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廢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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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東漠七族，氣勢如虹，人人爭著從軍！正在各族徵召軍隊，預計短期內即可徵召超過八十萬軍，是他們現在兵力的十倍。”聶雄吐了吐舌頭道:“這樣不是和我軍旗鼓相當嗎？”札木戈點頭道:“所以我要通知大王，集中兵力，一定要在東漠聯軍結集前，以雷霆萬鈞之勢攻陷望陽坡，殺死狄寒，否則要讓狄寒取得大軍，我方就更難取勝了。

幸好東漠聯軍還須一。兩個月時間結集，大王既然已經攻破翻雲關，只要不中狄寒拖延之計，以懸殊兵力之優勢，一個月內應可使狄寒大敗。”＊＊＊札木戈和聶雄終於看到了令大漠各族人民聞風喪膽的蠍狼。蠍狼的樣貌身材果真嚇人，連聶雄看了都心中打一個突。蠍狼身高是一般人的一倍半以上，壯碩如牛，有若天神。他方臉濃眉，鼻如鷹勾，臉上充滿肅殺之氣。

最令人可怕的是那雙深邃卻出凌厲光茫的眼睛，使人覺得他有一股可以識一切人心，卻又不讓任何人可能猜出他內心任何情或想法的力量。

札木戈上前向蠔狼謝敗戰之罪時，他全身已經嚇得不斷顫抖。蠍狼沒有答話，卻反問道:“你是怎麼逃回來的？”他音如洪鐘，振耳聾，連說話的聲音都有極大的殺傷力，所以本沒有人敢在他臉前說謊。

札木戈一五一十，將狄寒如何練兵，如何迫他做間諜，以及他的陰謀完完全全向蠍狼坦白。蠍狼聽罷仍然沒有說話，似乎仍在懷疑札木戈說的話，不竟札木戈如此輕易逃脫，這件事確令人懷疑。

此時札木戈踏上一步道:“我可以證明我確只向大王盡忠！”他將手上包裹打開，催決的人頭滾在地上。

這時候連蠍狼都不動容，催決乃東漠七族極重要人物，驍勇善戰出了名，蠍狼攻陷翻雲關後，窮追催決三天仍被他逃逸，如果為了使詐而犧牲這樣一個將才，未免付出太大的代價，在這一點上，札木戈的話足以取信。

但問題是札木戈一群俘虜，怎麼殺得了如此厲害的人。札木戈又將聶雄如何單人匹馬，將催決一招格殺的情形加油添醋說了出來，聽得蠍狼都難以相信，不斷將目光投著在聶雄身上。蠍狼聽罷即道:“很好！

接我幾招試試！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這份能力！”聲從口出，人已飛躍半空之中，一掌已從上方向聶雄拍下。

札木戈想也沒想過，蠍狼會突然出手，因為蠍狼武力之高，已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因此除了在戰場上，已從不輕易出手，想必是聽到聶雄竟可以一招格殺催決，武力再厲害的人，也會想試試聶雄的功夫。

蠍狼一掌挾其巨大的身形，直有風雲閉月，狂雨罩地之勢，已完全將聶雄籠罩在他的掌力之下。

這種彷似挾天地力量之武功，只有在古代曾傳說有過，現在卻神奇的出現在蠍狼身上，可見蠍突能數年間崛起雄霸一方，蠍狼之武力為最主要之關鍵。

聶雄彷佛被前後左右一道無形之能量場緊緊包圍著，本無法進退，隨了放手硬拼之外，別無他途，但蠍狼這一掌先發制人，已聚合天地月之能量，從天而降，由於聶雄先機已失，若然與之硬拼，必會嚐盡苦頭。

卻見聶雄身體奮力一扭，牽動了四周的力場，就在力場轉換的一瞬間，他找到一絲的空隙出手了。

他手中之劍，以幾近完美的弧線，繞過蠍狼掌風，向蠍狼前鑽入，這是一招四兩撥千斤，攻人所必救的同歸於盡招數。

蠍狼眼中出託異神，以掌變指，點在聶雄劍側上。聶雄劍勢立時遇到一股極大之推力，往左一偏，此時蠍狼左掌又起，似挾風捲殘雲之力，自左方擊至。其時圍繞著聶雄的力氣消去。

但另一股力場已自左側罩下。聶雄劍已被擊偏，無法回救，眼看就要斃在蠍狼掌下，他卻臨危未亂，就在兩股力場替之間，身體往左側斜飛出去。豈知蠍狼雙手忽然一收，右手以爪代掌，抓在聶雄劍把之上，往後拉扯。

而本來牽制聶雄的力場卻忽地消失，聶雄向左斜出之勢一下子沒有了任何阻力，立時像斷線風箏般向外飛出。

但右手巨劍卻被蠍狼狠狠拉住。聶雄無奈鬆手，自己滾落在五尺旁的沙地上，他一彈而起，但已滿臉黃沙，冒出一身冷汗，剛剛三招才過，他知道自己已在生死關頭上的鋼索走了一遭，蠍狼武投之高，顯然是他從來未有遇過的。

蠍狼的表情仍舊冷漠，就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他檢示手中從聶雄奪來之劍，顯示那只是一柄普通的鐵劍，他將劍往外一拋，劍已直直的在聶雄身前一尺地上。

