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因此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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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情輕輕地張開自己的眼睛，見到了狄寒後竟笑了笑，然後嘴艱難的震動著。狄寒俯身向前傾聽她微弱的聲音。她的第一句話竟是:“你不要怪自己！我知你是為了顧全大局！”狄寒心中更是內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為的可不是什麼與蠍突的大戰或是東方七族，他遲遲未出手，其實了為了想營救的心而苦苦的掙扎，直到他知道自己的出手不會影響到大局時，他才下定了決心。

但造物人，還是晚了一步。

“你不要說話，你是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這樣離我而去！”火情的眼神充滿了溫柔。

但光芒卻明顯越來越微弱，生命的能量已悄悄一點一點的逝。＊＊＊火情痴痴的看著狄寒又道:“你還是出手救了我！是我咳…。自己不爭氣！”

“求你別再說話了，等你好了以後，不管這場仗勝敗如何，我都會留著生命，和你遠走他鄉，找一處神仙桃源之地，我們一起共渡此生，我會一輩子照顧你，讓你一生快樂！”狄寒輕撫著火情的臉頰道。

火情眼中突然出了奇異的光芒，是一種動與期待，狄寒從來沒有在火情眼睛內，看過這樣的神情，是那麼的誠懇，那麼的真摰，但卻一閃即逝。她的眼光越來越微弱，卻仍然竭力道:“狄帥，我愛你！

咳…咳…你這幾天讓我好快樂…。咳…我好捨不得！咳…你再…。吻我一次…。好嗎？”狄寒已滿臉淚水，他的心如刀割“隆”的一聲，驚雷響徹四野，從來極少下雨的沙漠，竟下起傾盆大雨來，彷佛在抒發狄寒心中的悔恨。

他用力擁住了火情，深深的吻在她紅上，紅雖已蒼白無，卻依然豐潤動人。火情的香舌熱烈地回應著，像是生命的力量再一次回到她身上，她竟然可以伸起雙手，環繞在狄寒的頸項上。

狄寒用盡所有氣力去擁吻她，好將他生命所有的能量及愛，完全灌注在火情身上，以延續她的生命，但熱情無法永遠持續，火情的雙手終究還是從狄寒的背上滑了下來。狄寒大驚下離開了她的。

火情星目的最後一點光芒逝去。

“我好想你再要我一次！”這是火情的最後一句話，讓狄寒又想起她第一次用女兒神態嬌羞地對他說“狄帥你今晚可要火情？”如今依人已逝，才不過短短的十數天時間。狄寒衝出帳中，在滂沱大雨下狂喝一聲，呼出他對上天的怨憤，對自己的悔恨，忽然有一股聲音注入狄寒腦中:“你是否願意犧牲一切，來換回她的生命？”狄寒一驚，往左右一看，方圓十多尺本沒人，沒有任何士兵現在敢接近他，以惹來殺生之禍。

“你是否願意犧牲一切，來換回她的生命？”那聲音再一次響起，狄寒察覺，那聲音不是來自空氣之中，卻似來自他自己心中。忽地風起雲湧，狄寒冒雨仰視天空，天上黑雲形狀驟變，慢慢凝聚成為一張仿似人形的臉。

但說是人形，倒是一張非常恐怖的臉，五官擠成一團，臉上肌橫生，凹凸不平，醜惡之極。

“你是否願意犧牲一切，來換回她的生命？”狄寒第三次聽到了心中而來的聲音。他驚駭問道:“你是誰？”天上雲臉的嘴巴開始動起來，但他說話的聲音卻彷佛來自狄寒心中:“我就是你！我是你心底中被壓抑著的靈魂，因為你認為我是惡的，所以一直壓抑著我，其實你只要釋放我，你就會擁有無窮的力量，包括讓你的愛人起死回生！”

“我不相信！從來沒有人會有起死回生的力量！”狄寒茫地說。

“你只要說一聲:“我願意釋放我心內最深處的惡”你就立即可以擁有這股力量，火情的生命就在你手上，你絕不會有任何損失，而且會活得更自由更快樂，為什麼不試試看？”

“你以為我是笨蛋！天底下那有這麼便宜的事！我不知你是那裡來的惡魔，但我狄寒絕不會臣服於你！”狄寒昂首喊道。

“你還不懂嗎？我就是你自己，向我臣服，只不過是臣服於自己的慾望，不過沒有關係，我會慢慢讓你瞭解這一切，我會讓你先竊用自己情慾的力量，到時你就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我會再出現的！”狄寒上空的雲臉迅速消失，整個沙漠上空的烏雲顏開始快速變淡，最後竟趨近於透明，瞬間消失，回覆了佈滿繁星之夜空，雨，也停了，狄寒呆在當場，好一陣子才清醒過來，剛剛發生的一切疑幻疑真，仿若夢中。

