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下三濫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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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人聽了楊姨娘的話，都哈哈大笑。睍蓴璩曉卻聽楊姨娘又道:“咦，如意娘，大小姐親自做的飯菜這麼好吃，你怎麼不動筷子，是不是還等著大小姐紆尊降貴親自餵你？”如意娘尷尬的笑笑:“當真不是呢，我也不過是看著這一桌子琳琅滿目的好飯菜，知道是大小姐的心血，所以也不敢不認真對待，這一猶豫，反而不知道吃哪個了呢。”柳杏暖自然知道如意孃的猶豫是為什麼，且不說這一桌子人都在用飯，如意娘自然不能在大家的飯菜裡打主意，千想萬想，也只能在自己的粥裡做手腳，如今，怕是正想著怎樣把自己的有毒的粥悄悄地和柳杏暖無毒的粥移花接木兒絞盡腦汁吧。

柳杏暖自然不會讓她得逞，她站起了身子，將自己面前的紅燒夾了幾塊，沒有放到如意娘身邊的小碟子裡，卻扔進了如意孃的粥裡，當做自己沒看見如意孃的驚恐的臉，反而又添了一些青菜過去，將一碗粥上面放滿了滿滿的食物:“杏暖沒有進宮的時候，就是託了姨娘的洪福，若不是姨娘辛辛苦苦照顧我和二小姐，哪裡有我們的今天，所以自當給姨娘夾更多的菜，姨娘真是辛苦了呢，我知曉姨娘先前最喜歡紅燒，所以今特意做了這菜，姨娘嚐嚐好不好吃？”如意娘聽了這話，並沒有發覺柳杏暖知道了自己的粥裡有毒，以為柳杏暖如今得了勢，正在特意的擠兌自己，於是揚起了頭，看著柳杏暖道:“真是拖大小姐洪福，我如今才有了這樣的待遇，只是最近紅燒吃多了，所以今總覺的胃裡油膩的很，我還是吃些別的飯菜吧。”說著夾了裡自己最近的韭菜雞蛋細細咀嚼著。

柳杏暖道:“姨娘，您喜歡吃紅燒，杏暖不是還夾了旁的菜給您嗎？難不成您就這麼討厭杏暖，連杏暖夾的旁的飯菜一口也不肯吃？”如意娘聽到這裡，臉已經大變，從袖子裡拿出帕子仔細的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著一桌子人的眼光，慢的將筷子伸到了碗裡，只聽哐噹一聲，如意孃的碗被跌打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一旁呢的柳老爺見了，鼻子裡哼出一聲來:“如今大小姐剛剛回來，還好心好意的給你夾菜，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誠心打碎碗，討不吉利嗎？”如意娘忙道:“老爺，大小姐自小也是我親自帶大的，我怎麼會呢，只不過剛剛太過開心，所以才打破了碗筷，卻是我該死了，剛剛有粥打在了我的衣服上，我馬上回去換了衣服再來見老爺。”說著就要往出走。

