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泣血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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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太不幸了…”他認出是他母親的筆跡,閉上眼鎮定了片刻,才定睛看下去:“我為了預防變生不測,碎逢意外,所以佈置了這一著棋,孩子,我希望它是一著閒棋,永遠用不上它,由我來親口向你敘述一切…”宮仇一顆心幾乎跳出口來。
“現在,你看到這張紙箋,當然我已遭遇到意料中的不幸…”宮仇額上現出了汗漬,繼續看下去:“孩子,另一方面,你必已練成了非凡的身手,因為你已毀去了這株巨松,是嗎?首先,媽請你原諒,這一長串不短的年月,使你一直生活在霧之中…”
“孩子,你的名字該叫南宮仇,你的父親就是被譽為‘武林第一家’的‘二賢莊’大莊主,‘無敵雙劍’之首南宮靖…”宮仇內嗡的一響,眼前發黑,幾乎暈了過去。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是“無敵雙劍”之一的南宮靖的兒子。
他擦了擦被淚水模糊了的眼睛,咬緊牙齒,往後看:“…在你出生的前三天,三鼓時分,‘二賢莊’被近百名蒙面高手突襲,莊中二百多口。無一倖免,你父親當場戰死,與莊院同化劫灰…”宮仇雙目幾乎滴出血來,鋼牙咬得格格作響。
“…你二叔何一凡夫婦,僥倖脫身,你二叔何一凡,義薄雲天,撇下即將臨盆的二嬸,救我脫出仇家之手,不幸,你二嬸由此下落不明,而何二叔也告殞命,這柄‘金劍副令’,便是你二叔追魂之物,孩子,沒有何二叔,我母子不會活到今天,你必須永世勿忘。
三天後,我到了這偏僻的村落,你出世了,給你取名仇,意在要你勿忘這一筆血海深仇…”宮仇痛苦地嘶吼道:“媽,孩兒不會忘記的!”
“…孩子,慘禍發生之,我與你二嬸都已懷胎足月,即將分娩,雙方約定,如雙方生男,結為兄弟,生女結為姊妹,一男一女結為夫,每人各執一面玉鎖為憑…”宮仇下意識地撫了撫貼身佩著的玉鎖,心房起了一陣可怕的痙攣。
“為了怕價家趕盡殺絕,我十多年來,埋名隱姓,不敢把真情告訴你,也不敢傳你更進一步的武功,怕仇家從武功上認出你的來歷,我傳你的那一式掌法,其實是劍法蛻變而成,也是‘無敵雙劍’最凌厲的一記殺手‘投石破井’…”宮仇閉上眼睛,緬想這一式掌法,如用於劍,威力大得駭人。
“當媽媽的留這書時,你十二歲,現在,你讀它時,不知是幾歲,因為我所懼怕的大不幸已然來臨,我不死,你不會讀到它。
兩年前,我託你阿姨‘無情仙子李芳芝’,代訪名師,至今沒有下落。
孩子,你何二叔是死於‘金劍盟’長老‘三眼神路竺’之手,昔參與血洗‘二賢莊’的,‘金劍盟’僅是仇家之一,另外所知的是‘一老’、‘二仙’、‘三狐’,等六個魔頭,其餘的有待查訪。血劫的起因,是你父親無意巧獲下半部‘一元寶-’…”宮仇登時心頭大震,自己巧獲“白屍”贈予上半部“一一元寶-”想不到下半部卻為父親所有,而且因之造成慘絕人寰的血劫“黑白雙屍”也因這寶-而亡身,看來這“一元寶-”的確是不祥之物,但那下半本“一元寶-”究竟落入何人之手呢?
他沉思了片刻繼續看下去:“孩子,報仇,訪兇,謀而後動,珍惜你的生命,記住,不能安逞匹夫之勇,如你遭遇三長兩短,南宮氏一脈,將自你而斷,血仇也將永沉海底。母李鬱藝手字”宮仇掩上了紙卷,他沒有淚,仇與恨充滿了他的心,他細細地咀嚼著他母親遺留的每一個字,每一個細節…
遺書中指出偽仇家,有“金劍盟”
“一老”、“二仙”、“三狐”除了“金劍盟”之外,其餘的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當年參與血案的仇人近百,這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姦殺母親的兇手是誰呢?當然很可能是當年仇家之一。
下半部“一元寶-”到底落入誰的手中?
何二嬸的生死下落如何?
這些問題,攪得他昏亂,暈眩,思緒如麻。
他倚在墓側,度過了漫長而心碎的一夜。
天亮了,略帶寒意的晨風,吹得他頭腦清新,於是,他有了一個決定,索仇,訪兇,就已知的仇家,去追索未知的仇家。
謀而後動,不妄逞匹夫之勇。
這是母親的遺訓,以他的格,很難辦到,然而他必須這樣做。
他把那紙卷毀了,然後藏好那柄“金劍副令”叩別母墓,疾馳出山。
首先,他想到的是拜兄“辣手書生徐陵”也許能從他口中探聽出一些仇人的形跡,再一方面,他必須把那邢玉嬌的訊息傳給他。
於是他取道直奔“青衣幫”碩果僅存的秘密分舵。
亂山環列之中,現出一座幽深的峽谷。
谷口,巍然怔立著一個風標絕世的青衫書生。
他,正是專程馳來會唔拜兄“辣手書生徐陵”的宮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