他衝回帳內，火情仍靜靜地躺在上，狄寒跪下用手探她鼻息，確定了她已香消玉殞，心中一陣悽楚。

終於抱著她的屍首痛哭起來，他想起了火情走前最後的一句話“我好想你再要我一次！”他忽地有完成她心願的衝動。

於是他親自跑到了帳外，為火情取來了浴盆。溫水。香料置於帳中。他溫柔而嚴肅的為火情卸去衣飾，用香料與溫水一點一滴為她擦去身上所有的血汙。

當狄寒進入火情的身體內時，他的心中仍充滿著悲傷與鬱抑，但當他不斷的在火情的身體內衝刺時，火情生前與他的翻雲覆雨，纏綿悱惻都一一回到狄寒腦海之中。

他的身體開始受到快。他張眼看著懷下的她，臉容依然是那麼挑逗誘惑，身體依舊充滿著奇妙的彈，一點都不像一個已經沒有生命能量的人。

在悔恨。愛慾。幻想與記憶的纏下，狄寒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樣讓自己攀上極峰的，全身的積鬱像是潰堤般被釋放出來後，他就伏在火情身上睡著了。

第二天的早上狄寒醒來，他奇異的到自己身體微微的動著，他心中一震，發現身體下的火情膛竟似有輕微的起伏。狄寒趕忙伏耳在她心臟旁，他竟可聽到極輕微但有著和諧節奏的心跳聲。

狄寒心中一股狂喜，幾乎是用跳的彈起身來。連衣服也忘了穿，他就衝出帳外大喝“軍醫！軍醫！”他又旋即衝回帳中，探視火情的鼻息。

然後用不斷顫抖的手為火情蓋上被子。他自己衣服才套上不久，昨夜那軍醫就畏畏縮縮地進來。

“快看看她！快！她沒死！”連狄寒也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醫官顫抖著檢查火情的心跳。瞳孔。脈搏，轉身震聲道:“恭喜主帥！火將軍…撐過了昨天晚上！”

“是不是已經好了？”狄寒急道。醫官顫抖著搖了搖頭道:“她只是撐過了昨天晚上，但體息依然極為微弱，隨時可能會…。”

“放！”狄寒怒喝:“她明明是活過來了！昨天她…”他發現自己說不出來，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他心中異常混亂，指著醫官與護士大喝道:“給我滾！你們這些飯桶！快滾！”狄寒坐下抱頭思索著。

忽然心中又響起一股聲音:“你是否願意犧牲一切，來換回她的生命？”

“我會讓你先竊用自己情慾的力量。”

“難道…。昨天我和她…。結果反而暫時維持了她的生命？”狄寒心中全是問號。***自此後天女族的雅媚接替了火情的將軍要職，白天狄寒繼續天女兵的訓練，他每三天用蠍突的俘虜作為實戰訓練。

並且向全軍展示她們的實力。天女戰士訓練頗具成果，如今她們的戰力已經可以提升到以一敵七，而且保持最有限的損傷。狄寒晚上則總是陪著昏中的火情。就像那一個晚上一樣。

他替火情沐浴更衣，小心翼翼的重覆那天每一個他記得的步驟，害怕那是救活火情的關鍵，最後他會在她身上，注入他滿載的情。慾望和愛，然後就在她身上睡著。奇蹟的火情真的一天比一天好起來。

狄寒甚至試過一個晚上只看著她，不做任何事，結果第二天火情的身體臉立時蒼白了許多，好像生命的能量又再開始離她而去。狄寒漸漸開始相信，是他自己的愛慾給予火情維持生命的能源。她一天一天的好起來。

豈知半個月後，西面潛龍峽傳來緊急戰情。蠍突於峽外部署大軍，開始對潛龍峽展開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企圖強渡潛龍峽，伏末泰山峽中一萬兵已傷亡三分之一以上，他分別向望陽坡和翻雲關求取支援。

翻雲關催決自恃有險可守，派了五千兵馬前往支援，只留兩千人守翻雲關。豈知蠍突原來使詐，采聲東擊西，暗渡陳倉之計，竟由主帥蠍狼深入敵陣，帶領五百勇士翻山越嶺，攻了催決一個措手不及，兩千兵馬幾乎全數被滅，僅剩催決領著一百兵倉皇往潛龍峽逃遁。

翻雲關一失，蠍突軍四十萬兵立刻進駐，蠍狼並帶兵廿萬，繞過翻雲關直搗潛龍峽，準備與峽外大軍前後夾擊，盡殲潛龍峽之東漠軍。

潛龍峽東漠軍如再兵敗，蠍突兵大軍將可盡入狹雲谷，到時望陽坡的東漠軍將危在旦夕，形勢急轉直下，絕非狄寒意料所及。

狄寒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就是蠍突可以在短短數年間統一大漠西方，蠍狼絕不只是一個恃強好勇之人，相反的從這一次翻雲關之失陷可見，蠍狼親自以身犯險，不但有勇有謀。

而且謄過人，狄寒要戰勝蠍突大軍，恐怕將是一條既艱辛又漫長的路。＊＊＊狄寒用凌厲的目光對帳外回來求援的通信兵道:“此事你必須嚴守秘密，如果有半點我們兵敗的風聲讓我再聽到，我必斬你！你先下去休息，待會我會再告訴你怎麼做？”他揮手讓通訊兵離去，獨自在火情帳中苦思良策，東漠軍的七位族長，只有火情可以讓狄寒完全的信任，但依人現在卻是生死難料，而且必須狄寒夜照顧，更增添狄寒的煩惱。

目前望陽坡的東漠軍只有六萬兵馬，數量只約蠍突大軍之十五分一，因此一兵一卒，對狄寒來說都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