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樵郎得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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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云:這廂尤郎傷卵蛋,那邊樵郎得個官。富貴榮華不由人,前生註定必有緣。狸娘初道是好事,哪知宿宿皆空幻。
話說狸娘得知尤郎正自家後庭,心中火起,陡地攥緊她卵袋大力一捏,尤郎便如馬背上中箭的武士,跌將下來,她慘號道:“妙人兒,你捏碎了她罷。”竟倦縮一團不得動彈,一張粉臉即刻變成了紫烏的茄子,狸娘這才發覺這俊俏郎亦是搽了胭脂的,復見幾桌上放長長類似陽具的傢伙,才知她適才是用這般武器對付她牝戶的,狸娘又好笑又好氣,不管她疼痛,拔開她雙手,見她物兒細細小小的,約有兩寸餘,心道:“此等劣貨,小兒科,恐只比公子略好些兒,只龜頭似那漲漲的胡豆,不象蔥而矣,”狸娘亦如此時正被人捆著在大街上游走一般,只覺受了莫大羞辱,氣恨恨的跳下,胡亂套件長裙,惡狠狠叱道:“廢物,早給我滾蛋,免得老孃攆你下樓。”且說狸娘氣得破口大罵,尤郎夾著腿雙,雙手捂她卵袋,又羞又慚,哀哀的道:“妙入兒,俗話說,一夫百恩,我和你入了時多,只看這份上,你也不該下此辣手,若廢了我,你也討不得甚好處!我只疼得沒魂了,且待我躺躺,我便去!”狸娘聽她言辭纏雜不清,心頭火旺,提進那陽具,卻見內裡是個空,遂似中指套牢道:“倒錯貨,你甚後庭,我今便和你一番。”只見她扯過尤郎腿雙,將她按伏在沿,伸那姆指進眼,狠狠地將尺餘長一兒摜了進去,沒命起來。
尤郎正疼得絲絲地倒冷氣,突然覺得後庭入東西,那紫烏臉立即紅豔無比,宛似老賭徒手裡擯著了散子那般,卵袋似也一下不疼了,她吖吖的慘道:“小姐兒,你原是個會家子,入罷!我昨晚洗乾淨了的,保管香郁無比,天!你入得我真快活。”狸娘原想以其人之道還治於她,哪想卻正中她下杯,狸娘越發狠,且故意左右拐幾扔,沒想到尤郎快活得喊爹叫娘。
有詩為證:前世本是不肖郎,今生亦難修正道。若論報應似輕巧,實該剮她千萬刀。
且說狸娘見治不住她,反添她快活,遂狠命將那長兒入她後庭,且捏小拳頭捶幾捶,立即見那兒被她皺皮兒淹沒了,狸娘惡毒的笑道:“尤哥兒,既然吃來快活,你便時時含她不丟,豈不一生一世俱是快活的,老孃我累了,你且去罷。”尤郎正覺舒泰,陡地聽得這等冰冷言語,又覺得後庭著個長物動也不動,既如裡了個大布包,堵得四處憋悶,她急惶惶的叫:“乖姐兒,不入也罷,且取了她,我方能去!這般別別的,怎能行走?”且說她方叫畢,卻又覺卵袋處沉重無比,低頭望去,只見那卵袋己似一個技吹充分的豬泡,光光亮亮,飽飽滿滿,比平的大出五六倍,陽具蔫蔫的,只了一個小光頭,整個兒好象大個山芋萌生了一粒小青芽,瞧來既滑稽又可笑。
狸娘心裡真樂:沒用的廢物,今討得好處,讓你一生都不會忘。臉卻蹦得恁緊,嘴裡一個勁兒罵,只要她走人。
