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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街頭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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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坤等人打小便是在這塊土地長大,對於那些小街小巷的悉就如同自己家的過道般,走小路穿暗道省下不少路程,而悲憤之下更是一個個健步如飛。

紫鵑還好,畢竟是身懷武功,文定則終究比不過小刀他們這些個整走街串巷討生活之人,跟在後面一會工夫,便是氣吁吁。

可文定絲毫不肯放慢腳步和他們拉開距離,為了自己的私事,連累的他們連連失去了兩位兄弟,他滿心愧疚,絕不容許自己在此刻退縮。

這千年古城不愧經過了千年的積累,連街道也是曲折平直各有所異,時而大氣磅礴”而小巧溫柔;時而內涵深蘊”而淺白直

文定無暇頓足欣賞,也不知過了多少小道多少暗巷後,一條寬敞的大道展開在眾人面前。

這牛王廟是成都府的一處市集,街面上佈滿了一個個的攤位,賣布的、賣鞋的、賣耙子的、賣書的、賣畫的應有盡有,更多的是茶攤和小食攤。人更是多的數不勝數,要想從這裡面找出兇手,還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好在小刀他們認得田寡婦,大都還見過曾貨郎,北坤將兄弟們分散開來,在人群中搜尋賊人的蹤影。

小刀他們如同獵人撒出去的牧犬般,一個個剎時撲入人群之中,轉眼再瞧去,已不見了蹤跡。

朱北坤鼓圓了雙眼,凝視著市集,偌大個市集有數不清的來往之人,小刀他們十數號人也只能是大海撈針,可這也是他們唯一的方法了。

他們扒開擁擠的人群,掀起一頂頂的草帽,惹的許多的路人對他們不滿,可當那些不滿的路人見到他們通紅的雙眼,臉上密佈的煞氣,又一個個自覺化為了沉默。

可這群殺氣騰騰的虎狼之師在市集搜查了幾個來回,整個牛王廟都快被他們翻過來了,也不曾發現蛛絲馬跡。反倒是讓那些百姓嚇了個夠嗆,這陣勢可不是什麼好徵兆,好些人已經開始撤離這是非之地,有些做買賣的也開始收攤,暫避一時。

朱北坤滿面的殺氣,握緊的雙拳發出咯咯的響聲,雙眼就在人群之中游走,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紫鵑提著佩劍,也是一臉嚴肅的打量著過路人。文定略有憂心的道:“會不會他們已經早我們一步過去了?”

“不會的。”北坤的神十分的堅定,道:“我們走的小路就連成都人也沒有多少是知曉的,若由平常的路過來,肯定比我們遲。”這是他們所悉的城市,他們通曉的街道,一草一木自然要比自己等人清楚,文定也不再有疑慮,只是將注意力投向人群中。

可賊人的蹤跡卻遲遲未來,反而引來了爭吵聲,文定他們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北坤的手下,與一輛馬車上的人爭執不下,就聽見對方狂妄的喊道:“你媽,香樓算他媽個什麼東西?一群龜公也敢如此,大白天的攔車搜查,都他媽活膩味了。”香樓正是朱北坤所開的青樓。

那名叫做阿雄的手下馬上還罵,小刀他們也紛紛聚集到那裡,今大家的脾氣都不怎麼平和。

北坤氣不善的走到近前,沉聲道:“怎麼回事?”那馬車上的人倒也認得朱北坤,一見是他來了,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忙賠笑道:“坤哥,原來您回來了呀!這不,我是為我們會里辦點事,不想兄弟們不知怎麼回事,非要將我的馬車攔下來。”這人是納錦會的一名小頭目張少元,與北坤以前也是碰過幾面。

納錦會自己是輕易得罪不起的,北坤不想橫生枝節,揮揮手道:“走吧!”張少元忙帶著笑臉抱拳道:“坤哥,那您和弟兄們慢忙,兄弟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忙又急著向身旁的車把勢催促道:“快走呀!”