聶雄不敢取劍，只恭敬地說道:“謝謝大王手下容情，大王武技，聶雄配服得五體投地。”蠍狼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他直視聶雄道:“你的功力大概和東漠的狄寒不相上下，但能一招殺死催決，恐怕是有其他因素！”聶雄心中一驚，深受震動，對方竟然一招就試出自己武功程度，而且可以立推斷出自己可以一招殺死催決，是因為有別的原因。

他趕忙解釋道:“可能是催決被大王窮追下已經身中有傷吧！”蠍狼道:“可能吧！”聶雄見蠍狼如此回答，顯然對自己還是沒有完全信任，心中一動道:“求大王許我一事。”蠍狼道:“何事？”

“我與狄寒有不共戴天之仇，希望大王準我易容投身敵軍之中，伺機刺殺狄寒。”札木戈一聽。

立刻將聶雄的來歷及他與狄寒殺兄之仇向蠍狼報告。蠍狼將信將疑，心想此人來歷不明，武功卻如此之高，若留他在軍中，就必須要讓他帶兵才會使他心服，恐怕將來會成軍中後患，既然他說和狄寒有仇，那乾脆讓他留在敵軍裡，說不定還能取得一些敵方軍情。

“好吧！既然你決意這樣，我也不好阻難，不過你既替我蠍突殺了敵方將領，又救回三千士兵，我應予你獎賞。”他從懷中取出一片極為躍眼之金薄布予聶雄道:“這是蠍突才有的羅紗，非常珍貴，水火不侵，刀劍不斷，必須有高手以內勁結合高熱之利剪方可剪斷，你在敵軍時如遇上困難，可以此紗寫上需要，暗中通知我軍，我軍將領一看此紗，必會將你訊息報告於我。”聶雄謝過收下，頓了一頓卻道:“狄寒鬼計多端，大王你必須小心，我一有機會，就會把敵方軍情，暗中向你報告。”

“好！不過你自己要小心，你們退下吧！”蠍狼道。

聶雄當天即帶著弟弟離開蠍突軍，向潛龍峽的東漠軍投去。***東漠軍的主帥狄寒終於潛抵潛龍峽，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在蠍狼二十萬兵的嚴密監視下通過的。

而且身上還背著一個昏的火情。伏末泰大喜上前接道:“主帥，你怎麼來了？援兵何時會到？”狄寒笑道:“現在戰情如何？”伏末泰嘆氣道:“敵人連翻攻擊，一波比一波威猛，我接收了催將軍五千兵馬，現在沒受傷我士兵共有一萬三千人左右，應該還可以抵擋住一陣。”狄寒道:“伏末將軍你有所不知，催決兵敗逃逸，蠍狼已進駐翻雲關，並且帶兵廿萬圍在潛龍峽外，準備配合峽外大軍，將你前後夾殺。”伏末泰聽後臉大變道:“潛龍峽一萬兵，如何對抗蠍狼六十萬大軍？”狄寒道:“所以我才來救你呀！你不必擔心，傳令下去，收拾一切，明準備撤兵！”

“撤兵？”伏末泰驚道:“既然蠍狼準備圍殺我軍，他必已在我們撤兵可能的道路上設伏，我軍人數已少，如在撤退中途遇伏，恐怕敗得更快！”狄寒笑道:“將軍放心，我用了札木戈當間諜，他會讓蠍狼不敢輕舉妄動。

並且將包圍在各路的兵馬召回，我們卻在別的路偷偷溜走。”伏末泰縐眉道:“札木戈可會真心當我軍間諜？”狄寒笑道:“我斬了他一條手臂，他當然不會真的當我們的間諜了，所以他會和盤托出我的計畫，不過那個是我假的計畫，哈哈！”***蠍狼在帳中聽取軍情。據探子回報，東漠軍於潛龍峽東北紮營，以夜間火炬之數目推算，軍力至少有五萬人。蠍狼轉頭對札木戈道:“看來狄寒已全軍出動，正如你所言，準備在我進兵潛龍峽時，在後方偷襲。”

“是呀！他叫我騙你他要從潛龍峽撤軍，讓你分散兵力圍堵，他卻領軍在你後方攻擊，誰知我札木戈豈是會背叛大王之輩。”札木戈得意道。蠍狼道:“札木戈我問你，你的手臂是誰廢的？”札木戈道:“是狄寒廢的啊！”蠍狼又問道:“如果他真要你做他的間諜，他為何要斬去你的手臂，讓你恨他？”札木戈道:“他說是要讓我回來有所代，好像因為逃走而受傷的。”蠍狼道:“這不合情理，如果只為要你取信於我，只要讓你受傷就可以了。

本不必廢去你的手臂，我認為狄寒這樣做的目的是真的怕你會背叛我，所以才讓你恨他入骨，對我和盤說出他的計畫，但我相信，那本是假的計畫。”札木戈辨道:“就算他不砍我手臂，我也不敢背叛大王。”

“哼！這我知道！但不竟他對你並不瞭解，廢了你的手臂，是比較保險的作法。”蠍狼道。札木戈道:“那照大王估計，撤兵才是狄寒真正的計畫了！”蠍狼長笑道:“哈哈…不錯，狄寒他以為我會中計，我這次要殺他過措手不及，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來人！傳令下去，全軍出擊！兵進潛龍峽口！”＊＊＊狄寒為昏中的火情解去衣衫，用溫水清洗她身上每一點汙跡，她美麗的體再度展示在他眼前，因為耍潛入潛龍峽，狄寒已經三天沒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