尤郎見她冷顏厲,方知遇上了對頭,只有自個兒反手去掏那長鉤,誰知愈掏愈陷得深,下一團亮物無處拾綴,尤郎平生哪吃過這等苦頭,心裡恨極,暗罵:“小妖,待哥兒歸了家,方慢慢的討回便宜。”嘴裡只不著聲,咬緊牙關,抖抖索索胡亂套了衣褲,彎著膜,一手抱著下腫物,一手著憋悶股,灰溜溜去了。不題。
有詩為證:只道今逢妙人,誰知她竟賽凶神,捏你卵蛋你,皆是前因已註定。
按下這頭不表,單道武吉穿街走巷心中茫然,抬頭看看天時,正當午時,心想離那申時還有恁久,真是無趣得緊。她平生只知劈柴買柴過活,哪有閒工夫瞎逛,今且行且想妹兒妙處,心裡樂呵呵,卻又想她此時正和別人相會,心裡便有些鬱悶,口裡亦覺得焦渴,心道:“直尋些酒來喝。”撞到一處酒肆,她便要了斤麴酒,只半個時辰末到,她便咕咕的全將它灌下了肚,因喝得急,步伐便有些踉蹌,加之她身形魁偉壯,免不了撞著人。
人們見得飄飄灑灑的,些醉態,便有幾個促使鬼捉她,竊竊道:不知從哪搭冒出個醉蠻子來,撞得人站不穩,兵馬場今較武考藝,選拔先鋒官,我等把她引去,讓那些高人們教訓她一番。
且說當時正值劉七劉六霸州聚眾鬧事,京城裡人心恐惶,京營官兵即將去剿滅,只因將官不和,俱盯那正印先鋒官眼紅,俱心道她等馬和之眾,只要當得先鋒官,這回立功標名是板上釘釘的事,放各施手段,統領難以判斷,上奏聖上,聖上下旨比武較藝,高強者便是先鋒官。
此時正當午時,只見將臺上一溜兒坐著文臣武將,只見太監總管抑揚頓挫唸了皇上聖旨,一干老元戎充當考官並講了比試手段。
比較武藝,原是要對仗拼殺的,只因皇上有旨:比武較藝,宜點到為止。元戎們便出了個主意,先考較氣力,雖說這是笨著,但為將者必須先有超群之力,方能力敵眾人而振聲威,便令一子兵了拉來一尊磨扇頁兒,約有七八百斤,凡能舉起它的,便有了比武的資格,只這一項,便令若許兵將諾諾而退,上場應考的有十人,只有五人堪堪舉得起。
且說第二項亦是文比,元戎令兵丁拿來幾個靶子,放於較武場中心,比試者只須於那二百步開外投擲兵器,只要穿過那靶子,便成,一連上去三人,有持槍甩將去的,有開弓箭的,有拋錘擊打的,恨不得中,只那箭的中了靶,卻不能穿透它,剩下的二人心中亦是惶惶的,不解,只因那靶子乃用姆指老藤編成,即使一般刀劍去剁,也不容易一蹴而就,更況二百步開外?俗話說:“強弩之末其勢也窮!”正是這個道理。
且說餘下二人壯昂昂去試了一回,也未如願。
全場鴉雀無聲,官兵、將領會那人山人海看客俱拿眼望那一排兒考官,主考官嘆息數聲,對眾考官說道:“比武較藝選拔先鋒官,是皇上旨意,我等這些作臣子的只能盡心盡力,不想八十萬軍裡竟無英才,也罷,且鳴鑼告示於民,只要能過這二關者,決不計較出身貴賤,即刻便是四品正印先鋒官,各位意下何若?”眾元戎俱道就該如此。
只聽那一時鑼鳴如鍾,又聽那鳴鑼者吼聲喧喧,引得眾人將比武場圍得水洩不通,未見,便有自恃勇猛者上臺較藝,連連八人,均無果而退。
有詩為證:天生將才堪為用,暫匿凡塵亦慵慵。機緣湊巧天作和,樵郎技壓眾將勇。
且說武吉喝多了酒,被那幾個促俠鬼哄到比武場,正值無人上場較藝,兵丁們只顧鳴鑼嘶喊,武吉聽得半明半自,遂與眾人打聽。
一長鬚老者見她身強體壯且膀圓,遂細細的講與她聽。
