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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這聯算雅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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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繼唱:“紅綃一幅強,輕閒白玉光。試開探取,尤比顫香。”這一句愈是糜,馮紫英最張狂,領頭把手往姐兒的領口裡探,猥笑道:“什麼叫做顫香呢?”程興緊隨其後,也一臂深入女孩領內,一掌捫扣住玉峰,把懷中美人得嬌吁吁,笑道:“此處平時皆有遮攔,最透不得氣的,需咱助以搖晃,使內裡所蘊香氣出,這便是顫香了。”寶玉見場面愈來愈是不堪,漲得俊臉通紅,雖然平也是胡鬧,畢竟不曾這般放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羅羅暈著臉笑道:“真俗呦。”轉首來瞧寶玉,道:“他們都胡鬧,公子卻怎麼不玩呢?莫非不喜歡奴家?”寶玉忙道:“不是不是,只是…只是怕唐突了姐姐。”雲兒此時已唱第五句:“非關兼酒氣,不是口脂芳,卻疑花解語,風送過來香。”羅羅見寶玉情狀,已知他面,芳心不悄喜,忖道:“這小公子的品跟那些人大不相同。”從古至今,姐兒愛俏,更喜赤子,暗暗決意要籠其心,當下使出青樓戶中的勾魂手段,嬌滴滴道:“公子不輕薄奴家,奴家也敬重公子,來,讓奴家再敬公子一杯。”雙手奉了酒又柔柔獻上。寶玉忙伸手來接,誰知卻被她輕輕推開,笑盈盈地把酒杯送到他嘴邊,竟是親自來喂。

寶玉心裡糊糊的,情不自張嘴飲了,尚餘三分時,那羅羅便手退了杯子,道:“你都喝了,不留一點給我麼?”寶玉燙著臉道:“你喝你喝。”只覺她那軟綿的身子依偎上來,焐得小腹一團溫熱。羅羅雙目水汪汪地望著他,卻道:“奴家也要你喂。”寶玉點點頭,接杯子喂她,誰知羅羅又搖螓首,秀目水盈盈地望著公子,微微嬌道:“你用嘴。”寶玉何曾遇過這樣的挑逗,周身血脈賁張,眼角瞥見廳中男女也有摟抱親嘴的,早已亂得火熱,便噙了那杯裡的殘酒,顫顫然地湊過去跟女孩對了嘴,再一點點地哺過去…

羅羅秀目朦,只覺眼前男兒實在俊美,嚶嚀一聲,舒臂將其頸緊緊圈了。間中一縷酒從兩人嘴角漏出,了她一,溼處隱隱透出裡邊肚兜上的紋縷。

寶玉哪裡還能把持得住,也將女孩一把抱住,領了個滿懷軟玉溫香,耳邊只聽那雲兒蕩人心魄地唱:“和美好滋味,送語出宮商。定知郎口內,含有暖甘香。”一旁的賈薔見他們這般,便扯了腿上的姐兒,笑道:“快拿酒來,我們也耍一回這皮杯之趣。”雲兒又唱道:“咳唾千花釀,肌膚百和裝。

元非漱沉水,生得滿身香。”這一句描摹的是女子的體膚,惹得小爺們上下其手,在眾美嬌軀上大肆祿山之爪。

他們這幫高梁紈絝,往在薜蟠或馮紫英的書房鬼混,多少還有點約束,如今移到這逍遙自在的風月聖地來,更是放忘形,肚內黃湯一多,再被那廳裡燃放的風酥一,不單這些爺們的,竟連幾個姐兒也有些按捺不住,當下便有人當眾荒唐起來,那幫麗人皆是青樓娼,半推半就便欣然相從了,地上頓然丟了許多霓裳羅帶,只羞得幾個遞湯送菜小待面紅耳赤。

又聽雲唱道:“既摘上林蕊,還親御苑桑。歸來便攜手,纖纖筍香。”羅羅低聲道:“知道這一句說是什麼嗎?”她前殘酒被溫一蒸,和著女人的體香飄襲上來,薰得寶玉神魂離舍。寶玉早已壞,哪裡還聽得清楚雲兒所唱之詞,隨口應道:“是什麼?”羅羅悄悄探手到底下,隔著褲襠握住了他的玉莖,嫵媚地輕道:“捉你的是什麼便是什麼。”寶玉悶哼一聲,只覺被她捏拿得無比舒美,一股熱從丹田疾竄而下,玉莖旋即昂首起。雲兒繼唱道:“靴拋合縫,羅襪卸輕霜。誰將暖白玉,雕出軟綿香。”對面的賈薔大笑道:“我暖我暖,憐香惜玉我最拿手!”竟將懷中美人蓮足捧起,動手摘她的繡鞋兒。

