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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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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至今,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容雍雅勉強習慣了宮裡的生活,有舒治的警告,以及太醫們的叮嚀,讓好動的她也只能乖乖的休息養胎。

眼看著秋天都快結束了,但是宮裡的牡丹仍舊盛開,微寒的徐風,輕輕地吹拂著大花瓣,讓五顏六的花冠隨風搖擺,飄送著淡淡的花香。

她身穿著一襲月白的衣衫,三個月的身孕還看不出肚子明顯隆起,上好的衣料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修細的身形,風飄飄,吹揚起她繡著小金蝶的寬袖,隨著她行走在花間拂在花兒上,就像蝶兒在採擷著汁。

她斂眸微笑,笑視著花兒的顏綺麗,呼著花兒清雅的氣味,淺淺的微笑,將她宛若花中之王般清豔的容顏襯托得更加動人,任是嬌豔的牡丹,都只能夠成為她美貌的陪襯。

驀地,她聽到身後傳來衣料在花葉之間窸窣擦的聲音,好奇地回眸,看見了丈夫高大的身軀也立在花叢間,一雙沉魅眼眸直勾勾地瞅著她。

“皇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用那種眼光看著臣妾呢?”她對他投以一抹最燦爛的微笑。

雖然成親兩年了,但是每回見到他,她的心仍舊一如當初,總是還會到一股甜意,如雪般融化在心間。

“朕在欣賞你的美,真是神奇,無論見過多少次,對你的驚豔心情卻仍舊如新。”舒治笑著走到她面前,伸手撫著她白的臉頰。

其實,她是變得更美了才對!

從前,包括他在內的每個人都以為大漠的嚴峻天氣,對她的美貌絲毫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事實上,那是錯誤的想法,在經過一個月的調養休息之後,她不若以往曝曬在驕陽之下,竟讓她原本已經是白皙的肌膚,褪出了如玉般剔透的光澤,他們才知道,原本的她不只是美,而是美得過了火才對!

“我才沒有皇上說得那麼美好,臣妾只是皇上的子,如此而已。”她說這話半點沒有嬌柔造作,而是字句真心。

或許就像朱驪對她說過的話,她說,因為擁有美貌的人而是她自身,所以她便不到有什麼特別,看久了也就膩了,所以這話她說得坦然,但是對他人而言,卻是不免刺耳眼紅。

舒治望著她出溫柔的微笑,注意到她執在左手上的一張木雕品,“你的手裡拿著什麼?”

“是一張夜叉面具。”她拿上口讓他看清楚。

“你打哪來如此醜陋的夜叉面具?”舒治擰起眉心,撇了撇,雖不至於是嫌惡,但也難以喜歡上這張夜叉面具。

容雍雅看見他的表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難怪他會不喜歡,連她也覺得這張面具難看,小眼扁鼻,青面獠牙,一道深深的血痕從額心直畫到下巴,幾乎把整個臉畫成兩半,醜得可以說是嚇人了。

“是朱驪給我的,那她率領宮女們帚理了後宮裡裡外外,在倉庫裡一個擱置沒用的櫃子裡找到了一個檀木盒,盒子裡就擺著這張面具,還有一些小玩意兒,我見外面的光線好,所以拿出來研究。”她將面具翻了過來,正視著那張醜陋的面孔,“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張面具應該是在四代之前,佟妃娘娘所持有,我聽爺爺說過,在宮裡盛傳著一個說法,就是佟妃娘娘尚未到西麝國和親之前,瞞著龍琛皇帝在盂蘭盆祭戴了這張夜叉面具,而雍綸皇帝就是在那一夜懷上的。”

“朕也聽說過,不過,宮裡的人都以為這張面具應該跟著鳳殷齋被燒燬了,沒想到它竟然還存在。”驀然一陣驟風吹來,帶著刺骨的寒意,舒治長臂一伸,將她給攬進了懷裡,他斂眸注視著她,看見她昂起嬌顏,投給他一抹純真卻明媚的笑容。

“謝皇上。”

“不客氣。”假裝客套完之後,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容雍雅低頭看著面具,抿起片刻不語,似乎心裡在想著事情。

