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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多情丐垂憐多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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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形,雖是木人土偶,也承受不住,又何況陸瑜?所以陸瑜也不由得然大怒,把手中的酒杯,向地下一摔,脫口罵道:“白守德,這話是你說的嗎?我陸某那一點對不起你?那一點得罪了你?你意敢當面罵人。陸某既然是小人,便乾脆做兩件小人事給你看看好了,你若是個有種的,今天便先出手,和陸某分個高下,生死各聽天命。你若不敢動手,陸某倒還不會像你說得那麼卑鄙,不能擔個上門欺人的名。當在三天之內,邀請友好前來,再與你評理,兩者之中,你去挑選一件吧!”白守德口不擇言,但被陸瑜這一頓宣排之後,也覺得自己是錯到了極點,因此愣在那兒,那裡還能夠答得出話來。

同時這樣一鬧,驚動了躺在房裡將養的泯江漁隱,連忙扶病走出,上前相勸,對陸瑜說盡了無限的好話,又宣排了白守德一頓,並著白守德上前,向陸瑜認錯陪罪。

白守德這時已盛氣全消,當然也就乘此老著臉,向陸瑜一躬到地,陪罪說道:“小弟一時無心,出言魯莽,還望仁兄包涵草莽,恕過小弟才好。”陸瑜那肯答應。

泯江漁隱又做好做歹,再向陸瑜陪話,說是:“白老弟既已認錯,仁兄也就放過了吧!若是真的請友好前來,豈不等於毀了白老弟一生,即就是連他的子女,將來也難於見人,老夫深知道兄為人俠義,當然不肯這樣去做。”接著又轉身去勸白守德,要白守德答應俏郎君和白依雲的婚事,藉以平消陸瑜的怒氣。

白守德好生為難,想了又想,這才說道:“秦鍾過去之事,小弟自當遵命算過,重此不提,至於小女婚事,小弟實難從命,這是因為…”陸瑜聽了,不待白守德再說下去,便搶著對泯江漁隱說道:“老施主不必再費舌了,貧道與他之間的事,遵命放過就是,至於秦家娃兒的婚事,貧道絕不能擔當‘挾恩持惠,強人所難’之名,不過貧道向來言而有信,既已答應過秦家娃兒,玉成其事,當然不能在娃兒面前失信。而他們兩小之間,又都有心,所以貧道必使他們得成佳偶,事若不成,有如皎,就此告辭。”言畢略一拱作禮,更不待泯江漁隱開口,身形早起,平穿上屋,走了個無影無蹤。

泯江漁隱固然為之怔住。

白守德則尤其急得搔頭跺腳,直說:“這便如何是好,這便如何是好?”泯江漁隱皺眉說道:“早知如此,賢弟便答應了他,還不也就沒有事了?秦家娃兒,倒也還是不錯的,誠如他言,是件一舉兩得的事啊!”白守德哭喪著臉說道:“老見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囚為…”說到因為,便又住了口,怔了半晌,這才又掙出了一句:“小弟實有難言之隱。”泯江漁隱道:“事到如此,雖有難言之隱,也得將就一點兒了,何況姻緣前定,兒女之事,還是不必過份認真,看得淡點的好。”白守德見泯江漁隱文不對題,急著說道:“小弟並非此意,而是神僧過去有命…”泯江漁隱更不待白守德再說下去,便又截住說道:“你們適才所言,老夫業已聽到,雖說大令媛在二十歲前,不能出閣,但陸道兄也並沒一定要你答應,讓他們馬上成婚啊!那麼你便答應他一句,三年之後,再正式提親,也並礙不了神僧的吩咐啊!即就是你真的不喜歡秦家娃兒,有欠莊重,那麼三年並不太短,他是否便能忍耐得住,還是問題。如果忍耐不住,另成婚配,或是另有不端行為發生,則證明他確是輕薄而不可取。到時是他毀的約,陸道見當然不會再來找你。即就是前來找你,你也有話可說,再加拒絕,並不為遲。如果秦家娃兒,竟能為大令暖等守三年,這又可見是娃兒情重,將來他們夫婦之間,自必能和諧到老,賢弟又有何求呢?”白守德見泯江漁隱說得頭頭是道,想來也覺有理,因此說道:“小弟一時愚蒙,當局者,察不及此。現在陸仁兄業已含怒而去,這將該怎麼辦才好呢?”泯江漁隱道:“為今之計,也只有立刻派人四出,把他請回來再說了。”白守德病急亂投醫,當即照辦。

