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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太子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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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陰冷的風吹過她的耳鬢。

只聽有人喝道,“辰翎伶,出來!”她向門口看去,以為是自己幻聽,並沒有動。

“說你呢,裝什麼傻,趕緊出來。”辰凌眼睛冷漠地掃了一眼,緩緩走到牢獄門口,就像一隻高傲的孔雀一般,她淡淡地說道,“我是辰凌,不是辰凌凌。”那老嬤嬤呵呵冷笑,“辰凌,哪個辰凌,今天早上與辰山一起被處死的辰凌?簡直有趣!”又繼續嘟嘟囔囔地說道,“腦子怎麼被關傻了?我們的三殿下,未來的太子怎麼會赦免你的罪?這樣覲見未來的太子真的沒問題嗎?別給我惹麻煩了…”

“覲見未來的太子?誰?”這下辰凌倒是真的糊塗了。

“自然是英明神武的三殿下。”說著也不管她,兩個宮女徑直壓著她便走。

“仲孫無虧?誰要見那個混蛋,放開我,放開我!”掙扎著要回到牢中。

老嬤嬤回手便是一巴掌,“未來太子的名諱也是你叫的?竟然當眾辱罵三殿下,簡直不知死活。”這三殿下如今就是太子,就差一個任命的大典了。

皇后見殿下房內夫人太少,便為殿下張羅選秀,秀女已經選了十幾個滿意的,一切都是按照太子選秀的章程辦的,卻不曾想殿下竟要她這個伺候皇后的宮中老人來伺候這個狐狸,幸好殿下說不必客氣,若她子野可以使出點手段,否則還真難辦了。

這一巴掌打得她頭暈目眩,嘴裡一股血腥味,十幾天待在牢獄之中,一天只有一頓飯,還是生硬的饅頭,早已體力不支,這一巴掌下去,辰凌差點一命歸西。

她沒有再掙扎,也沒有再說話,心想著若是見他也好,她正要問個明明白白。

老嬤嬤見她不再說話也不再掙扎,以為自己震懾住她,當下覺得很滿意,和宮女壓著她一起走到了一個屋子。

屋中央擺著一個木桶,木桶裡裝滿了水,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發問,幾個侍女便開始扒她的衣服,她穿的本就是囚服,加上她體力不支,部不是幾個侍女的對手,很快便一絲不掛,侍女們拉胳膊的拉胳膊拽腿的拽腿,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起把她拋進木桶裡。

她猛嗆了一口水,站起來就開始破口大罵,再不顧得是不是辱了自己的身份,她還從未被人這麼對待過,簡直就是待,“仲孫無虧,你這個下地獄的,你竟然這麼折磨我,你不得好死。”老嬤嬤聞言嚇得臉煞白,連扇了幾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力氣大的侍女又把她按在水裡,她被猛灌了幾口水,鬆了她口氣又被按進水裡,她抬起頭來猛氣咳嗽,剛過來氣就又開始罵,老嬤嬤是真的怒了,左右開弓連打了她十幾下才住手,又被宮女按進水裡,折騰了幾次,辰凌終於有氣無力,頭倚在木桶上,任人宰割。

幾個侍女可不是省油的燈,使出全力擦她的身體,出了一道道印子才罷休。

給她洗好了澡,穿上衣服,便被架到一處偏殿,一入門,房間明亮但是空蕩,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凳子,辰凌被兩個侍女架著站在屋中,便有三個宮人進屋,圍著辰凌一陣審視,彷彿要看到她的骨子裡,雖然是太監,但到底是男人,辰凌覺得非常非常難受,卻頭暈目眩,無力反抗。

一個太監在桌前寫寫畫畫,她又被領進第二個屋,侍女脫掉她的外衣,出胳膊,辰凌四肢發軟,微微搖晃著身體,似乎受了風寒。

有太監拿著量尺,在她的身上一頓比劃,旁邊則有個太監在寫些什麼,又過了很久,她才被領進另外一個屋子。

這是一間密室,她的衣服都被扒掉,雖然有些暈眩,但是她沒有糊塗,倒像是選秀女,她知道選秀女便是脫得一絲不掛,女官和宮女摸其,探其秘,聞其味,察其膚…

仲孫無虧,你竟然我至此,你是在侮辱我嗎?心裡的恨在蔓延,覺得不光身體在燃燒,連心裡的恨都要燃燒了,仲孫無虧,你這麼不留餘地,今我所受,定會放大千萬倍讓你品嚐。

宮女們為她穿上了上好的綾羅綢緞,是她最喜歡的齊襦裙,她曾為他“女為悅己者容。”如今看來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被推搡進了一個房間,格局佈置得像她之前的房間,她臉燒得發紅,之前溼的頭髮一直貼在她的身上,現在頭髮都幹得差不多了,她有些暈眩,勉強自己看得仔細些,才看到她的書,她的筆墨紙硯,她的飾品盒子,桌子上仍然是凌亂的字,似乎她一直都在的樣子,梳妝檯上竟然有支他送的髮釵和刻滿經文的手串,牆上甚至有她的軟劍和短刀,仲孫無虧,你當我是什麼,你養的花花草草嗎?你想如何便如何?

捆住了她的雙手雙腳,她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因為她燒得厲害,躺下便睡了。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她只覺得上有些癢,便睜開眼睛,見到的竟是一雙異雙眸,他可終於出現了。

她冷漠地看著他,他也毫無溫度地看著她,兩個人相對無言,她扭過頭去,不想他再撫她的

她要養好身體,她要離開這裡,可是,見到那張臉,她實在是覺得厭煩。

“凌兒。”他喚道。

她沒有理睬。

他繼續說道,“我沒死,你是不是很開心?”她聞言哈哈冷笑起來,以表她確實開心的樣子,是啊,你就不該死,你若死了,我這滿腔的憤恨哪裡發洩?

“仲孫無虧,我真的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所以,你放了我。”公子無虧哈哈大笑,“不,你已經死了,何來放了你一說?辰凌已死,昨已經在獄中一尺白綾賜死,現在的你叫辰翎伶,父親是揚州城普通商戶辰萬貫的女兒,前年商戶一家遭遇不幸,只有你這麼一個活口,這是有戶籍證明的,從此以後,你只能叫辰翎伶了。”辰凌這才明白她為什麼沒有死,“你要我謝你嗎?我寧可現在被賜死的是我!我寧可你殺了我!”公子無虧手摸上她的臉,“凌兒這麼熱,是生病了嗎?”眼睛裡好像真的有憐惜,“說來也巧,辰萬貫的女兒辰翎伶,那真是一個尤物,美豔不可方物,那傲慢的身姿,滑膩的肌膚,楚楚可憐的神情,如今想來都是回味無窮。”竟像真的在回味一樣,然後嘆了一聲道,“唉,可惜年紀輕輕的就死了…”然後,他竟像看著別人一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