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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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在課堂上，他就不只一次抓到那些男孩看她看得入，將他上課的內容全當成耳邊風；更別說當清曉走在路上，那些男孩總隨著她的一顰一笑轉目光了。

就連繫上幾個教授也抵擋不住她的魅力。

“四年級那個徐清曉是怎麼回事？近來好像愈來愈美了。”

“會不會是戀愛了？女孩子家談了戀愛好像都會變得特別漂亮。”那不是因為戀愛。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不是因為戀愛改變了清曉，而是她終於發揮了她與生俱來的魅力。

彷彿一朵躲在黑夜最角落的玫瑰，總羞澀地含著苞，一卻忽然甦醒了，著晨曦綻出最人的笑顏。

是他親手推動了她的綻放。

他應該到高興的，不是嗎？畢竟當她一更接近男人心目中完美的女神，離他實現計劃的子也愈來愈近…

離讓她與之鵬見面的子也愈來愈近。

他忽地閉了閉眼，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念頭莫名地令他心痛。

他只是…無法想像已經融人他生活的她離開。

離開他，投入之鵬的懷抱一陣細微的聲口向驚醒了陷入沉思中的他，黎之鶴抬頭，眸子與靜靜站在門口的女孩相對。

她望著他，邊帶著甜甜的笑，剛剛洗淨的頭髮還是半溼的，幾綹髮絲不聽話地垂落額前。

他不住呼一屏，有股奇異的衝動，想為她拂去那幾綹調皮的髮絲。

“老師在寫書法廠她走近他，送來一陣剛剛沐浴餅後的清香，擾動著他的鼻子，心跳亦緩緩加速。

他心神一凜，連忙低頭，筆沾了沾硯臺上的墨。

“這是老師閒暇時的娛樂嗎？”

“嗯。”他點點頭“書法可以鎮定一個人的心思。”她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你心神不定嗎？”

“咦？”他一怔，不覺揚起頭。

而他馬上便後悔了。

不知怎地，視線一接觸到她清秀的容顏，他的呼便亂了節奏，心跳更是律動得狂野。

“你說書法可以鎮定人心，這表示你現在處於心緒混亂的狀態噦？”她調皮地眨眨眼“要不要說出來讓心理醫生聽聽？”

“什麼？”黎之鶴怔怔地問，有幾秒的時間只是茫然地盯著她微微顫動的玫瑰瓣，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懂她話中的含意。

“古靈怪的丫頭！”他半帶無可奈何地搖頭。

她卻只是洩一陣清朗的笑聲。忽地，她纖巧的身影翩然旋開，正當他惑她要做些什麼時，她清麗的笑顏又映人他眼簾o“要不要來點酒？”她嘴角勾著笑紋，遞給他一罐冰涼的啤酒。

他伸手接過放在桌角“謝謝。”

“你不喝嗎？”

“現在不渴。”

“那怎麼行？”徐清曉挑挑秀麗的眉“老師難道不曾聽聞過古代那些狂放文人都是有酒才有字的嗎？王羲之的狂草為什麼有名？就因為他是喝酒的時候寫的。”她俏皮的神情勾起他的微笑“這是哪兒得來的理論？”

“我親自考證的。”她一本正經地說:“比方說竹林七賢、唐宋八大家、蘇門四學士，哪一個不是頂尖的才子？又有哪一個不嗜酒好？這證明了酒鬼與才子是一體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