可是派出去的人雖多,但找了大半天。也沒能找得到陸瑜影子。

白守德聞報,便又著急起來,再去和泯江漁隱商量。

泯江漁隱想了又想,這才說道:“陸道兄臨行說過‘必使他們得成佳偶’的話,據老夫猜測,很可能會直接去見大令嬡,甚至把大令媛盜走,然後另由別人出面,與你說項,到時就不怕你不答應了。”白守德道:“他會這麼做嗎?”泯江漁隱道:“舍此而外,他還有什麼辦法呢?所以賢弟這幾天,不妨進園去住,等著他來到,然後通知老夫,再去和他商量,也就是了。”白守德道:“仁兄認為他一定會去的嗎?”泯江漁隱道:“且不管他會不會去,你在這時,陪伴大令媛幾天,免得再生出別的枝節來,總是有百益而無一害的事。”白守德當然也會得過泯江漁隱言外之意,心巾一驚,立刻贊同,當天便搬進園子,和白依雲司住在畫樓之上,並且乾脆明白地告訴了白依雲,說是:“你陸仁伯前來為際和秦家娃兒說親,為父本來不肯答應,把你陸仁伯氣走。後來你茅仁伯向我解釋了半天,為父的這才想開,只等你陸仁伯再來時,便央他作伐。”說完之後,又加了一句:“但不知你是否同意?”以探測白依雲的心意。

白依雲果然含羞帶愧地說道:“女兒之事,全憑爹爹做主。”言來喜悅之,隱現眉宇。

白守德當然看得出來,也就放下了心。

倒是尚翠娥聽了以後,好後疑懼不解,找了個機會,避著白依雲向白守德問道:“莊主怎能這樣做呢?難道你忘了神僧的吩咐了嗎?”白守德便把陸瑜提婚之事,及泯江漁隱所勸的話,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告訴了尚翠娥一遍,並說這乃是權宜之計,否則怕要另外發生枝節。

尚翠娥聽了,這才作罷,同時又看到白依雲自從聽了白守德的話以後,便格外的安靜起來,也就完全放下了心。

可是白守德連等數,始終不見陸瑜來到,再派人出去打聽,這才知道陸瑜業已偕同俏郎君,沿江東下,不知其向。

回報的人並說:“最後看到他倆的人,是在‘五通橋’江口僱船,直放白帝城,看樣子確是要從三峽出川去呢!”白守德聽了,知道陸瑜一時之間,不會回來,枯等已無意思,無可奈何,只好又安了白依雲幾句,仍就搬出園外,這且不提。

再說陸瑜,含怒拂袖而去之後,心中好不煩悶,一起初倒也真的誠如泯江漁隱所料,想盜走白依雲,使白依雲跟隨秦鍾私奔,造成既成事實,然後不愁自守德不肯答應。

但再轉念一想,自己出面去做這等事,實在不太合適,因此便又略為改變了一下計劃,打算由俏郎君自己前去,好在他倆既已有意,不愁白依雲不肯跟著她跑。

想定主意之後,立刻趕回俏郎君藏身之處。

這地方乃是一個偏僻的破廟,人跡罕到,並且除了敖氏兄弟而外,其餘同行少年,亦已各自散去。所以自家的人,才沒找著。

陸瑜把所謀告訴了俏郎君。

俏郎君雖然贊同,只仍對尚翠娥有所畏忌。

陸瑜想了一想,說道:“這也沒有什麼,我保著你前去就是。”陸瑜這話才了,三不知旁邊突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接口說道:“這等小事。還用得著這樣麻煩嗎?再說拐帶人口,又豈是英雄人物所當為?”陸瑜聲才入耳,立刻大吃一驚,回頭一看,除了敖氏兄弟兩個而外,並無他人,而這蒼老的聲音,當然非敖氏兄弟所出。

因此忙問:“這裡還有何人?”俏郎君答道:“這大概又是那個老花子在說夢話了。”陸瑜問老花子是怎等樣人。

俏郎君道:“小侄也不相識,只是剛才飯前,到後院去方便的時候,看他躺在後院廊下,問我肯不肯扶他也去解個小手,我憐他年老,便扶了他一把,並且又盛了一碗飯,送去給他,他吃過之後,倒頭便睡,並且夢話不絕,看起來非常可憐呢?”俏郎君話聲才了,那蒼老的聲音便又說道:“會可憐別人,就不知道可憐自己,這才叫怪呢?只可憐那些真可憐人,為什麼又不來找我呢?”陸瑜入耳心動,也不再和俏郎君打話,拔步便向後院走去。

可是舉目看時,後院中寂靜無人,那有什麼老花子在那兒。四處找遍,依然蹤影全無,不由得站在那兒發起怔來。

但側耳一聽,鼾聲又作,競在前殿。

陸瑜連忙飛身上屋,穿到前殿一找,也不見人,而鼾聲卻又似到了後院。

等陸瑜再趕後院時,鼾聲卻又上了前,就這麼引陸瑜前後跑了好幾趟,並且也施展出了他那絕對輕功,來去如風,可就是連個人影子都沒看到。

陸瑜知道是遇上了異人,也料定那人不只是沒有惡意,並且還有肯對俏郎君幫忙的意思,因此越發的想見上那人一面,便不覺低頭沉思,打起主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