啊,到時候他們不還得犯事?”姜佩佩問。

“沒有那麼簡單,你看看高宏兵的履歷。”大兵揀著其中的一份,姜佩佩翻了幾頁明白了,好奇看著大兵道著:“治安處罰,刑事處罰一共好幾次啊,好像不是幹大事的料。”這句話讓大兵豎大拇指了,他讚道:“對,連嫖娼都沒跑不利索,這麼大的事他能幹了?”

“可為什麼不能是你的陰謀論呢?”姜佩佩側著頭,故意出難題道。

“我倒希望是我的陰謀論,但應該不是。”大兵擺著幾張照片複印本,是一隻手,手腕,傷痕怵目,讓姜佩佩微微不適,大兵解釋道:“拘了七十二個小時,手指被敲斷兩…你看腕上的勒傷,人是被吊著的,這是問什麼…當然,可以理解為追債,他還錢。但是你覺得,有七十二個小時都認不出抓錯欠債戶的債主嗎?”不是,肯定不是,姜佩佩了口涼氣,接受這個判斷了。

“就是這樣,一定有某種關聯很大的事被這些表像蒙敝住了,我是通過在省裡的朋友拿到有關陳妍的報案資料的,僅限於報案,再沒有下文了,每年失蹤的人口很多,可能是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失蹤的是一個媒體人就不好說了,她是個大v網紅,自由撰稿人,當過編輯,記者,我查了一下她以前的文章,報道過拐賣婦女、報道過小龍蝦染,還揭過幾家黑工廠。”大兵道。

就即便不是陰謀論著,這其中的蹊蹺也把姜佩佩嚇住了,她好奇地盯著大兵,好半天轉個圈問著:“這不是你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