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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同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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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誠,姐姐昨夜夢到你了,你也夢到我了麼?”下午金素霏過來,彙報一些情況和進展。她在同本地的一些韓國商人接觸,通過他們瞭解到很多本地黑社會收取保護費的情況。

她回到房間睡了一個午覺,覺得神略好了些。傍晚的時候程茵來找她吃飯,她有一個同學在本地的中學教書,給她提供了很多黑勢力滲透進校園的事實。

工作上的事情頭緒萬千,她一時不知從何入手。她告訴金素霏和程茵繼續跟蹤自己負責的那一條線。她才想起這幾天都沒有沈如煙的消息,她給她撥了個電話。手機裡邊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聽。

那端是沈如煙的聲音,略顯疲憊。她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給新藝城請了幾天假。又說自己很快就會有新的進展。細心的葉蘭馨聽出她好象有什麼不妥,問她自己的情況怎樣。她只是含混地說自己一切都好。

“一起都好?”放下電話,沈如煙仰臥在上,眼淚緩緩地了出來,她想起自己上一次去蘭州探監,探望自己被羈押了十多年卻一直沒有被宣判的哥哥。哥哥讓她告訴母親“自己一切都好,不要惦記。”***葉蘭馨自己也是疲憊不堪,她沒有過多地在意沈如煙的狀態。她放下電話,才注意到桌子上放著那個牛皮紙袋,她想起來這是那個媛媛給她,說是母親古玉琳當年留下來的。她把袋子捧在前,好象是母親在抱著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把袋子拆開。她現在覺到神上很脆弱,正需要母親給自己一些安,但是,她的第六告訴她,好象有什麼不對勁。

袋子裡的東西很多,有好多張照片,也有幾份文件。她先拿起照片來看。上面幾張是她昨天在肖長勁辦公室看到過的,母親當年的工作照。

接下來,是幾張母親同一個男人的合影,她想起肖長勁告訴過她,這個人叫張國明,是海洋大學的老師。奇怪的是,在這些合影中,兩個人顯得極為親暱…一張照片中,那個男人從後面環抱著母親的肢。

另外一張中,母親親熱地挽著男人的手臂。還有一張,兩個人好象戀人那樣深情對視,鼻子幾乎碰到鼻子。葉蘭馨嚇了一跳,這明顯就是兩個戀人拍的照片嘛!

她和小誠的那些合影也不過如此。她好象觸碰到了母親當年一個秘密,拿著照片的手都有些顫抖了,再看下一張,她驚駭地掩住了嘴。那張照片中一個美麗的女跪在椅子上,照片拍到她的全的後背和大半個部。

她微微地回頭,那半在鏡頭下的臉龐,分明就是自己的母親,古玉琳!接下來的幾張就更過分了,都是正面的體。母親一開始是遮遮掩掩。後面幾張照片裡索完全放開,做出各種的姿勢,臉上出幸福的羞澀。

這可是二十幾年前的照片啊。要知道,連她自己現在也沒有主動地拍過任何一張照。小誠曾經哀求過自己好多次,自己也沒有答應。母親當年怎會如此的大膽?她記憶中的母親,無不是嚴肅莊重,本沒有見過她這麼開心、俏皮地笑過。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照片中的人是自己那麼端莊文雅的母親的現實。

難道是長得極為相象的另外一個人?可是每張照片裡,那個體女人的左之上、靠近腋窩的位置都清晰可見一粒黑痣。她永遠都認得這顆黑痣,她在母親的肩頭見過它無數次!沒有錯的,照片中的體女子就是自己的母親,古玉琳!

看到最後一張,她幾乎要昏厥過去。這張居然是兩個人的體照:母親一手託、一手搭在小腹。旁邊的體男人摟著她的肩膀,還是那個張國明!她大叫一聲,將照片扔了一地。這不是真的,不是!

