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花容突變殺心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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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守德雖然年逾知命,白依雲又是他的親生女兒,也不覺看得心旌搖搖。
好在有了劫大師告誡在先,又見了劫大師冷若嚴霜也似的站在一側,這才猛然震驚,連忙收攝心神,強自遏制,但看究竟。
了劫大師也自緊張地開口說道:“她已即將醒轉,你注意吧!在貧尼到了她的身後之後,她便必然會和你糾纏,你卻只可平心靜氣地去安穩住她,使她捱過今天,大功便算是告成了一半了。”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了一粒丹藥,遞給白守德說道:“這粒丹藥,可以助你鎮靜,你下吧!”白守德方把那粒丹藥下。
白依雲“嚶嚀”一聲,已自蹶然坐起,皓腕微抬,雲鬢輕攏,杏眼回波,意盎然。
了劫大師連忙閃身,向側一讓。
所以白依雲一眼便看到白守德立在前,略一猶豫,立刻嫣然一笑,對白守德喊了聲“爹!”又張開雙臂,膩膩地說了一聲:“爹!你過來,我有話與你說。”白守德知道白依雲這時已被靈藥催動,本全,那裡還敢去招惹於她,不進反退,向一張椅子上一坐,強制心神,開口說道:“好女兒,你好好休息吧,爹在這兒陪著你,有什麼話,等一會兒再說好了。”說完便看了了劫大師一眼。
了劫大師點頭,表示不錯。
可是白依雲那裡肯依,撒嬌似地道:“我不嘛,我要你過來嘛。”說著星眸一轉,又橫身臥倒,尖蔥柔荑,輕撫額前,說道:“我頭痛,起不來呢?你過來我才好說話。”了劫大師連忙對白守德連連搖手。
白守德當然也知道時間還長,能多拖延一刻,便可減少了一分糾纏,所以仍舊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地說道:“你既頭痛,乾脆把眼睛閉上,靜靜地躺一會兒,也就好了。”白依雲聽了,那肯罷休,立刻使盡一切方法,直比那蕩女娃,尤賤百倍,只想白守德去將就於她。
白守德則眼觀鼻,鼻觀心,毫不為之所動。
就這麼僵持了一個多時辰之後,白依雲業已藥力大作,一刻再也不能忍受,翻身掀被,趿鞋下,眼兇光,對白守德喝道:“你還是我的爹不是,怎的竟自這麼忍心,連理也不理我呢?”白守德那敢答話,只低著頭。
白依雲便又接下去說道:“你若真的不肯理我,那我走好了。”白守德聽了,這才抬起頭來,說道:“爹怎會不理你呢?”白依雲這才嫣然一笑,說道:“那你來嘛,坐到這兒來,陪我說話。”說著伸手便拉白守德。
白守德連忙使個千斤墜,定在椅子上,說道:“你去躺著,爹坐在這兒,不一樣的也好說話嗎?”白依雲見拉不動白守德,乾脆一歪身,便偎入白守德懷中,扭股糖也似的,和白守德放起賴來。
白守德正想把她推開。
可是了劫大師業已到了白依雲的身後,緊貼住白依雲,對白守德連連搖手。
白守德雖然明白了劫大師的用意,是要他不要推開白依雲。
但白依雲這時混身如火,吐氣似蘭,偎在懷巾,鶯聲燕嚦地呢呢不休,叫人怎耐。
幸好了劫大師,滿臉嚴霜,當面抵立,白守德看來心寒,這才得計,便由著白依雲去糾纏,自己只凝眸注視著了劫大師的臉,這才完全鎮攝住了心神。
一天說來雖長,但說過去也並不難,轉眼便是三更。
白依雲雖然業已變成瘋了似的,仍對白守德糾纏不已,但白守德在了劫大師的暗助之下,一切都還進行得頗為順利,只不過是這一天以來,滴水顆粒,未曾下喉,行功自制,不敢或懈,以致人已疲憊不堪,好幾次都幾嗎抵禦不住,而為白依雲所乘。
尤其是看到白依雲到了這時,想是藥力已發揮功力,到了極點,被燒得眼布紅絲,口噴熱火,軟癱在懷裡,一聲聲直喊著:“爹爹救命。”不由心下一軟。
還幸虧了劫大師,神目如電,連連低低喝了一聲:“你待怎樣?”白守德這才又猛然驚醒,提高了警覺,忍著一身疲乏,強打起神,硬撐了下去。
似這等直到整整十二個時辰之後,了劫大師這才微笑容,取過那第二粒丹藥,進白依雲的口中,同時輕輕在白依雲的背上一拍,把白依雲拍睡過去,然後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笑對白守德說道:“這一天一夜,真的難為你了,現在大功已成一半,今後六,完全由我運用‘菩提心法’,為她行功,只在每‘演、午、戍’三個時辰之內,藉著你的真陽之火,助她消熔情慾,便可大功告成了。現在你且把她送回上去,你也休息一會兒吧!”白守德既疲且餓,手足都已發麻,但聽了了劫大師的話之後,也覺心中一喜,連忙強自撐持著,把白依雲抱起,送到上睡好。
然後自己狼虎嚥地,吃了一點事先預備好的東西,走到隔壁房中,和衣倒頭便睡。直到午時,這才被了劫大師喚醒,用真陽之氣,相助白依雲。
這事倒也不難。只不過在白依雲昏之中,運用本身真力,依照“透體行功驅毒”之法,也就成了。
只是眼看著白依雲柳眉緊閉,花容憔悴,焦舌枯,痛苦滿面,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兒,不由得又生出一片憐惜之心,拋下了幾滴淚來。
了劫大師看到,也是臉一慘,但馬上又恢復了那嚴霜之態,說道:“這是為著她好,眼前她雖然受罪不淺,將來卻是幸福無窮,那還有什麼可悲的?”白守德道:“到底是親生骨,又那能不叫人心痛?”白守德這兩句話,雖然是淡淡地說出。但了劫大師已被得熱淚奪眶而出。猛然喝道:“際知道憐受於她,難道我不知道憐愛於她?你是她的父親,難道我就不是她的…。”說到這兒,突然一驚,連忙把話收住,背轉臉對白守德揮手說道:“你且去吧,莫再在這裡擾亂貧尼的心了。”白守德又嘆了口氣,這才退出。
從此以後,每均按照了劫大師的安排,進行得倒也非常之順利。
並且白依雲也一天好似一天,在第五天上,便已悠悠醒轉,面容也逐漸地恢復了正常,因此白守德也就放下了心。
可是了劫大師卻告誡於他說道:“百里之程半九十,你我心須特別小心,以防功虧一簣,從此時以後,非在貧尼招呼的時候,便不應亂撞進來,要緊要緊!”白守德不明就裡,便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