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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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那艘小纜繩渡船在萊因河對岸靠了碼頭。然後他坐回到扶手椅上,定定地看著腳尖。電話隨時都有可能響,並且傳來謝爾特帶有歉意的聲音,開始述說那些冗長而枯燥的藉口。為什麼不會呢。他媽的,這本不是歡ubco的正式副總裁,你的新老闆,即將讓瑞士金融業受挫的人。電話隨時都會打進來。
脫頓唐茲。他搖了搖頭,像是要把什麼東西搖出去。
要是他前面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猛推一把就好了。布里斯並不習慣近體格鬥,也不是那種後退、後退,然後把橄欖球長傳給一個不受懷疑的盤球手。他的策略就是帶球直衝對方防線的中央,並且衝破它。
他知道這種方法不對。在銀行界呆了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他應該輕手輕腳地繞過後衛,得大分。這是他在學院中曾經使用的方法。除了足球場之外,伊利諾斯州卡本戴爾的馬特-布瑞克他媽的又能憑別的什麼在西北到一筆獎學金?但是,這位曾是全美后衛的壯牛般的小夥子終於學會了不直衝防線中央。
布里斯覺得好多了。那種有點不可名狀的東西在向他靠近的覺開始消失了。曾有過瞬間的恐懼,他要把它擊碎,直接撲上去,不管它是什麼,伸直胳膊把它推開,把它抹向一邊,闖過去的時候用護膝撞它。
好。不錯。恢復正常。他掃視了一眼屋子,決定喜歡它。可能他在這裡不止呆一兩週。可能月租金不貴。他喜歡這景。往好處想。
標緻車中的三個本人。
不可能。為什麼假想的本人總在煩他?可能是有別的什麼事情在他的腦子裡作祟,留在東京沒辦完的事?
眼睛看不見的東西多了。他犯了一個錯誤,以為他可以挫敗“本聯合公司”外人是本不可能的,尤其是美國人。但是就是那麼幾個由商界和政府領袖組成的、外號叫“本聯合公司”的秘密財團迫使這個國家的經濟以快得嚇人的步伐朝前趕,而現在,通貨膨脹傷透了元的心,本經濟面臨著和前段時間的興旺發達一樣大的破產前景。
布里斯發現自己在笑。美國人的血中仍然還有一點珍珠港的病毒。我們要他們成功,我們的黃皮膚兄弟,但是如果他們絆了一跤,摔個鼻青臉腫,我們不會不笑的。
布里斯知道,對本人來說是沒有往事這種東西的。過去和現在共存。這可能和祖先崇拜,和他們的宗教,或者和他們對家族和國家榮譽的尊敬有關。但事實是本聯合公司至今仍散發著回憶珍珠港和最終在廣島的血火地獄中的慘敗的恥辱。
光憑這一點,坐在扶手椅上的布里斯認定,就足以保證本聯合公司會不斷地——甚至使用極端得不得了的方法——矯正經濟災難,重燃民族自尊。
他知道,這個並非國家所有的商號和商界領袖都帶有本聯合公司的殘酷,僅只是其中重要的一小撮,他們的國家榮譽之夢仍鬱積在心裡。
有誰懷疑被夢想著的是些什麼瘋狂的東西呢?這一小撮夢想家把手伸向各個方向去抓權,上至本企業界的最高級別,下至控制嚴密的地下有組織犯罪。對大多數人來說,由本槍手打著巴勒斯坦解放運動的旗號在洛德機場進行的屠殺,看起來毫無意義,沒有理。
只是到後來,當阿拉伯國家開始和本簽訂優惠的石油協議以換取本主要的工業投入時,那隻夢想家的手才更清楚地顯出來。
布里斯傷地嘆了口氣。他不知道是否連他的本朋友也懷疑這些事情,抑或他們一到了去理解他們自己的商業領袖的時候就和世界其他國家的人一樣無知了。
他伸子拿起柯蒂斯給他留下的那扎文件,翻看了一下關於施蒂利國際有限責任公司的那幾頁。柯蒂斯為他做的最特別的事情,就是描述了施蒂利帝國不同部分之間的關係。如果布里斯自己來做這件事,得花幾個月的時間。
他發現,例如,金融和化工與鋼鐵業隔得很遠。儘管施蒂利銀行為許多施蒂利製造業提供資金,但它自己還有其他的大客戶。而且為了保證他們的製造業的部分資金來自自己銀行之外的銀行,施蒂利家族煞費了些苦心。
誘人的。坐在那裡重讀這些複印的文件時,布里斯飛快地加了幾個化工和鋼鐵的產量數字,認定,如果運氣好的話,他可以通過ubco為它們提供所需資金的百分之十,那可就不亦樂乎了。
他停了一下,抬起了頭,妙想著這一商業上的大動作,目光飄渺。畢竟,他就是為此而被派到巴爾來的。帕爾莫可以高談闊論整體戰略。但是為ubco挖肥的基本策略卻在於讓大商業企業把它看成是一個主要的資金來源。
直到現在,設在瑞士的ubco和其他美國銀行一直受到瑞士大銀行的排擠,可憐巴巴的。它們只限於客戶融資和小筆的短期商業貸款。肥都被瑞士人留給了自己。
這不僅僅是錢生錢,或者更多的錢生更多的錢的問題。不,錢有一個臨界量,就像-或者鈾235一樣。在增長到這個重量之前,它不過是重金屬。但是一旦到了這個臨界質量,它就成了別的東西了,極有威力,一顆原子彈,氫彈的核心,迸發出巨大的、無窮無盡的能量。
發展ubco,直到它的體積達到臨界質量,這樣銀行就可以打入瑞士,去資助巨大的跨國公司,那些統治世界的龐然大物,那些沒有面孔的巨人,它們決定著哪個政府上臺,哪個政府下臺,誰該生,誰該死。
有人敲門。布里斯幾乎是從扶手椅上跳起來的,好像椅子裡面藏著什麼東西把他彈了出去。他搖了搖頭,走到門邊。啪地打開門。
侍者將一個小托盤放在茶几上。托盤上放著一隻杯子和一瓶打開的啤酒。
“要不要給你斟上,布里斯先生?”
“不。謝謝。”他給了他一法郎,打發他出了大起居室。
布里斯坐下來,盯著打開了的酒瓶子。標籤上寫著:“瓦泰克-唐布爾。海勒斯-施達克比爾”布里斯嘴動了動,默唸了一遍這幾個詞。他真得把德語撿起來了。
標籤和商標上有一幅畫,畫著三個小丑敲一面鼓。三個王。三個小丑?還有三種語言,不僅是德語,還有法語,和帕爾莫居住的那個國家的,意大利語。
三個本人。
他拿起冰啤酒。他斟上啤酒。當他靠向後面啜著啤酒時,他意識到他犯了一個錯誤,應該把柯蒂斯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