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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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雷總督是個機會主義者,”帕德梅接著說“只要能得到經濟利益,他什麼都做得出來。只要一見到錢,他的忠心就不復存在。杜克伯爵肯定同他簽署了優惠的貿易協定,允許他生產有害商品;至於工人的工作條件及對環境的影響,他們本不去考慮。已不止一座星球毀在甘雷總督的手裡,它們飄浮在太空,荒涼貧瘠,毫無生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杜克伯爵同意行業同盟完全控制有利可圖的市場,這等於取消競爭。”
“參議員閣下,我更擔心此事可能牽連您,”帕那卡說。帕德梅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
“分離主義分子的所作所為已經表明,他們不惜使用暴力,共和國到處都有謀殺事件發生,”他解釋說。
“可是這次,杜克伯爵與分離分子多半會把艾米達拉參議員視為準同盟,難道不會嗎?”泰弗嘴說。帕那卡和帕德梅都驚奇地看著泰弗,因為他一向不愛說話。
很快,帕德梅的目光變得越發凝重,秀美的臉龐現出一絲怒容。
“上尉,我絕不會支持企圖分裂共和國的人,不管他是誰。”她的語氣不容置疑,當然,也不會有誰質疑。在擔任參議員的幾年間,艾米達拉用行動證明,她是共和國最忠誠、最有力的支持者;作為一名立法機構成員,她決心要改善體制,但主張所有變革都必須符合共和國憲法。艾米達拉參議員堅信,具備自我改善的內部機能,甚至擁有對自我改善的需求,這才是一種管理體制最為理想的特徵。
“您說得對,參議員閣下,”泰弗邊鞠躬邊說。他身著藍軍服,外罩棕緊身皮衣,個頭雖比他叔叔矮,可身體健壯,肌發達,膛堅實。他左眼戴著一個黑皮眼罩,十年前,在同上面提到的行業同盟的戰鬥中,他失去了那隻眼睛。當年,泰弗不過才十幾歲,但表現出,連他叔叔帕那卡都為他自豪。
“請您不要見怪,可在組建共和軍的問題上,您始終堅決主張和談,反對使用暴力。難道分離主義分子不會認同您的觀點嗎?”帕德梅怒氣漸消,想了想泰弗的話,只得承認他說得很對。
“據說杜克伯爵已同甘雷總督勾結起來,”帕那卡的語氣異常肯定。
“就憑這一點,我們也得加強對艾米達拉參議員閣下的保護。”
“請別那樣說話,聽起來好像我是個局外人,”艾米達拉責怪說。
可帕那卡不為所動,他回答道:“參議員閣下,在安全問題上,您的確是局外人,至少您沒有發言權。我侄子向我負責,在這件事上,他責任非常重大。還是認真提防為好。”說完話,他微微鞠了個躬,轉身就走。帕德梅真想立刻教訓他幾句,可還是忍住了。其實他做得對,她為帕那卡敢於直言而到欣。她又回頭看了看泰弗上尉。
“我們會保持警惕的,參議員閣下。”
“我有我的職責,職責要求我儘快返回考路斯坎星球,”她說。
“可我也有我的職責,”泰弗說完話,同帕那卡一樣也鞠了個躬,轉身走了。
帕德梅目送他離去,長長地嘆了口氣,不覺想起索拉對她說的那番話。她真不知道將來是否有可能照她姐姐說的那麼做——說來也怪,在那一刻,她覺得姐姐的話真讓人動心。她猛然意識到,自打那天下午在後院見到萊鷗和普嘉算起,差不多有兩個星期沒看見索拉了,也沒見過她的孩子和自己的父母。
不經意間,時光從她身邊悄悄溜過。
克里格·拉爾斯的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將他攙到動力輪椅上,椅子是歐文趕做的。
“這玩意兒這麼慢,怎麼可能追上塔斯肯人?”克里格剛坐上去就氣鼓鼓地嚷道。
他大半截右腿已被鋸掉,可他似乎覺不到傷口的疼痛。
“爸爸,塔斯肯人早走了,”歐文·拉爾斯輕聲說,隨後把手放到克里格寬厚的肩頭,竭力想幫他鎮定下來。
“你要是不願意安機械腿,只好將就坐這動力輪椅了。”
“你千萬別把我成個假機器人,我看這小車還行,”克里格回答。
“我們得再多召集些人,”他拼命提高嗓門,下意識地用手摸摸剩下的半截大腿。
“你去趟莫斯愛斯利,看看他們能幫上什麼忙。叫貝去周圍的農場。”
“他們什麼忙也幫不上,”歐文老老實實地回答。他走到輪椅近前,伏下身,眼睛盯著克里格的臉。
“遭遇這次伏擊後,所有的農場要想緩過勁來,起碼得好幾年。人侵者毀了那麼多家庭,而營救行動中死的人更多。”
“你母親還在他們手裡,你怎麼能說這話?”克里格·拉爾斯吼道。他十分沮喪——因為他心裡明白,歐文說的是實情,而這令他越發到沮喪。
歐文深一口氣,神情依舊那麼莊重。
“爸爸,我們得現實點兒,媽媽已經被他們搶走兩星期了,”他沉著臉回答。歐文並沒有直說,但克里格太瞭解那幫可惡的塔斯肯人了,他當然明白歐文的話意味著什麼。
猛然間,克里格寬厚的肩膀頹喪地耷拉下來,他低頭看著地面,憤怒的目光漸漸暗淡。
“她走了,”受傷的人悄聲說“真的走了。”在他身後,貝開始落淚。
在他身旁,歐文強忍淚水;他直身軀,面帶鎮定。面對災難,他需要堅強,尤其需要同家人一道,共渡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