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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酒店鍾情憶殘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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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行之間,突然聽得一聲慘叫,凌風傳來,令人聞之心悸不已,小瘋子趕上一歩對五婆說:“師伯,咱們快去看看,別是有人被強盜殺了吧?”五婆卻從鼻中哼了一聲說:“所以帶你們小孩子出來,就是討厭,這些閒事我可不管,你要管你就去吧。”小瘋子一向好事,他那忍處得住?當時就對五婆說:“師伯,那你等我,我馬上就來。”說罷,不俟五婆答言,腳下用力一點,身如脫弦之箭,如飛向左側撲去,五婆看著搖搖頭說:“真個是年青人,一點氣也沉不祝”心中想著腳下如飛而去,那消片刻即已撲到,小瘋子見這小丘不大,立時向上跑去,才一上去,不由使他大吃一驚。

原來見一小孩,不過十一二歲,滿身血汙,面如死灰,仰臥在雪地裡,口中還在不住的微微呻

小瘋子一見不由又驚又奇,連忙趕到近前,只見那小孩額角冒汗,吱牙裂嘴,好似痛苦已極。

再一細看,不由大吃一驚,心道:“好狠毒的東西。”原來那小孩被人點了五筋大,這五筋大為人體最大之致命傷,中之後混身痠麻,如筯剮骨,萬蟻髄。

會者若非深仇大恨,或敵人萬惡不赦者,絕不輕易使用,現這個孩子才不過十一二歲,致於被人點了如此重?好在小瘋子會得解法當時將小孩慢慢扶起,靠在自己懷裡,然後兩掌平伸,將他前後心夾住,暗運內力,借之勢,將內力暗暗透入氣

如是良久,然後再把手移到腹心,自己屏心氣,十指顫抖,將小孩淤血積氣徐徐排開,再把他全身三十六大一一點撫。

這時小孩已痛苦全失,不再呻,而小瘋子已累得渾身大汗,息不已,心中卻暗自慶幸。

原來小瘋子的師父,再生老人厲再生為天下道最之人,故此小瘋子所學甚多,但這等五筋大之解法,尚系初次施用,卻幸未出事情。那小孩子一站起來,立即向小瘋子鞠了一躬道:“謝謝你…可是待會我師爺還要回來。”說到此處好似驚駭萬分,眼睛不住東張西望,深怕他師爺回來的。小瘋子不由不服說:“你別說你什麼師爺不師爺,有我在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你師爺點你這麼重的?”那小孩道雖解,可是行走跛頓,好似殘廢一般,他聽小瘋子一問,眼角不由盈出了兩滴眼淚。

但很快的忍住了,低聲說:“我姓田,叫田恨生,我爹爹已經死了…師爺要我學本事,將來好替爹爹報仇,可是我怕我師爺,他像個鬼,我不敢跟他在一起。他說他可以找人把我的病治好,可是人家卻不答應,他生氣了,就帶我來親自找那個治病的人。

可是走到這裡,他嫌我不喜歡他,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跟我講,他就罵我,我一生氣就打了他一個耳光子。”小瘋子聽到這裡,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難怪他要治你呢,你怎麼能打自己的師爺?真是小孩子。”那小孩被小瘋子—笑,好似不大好意思,紅著臉說:“誰叫他一直罵人?人家不喜歡他,還非要人家喜歡他,他生?氣就把我在這裡打著玩,踢來踢去。”小瘋子一見他頭上,手上果然傷痕累累,不由大為憤怒說:“好狠喔,難道你就不打他?”

“誰說我不打他?有一次他不小心,被我一踢到會堂,差一點昏過去。”

“好!”

“好什麼好?就是這一腳踢壞了,他生了氣,就點了我的道,還要給我苦頭時。”突然有人用雪團把他狠狠的砸了一下,他才丟下我去追人家…他功夫太高,恐怕不久就要回來的。”

“你不用怕,我就陪你在這兒等他,我的功夫才高哩,我一定可以打贏他的。”

“你也是個小孩,那有這麼高功夫?”

“你才多大點,還叫我小孩?你不信就等著礁。”那田恨生半信半疑,坐在小瘋子的旁邊,揚著臉看著小瘋子問:“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有這樣高的功夫呢?”小瘋子將脯一,神氣活現地說:“我呀,從小就喜歡練武,我師父本事才大呢,他一教我,我就會…所以我的本事就大…我沒有名字,人家叫我小瘋子,你以後就我瘋哥哥吧。”不,我不叫你瘋哥哥。”

“你比我小,為什麼不叫我瘋哥哥?”

“我叫你小瘋哥。”

“怪了,你為什麼叫我小瘋哥?”

“你本來就是個小羅卜頭麼?”小瘋子與田恨生二人,坐在雪地裡,談談笑笑,極為投緣,一個忘了自己師爺就要回來,一個忘了五婆在等著,只願把些往事盡情道來。二人正談得高興之際,突聽身後有一怪聲說:“咦?恨生,你怎麼好了?這個小鬼是誰?”二人吃了一驚,那恨生好似更為害怕,拉著小瘋子,一起轉回了身。小瘋子見後面站定了一人,混身黑衣,身後長髮披肩,似男非男,一臉凶氣,說話偏又女裡女氣,聽得極不順耳。

小瘋子又瞄了一眼,不但不怕反倒差一點笑出來,對恨生說:“恨弟弟,這個人就是你師爺呀?”

“是的,就是他。”

“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恨生尚未答話,那怪人卻已經怪叫一聲,喝道:“小狗,你如果再亂說,我可要不客氣了。”原來那人正是天台山樵,原託姓何的轉請杜祥甫為恨生治傷,可是祥甫不允,他一怒便攜了恨生要親自登門。不料恨生與他不投緣,故此怒了他,才點恨生的道,但因他是自己愛徒田奇遺孤,本意讓他吃點苦頭,再解開道。

不料被人用雪打中後,盛怒之下追了下去,可是他追了一個時辰,始終連對方樣子均未清,不由帶了一肚子氣回來。

這天台山樵有一怪,即他對異毫無興趣,卻專門追逐壯男俊童,用武力強迫,來滿足他那種變態的需要。田奇便是他最滿意的弟子,不料被秦天羽劍臂掌擊,救返後一命歸陰。天台山樵失去了田奇,就如同作了寡婦一般,傷心痛惜自不待言,而每到夜深人靜,萬燈結綵時,他便自嘆福薄,飢喝難忍,有時睡在上,把個被兒蹬踹得片片破碎,大興翡翠裘冷誰與共之嘆,有時只有拿那些徒孫們解悶了。

大凡這種有斷袖癖的人,最怕別人點到這點短處,現天台山樵聽小瘋子無意中,觸中了自己的短處,不由得鬼嚎連聲起來。

小瘋子聽他說話陰聲尖氣,手腳亂搖,那又瘦又小的股還在不住的前後擺搖,真個令人作嘔,忍不住指著他暴笑起來。

天台山樵見小瘋子指著自己,笑得前抑後合,得自己又奇又氣,用手指著著小瘋子尖叫道:“喂,小子,你笑什麼?”

“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天台山樵一聽此言,不由大怒,惡念陡起。

但他見小瘋子雖衣衫襤樓,狀似瘋痴,卻長得身體健壯,五官端正,雙目開合之間,英氣人、是一上等人才,自己如果獲得此子,這後半世就謹守婦道,不再招蜂引蝶,終身以小瘋子為靠了。他想到此處,心中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甜;當時裝出一付笑臉——可是笑容在他臉上,就與別人的哭喪臉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