過了許久,等到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她抑制住給母親打電話的衝動,撿起散落在上的文件。頃刻之間,彷彿有炸雷在自己的腦中滾過。那些是醫院病歷的複印件,記錄了一個女子“妊娠終止”的全過程。

而那個女子的名字,分明就是“古玉琳”!紙上家屬的簽字,是一筆堅硬的行草,很容易辨認出“張國明”三個漢字。***葉蘭馨拿起手機,找到母親的電話,幾次在堪堪撥通之前將電話掛斷。

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質問母親,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父親。她想到,父親連遭貶黜,最近衰老得厲害,不像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恐怕經受不起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擊。

她纖細的手指在手機的通訊簿上劃來劃去,媽媽?爸爸?小誠?季濤?最終,她的手指落到肖長勁的名字上面。作為一個高級警官,她當然知道肖長勁的用意。

這些照片是他手中的牌,他當然不會傻得將這些東西白送給她,他一定會留下一份甚至幾份拷貝,用以要挾她或者她的母親。她很清楚他想用這些文件換什麼。從心底裡,她一萬個不想給。

可是她更不能將自己摯愛母親和父親置於萬劫不復的恥辱境地,即便他們是一對陌生人,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去盡到一個警察的責任。

作為他們的女兒,她更有責任去面對這一切,她責無旁貸去保護他們,就象他們多年前保護自己一樣,無論自己將要犧牲什麼。

電話裡面嘟嘟地響,象是催命的號角。她低頭看著自己雪白的大腿“體”她心裡想“為什麼所有男人要的都是自己的體?難道上帝給了我這樣的身體是我自己的罪過嗎…”正想到這裡,電話接通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那邊傳來的是一個不耐煩的女聲,她一下子聽出來。

是媛媛的聲音:“哦,是葉小姐呀。我們肖總在忙著呢。有什麼事情嗎?”葉蘭馨強壓住心底的怒火和忐忑:“有,是關於那個文件的事情。”

“噢?那你先等著吧。我去問問肖總,回頭給你電話。”葉蘭馨放下電話,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要做什麼。她不知道接下來肖長勁會要求她做什麼。她脫下自己身上的短褲,換上牛仔褲,將皮帶緊了又緊。

對著鏡子看了看,又在t恤外面罩了一件長袖襯衣。她把佩槍從保險箱中拿出來,檢查了彈夾、保險和撞針,裝進手袋裡。又拿出一個裝滿實彈的彈夾,也裝進手袋。

她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圈,最後才發現所有的照片和文件還散落在地上,她趕緊將它們拾起來。

鎖進保險箱。想了想,又拿出來,在洗手間裡將它們一點點兒地撕得粉碎,衝入馬桶。所有事情都做完了,她實在不知道要做什麼,只好坐在桌子上等待。又等了十幾分鍾,坐立不安,手機才響了起來,這十幾分鍾對她來說,就象是幾個世紀那麼長。

電話那邊是媛媛的聲音,口氣傲慢冷淡,有一種不容爭辯的威嚴:“葉小姐,這樣吧。你要是有空就來肖總這裡一趟。”

“今,今天嗎?”葉蘭馨覺得自己的嘴巴發乾。

“你自己看著辦。肖總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他說那些文件已經在他的手中很久了,他想明天就給葉將軍還回去。”

“不!不要!”葉蘭馨幾乎在電話裡喊了起來“我去,我現在就去!”

“噢,是嗎?你要是過來的話,肖總也有些待,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葉蘭馨知道所謂的“待”絕對不會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

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了幾下:“我,我能…”她覺得自己的答應很沒有底氣。

“那你聽好了,你自己一個人來,不許告訴別人。”

“可以!”

“別打岔,我還沒說完!”

“…”

“你不許帶手包,不許帶手機,什麼都不許帶!你要穿那套那天同肖總吃晚飯時穿的禮服,不許戴罩,更不許穿內褲,!”這一連串的“不許”讓葉蘭馨的耳朵裡轟轟作響。她雖然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當她親耳聽到對方說出來,還是猶如五雷轟頂。她想了又想,無力地抗辯道:“我,我要是什麼也不拿。我怎麼去肖…肖總那裡?”

“嗤…”電話那端傳來嘲諷的笑聲“你先去洗個澡,洗白點兒。等你下樓,就看見肖總的車在那裡接你了!”咔噠一聲,對方掛斷了電話。

葉蘭馨的心臟象一頭小鹿一樣跳個不停,幾乎要跳出自己的口。按照肖長勁的安排,自己剛才的那些準備都付之東。他就是在要求自己體過去見他。那件禮服,無外乎就是一層遮羞布,不要別人看見自己體走在街上而以。

在換衣服的時候,她的心裡頭還在怦怦地響。當自己脫光的時候,她看著鏡子裡潔白無瑕的體,驀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失貞的那天。那天,她答應劫匪用自己去換取那些人質的生命。當她解下佩槍,走進那間屋子的時候,心臟也是這樣的跳。

當歹徒要求她脫光衣服的時候,她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同現在一樣,忐忑、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