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賭場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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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早有默契，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即使偶爾傳來私語聲也是十分的輕，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聚集到賭場中央的圓形舞臺上。

“呼…”原本懸掛在賭場上空的上千只彩燈一同熄滅，只留下賭桌上點著的蠟燭熒熒生輝，一眼望去就好象夜幕裡星羅密佈的辰星。

圓形舞臺周圍驀然升起紅、黃、紫、綠四股煙霧，將舞臺籠罩在一片朦朧幽暗的光霧裡。

臺下的樂隊奏起輕柔和緩的樂曲，每一個動聽的音符都如靈般飄蕩在虛無飄渺的空間中。

如夢如幻，琴聲似訴。

一時間，人們幾乎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在做什麼？只屏息望著舞臺中央從光霧裡若隱若現而起的四名伶。

紅裳如火，嬌小而嫵媚；綠衣似水，溫婉秀麗；黃衫明豔，紫裙神秘，這四名伶的豔竟不在名動帝都的香舫八豔之下，無怪所有在場的男人都目不轉睛的呆呆凝視，片刻也不肯把視線挪開。

“這就是紫晶四美，一般十天才會出臺一次，”德博對我說道:“這回算我們運氣好，才到帝都就剛好趕上。”我點點頭，不曉得為什麼對臺上的少女並無太濃興趣，似乎是隱約覺到還有更彩的誘惑被留在了後頭。

“今晚上千的客人，多一半都是為了觀看這場豔舞來的。”亨克低聲說:“你看，巴石那小子看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巴石恍如未聞，眼睛直盯盯望著臺上身著紅衣的嬌小少女，雙手握在窗臺上幾乎把大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福蘭多低笑道:“巴石上人家不是一天兩天了，看吧，待會這小子會出多少金幣來買這一夜**？”德博嘿然道:“他老爸有的是錢，只要高興，把這家賭場全部買下也行。”這時樂曲忽變，充滿哀婉悽，臺上的四名伶媚態畢，舞姿翩翩，宛如百鳥朝鳳般向舞臺中央拜去。

亨克興奮道:“羅玫要出來了！”德博問道:“羅玫是誰，我以前怎麼從沒聽說過？”亨克解釋道:“她剛到帝都才三個多月，目前已是全帝都最紅的伶，香名甚至蓋過了香舫八豔。可惜不肯賣身，聽說背後還有馬斯廷皇子撐，不過能目睹她舞上一曲，今晚就算不虛了。”德博還想說些什麼，就聽見無數人樓上樓下一起整齊劃一的喊道:“羅玫！羅玫！”這聲音震耳聾，將樂聲完全蓋過。

一團白的水霧驀然從舞臺中央升起，一名豔絕人寰的少女冉冉從舞臺正中翻開的機關出口升起，接受萬千的歡呼與灼熱興奮的目光投視。

白衣如雪，修長曼妙的**起無數人的**與漏*點。

她或許沒有鏡月公主的典雅雍容，但更多了份純真清秀；她或許沒有安姬思的冷豔奪目，卻平添一縷情溫婉。

高雅而不失秀麗的氣質，端莊而不掩嫵媚的眼波，煽動無限誘惑的櫻微啟微合，彷彿會說話般的肢體在樂曲裡從容起舞，頓時將紫晶四美的風采完全掩蓋。

月明虛空。

雖然賭場裡的燈火多數依舊熄滅，但她的豔已點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而我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注視著那少女剪水一般的明眸，想著是在哪裡見過，卻無論如何也記不清楚。

或許，又是那該死的修嵐為我留下的團吧。

“原來她就是羅玫！”德博狠狠嚥了口唾沫說道:“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晚，要我半條小命也值得。”亨克苦笑說:“你還是現實點吧，德博。羅玫到現在還是處*女，這就是她能誘惑男人的資本之一。與其想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還不如待會在賭桌上上兩手，可別學巴石一見美女就邁不動腿。”人群突然再次變的鴉雀無聲，一縷天音從羅玫的中傳出。

她用的是古老的馬達維語，基本上賭場裡九成九的人本聽不懂她在唱什麼，但僅憑天籟一樣的歌聲，已足以傾倒萬千的觀眾。

而我，恰巧是為數不多能聽懂馬達維語的人之一，彷彿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她的歌詞我可以一點不漏的聽明白。

甚至，我知道羅玫唱的是一首鄉愁之曲，描寫一個的詩人漂泊在外的淒涼心情。

曲高和寡，在眾人如痴如醉的眼光裡，究竟有幾個人明白她在唱什麼？

有幾個人察覺到，少女眼眸最深處的那絲寂寞與悲哀？

我的心頭忽然一警，從恍惚中醒來。體內的暗黑能量象是受到外來無形之力的刺，昂的呼嘯，一股龐大的能量護持住我的全身。

第一次，我竟醉在一個少女的音誘惑中。

即使面對鏡月公主與安姬思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低低的冷哼一聲，眼中出一道森寒電光，卻發現臺上的羅玫不經意間眼眸從我的面上拂過。

這個少女絕非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