武吉聽罷,心道:“七八百斤,不算甚,想我平時搶那五百斤大石塊擊砸大腿一般樹樁,全不當回事,只那靶子要穿它,須有柄利斧才行。”她不怕站得遠,因她有時遇那十丈高大樹,一時爬不上來了遂站樹下將手中斧頭甩將上去,十有八九均把那樹冠杈枝削掉,只留一個小朵朵兒。換了平時,武吉肯定埋頭疾走,此時只因喝多了酒,便響起平時裡聽人講的許多武俠故事,心道:“那慣使丈八蛇矛的張翼德不也是個賣為生的屠子麼,偏她拜得將封得候,我武吉怎的又不能。”凡事皆有由來,只因她前世乃子牙於那渭水旁收錄弟子武吉之化身,且因她心篤德淳,故世代有得一符武星相映,今亦是天意顯聖與她揚名顯姓。
且說武吉酒已醒了六分,壯昂昂上那此武臺,高聲叫道:“且待樵子武吉來取這先鋒官。”眾人哄一聲笑。
那排兒考官卻是識得貨的,一人道:“恐要應在這壯士身上。”且說武吉深一口氣,吐它一團唾沫於手心,了,雙手分開,把那磨扇頁兒兩邊,只聽她海一聲喊,宛似平地起驚雷,震得眾人心兀兀的顫,眨眼工夫,她便把那七八百斤重物扛於頭頂,沿場繞了三圈,突地雙手一拋。那石扇兒跌落在地“鏗”一聲炸響,裂成了四丫。
眾人瞧得震驚,齊齊發聲吶喊。
再說武吉一時雄豪無比,只覺得一股子英雄霸氣油然而升,她大喊一聲:“拿斧子來!”那主考官便不住點頭:“壯士果然了得,如此柔韌綿實之物,須利斧方劈得開。”又見武吉接過兵丁遞來長斧,掄了幾掄,只覺得木柄大長,遂雙手一較力“咔”一聲脆響,那手腕木柄便存留三之一,只瞧得眾人驚喝不矣,初時哄武吉來此的幾個小子見她如此英雄,遂呱呱地講她們和武吉是何等何等相好,不題。
且說武吉瞄了瞄靶子,定定神,然後風車一般原地旋了起來,且旋且將斧子拋了出來,眾人只見空中劃過一道亮線,驚得大退,心道:“若她擲偏了,豈不將我一劈兩半。”眾人正驚驚間,只聽得靶子突的一聲悶響,便自中間一分為二,那斧子猶如一個圓物,猶自翻滾不止,駭得眾人慌慌的躲閃,亂成一團。
主考官和眾大臣齊齊湧向武吉,誇她真是酉楚霸王再世,武吉遂歡喜喜做了四品正印先鋒官。
有詩為證:摜石掄斧劈藤靶,壯士豪勇傳佳話。凡人莫怨緣不佳,只因祖輩無福假。
武吉做了先鋒官,亦覺榮耀無比,但她並非忘恩負義那類小人,只心裡欠欠的想看狸孃的妙處,便幾番身回去會狸娘,偏偏公務繁忙,征戰在即,且那主考官瞧她入眼要把她為東理腹,便央人來撮和,暫時按下不表。
回頭再說狸娘攆走尤郎後,心裡便悔恨自家早晨不該趕那樵郎哥哥出門,心道:“她雖然了些,但有一件大本錢,只一夜,便喂得我飽飽的,若她錯氣走了,我上哪搭去尋她。”一看天時,方至末時,還得挨一個時後才見得到大物哥哥,她心裡欠欠的,酸酸的,空空的,委實不是個滋味。
怔著坐了片刻,想那大物哥哥或許未吃午飯,便風急火燎入廚房做了幾樣小菜,照例拌了半包“五杯”散兒,熬了一壺妙酒兒,安置停當,復怔怔的坐著,期待著大物哥哥早時歸來,心裡切切的道:“哥兒,今番回來了,我便讓你寸步也不離我,即便要離開,我果真要牽繩子系那大物上,一恐她去遠了,二恐她歇其它巢窩子裡,似她這等大貨,恐實是難尋的,若令人知曉,怕要想法兒奪了去,也罷,待她回來,我和她商量,乾脆找個偏避地方去,好讓我安安心已獨享大物,大物哥兒,你怎的還不回來,你的親親妹兒打熬不住耶!”且說狸娘見由時已至,便偎窗前掀開簾兒張望,人兒馬兒驢兒轎兒過了若許,只不見心肝哥哥她的影兒,張望一陣,狸娘至廚房將那熱酒熱菜端出來,心道她一歸家,我倆便吃飽了上做那趣事兒,她雖不甚得法,只我多費些時間,細細的教與她些花招,也佔不去多少時辰,狸娘想著想著,下便溼淋淋矣!
