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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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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僕人把魏傑明放到椅子上,然後他說道:“有一隊騎士剛剛往城堡那裡去了,新的莫萊爵爺也在其中,我可以確定。他的塊頭很大,板著臉,可是還相當年輕。聽說他還幫了老女王很多忙,是她底下的一名勇將。我還聽說他是愛爾蘭人。”鮑會的會員全部圍了上來。

“不對,他是諾曼人和愛爾蘭人混血,”皮匠說道。

“我兄弟在主教那裡做事,他說這個姓朱的是主教父系的親戚,是老約堡伯爵的私生子。他好像對莫萊有什麼繼承權之類的。”羊商皺起眉頭。

“老天,又是諾曼人、又是愛爾蘭人?亨利王怎麼把最壞的和最瘋的兩種集合起來給我們了?而且他還是一個私生子!”大家笑了起來。

“史提芬王和女王宣戰之後,英格蘭就沒有幾個貴族剩下來了,”有一人說道:“可是貴族的私生子倒是不少。”又有一人說:“私生子也比別人的好。”艾琳把僕人打發回房去,然後說:“如果新爵爺的父親是正式結了婚,他就不算私生子。”鐵匠說:“不管他是誰,我們都應該請求他約束一下他的騎士,不要在城裡亂跑。他們不但佔著我們的,而且又愛喝酒鬧事,連良家婦女也不放過。”這時女僕拿了乾淨的布和一盆熱水過來,艾琳叫她把東西留下,然後親自跪在酒商身邊。

“噢,你這可憐的膝蓋,魏老闆!”傷口相當深,不過的血顏還好,表示沒有受到染。

“不管是諾曼人還是愛爾蘭人,”羊商道:“他都會要錢。我們既然有了新爵爺,國王一定會開始徵收重稅把我們榨乾。”艾琳把髒水給一個女僕拿走,魏傑明的助手打開一桶酒,開始為大家斟酒。眾人立即愉快的聲音。接著僕人把食物也端了出來。由於去年冬季嚴寒,離下次收成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所以艾琳安排僕人拿出來的只有燕麥糕和鹽漬包心菜,因為這兩種食物存貨還算多。

酒商的助手走上前給她一杯酒,這男孩滿臉通紅,幾乎不敢正眼瞧她。她微笑起來,覺得很意思。

她知道那些年輕學徒之間曾經打賭說她是最漂亮的年輕寡婦。甚至還有傳言說,皮貨商的助手曾出錢請一位遊歌手為她作了一首歌。這些男孩子這麼看得起她,令她覺得受寵若驚,因為她已經二十七歲了。

“至少他不會讓威爾斯人來,”屠夫說道。

“我們可不要卡沃德親王來統治這裡。”年輕的染匠說:“威爾斯人不會統治人,只會自己打來打去。如果威爾斯人知道怎麼治理一個地方的話,他們就會有一個國王了,不會像現在一個地方有那麼多親王。”有一個人低聲說道:“威爾斯人並不是唯一的威脅。要是這位新爵爺是要來追究有誰會背叛了女王,誰背叛了國王的母親,怎麼辦?”頓時眾人一片沉默。

“可憐史提芬王死了,”酒商喃喃說道。

“願老天讓他安息。”艾琳拿起溼布。

“不能再有什麼報復的事了。老天慈悲,戰爭已經結束三年多了!”眾人面面相視。在戰爭持續的那些年裡,瑪蒂塔女王的軍隊進進出出這塊谷地好幾次,史提芬王的軍隊也佔領了莫萊不只一次。大家一直都不追究自己當初曾經向雙方輪效忠多少次。

魏傑明臉發白。

“我們只能祈禱老天新爵爺既往不咎。”戰甲製造商說:“為你自己祈禱吧!我可是自始至終效忠女王的。”艾琳忙說道:“我們不要再為這件事爭吵了。”鐵匠點點頭。

“對,讓他們自己去找出來誰是當初站錯邊了吧!告訴你們,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說這年頭誰都沒有錢。新爵爺必須講理才行。”

“講理?”染布匠挖苦道。

“你從哪裡學來的新字眼…講理?我們這裡又不是像倫敦的大城市,貴族與庶民一律平等。我們是在靠近威爾斯的邊境,夾在列強之間,那些在城堡裡的騎匪既不跟我們講什麼理,也不給我們什麼權利!”在幾個人同時發言。鐵匠說:“老闆,除非你想關到城堡的地牢去否則你說話要當心點。”年輕英俊的染布匠跌坐在椅子上。

“你們說我講的哪一句是假話?姓朱的這個私生子什麼都不知道,只會打仗。女王喜歡他是因為他跟她一樣殘酷無情。”艾琳示意僕人收拾空盤子。有幾個會員叫嚷著要染布匠閉嘴,以免他害得大家都被冠上叛國罪名而吊死。她知道其實也有很多人同意他的話,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艾琳站起身。拿著針線盒走向火邊。麵包商的太太西微笑著挪一個位子給她。西原來是莫萊和其它幾個小城的商會會首,可是契斯特主教反對女任職,連參加公會都不行,西只好把頭銜讓給了丈夫伍夫。

艾琳很慶幸自己沒有丈夫可以讓出金鋪老闆的位子。金鋪老闆是公會里最富有的會員,向來行事靜悄悄的,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都做些什麼事。

編織商說:“現在英國正在快速發展,商人的利潤比以前多了。你們看現在有那麼多的城市興起。”麵包商說:“從前都是以物易物,沒有人看過錢。我們都還記得,艾琳夫人這裡本來是屠夫的破房子,這個城也不比旅館大多少。”

“時代改變了,”酒商話道。

“不過我們還算幸運。”

“哈,”染布匠大聲說道。

“這只是由於我們自己設法照顧自己的緣故。是商人和城市使得英國熬過了戰爭,不是史提芬王和女王的軍隊,他們只會到一個地方就破壞一切。”屠夫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我們應該要忘掉那些苦子,各位朋友,可是不要忘記那些慷慨幫助我們的人,好比艾琳夫人。如果你們要歌頌誰的話,就歌頌她吧!”艾琳抬起頭,發現大家都在注視她。

“是我丈夫的禮物,”她柔聲說道。

“願老天保佑他安息。他如果在世,一定也會做同樣的事,不願意見任何人試悽。”她實在不願意回想那兵荒馬亂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