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打壞了淚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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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黃蓉被父親問煩了,拖著長音撒嬌道:“你煩不煩啊,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嫌貧愛富了?市儈!”黃藥師搖頭苦笑道:“傻孩子,爹爹就你這麼一個閨女,如果不將這小子的身世來歷搞清楚,怎能放心讓你跟他成親?”黃蓉這才明白父親一番苦心。
但她還是有選擇的將事先和蕭天佑商量好的說詞跟父親講述了一遍。黃藥師聽罷未知可否,黃蓉又拿出了一本書道:“吶,你要不信,看看這本。”黃藥師看到封面上的字,當場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九陰真經!”黃老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黃蓉抿嘴偷笑,從小到大,她都沒見過父親如此失態過。黃藥師翻開經書: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一卷經書他參悟了十年,豈會辨不出其中真偽?而這本經書,遠比亡當年默寫的九陰上卷為多,卷末的總綱更是玄奧晦澀到了極點。
而書卷本身古香古,墨是唐代的李廷珪墨,書法飄逸雋永,顯然是難得一見的珍貴孤本。黃蓉適時的說道:“這是我和天佑哥哥在洛陽時,逛文玩市場的時候碰到的。
當時這本書封皮已經破爛不堪,天佑哥哥鼻子靈,聞到是李廷珪墨,知道必是皇家遺失在外的寶物,我仔細一看,竟然是爹爹一直找的那本書。天佑哥哥猜測,這應該是黃裳前輩那個時代的抄本。”這也是黃蓉和蕭天佑路上編好的謊,以防黃藥師對這卷經書的來歷起疑。黃藥師合上書,忍不住仰天長嘆,多年以來,自己這個心願,終於有了個了結。
不得不說,自己這個女婿還當真是個福星。黃蓉繼續逗笑說:“爹爹,說起九陰真經,你還真應該謝這件物什。”黃蓉又從包裹裡取出一個錦盒,打開一看,裡面正是那件汝窯的天青釉碗。黃藥師端過來拿在手裡把玩一陣,也是有種愛不釋手的覺。黃蓉笑道:“我告訴天佑哥哥,你喜歡這類文玩,我們才在文玩市場淘到了那捲經書。
這個碗也是天佑哥哥看中的,他前兩天總是端著它,反覆唸叨,雨過天晴雲破處,這般顏做將來。一副頗為痛的樣子呢。”黃藥師聽女兒這麼說,臉上也忍不住有了笑意。
“好了,看在這小子這麼識趣的份上…”黃藥師也沒說,看在他這麼識趣的份上做什麼,但是顯然不是什麼壞事。黃藥師又道:“對了,那小子還通醫道?”黃蓉點點頭道:“嗯,是啊,天佑哥哥還通治癒內傷、毒傷和正骨。”黃藥師說道:“等會讓你陸師哥帶你們去漸漸你梅師姐,讓那小子幫她看看她的眼睛和她的手。”黃蓉先是一愣,跟著點了點頭,她心裡明白,父親已經徹底放下了十幾年前的仇怨。黃藥師道:“好了,你先去吧,爹想靜一靜。”黃蓉走到門口,這才回過頭來道:“爹爹,女兒有句話知道不當講,但是…”黃藥師打斷女兒的話道:“好了,你的心意,爹爹都明瞭,你不用再說了,去吧。”黃蓉無奈退了出門,她現在嚐到了愛情的甜,這才能夠理解父親對母親的一往情深。
或許,如果自己死去,天佑哥哥也會像父親一樣吧?黃蓉心裡暗道,但是如果自己嫁給天佑哥哥,爹爹就只有他一個人了,那他豈不是太可憐了?黃蓉心裡十分複雜的找到了蕭天佑和陸乘風,陸冠英也在一旁侍候著。
陸乘風此時已經沉睡,蕭天佑見黃蓉回來,就對她笑道:“陸師兄筋脈已經接續,他剛服下易筋丹,讓他休息一會吧。”黃蓉道:“天佑哥哥,你累不累?爹爹託我讓你再去看看梅師姐的傷勢。”蕭天佑故作不知道:“梅超風也在此?”黃蓉點點頭,然後回頭吩咐陸冠英帶路。陸冠英點頭答應,帶著二人走向軟梅超風的小院。走在路上,蕭天佑對陸冠英說道:“你爹爹當真是了得,梳理筋脈的疼痛無異於用鋼刀刮骨剃髓,但是他卻沒有哼出一聲。”陸冠英恍然道:“怪不得剛才爹爹的輪椅都被震碎了。”蕭天佑安道:“放心吧,你爹爹以後再也用不到它了。”陸冠英內心忐忑,並不全信蕭天佑此言。
蕭天佑也不以為忤,事實勝於雄辯,等到陸乘風再次站立起來的時候,比自己解釋千言萬語都要有效果。
三人來到小院門口,陸冠英當先推門而入,進到庭院裡,吩咐看守打開房屋門上的大鎖,這才請二位長輩進到屋裡。蕭天佑和黃蓉見屋裡鋪上,一個面容憔悴的披頭散髮的女人正在那裡打坐。黃蓉問道:“是梅師姐嗎?”梅超風耳朵一動,偏過頭來問道:“你是誰?是小師妹嗎?”
