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重返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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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亂世,才能造就新的秩序。而一切問題,都還是等明天見過嘉修陛下以後再說。
溫裡特伯爵笑了笑,說:“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修嵐陛下商量,費羅將軍和小女的訂婚儀式我希望安排在五天後舉行,屆時陛下也會出席…當然,是在他身體情況允許的前提下。不知道對於這樣的計劃,修嵐陛下是否有異議?”
“這樣時間上是否太緊了點?”
“這沒問題,”溫裡特伯爵回答說:“我從比亞雷爾回來就開始著手準備了,而且也只是個小規模的宴會,花費不了多少工夫。”我點頭道:“那就這樣決定吧,我會給費羅放假,再有任何問題伯爵大人可以隨時和我聯繫。”溫裡特伯爵似乎沒想到我這麼好說話,微微一怔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說實話,等了了這狀心願,我也就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了。”我一怔,從對方這句看似慨的話語裡聽到一絲絃外之音。怪不得溫裡特伯爵這麼急於舉行訂婚儀式,原來是想盡早將女兒嫁到比亞雷爾,脫離出帝都洶湧莫測的漩渦。
那麼,作為嘉修陛下近臣的他,是否果真已經嗅到了什麼不祥的氣味?
我不動聲,向客廳外吩咐道:“費羅,你進來!”忠誠守侯在客廳門口的費羅大步走進來,朝我躬身施禮道:“陛下!”
“費羅,你護送溫裡特伯爵回府,有關訂婚儀式的問題都聽從伯爵的安排。”溫裡特伯爵明白我在下逐客令,好在他今晚的使命已經達成,也不必在這裡繼續費彼此的時間,於是向我微微一躬告辭道:“修嵐陛下,我們明天早上見!”剛送走溫裡特伯爵,德博就迫不及待的冒了出來,向我催促道:“修嵐,快點換身便裝,我們出去好好快活一晚。”我問道:“你不是去找人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德博笑嘻嘻道:“我才不會傻到一個個上門去找呢,剛才找了幾個家丁讓他們送去口信,叫那幫傢伙都到紫晶賭坊會合。我們得去早一點,還能看到紫晶賭坊最彩的豔舞表演,要是你有興趣還可跟那些伶共度**。”我哼了聲道:“我沒錢!”德博滿不在乎的說道:“早曉得你會這麼說,放心,到時候我請你就是。”說著左右張望了半天問道:“費羅那小子呢,怎麼送他老丈人這麼久也不見回來?”
“我讓他將溫裡特伯爵護送回府,不可能怎麼麼快回來。”德博嘿嘿笑道:“難保他不會假公濟私留宿伯爵府上,我看我們還是不用等他了。”說話間,我換了身質地輕柔的便裝,只象徵的帶了一小隊扈從和德博離開疊翠苑。
月籠罩著帝都的每一條大街小巷,白天的喧鬧漸漸沉澱在黑暗裡。
寧靜而深沉的夜中,馬蹄清幽的踏碎那街道上每一塊青磚的沉默,隨著清涼和風盪漾在白的月光裡。
“今晚我叫了三個人,他們都是我在帝都認識的好朋友,待會我們說什麼也要玩個痛快。”雖然人還沒到,德博的心早已飛進了賭場。
“小心象上次那樣輸的連褲子也不剩下,”我警告這傢伙道。
“怎麼可能?”德博不以為然的回答說:“那一次是人家擺明了設局陷害我,好引你出面。再說今晚有你跟我在一起,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嘿”了聲,沒有說話。
德博忽然慨道:“其實我最你的就是那次。明明知道那是對方設下的陷阱,可你卻還是去了。就從那時候起,我德博就認定你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修嵐,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就算你要我的腦袋也毫無問題。”我微微一笑,淡淡道:“你要真想幫我,待會少惹些麻煩我就領情了。”德博道:“修嵐,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改變了很多?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只是一個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傢伙,現在好象有人情味多了。是不是要做爸爸的人果然就不一樣?”我一怔,深深口氣斥責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留著神過會上賭桌用吧。”德博呵呵一笑,不再廢話。
一行人抵達紫晶賭場大門前,就看見有兩個貴族子弟站在人穿梭的臺階上探著腦袋四處張望,當瞧見我們時立刻了上來。
其中一個身材矮胖的年輕人埋怨道:“德博,你怎麼這麼久才到?豔舞都已開始了。”德博朝我一努嘴說:“亨克,你怨我也沒用,我還不是為了等他?”另一個身材瘦長的年輕人打量我兩眼,疑惑道:“德博,這位是…”
“比亞雷爾的修嵐陛下,”德博眉飛舞的介紹道:“不用我多說,你們兩個傢伙也該知道人家的名頭有多大了吧?”