邊上的楊姨娘卻是笑了，拉著如意娘袖子上的一顆小米粒兒道:“如意娘，大小姐好不容易回來一會，你袖子上的米粒兒拿帕子擦擦就好，等一會兒大家用完飯再回去也不遲，皇上就允了大小姐兩天的出宮機會，你還是莫要離去，能多看大小姐一眼就多看一眼吧，它大小姐做了皇后娘娘，你就是相見，也不容易了呢。”柳老爺聽了楊姨娘這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夾了一筷子飯菜到了柳杏暖的碗裡，又對著如意娘道:“我覺的楊姨娘說的很有道理，如今杏暖剛剛回來，你就好好的坐在這兒吃飯吧，這些剩湯剩飯讓下人打掃了就是，何必多此一舉。”柳杏暖也笑:“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見眾位姨娘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了，如意娘還是好好的多看杏暖才是正經的，它杏暖離了翰林府，若是想起了翰林府的眾位親人，也還有個念想兒。”又轉過頭對鄭姨娘道:“姨娘，我記得姨娘養了一隻很可愛的小狗兒，茸茸的，我回來的急，也沒來得及去看看小狗，想起它茸茸的樣子就覺的好笑，索剛才如意娘把粥撒了，倒了也是可惜，不如就把小狗兒抱過來吃了吧，翰林府雖大，但是也不能隨意費糧食不是，古語有云‘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呢。”鄭姨娘道:“且先不說什麼古語不古語的，大小姐如今回來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一定幫大小姐摘下來，宮裡的規矩嚴厲，小姐現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在家裡自然是要好好放鬆一會兒的。”鄭姨娘轉過了身子，對著一旁呢站著的丫鬟道:“你去我房間裡，把團團抱過來，不過抱過來的時候千萬要輕點，我過來的時候團團正在睡覺，你可別叫它著了風。”柳杏暖為鄭姨娘夾了一點菜道碗裡道:“看出來了，原來鄭姨娘也是喜歡小動物的人，杏暖原也打算著在宮廷裡的時候，養一隻小狗打發寂寞時光呢。”鄭姨娘聽柳杏暖這樣說哦，連飯都不吃了，轉過頭來道:“大小姐真的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養只小狗，看它茸茸的可愛的樣子，真的能在寂寥時光裡打算樂趣呢，我家團團如今天天洗澡，可乾淨了，小姐一會兒不用怕，不過離開了幾個月，它一定認得小姐的。”卻聽如意娘放下了碗筷:“這樣不好吧，一隻小狗兒怎麼能來這樣的地方呢，我碗裡的飯也吃不完，反正一會兒也是要倒掉的，不如就拿回去給團團吃吧，抱一隻狗過來似乎不好呢。”鄭姨娘藉口道:“如意娘，我剛剛還想誇你那飯打的好呢，俗話說碎碎平安，你這一生碎碗，應該是給我們小姐增福了呢，怎的小姐如今回來你卻推推阻阻的，卻是不好呢，小姐想見團團，我倒是覺的很應該，索我那院子離小姐住的地方遠，若是小姐親自過去，還要耽誤好些功夫呢，她才回來兩天，可不能在我這兒費了時間。”如意娘聽了鄭姨娘的話，不知道該用什麼話開口，見柳老爺也不幫自己，於是低頭吃起了飯菜，心裡卻是忐忑不已，來呢手心裡也都是汗珠子。

鄭姨娘呢道:“如意娘，你這是怎麼了，怎的身子還發抖？”如意娘從米飯裡抬起頭，支支吾吾道:“我，我如今是見小姐回來了，欣…欣喜的，欣喜的呢。”柳杏暖裝作沒聽見，一桌子人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的吃起了飯，只覺的如意娘今兒個好生奇怪。

半個時辰之後，丫頭把叫做團團的小狗兒抱了過來，到了柳杏暖的腿上，杏暖很是高興呢，用小碟子裝了小小的送到小狗身邊，團團很是可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柳杏暖一眼，見了乖乖的用小牙齒咬完後，竟和柳杏暖的手玩起了捉藏，在腿上跑來跑去，很是可愛。

鄭姨娘將團團從柳杏暖的手上抱了過去道:“團團是我的寶貝兒，不過今大小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又和我一樣都喜歡狗，今兒個我就把團團放到大小姐哪兒，讓大小姐好好的樂一番，明兒再讓人把團團接過來。”柳杏暖笑笑:“好呢，不過姨娘，地上的很是鮮美，團團方才必定沒有吃飽，不如就讓團團去吃吧。”鄭姨娘讓身邊的丫頭從地上挑了幾塊道團團的碟子裡道:“團團它現在還小，吃不下那麼多的，就這幾塊兒，小傢伙也吃的飽了呢。”柳杏暖沒在說話，眼角瞥了一眼在鄭姨娘旁邊的小凳子上乖乖的啃紅燒的團團，再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如姨娘，心裡很是得意。鄭姨娘如此喜愛狗，如果知道如意娘把自己的夠害死了，必定繞不了她，這翰林府，眼看著就有另一場好戲看了呢。

此時的如意娘已經慌亂了，若果讓府中的人發現自己下毒，自己是肯定逃不掉的，而柳老爺在很久之前就下了命令，不經過他的同意不能出府，現在如姨娘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懷裡的香囊給丟到一個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如此一來的話就算家裡的人查出了自己的端倪，自己也可以說不知道，縱然柳老爺懷疑自己，但是沒有把柄，也不敢判定自己的罪過。

想到這裡，她站了起來，朝眾人福了福身子:“妾身去如廁，等一會兒便回來。”柳杏暖看著對面的張姨娘和方姨娘:“二位姨娘，你們是不是也要如廁呢，不如和如意娘做個伴兒，可好？”張姨娘和方姨娘實在不知道柳杏暖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柳杏暖如今是大紅人兒，大小姐好不容易能和自己說上話，也算是自己的福分，於是連忙道:“我正好也是要去的，如意娘，我們就一同去吧。”方姨娘的個柳杏暖是明白的，這位姨娘做事從來都是很周全，心思也是很細膩，此時雖然不知道柳杏暖唱的哪齣戲，但是必定知道柳杏暖的意思是讓自己看著如意娘，心下了然，也就一步一步的跟著如意娘，一步都不放鬆，向張姨娘看了一眼，張姨娘立即挽瞭如意孃的手，裝作幾人平裡很要好的樣子，歡喜喜的出去了。