未得和之前,狸娘也想大物,只那時沒有形象,想也是空想,至多嘆氣唉聲,怨恨自己命不好,牝戶雖也騷癢,卻不似今之思念來得具體,她知樵郎那大物長有尺約,龜頭平常,妙就妙在那四寸處,那處至極限,比那杯兒還兩圈,入到戶裡,擠得戶內兒左逃右竄,東倒西偏,那快樂就在這慌亂時,入時碾得她五內俱漲,出時挪得甚都移了位。
狸娘想可又想,一時妹妹的獨自笑,笑一陣,那淚花兒便湧了出來,她不知到底是喜歡的淚,還是心酸的淚,只覺得驚驚惶惶的乍喜還悲,聽得樓下有人大聲說甚,她便慌慌的自窗口探出頭去,恐房東攔住大物哥哥盤問不讓她入,聽得樓道里腳步聲響,她便匆匆的拉開門,恐大物哥可記錯房間誤入它屋,狸娘便這般痴痴的獨守至子夜,仍不見樵郎哥哥歸來。至此,那喜歡的氣氛是一絲兒也不遭再有的,她芳心裡蓄著的,只有悲傷和失望。
狸娘起窗簾,望見一輪圓月當空照,心裡便覺得苦楚,心道:“只抉活得一夜,今一念之差,便守了空房,天,掛甚麼圓月!地,裝甚麼沉穩!奴這一腔怨憂,和誰去說。”且說狸娘是在樂坊裡呆過的,原也習了不少風花雪雨麗甜辭地,一直不得機會唱,今寡夜獨坐,心頭如霜似雪,便一首接一首唱那情歌兒不停。
且聽這一首《劈碎玉歌。分離》要分離除非天做了地!要分離除非東做了西,要分離除非官做了吏,你要分時,分不得我,我要離時離不得你,就死在黃泉也做不得分離鬼。
只道她乃望夫歸來的怨婦麼?非也!她只望那大物兒歸來撬得她快活便成,只因樵郎同那大物兒在一處,她便巴巴的思念她,覺得分離不得!
且聽這一首《山哥。偷》結識私情弗要慌,捉著子請奴自去當,拼得到官雙膝使頭路子從實說,咬釘嚼鐵我偷郎。
這方是她實心話,只要偷著了大物兒吃得歡,咬釘嚼鐵亦不算甚,她思的是,若那官聽她不羞惱,便思雲著和她沾上幾回,時下做官的,誰不甚偷腥兒物吃一吃!若此,狸娘便有法子將那大物兒哥哥解救出來矣!
再聽她這一首《吳哥。甘認》乞娘打子好心焦,寫封竹書奇與我郎標,有舍徒、遷配、碎別、凌遲,天大罪名阿奴自去認,教郎千萬再來過。
這實是她心裡話,樵郎哥哥久不歸宿,恐被廠衛兵哨當作刁民捉了去,狸娘便擔心從今往後不得和那大物兒相會,果真要舍了它,狸娘便覺得活著無甚趣味。
她並非覺得樵郎不可多得,實因她有一令她念念難忘的銷魂也!
再聽狸娘這一首《桂枝兒。噴嚏》對汝臺忽然間打個噴嚏,想是有情哥思量我寄個信兒,難道她思量我剛剛一次?自從別了你,淚珠垂,似我這等把你思童也,想你的噴嚏兒常似雨。
此時,狸娘香腮兒俱被自家擦得紅烏烏,甚不象個樣,那淚珠垂落似斷頭絲線,擦拭一番又是一番,她心裡真有說不完道不盡哀怨,此時,她唯有自個兒恁的太貪,只因一個花花皮囊便棄了實惠大物,狸娘想可又想,唱罷又唱,以淚洗面。
有詩為證:長相思,長相思,郎君緣何無訊息。天長地久待何時,怨婦獨夜待郎痴。長相知,長相知,長物今夜宿何地。淺窄脫皮,怎及奴奴這傢俬。
且說狸娘一夜苦思,及至寅時,方知今晚必然空曠,遂和衣睡去。
翌已時,忽來三名陌生武士打聽狸娘住處,左鄰右舍俱驚了一身冷汗,暗道:“這小娼婦兒昨醫得尤家大郎狼狽不堪,恐是尋仇的罷,只推不知才好。”那三名武土問詢許久,竟然未得個確信,一時氣債,乃喚當地里正前來指認。
里正無奈,只得引這一干強人來狸娘住處,遽拍門扉,且喝道:“小娘子,有事兒哩,開門罷。”知來者乃何方人氏,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