“駕。”車把勢手中馬鞭一揚,車輪便急速轉動了起來。

“呸!”阿雄不平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憤然道:“狗仗人勢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文定也問道:“這是什麼人呀?”北坤無奈的搖搖頭,輕輕拍打阿雄的肩膀,安道:“算了,不去理他,找兇手要緊,大家加把勁,不能讓兇手就這麼如若無事的跑了。”小刀他們點頭答“是”便要重新分散開去。

可這時紫鵑卻叫道:“不對。”眾人將目光集中到她那,只見她指向剛才的那輛馬車道:“那車上有人在呼救。”見眾人都是茫然的望著她,心下急得直跺腳,運起輕功往馬車消失處攆去。

朱北坤也料事情蹊蹺,一聲“追!”便領著他們沿路追了下去。

罷才與北坤對話的張少元已回到車廂,車廂的一隅靠著兩個布袋,那嗚嗚的聲音正是由這布袋裡發出的。

車廂裡還坐著四五人,一人向布袋揮了一拳厲聲道:“再吵,爺爺現在就結果了你。”罷進來的張少元笑道:“嘿嘿,盧爺,她好歹是個娘們,您怎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呀?”那姓盧之人則不以為然道:“娘們哪裡沒有呀!這陸上的娘們我還瞧不上眼呢!一個個嬌貴的跟什麼似的,一點事就大吵大叫,鬧的我頭都大了。”想起抓人之時,這女人的叫聲只怕驚動了半條街,就有些頭疼。

張少元討好的道:“您下次有機會再來成都,我給您找幾個稱心如意的,保管您滿意。”盧某人為之一笑,問道:“剛才是何人在外尋釁滋事呀?張兄弟似乎還認得他們。”

“咳。”當著這群有來頭的外人,張少元自不肯弱了自己的勢頭,滿不在乎的說道:“就是幾個痞子混混而已,我是看著諸位有大事要辦,為免多出些枝節,懶得和他們計較。要是放在平常,必然要他們吃不完兜著走。”混混?盧某人心中泛起疑慮,問道:“是不是與方才那兩個不長眼的傢伙是一夥的呀?”張少元與北坤等人接觸也不是很多,對樂呵呵、小六子二人印象自也不深,可經他提醒,隱約記起香樓似乎有他們二人,答道:“那二人好像就是與他們一夥的,想不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趕在我們前面去了。”盧某人雙眼裡直泛兇光,道:“看來是衝著我們來的。這些個小混混實在是纏人,下次碰上了,必讓他們有來無回。”張少元則笑道:“盧爺不必在意,此刻我們已遠走高飛,就讓他們在那裡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諒也找不出什麼來。您幾位是做大買賣的,何必在他們身上費時間呢!”盧某人似乎很是受用,輕笑道:“嗯,張兄弟,這次成都之行你可是立了大功,回去我自會與頭領回稟,事成後你的那份自然是少不了的。”張少元則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道:“哪裡,哪裡,大頭領看得起我,張少元自當粉身相報。盧爺如此說便是折殺我張少元了,還請盧爺及各位兄弟回稟大頭領,下次再有差遣,我張某人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他的話讓車上的數人紛紛笑了起來。

馬車突然煞住,張少元一個沒坐穩,向前匍匐倒地,車廂內其他人也是有些晃動。張少元向外面罵道:“你他媽怎麼趕的車呀!看把我給摔的,小心老子你的皮。”可外面的車把勢並未回答,張少元掀開車簾已不見了車把勢的蹤影,再向前望去,卻發現一女子舉著一柄出鞘的利劍,正指著這邊。

“小姑娘這是要幹什麼呀?舞刀劍的,也不怕傷著自己了?”見著是個小丫頭,張少元懸著的心也稍稍的放鬆了。

這女子自然是先行追上他們的紫鵑,只聽她不去理會張少元的調侃,而是一本正經的道:“你這車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趕緊下車,姑娘我要搜查搜查。”也不知是撞上什麼了,今之事對自己如此重要卻老是出些變故,要知道這事張少元是私下所為,要是傳到錢環耳裡,他就是個私通外幫,最輕者也得斷臂逐幫。

別看他與車上幾位有說有笑的,其實心裡卻是焦急萬分,眼看再過幾條街道便要到城門口,馬上就能功成身退了,可連這看似柔弱的小丫頭也要來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