團團聞了聞紅燒，小爪子擺動了幾下，方啃了起來，鄭姨娘摸著團團的小腦袋，笑米米也夾了口紅燒到自己的口中，一面誇讚著:“大小姐做的飯菜就是好吃，我們團團今兒個卻是有福了呢。”柳杏暖呵呵的笑著，為了一會兒撇清自己的嫌疑，也夾了塊紅燒到自己的嘴裡，卻聽見一旁的丫頭的詫異聲:“如…鄭姨娘您快看，團團他不動了，口裡還一直吐著白沫。”鄭姨娘慌忙去查看，發現團團果然不動了，急的竟然哭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團團走了，我一個人可怎麼過呀。”楊姨娘安道:“鄭姨娘先不要傷心，剛剛團團來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的，今兒個怎麼就奄奄一息了呢，莫不是今的飯菜有問題？”旁邊的人聽說了，忙拿出了銀針在紅燒的碗裡試驗了下，發現銀針並未變。

楊姨娘道:“這就怪了，我們都沒有事情，怎麼小狗兒竟有事情呢，莫不是其中真的有什麼貓膩？”鄭姨娘突然瞥見如意娘面前未來的及處理的殘羹剩飯，用手指著，推搡著丫鬟:“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趕快給我去查查如意娘打翻的那晚飯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小丫頭一驗證，果然發現有黑的毒氣在銀針的邊緣盤桓，鄭姨娘的臉特別不好，黑著一張老臉，抱著死去的團團，重重的呼著。

之後自然是照本宣科的查驗，廚房裡送飯的丫頭道:“真的不是廚房的事情，當時大小姐也是在的，每個人一萬小米粥都是平均分配的，怎麼能關廚房的事情呢，分配粥的時候大家也是都看見的，湯煲在這裡，一萬一萬的舀的，若是中毒，大家都中毒了，但是你看楊姨娘今喝了兩碗粥，都好好的沒事兒呢，怎的偏偏如意娘啊的粥出了問題？”眾人這才想起如意娘剛剛的異常反應，這才明白了過來，如意娘自小也柳雲煙的關係好，與柳杏暖的關係很是疏遠，甚至有的時候還會欺負柳杏暖，眾人都是知道的，莫不是如今如意娘知道柳杏暖地位高懸，怕她欺負自己，所以才用了這等下三濫的招數？

是了，必定是這樣的，不然她不會那樣害怕。

楊姨娘道:“你們都說什麼呢，依我看今的中毒事件一定是如意娘做的，你們想想，她剛剛的驚慌失措的眼神，再看看如意娘面前的飯，只吃了自己面前的韭菜炒雞蛋和麵前的白米飯，旁邊的飯菜本沒有絲毫動過的痕跡，試想大小姐做的飯菜這樣好吃，如意娘平了也是個貪吃的人，今裡怎麼會這麼安分守己呢，今天的事情一定是如意娘做的。”柳老爺也沒心情吃飯了，拉了柳杏暖的手道:“我大小姐今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管如意娘今為什麼要這麼做，成心搗亂也好，想陷害大小姐也好，若此事真的是她做的，我一定饒不了她。”楊姨娘道:“老爺，今天的事情還用說嘛，一定是如意娘做的，她平裡就看著大小姐不順眼不說，今如果誠心想自殺，就不會出現在席面上了，也不會打翻自己面前的粥，可見如意娘實在是居心惑測，今就算不是衝著大小姐，，也必定是想鬧出點什麼事兒來攪的全家不得安寧，她實在太過分了。”柳杏暖轉過了身子對鄭姨娘道:“今的事情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杏暖執意要讓團團吃剩東西，團團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是杏暖的罪過了呢，它杏暖必定賠姨娘一條狗。”鄭姨娘擦乾了眼淚道:“小姐這是說的哪裡話，團團今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大小姐，若是大小姐今出了什麼事情，那才是我的罪過呢，團團今能為大小姐而死，想必也是心甘情願的，看它剛剛與大小姐玩的開心的樣子，它一定也很喜歡小姐。”鄭姨娘說到這裡，看著死去的團團，手握成了拳頭，哭泣的泣不成聲。