那美人生得紅齒白,漆眸如星,模樣嬌憨清純,不知羅裙何時被解,蓮足一舉,便出一大截雪白的粉腿來,羞得耳殷赤,況且女兒家足踝最是隱秘,怎肯當眾示人,慌忙死死捂住,軟語央求。

廳中人聲沸雜,寶玉聽不見她說什麼,陶然之際只覺甚是可人,心道:“這女孩兒生得跟晴雯倒有幾分相似,如今卻淪落家,真真可惜了。”此際雲已唱至《十香詞》的最後一句:“解帶已戰,觸手心愈忙。那織羅裙內,銷魂別有香。”餘音未落,已丟下手中檀板,溜回薜蟠懷裡,撒嬌道:“口都幹了,快拿酒來喝。”薜蟠哈哈一笑,倒了滿滿一杯酒遞上,道:“前邊的我都聽得懂,獨獨這最後一句不知唱的是哪兒?好雲兒,你便告訴我罷。”雲兒在他裡擰了一把,嬌啐:“不知道!”馮紫英一直盯著雲兒,瞧得眼熱,一股焰直竄心頭,遂把陪酒的女孩兒抱到桌上,笑道:“我可知道,便是這兒!”竟掀起女孩已鬆脫的羅裙,扯下褻褲,當著眾人指點幽秘。那女孩兒羞不可遏,尖聲連呼拚命掙拒,惹得馮紫英起,逕自解了褲頭,掏出早已如金鐵的話兒,對著嬌處硬生生地刺了進去…

但見女孩霎間酥軟,在男人下縮成一團。眾爺們瞧得無比動興,紛紛與陪酒的美人強索歡好,但見席間玉莖亂貝戶膏,又有悶哼嬌呀不絕於耳,廳內霎已是濃雲密雨無邊。

薜蟠百般都玩膩了,要的正是這種新鮮綺趣,快活地大聲道:“難得今聚得這麼齊全,大夥兒盡情痛飲,不醉不歸呀!我這裡有許多房間,都備了枕蓆,若當真醉了,只管隨意躺去。”賞著滿廳聲慾熾起,也挾著雲兒求歡。不知是否因那風酥催情的奇效,雲兒只略做推拒,便餳著眼應允了,身子趴在桌上,被薜蟠在底下剝去羅裙小衣,一槍給挑了。廳內愈來愈亂,眾人荒唐相戲,美人嬌娃這個含嗔,那個帶笑,你指我,我羞你,在席邊鬧做一團。

又不知誰先帶了頭,公子爺兒竟換起伴來,這個到東邊採一陣,那個去西邊攪一回,除了薜蟠身底的雲兒,寶玉懷裡的羅羅,其餘姐兒幾被亂遍。

那些形穢狀,你入我目,我落你眼,糜豔映,愈加銷魂,真是荒中的好風光。仿填一闋《鵲橋仙》來助興:粉黛模糊,花容粘,嫵媚妖嬈難描。綺席銷魂聲呢喃,豈遜瑤池玦佩鳴。

雪肌芬芳,月貌籠煙,歡喜嬌嗔怎辨。廳蕩魄香氳氤,更勝碧霄雲霞飛。寶玉牽掛那個容貌有幾分似晴雯的女孩兒,目光悄隨其轉,見她正被賈薔抱在腿上,粉頰如桃,嬌軀搖晃不住,下邊雖被桌子擋住,卻也能猜出是什麼情形,一時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羅羅見寶玉東張西望,並未如別人亂來,只道少年臉,人前不敢放開,便湊到他耳邊道:“公子醉了沒有呢?想不想睡去?”寶玉乜見賈薔提著褲頭從那女孩兒身上起來,又跟賈蓉換了女人,再也瞧不下去,點頭應道:“有一點兒了,去哪兒歇才好呢?”羅羅遂從寶玉身上立起,悄聲道:“奴家知道個好地方,公子請跟我來。”牽了他的手,撇下眾人,往宴廳旁間溜去。***羅羅拉著寶玉,從宴廳的旁門溜出去,轉了幾轉,便到了一間小小暖閣,但見裡邊鋪錦垂繡華麗非常,壁上掛著一副對聯:醒時只在花前坐,醉罷還來花下眠。

寶玉肚裡好笑,這聯也算雅緻,只是想到此處的主子乃是他薜大哥,便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了。羅羅香軀依著他,呢聲道:“公子覺得此處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