“原來您就是橫掃比亞雷爾的修嵐陛下?”亨克驚喜道:“陛下是否知道現在帝都有多少年輕貴族視您為偶像,希望有一天能象陛下那樣縱橫沙場,建功立業?”我淡淡一笑,說道:“我不過是個小國的君主,在蒙思頓能有這麼大的名頭麼?”
“怎麼沒有?”那個瘦長高個叫道:“當您宮廷鬥劍擊敗歐利南,令聖殿都對您毫無辦法,這件事情早在我們帝國傳為美談了。”德博見同伴如許推崇我,心中更加得意。他介紹道:“修嵐,亨克是帝國大監察官魚揚伯爵的長子,眼下在奧修將軍麾下效力。個子高點的傢伙叫福蘭多,是帝國青星軍團大都督施加將軍的長子,這幾天也是奉了他老爸的命令到帝都來辦差。”福蘭多說道:“奇怪,巴石那個混蛋怎麼還沒到?德博,你有沒有派人去叫他?”德博說道:“當然有派人去找了!說不定是那傢伙不在家,不定是到哪裡去找樂子了。”亨克迫不及待的道:“那我們乾脆別等他了,再遲點連最後一出豔舞演出都要錯過了。”
“你有訂好包房麼?”德博問。
“你這麼晚才找我們來,到哪裡去找包房?”亨克說道:“還好我在裡面找到幾個人,讓他們騰了一間給我們。”德博朝他一眨眼說:“你小子沒使用暴力吧?”亨克嘿嘿一笑,得意道:“我是誰,找一間包房還需要動拳頭麼?只要告訴對方是我老爸要用的,他還不乖乖讓座?”說著話我們幾人走進賭場,但大家帶來的護衛卻都被留在了門外。
一進大廳立刻受到一股股熱烈的聲撲面而來,偌大的賭場里居然再難找到一個空位,到處都是衣著光鮮的達官顯貴圍聚在賭桌旁一擲千金,醉生夢死。
這裡已是另一個世界。
燈紅酒綠,歌舞昇平。
戰爭與危機的陰影在賭客與伶的歡笑大叫裡顯得如此遙遠與蒼白。
一名全身穿著火暴的妙齡女侍了上來,濃裝豔抹的臉上浮現起職業的笑容說道:“亨克將軍,您的朋友都已到了麼?”亨克頤指氣使道:“你沒長眼睛麼,後面那幾位不是我的朋友又是誰?”那名女侍遭受訓斥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膩聲膩氣道:“亨克將軍,人家只是問問嘛,您何必要發這麼大的火?”說著火熱的身軀貼到亨克身上重重的蹭了一下。
亨克哈哈笑著,左手緊緊摟住那女侍說道:“小乖乖,那還不快領我們去包房?”這時聽見不遠處一名女侍傳來的呼通聲,原來這個倒黴的女人一不小心將酒灑到了賭客的衣服上,被對方一個巴掌煽倒在地。相比之下,亨克的脾氣還算是小的。
所有的包房都在二樓和三樓,賭場的格局是個環形建築,底層的大廳提供各式賭具,由賭場坐莊。大廳中央是一座圓形舞臺,如今正表演著歌舞節目。二樓與三樓的包房都環繞在大廳中央的上方,從任何一間包房往下看都可以清楚的欣賞伶的豔舞,更可把整個賭場一覽無遺。
我們到了三樓包房坐下,裡面的裝飾豪華寬敞,早有人送上了十幾盤糕點和各美酒,四名女侍各就其位小心而練的招待著我們這群貴客。
包房的落地大窗正對著底層大廳,我掃了眼圓形臺上載歌載舞的伶,果然是個個秀動人,年輕美貌。難得的是她們都穿著半透明的柔紗,那種尤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更能刺起男人的原始**。
亂哄哄剛坐穩當,一個二十多歲又黑又瘦的貴族子弟氣吁吁衝進來叫道:“還好趕上你們了!”亨克不滿道:“你這混蛋怎麼要這麼久,是不是被哪個女人栓住了腳?”德博在我耳邊低聲道:“他就是巴石,他老子如今掌管半個帝國的軍械製造,是有名的千萬富翁。我老爸的軍團有三成以上的軍械都是從那裡購買的,哼,沒少賺我們的錢。”巴石脾氣倒不錯,急忙團團行禮道歉說:“對不起各位大哥,我實在是被老爸看的不行,好不容易才找了個藉口溜出來。明天回去不用問又要受罰。”福蘭多笑道:“那你乾脆多玩幾天再回去,反正都是一樣挨罰。”巴石在我對面坐下,苦著臉回答道:“要真是幾天不回家,只怕我的腿不用女人來栓都被老爸給揍折了。”眾人一陣鬨笑,紛紛譏諷他沒用,其實如德博這見了金沙公爵也不是一樣的猶如老鼠見貓?
忽然聽見福蘭多興奮道:“快看,最彩的豔舞開始了,今晚可是羅玫小姐領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