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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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譚野天早有防備,趁她的手不規矩的時候端正飯碗,一滴也沒灑出來,“幸好沒沾到你的衣服。”桑朵鷹出師不利,惱怒地返回座位悶悶地吃著。
“你們慢用,我去洗手間。”譚野天風度翩翩地起身。
突然從五十寸熒幕裡傳來一則報導,引起他的注意。
國際新聞方面,本九洲又傳出一起殘害少女事件,這已是本一個月來第三起同樣手法的案子。案中被害少女大約十八歲至二十五歲不等,相同特徵是右掌心有紅硃砂記。歹徒選擇特定少女下手,由於作案方式怪異,法醫只能推算其是用放血的方式使少女的血乾。至今尚未有人見過作案的歹徒,所以警方很難著手偵查,而這件案子已在本引起莫大恐慌,這個年歲的少女…
“好惡心哦!唔,我想吐--”桑朵鷹面無血地直往洗手間衝。
“太殘忍了。”董希望著美味餐點,差點隨桑朵鷹去吐個痛快。
“終於出現了。”譚野天憤怒地喃喃自語。
赤狐太泯滅人了,明知道已經找錯對象,仍一個也不放過地乾她們的血,再這麼下去會有多少無辜的少女受波及?
師父告訴過他,陽天女一定在中國,所以他能安心在眾多國家裡挑中中國,但是範圍仍然太廣了,以一天只能卜算一次的速度實在太慢,赤狐已經開始作孽,他不能再拖了,非得在這一兩天內找出陽天女。
現在只有他能阻止赤狐、保護陽天女,損點真氣折些道行也沒關係,所以從今天起每天--算的人數要增加。
“譚野天,你這個大男人是不是也想吐?”董希促狹地問。
譚野天收回視線,目光凌厲地回望董希,董希為他突來的目光嚇了一跳,他在生氣?
“喂,開個玩笑而已,你何必當真。”董希嘀咕著。
“我臨時想起有些事情,我們後會有期。”譚野天神匆匆地離開,卻又不放心地再看董希一眼,叮嚀道,“董小姐,最近你要凡事小心。”她眉心的黑雲沒有散去,他很想幫她卜算最近的運氣,但是他不能再費太多的真氣,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陽天女。
董希望著他遠走的背影,他竟然就這麼走掉了?那以後他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嗎?
當初找他全是因為小妹,而現在已經沒有理由了,但是她卻還想見他。
“噢,舒服多了。”桑朵鷹吐完回來,就見到無神呆望的董希,“董希,你怎麼了?譚醫生呢?’’“他有事先走了。”回答的是老醫生。
“走了正好。董希,算了啦!看來他也不過是個庸醫,他醫不好董倩,我們一樣可以找別人啊!全天下又不是隻有他一個醫生。”桑朵鷹對譚野天就是沒好印象,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他不是他們能碰的人。
“是啊!我再幫你探聽國外的醫生看看,你別失望了。”老醫生也摻一腳安,他和桑朵鷹都以為董希正為董倩的事在煩惱呢!
“老醫生,您確定他住在那個不是人住的山巔?”董希問。
“我人是老了,但還不至於會錯,他是住在那裡。”老醫生肯定不已。
“董希,你想再去找他?”桑朵鷹不悅地問。
“隨口問問,吃飯。”董希心虛地低頭扒了幾口飯,想起剛才的報導,反胃的覺又一波波襲來,但為了逃避桑朵鷹詢問的眼光,只好忍著。
*****
為了pub的事情,桑朵鷹安排了室內設計師和董希碰面,她原本想留在醫院陪小妹,但爸媽卻在昨晚上t市來了,於是照顧小妹的擔子自然由爸媽自願挑起,她也得以撥空來赴約。
她坐在窗明几淨的餐廳裡,玻璃牆外的車水馬龍和餐廳裡抒情的音樂成了強烈對比。她的對面正坐著一位相貌不算出眾卻敦厚有禮的男人,鍾憲延慢條斯理地細說一些細節。
他認真慎重的表情令董希的罪惡油然而生,因為她心不在焉,她曾試著專注地聆聽他的高論,想想未來當老闆娘的滋味,卻怎麼也無法集中神;她不斷地瞟向馬路上來來去去的車輛和行人,不知道究竟何事困擾著她,總覺得心口悶悶地難受。
“董小姐,針對我剛才作的小修改,你有沒有想要再加強什麼的?”鍾憲延溫和地詢問。
打一入座,他的目光就無法從董希的俏臉移開,她的神情悵然惘更顯得楚楚動人。他一向對情相當害羞內斂,卻在看到她的同時領悟出一見鍾情的美妙。他們往後還有很多的機會見面,他一定要跨出個人情的第一步。
“你拿主意好了。”董希淺淺一笑,拿掉管,不在乎任何異樣的眼光將杯子就口喝光柳橙汁。
即使是一個小小的動作,鍾憲延欣賞的目光卻從未停止,她是個率直又毫無心機的女人,此刻他更確定自己的心情,這趟t市之行讓他嚐到心動的滋味了。
南部的家人總認為他太忠厚老實,終身大事拖到三十歲還沒著落,母親急得安排無數次的相親,但是他卻從不主動地提出邀請。他明白自己還沒遇上有緣人,所以遲遲不肯主動。
然而,現在教他給遇上了。
董希猛地貼住玻璃牆,美目又驚又喜地直望著一樓的某處,她急急轉向鍾憲延口吻急切又欣喜地說:“鍾先生,我們今天就談到這裡,我先走了。”董希留下一張鈔票,急忙地要走。
“董小姐,不如我們明天再在這裡碰面,還有一些細節我要跟你確定。”董希急著想走,漫不經心地點頭:“你拿主意吧!”
“下午兩點。”
“好。”董希沒聽見身後開心的道別,踩著涼鞋匆匆地趕下樓。
在那裡!她美眸倏地鎖住一道身影,沒有猶豫地重重拍上那道背影的肩膀。
那個男人回頭一看是個美女向他搭訕,出yin笑,並地盯著她。
“美麗的小姐,找我有何貴幹?”他的手不停著,看起來就討厭。
董希先是一驚,但立刻滿心悵然,她竟然把一個痞子當成“他”?
“怎麼不說話,想到哪裡去玩?大爺奉陪。”男人伸出豬手往她臉上摸來。
她氣惱地拍掉他不正經的豬手,開口指責:“什麼髮型不剪剪這種髮型,還有,請你以後不要染這種顏的頭髮,太難看了,不是髮難看,是你配不上。收起你的豬臉,免得嚇壞路人。”就是這頭紫褐的及肩長髮讓她誤以為是譚野天,害她不顧一切地直奔過來,滿心期待卻敗興落空,教她不得不到氣惱。
“你說什麼?”男人被罵得莫名其妙,火冒三丈,當街要揚手打人。
“警察大人在你身後,有種就打呀!”董希不畏地大膽挑釁。
趁著男人倉皇轉身向空氣道歉時,她一溜煙地跑掉了。撒點小謊是為了保護自己,老天爺不會記她缺點才是。
坐上車,安安靜靜的,但是她的心卻喧鬧著,心正在向她威脅利誘,她應該去找他的,記不記得她曾經對他說過什麼?只要讓她再見到他一次,她就要奪走他最珍貴的東西,最珍貴的東西…
去找他吧!
開著車子,董希朝著內心嚮往之處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