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明顯地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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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花兒搖頭說“虎子哥讀大學是好事,我高興啊!今後是信息時代,沒有知識的人,怎麼會幹一番事業來呢!媽,你放心,我來濱海,不是為了牽他的心,我只是…想他啊!”說著說著,姑娘眼圈一紅,淚珠兒就撲簌簌滾落下來。
“孩子,別傷心,媽疼你呢!”美蓉不忍心孩子掉眼淚,上前就將姑娘抱在了懷裡。兩個人正悲苦著,屋門被撞開,另一位家長領著女兒查看宿舍來了。
“嗨嗨,哭什麼呀!”這位家長心直口快,看見美蓉抹眼淚就數落上了“女兒大了,該自己出來闖一闖了,老摟在懷裡不撒手,將來怎麼**?”
“嗯,這道理我懂。
可是,一離開她,我心裡就不放心啊!”美蓉將錯就錯來了一句。
“嗨,沒啥不放心的。”那位家長繼續開導著“多留些錢,這地方啥都能買到…咱們就別杞人憂天了。”接下來,美蓉讓狄花兒認識了同室的室友,領著她到外面的海鮮館改善了一頓,就離開學校奔省城找庾明去了。狄花兒像女兒一樣將媽媽送到火車站,看到她上了開往省城的火車,揮淚招手再見。
回學校時,她按照媽媽的囑咐,打了出租車回去。出租車行駛在濱海路上,望著路側一望無際的大海,姑娘的心裡不住泛起一陣悲涼:虎子哥,按照我們的約定,我來濱海上大學了。
可是,你…現在,在哪兒呢?但是,她看到身上穿的紅的代表著吉祥的體恤衫,心裡頓時到了溫暖的母愛,是的,媽媽被“雙規”了,爸爸催款忙的沒時間。
可是,這個美蓉媽媽更疼她、更愛她。有了這麼慈祥的好媽媽,她還有什麼擔憂的呢!***“雙規”的生活,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可怕,也不像電視劇中拍攝的那麼優雅。
記得有一部電視劇叫《人大主任》講了一位正直的人大主任因為得罪了權貴被誣陷而雙規的情節,那位人大主任被雙規時,竟然住到了賓館裡,一個人住著自己的單人間,像出差似的,好不優雅!現在看來那真是扯淡。被雙規的人,說到底就是一個準犯人。懲罰他們還來不及,哪兒會在生活上受到優待?女處長被第一次談話教育後,就被帶到這一棟舊樓前。
這兒原來是省委招待所,房間格局陳舊,倒是打掃得很乾淨。環境也很肅靜。住這兒的人都是“雙規”對象,一個個愁眉苦臉,沒有笑容,要說與真正的招待所有什麼不同,就是這兒的房間裡都沒有電話,沒有電視機,沒有了與外界溝通的自由。
你可以到樓下的院子裡走一走,散散步,散散心。但是門口有警衛,你不能出大門。儘管門外的街上有商鋪、水果攤、有公用電話亭,但那不是供你享受的。
你要是有需要,必須申請,由主任指定專人為你買來需要的東西。電話不準打,家屬親戚來探望當然也被止。
最讓人煩心的是,你進了房間之後,一舉一動似乎都有人監視著你,即使到了房間廁所,便噐和水具也進行了軟包裝處理,以防止被雙規的人想不開自殺。
看到這些,她就浮起一種罪惡,像是自己做了由見不得人的醜事,處處有一雙眼睛看著你的一舉一動。沒有一刻的人生是自由的,是屬於自己的。當然,辦案人員都是機關幹部,不像傳說中的獄警、獄吏那麼兇狠。
他們說話是文雅的,甚至是溫柔的。但是在這些表面的文雅和溫柔裡,卻暗暗隱藏著一個陰險的動機,那就是,落實你的罪行。然後把你送往法庭審判。凡是進來這兒的人,很少有人獲得自由大搖大擺走出去的。
等待他們的,不是公安部門的拘押,就是檢察部門的起訴、法庭的審判。最後的結局都是一個地方:到監獄裡服刑或者是等待行刑的子。自己的罪行或者錯誤是明擺著的,一千萬元的受賄。這些,她不想隱瞞,也隱瞞不住。所以,她從開始到現在,就是一個態度:供認不諱。
至於具體的情節,她細細回想,大致也能理出頭緒來。所以,主任辦她的案子覺得輕鬆些,平時也就沒有難為她,她破例兩次與愛人通了電話,得知女兒考上了濱海的理工大學,已經上學了。
為此,她覺得很驕傲,自己的人生垮了,還有一個這麼有出息的好女兒為她爭氣,她沒有了牽掛,沒有了後顧之憂。相反,一想起女兒,她反倒是升騰起一股希望來,女兒談戀愛了,戀人就是省長的兒子。
雖然這個庾虎去部隊當兵了。但是,他與女兒的情並沒有完結。兩個人依舊在眷戀著…他們的未來是美好的。值得期待的。現在,惟一不如意的是自己,自己失去了自由,面臨著莊嚴的審判,這審判是什麼?