柳杏暖明白，鄭姨娘不好向自己發作，必定把全部的怨氣都積在瞭如意娘身上，一會兒如意娘要是回來了，一定少不了好果子吃。

一行人嘰嘰喳喳的說這話，卻看見張姨娘和方姨娘抓著如意娘回來了，見一屋子驚慌失措的人兒，問明白了情況之後方姨娘道:“我就說她今怎麼這樣不對勁兒，可惜剛剛我疏忽了，讓她把自己身上的錦囊丟盡了廁所，不然還可以看見裡面是什麼東西，不過我猜想著，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那麼名貴的錦囊，旁邊還鑲嵌了兩顆碩大飽滿的珍珠呢，她怎麼就捨得拋棄在廁所裡。”如意娘趴在地上，看著方姨娘咬牙切齒:“你胡說什麼，什麼叫我故意，那是二小姐送給我的，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分明是你嫉妒，將我推了一下，錦囊才會掉到了廁所裡。”張姨娘聽了這話忍不住了，她一向都是得理不饒人的伶俐主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負，聽了這話指著如意孃的鼻子道:“瞧瞧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什麼人大家誰不清楚，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鄭姨娘呢的團團也不會死，你在粥裡到底下了什麼毒，到底想害誰，你還是如實招來。”如意娘卻是死不承認，聽了張姨娘的話往地上吐了一口:“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今天喝的粥都是從一個盛湯的器皿裡呈出來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難道就是因為團團今吃了我的粥裡的紅燒你們就要冤枉是我下的毒嗎，我倒是想問問，我幹嘛要和一隻小狗過不去？”楊姨娘慢慢的喝著自己的粥道:“誰知道你要去害誰，平時看你也聽穩重的，今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我倒是想知道你今天想害誰，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要來害團團的，這樣的理由是在太荒唐呢了，要知道若不是大小姐說要件鄭姨娘的團團，鄭姨娘才把自己的寶貝兒抱了過來，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意娘看了看向自己的眾人，心想反正自己逃不過去了，其餘人也抓不到把柄，索在地上坐著死不承認，看著身邊的人趴在地上呢死活不起來:“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要想著要抓我的把柄，我就是死了，是清白的依舊是清白的，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汙衊我，老爺是朝廷命官，見過了多少這樣的事情了，老爺一定會證明我的清白的。”說著趴在地上爬到了劉老爺的腳下:“老爺，我真心真意的對待你這麼多年，你是知道我的情的，我不是這樣的人，今天的事情真的於我不管。”劉老爺將拉扯自己袍子的如姨娘的手拽開，轉過身子看向了柳杏暖道:“唉，今兒個真的是家門不幸，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時候也不早了，你讓藍兒他們陪著你在花園裡隨便逛逛吧，別讓今天的事情影響了你的心情，這兒的事情給爹爹我來解決。”柳杏暖向劉老爺福了福身子道:“今的事情真的是麻煩爹爹了，如此，女兒就好好的休息去了，爹爹也要好好休息，若是真的查不到，就不要查了，索在做的都是一家人，相必今發生的事情也是無心的。”楊姨娘將手裡的粥碗放到了桌子上，用帕子抹了嘴巴對著柳杏暖道:“大小姐的格真的是太好了，只是翰林府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偏偏今大小姐好不容易回來了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依我看今天的事情就是專門對著大小姐來的，如意娘，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心存著害大小姐的心思，只是沒有時間下手？”如意娘還在狡辯:“你胡說什麼，大小姐好歹也是自小在我身邊長大的，我怎麼會害她呢，我心疼還來不及呢。”張姨娘接了口:“心疼？你心疼大小姐，小姐自小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了，我們平裡在老爺面前不受寵，都在後院子裡住著，只有你與夫人長的像，所以老爺才會疼你，但是你平裡欺瞞著老爺背地裡欺負小姐，小姐子好不願意說，本來我們也不願意提的，但是誰能想到你今淚有犯賤了，你倒是說說，若是你素裡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今裡大家會了，眾口一詞的指向你嗎？”如意娘聽了這話，開始不說話了，只是趴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哭著。劉老爺挑眉，看著如意娘:“昔裡杏暖就過的不如雲煙好，我還在糾結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沒想到卻是你做的手腳，現在看來往裡杏暖過的如何不好，我倒是明白了，你究竟是什麼樣的蛇蠍心腸的夫人呀，我當初怎麼就讓你進了翰林府，我真是瞎了眼了。”鄭姨娘連忙上去扶著柳老爺:“老爺不要生氣，我來試她一試。”說著就拿了碗筷道了地上，將如意娘打翻在地上的粥重新盛了一點起來道如意孃的身邊蹲下:“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說不如做，不如就讓在場的過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清白的，只要你把這周喝了，我相信老爺就一定會相信你的，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