“嗯…爹爹讓我和我的、夫婿來看看你的傷勢。”黃蓉已經得到爹爹首肯,索大大方方的以蕭夫人自居了,梅超風死屍般的臉上一動,面容似乎微微柔和了一些。
“時間過得真快啊,小師妹你今年已經有16歲了吧?”
“嗯。”黃蓉點點頭,對於梅超風,她內心的情十分複雜,她恨她害母親死於難產,可是這也並不是她的本意,現在又看她半人半鬼的下場,知道她這些年,也都一直在惶恐中度。
“梅師姐,我先幫你把手臂接續。”蕭天佑說道。黃蓉回頭吩咐陸冠英一句,讓他不必相陪,陸冠英也心中掛記父親,告了個罪,又吩咐看門的守衛要聽從黃、蕭二人差遣,這才轉身離開。梅超風忽然開口道:“小師妹…你應該恨我吧?”黃蓉道:“曾經,我確實很恨你。”蕭天佑銳的覺到梅超風身體一僵,又聽黃蓉輕輕嘆了口氣道:“可是天佑哥哥,他教會了我,學會寬恕。”梅超風嘴角出了一絲緬懷的微笑:“看來小師妹和妹婿很是恩愛啊…真好…”蕭天佑已經幫梅超風重新正骨,抹上膏藥,固定上夾板,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只用了極短的時間就完成了所有的動作。
“三天之內,不要動,不要沾水,等半個月之後,筋脈穩固了,你的手就能完好如初了。”
“什麼?我的手還可以復原如初嗎?”梅超風驚訝的問道。黃蓉笑道:“我天佑哥哥乃是當今天下的醫國聖手,不顯顯手段,你們一個個的還真都拿豆包不當乾糧呢。”梅超風聽她這麼比喻自己相公,忍不住也跟著噗嗤一聲樂了“還有誰質疑了?四師弟嗎?難不成小妹婿還打包票要治好他的腿?”蕭天佑一臉黑線的聽她們姐妹倆一唱一和的編排自己,不免起了爭勝之心。
“把這藥服了。”蕭天佑把一顆六陽正氣丹遞到梅超風嘴邊。梅超風也不懼他給自己下毒,也不問是什麼藥,張口就把丹藥下了肚。
“一會再把這個吃了…”、“再吃一顆這個…”蕭天佑一連取出三枚丹藥,看得黃蓉都有些疼的道:“天佑哥哥,你幹什麼啊?出血大奉送啊?”梅超風好笑的問道:“小師妹,我這妹婿…”一句話還沒說完,臉就是一變。蕭天佑早有準備,取過接水的銅盆擺到梅超風面前。梅超風接過銅盆,腹內已經是翻江倒海,搜腸刮肚的一陣嘔吐,吐出來的竟然都是漆黑如墨,讓人聞之慾嘔。
蕭天佑指揮看守把銅盆倒換,再打來一桶清水,又對梅超風道:“繼續吐,先把你體內的毒素排空,才能給你服固本培元的丹藥。”梅超風無暇他顧。
只是不斷服食清水,然後再嘔吐出來,如此往復,直到吐出的體基本澄清,就連胃都吐不出的時候,蕭天佑指著盆底閃閃的態金屬對黃蓉說道:“蓉兒你看,此物就是水銀。
你師姐常年服用丹汞等劇毒之物,身體不能收,而在體內臟器沉積了大量毒素,只有用這種辦法,才能將毒素排出體外。”黃蓉見那水銀幾乎鋪滿了盆底一層,也是不由暗暗心驚,心說梅超風夜遭受這煉獄般的煎熬,難怪樣子倒有七分像鬼了。
想必她夜午夢迴,必然肯定後悔當初背叛師門的決定吧?蕭天佑又遞了一顆大還丹給梅超風:“這顆丹藥可以固本培元的,用內力把它化開。”梅超風此時已經見識到了蕭天佑的手段,不敢再鬆懈,依言運功化開丹藥,只覺內府暖融融的,竟然是十幾年來,從未受過的溫暖。
只不過她雙眼被毒菱刺瞎多年,打壞了淚腺,不然只怕此刻她已經動的下淚來。行功良久,蕭天佑又遞過另一顆藥丸,梅超風更不疑他們會害自己,不然也不必大費周章的費兩顆療傷、解毒的上品丹藥。
黃蓉一隻小手按上她的後背,道:“師姐,這顆丹藥是天佑哥哥家傳的易筋丹,你跟隨我的導氣路線運功,莫要費了藥力。”
“小師妹,謝謝你們…”梅超風細弱蚊蠅的道了聲謝,但是蕭天佑和黃蓉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耳朵裡。蕭天佑認為當初也只能算是一個失足少女。
雖然這些年殘忍嗜殺,著實殘害了不少無辜百姓的命,不過看在她能途知返,還對桃花島和黃藥師抱有極深的情,以後自己真要和蓉兒成家立業,自己老丈人身邊也不能沒人服侍,這才是蕭天佑對梅超風認真施救的初衷。
很顯然,黃蓉也已經領會了他的意圖。黃蓉助她運轉三十六週天,梅超風從外表上看,就已經有了顯著的變化。
雖然沒有黃蓉那次易筋伐髓,直接衝擊生死天橋,成就先天境界那麼離譜,但是她的膚明顯由鐵的灰黑轉為正常人的黃,顯然是已將體內大部分的毒素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