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細作中的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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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鍾離澤還連於新夫人烏雅爾的香閨
榻,卻被屋外傳來的嘈雜的聲音吵得大為掃興。盛怒之下,鍾離澤披上衣服開門喝問,卻得到一個使他極為震驚的消息。
“看來他真的是對那個地方念念不忘吶。”鍾離澤喟嘆了一聲,嘴角浮起一個譏誚的笑容。
什麼!
扶著那棵樹坐下,娉婷閉著眼睛想象著無名還在身邊,他輕挑著眉笑她,輕抿著安
她,身子微微朝後仰,幻想著身後就是無名溫溫涼涼的懷抱,自己用雙臂抱住自己,想象著那就是無名在擁抱著自己。
聽到娉婷的名字,鍾離澤的眼角有點搐,那個如今被他關在皎月閣裡養病的“娉婷”看來是不能留了,既然娉婷消失了這麼久,他就讓她真正的消失了吧。這樣的話,十三皇子總不會強行要娶一個死人,也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至於那個死去的男人,鍾離澤相信二皇子和十三皇子必定不敢來見他。
烏雅爾慢慢從陰影中走出來,盈盈走到帶著白虎面具的娉婷跟前“樓主,我來了。”
“烏雅爾靠得住嗎?”站在她身旁的百里長空問道,畢竟這烏雅爾也不是那麼好控制的,天豪放嚮往自由的逐鹿女子最討厭被人束縛,她們就宛如草原上的野狼,喂不
不說,還極有可能反過來咬你一口。
昨夜他和這位自己送上門來的逐鹿美人聊了幾乎徹夜,原本他是要旁敲側擊,想看看這美人的來歷,沒想到烏雅爾非常的坦白,將自己的來歷通通說給了鍾離澤聽,甚至包括那個神秘的風波樓主的身份。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娉婷橫眉厲喝一聲“誰?”那個風波樓主小看他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他的下人都敢這麼輕慢他!鍾離澤狠狠一拍身旁的桌子,剛要然大怒,就看到那個坐在大箱子上晃著腳的異域美人咯咯笑了兩聲,衝著鍾離澤解釋道“送拜帖的人沒走啊。”所以,今夜子時,約在…靜園。
鍾離澤看著烏雅爾微怒的表情,就像一朵盛極而開的嬌花,不覺更加痴了。
她朝大廳裡站著的鐘離府下人們微微一笑,就將這些男人的三魂六魄都勾走了。
看烏雅爾和那人分開,鍾離澤急忙抬起手中的勁弩,迅速地瞄準恰好背對著他的白裳人,三箭齊發,狹著撕裂空氣的勁風朝著白裳人的後背而去。
“知道了,告訴她我會準時去的。”娉婷說完揮揮手叫人下去。
鍾離澤手裡拿著那副重金求來的勁弩,上面放置著三支沒羽箭,時刻準備著伺機再他一箭。
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娉婷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朝著四周掃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人的蹤影,這才走近烏雅爾和她低聲說起什麼來。
百里長空從窗前看看外面,娉婷將鍾離府四周的房屋土地都買了下來,請了蜚聲四海的工匠設計了府邸的圖紙,然後便夜不停地趕工,這才幾
的工夫,那座圖紙上的宅子便初具規模,待這座宅院竣工之期,鍾離澤便會發現自己已被這宅子團團圍住,一舉一動都在娉婷的監視之下了。
這不就意味著,他私自毒死無名的事情,鍾離娉婷從他手下逃脫的事情就要瞞不住了嗎?
機會來了!
鍾離澤邁進大廳時,也被這滿室的華光晃了一下眼,緊接著他的視線就黏在這異域美人的身上,他一生不知見過多少美人,如今鍾離府的五位夫人也個個都是極好看的,但與眼前這異域美人比起來,總是少了些什麼勾魂奪魄的神韻。但他畢竟是走南闖北的豪商,立即就收斂了自己一瞬間的失態,威嚴地坐下來,打量了一眼那盛滿珠寶的十口大箱子。
眼前浮現出那個臨窗而坐的風波樓主,白裳烏髮,陰鷙的眼神看著叫人遍體生寒。
娉婷不在意地輕笑了一聲“我和她原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不過就是鬥鬥法,我樂意奉陪。”說完繞過跟前的百里長空,當空擊了擊掌,門外立即有人回應。
這不細看還好,一細看之下,鍾離澤只覺得膽戰心驚。這十口箱子裡的物品,每一樣的價值都不輸給他在香滿樓天字閣所見的天火琉璃球,這風波樓主好大的手筆,竟然輕輕鬆鬆地就將這些奇珍異寶拱手送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傍晚的時候,娉婷正躺在屋內的榻上閉目養神,門外有人回稟“樓主,烏雅爾傳來信號,請樓主今夜到鍾離府中一敘。”傍晚到子時,也不過是兩三個時辰的長度,但是娉婷卻覺得自己等了很久很久,她一早就來到了靜園,這裡還跟三個月前一樣,是一座被鍾離澤廢止的園子,所以她很輕鬆就進來了。
數月前中毒昏不醒的十三皇子景容止今
清晨竟然醒來了,皇帝大為欣喜,要在宮中廣開華宴慶賀十三皇子死裡逃生。
娉婷抬了抬下頜,道“那豈不是便宜了他?我要讓他時時刻刻受到恐懼和害怕,但是卻無處可逃,只能到我面前來像條狗一樣求我饒了他!”緊緊地握住拳,她一刻也不會忘記,無名死前對鍾離澤的怒罵。
“遞拜帖的人呢?如此不懂禮數,主人家還未到他便走了嗎?”鍾離澤坐定了,發現滿廳都站得是自己府邸中的下人,還以為那個風波樓主的手下將禮物送到就告辭了。
說完就輕盈地從那口大箱子上頭跳下來,赤著腳走到鍾離澤跟前,笑嘻嘻甜膩膩地喚了一聲“老爺——”一聽到這個消息,娉婷立馬坐直了身子私下販賣煙土者,抄沒家產,男子發配邊疆充軍,女子沒入軍營為。她如果能掌握這份物證,一定可以一舉覆滅鍾離家,有什麼報復比讓鍾離澤看著自己辛苦建立的基業毀於一旦,讓他看著自己的
女被人侮辱來得大快人心!
主整襟心。娉婷慢慢地在庭院裡走著,雪白的衣裳纖塵不染,及地的長髮就隨意披散著,先是走到安葬蘇婉容的地方,似乎被人翻動過,想來不知鍾離澤將她的骸骨丟棄在哪裡,只能朝著空墳祭拜了幾下。隨後,她就看到了那棵大樹,小元宵夜裡,無名就是背靠著這棵大樹飲酒聊天,擁抱著她,用他的倒影親吻她。
“吩咐下去,這座宅子我要趕在元月十五竣工,一天都不得耽誤!”鍾離澤聽她這麼描述,對這風波樓主的身份已經料定了八分,對烏雅爾也信了五分沒想到他竟然可以大難不死,但很明顯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不然也不會三個月來毫無音訊。
“咳咳咳——”娉婷急忙捂住嘴,一陣猛咳之後攤開手掌,手心裡黏黏的盡是鮮紅的血。
如果早一發覺自己的心意就好了,那麼她的情就不會還沒有開始,就永遠地結束了。
“閃開!”一聲低低的呵斥傳來,娉婷聽到了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還來不及搜尋到他的身影,身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