“你怎麼了?”他開口打破沉默。

“我在想曾經聽過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夜叉的悲傷故事。”她看見他抬了抬眉,一臉不怎麼興趣,但是願聞其祥的溫和笑臉,“聽說,夜叉曾經是個很美的女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是個令天下男人為之傾倒的美麗女子,可是,因為心愛的男人背叛了她,不再像從前一樣疼惜她了,所以,她的容貌一變得難看,終於變成了令世人為之嫌惡害怕的醜陋模樣。”

“不必替她覺得悲傷,你不會是她。”他的臉上有一抹無奈的笑容,似乎拿她的胡思亂想沒轍。

“我只是想想嘛!”她吐了吐舌,擱下手裡的面具,傾首偎靠在他的前,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心裡覺得平靜。

舒治雙臂擁住她,替她擋去了不斷侵擾的寒風,斂眸注視著她美麗的嬌顏,心裡因為想到方才收到的加急軍報而變得沉重,眸也跟著變得陰霾,只是沒教她給瞧見。

“把這張面具扔了吧!你懷著身孕,嚇到肚子裡的孩子就不好了。”他不喜歡那張面具,在聽完的她的故事之後,更加到厭惡。

“嗯,我聽你的,一會兒就讓人扔了。”她點點頭,覺得他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所以也就依順地聽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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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天氣總是晴朗無雲,時序明明已經是冬了,但是曬到正午的陽光,仍舊會令人覺到悶熱,只有在陰影下吹到徐來的寒風,才會覺得冬天真正有來到。

近幾,入宮探望的家人少了,容雍雅頓時多了不少清閒的時間,一早,她看了兩本陶冶情的詩詞集,雖然覺得風雅有趣,但是要她一整天安靜地看這些風花雪月,她實在辦不到。

所以,用過了午膳之後,她讓朱驪準備了文房四寶,提筆畫兵圖,寫用兵的策略,並且祥實地記下了黑騎大軍之中每位將領的絕活兒,準備在近內完成之後,就讓人給東初大哥送去。

“娘娘。”朱驪從外頭進來,走到她的身邊,悄聲說道:“羅絨嬤嬤來了,說無論如何都要見娘娘一面。”

“嬤嬤?”容雍雅筆尖頓了一頓,將之擱回筆座之後,轉頭看著朱驪,眸底難掩驚訝的神情,“嬤嬤怎麼進京了?她老人家近些子身子不好,所以我才讓她留在故鄉大漠,沒召她進宮陪我,怎麼…快讓嬤嬤進來!她會進宮來見我,必定有要事才對。”

“是!”朱驪點頭,連忙出去帶人。

片刻後,一名老嫗隨著朱驪的腳步進來,一見到小主子,充滿皺紋的老臉上頓時又笑又哭。

“娘娘,原以為那在大漠是最後一見到你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夠在皇宮裡看到你,嬤嬤就算眼下心裡有苦,也覺得高興。”

“嬤嬤,我真想你,也想你養的那群馬兒,別人都以為我天生懂馬,所以馬術才會那麼好,殊不知你比我更懂,是我的師傅呢!”她趕忙將老嫗拉到身邊,一起在長榻上肩並肩坐下。

“那也是娘娘天資好,我教了不少人,但就是沒人能贏得過你。”羅絨嬤嬤微笑搖頭,“才幾不見,娘娘的模樣更俊了。”

“別說這個,快說說,你剛才說心裡有苦,究竟是怎麼了?”

“娘娘,請救救大公子,請你一定要幫忙!”羅絨嬤嬤連忙拿出一封書信,給了她,“這是範將軍到我馬場上,請我帶進京的書信,如今皇上下了命令,不準黑騎大軍任何一人擅離守地,也不準與容家有關的任何人入宮進見娘娘,我好不容易聯絡上朱驪,裝成是幫娘娘祈福安胎的老師婆才得以進宮,才能這封書信給娘娘。”容雍雅靜靜地聽著,心口不由得隱隱發現,她才在想家人或許是嫌膩了,才會近內不再進宮探望她,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舒治從中作梗,下達了不許家人與她見面的旨意。

她捏緊了書信,手心忍不住泛出冷汗,就算面對千軍萬馬,都不如此刻心裡緊張,她知道會讓舒治賜下如此嚴厲的旨意,事態必定是萬分嚴重。

但是,她的表情仍舊維持平靜,就連語氣都是不興波紋,悠悠淡淡的,“朱驪,在讓人發現之前,將嬤嬤送出宮去,另外,想辦法聯繫上爺爺,在見皇上之前,我要知道他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