是死刑?無期?長期…她不敢想了。對這個問題,她多次與那個女工作人員探討,一千萬元能定個什麼罪?
“什麼罪?不好說。”那女飛的思索了半天“照過去的嚴格規定,幾百萬有判死刑的。”說完,對方伸了伸舌頭,她倒了一口涼氣。
“不過,現在…寬鬆些了。”那女的又說“嗯,最近,上海的案子判了。有個一千萬元的,判了個無期…”
“無期…”她的躕哆嗦著“那就是終生監啊!要是那樣,還不如一槍打死我!”
“呵呵,別悲觀…你這種情況,決定刑罰輕重的因素很多:譬如,案件在哪兒審理?辯護律師的水平等等。這些事,都還沒有定呢!你的事,變數很大呀!呵呵…”女人說話很實在,也很隨意,口氣中還帶了幾分神秘。她知道對方的冷笑中有那層意思:你的兒女親家是省長,你為什麼不求求省長大人出面,為你的事兒說上幾句話?
那樣,也許就會輕判了,何必一天天焦慮…莫不是人家省長本就不認你這門親?可是,想起這些,她更愁了。花兒與省長兒子談戀愛不假。可是,自己剛剛來這兒時就利用了一次這種關係,人家破例地照顧了她,給家裡打了電話,就夠意思了,自己不能把這件事反覆地講來講去,像是自己有什麼*山和後臺仰仗著。
這樣做只會引起人家的反,對自己更不利。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心裡,她覺得自己不配與省長這樣的人結為兒女親家。
庾明雖然在政治上與她不屬於一個戰壕的人。但是,人家清正、廉潔,萬民擁戴,前程無量。自己算什麼,受賄腐敗不說了,就是自己與楊健、呂強那種不明不白的體關係,就夠噁心人的了。
她常常覺得自己是個髒女人,爛女人,不要說自己目前沒有自由,就是有了自由,她也沒有臉面跑到庾明眼前去攀這門親事。
至於女兒與庾虎,他們年青人的事兒,只是給她帶來了寬和希望,她可不敢奢望會從這場純潔的戀情中獲得自己的什麼利益。
所以,從那以後,她對兒女親家這件事三緘其口,不再說起,免得自己心裡堵得慌。然而。由於一千萬元的受賄額畢竟是不是個小數字。由於媒體那些王八蛋記者無休止地炒作和宣傳,她的案件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花邊新聞,就其社會影響而言,無疑成了一個重大案件。
如果真要是發到濱海、長白這些城市的法院審理,人家找個無能的辯護律師為她應應景,不下力氣辯護,那些個冷峻的法官和審判決策者被正義的情一鼓動,興許就會有“判處死刑、立即執行”的審判結果從法官大人的嘴裡宣讀出來…
那樣,她這些子虔誠地待、真誠的懺悔,就都付諸東了。那麼,未來的自由、生活的渴望、女兒的婚禮…都成了泡影,變成了來生的期待…不成不成,想到這兒,她明顯地到,自己已經在死亡線上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