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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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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釋心幽幽地醒來,糊糊地從貓窩裡坐起來,似乎不明白自己怎麼到了貓窩裡一般,記憶裡最後一刻自己明明還在吃著飯。四處望了望,然後目光落向正坐在園子裡飲茶的應央,討好地“喵嗚”了一聲,出一模乖萌的模樣。

絞殺咒是一個極強大的封印術,施術時會造成被施術者神智短暫失,神智失時做過什麼事大多不會記得。

應央瞧著自家小徒弟努力裝貓賣萌的模樣,確定她並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

事實上,釋心也確實不記得昨晚的事,只是恍惚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裡自己赤身*地壓著師傅,得償所願地親在了那雙飽滿紅潤的雙上。

釋心又羞又躁,不明白自己怎的無端做起了那宮般的夢,只是,為何做了那般的宮夢,師傅都還穿著衣服?可見是心底深處,師傅的積威還在,親一親就算了,要扒光神尊主人師傅,還早著呢。

想到反正現在自己不是人,不需要什麼臉,釋心直接跳進應央的懷裡,雙爪按著應央的膛就伸了一個懶

一邊伸懶一邊想,神尊主人師傅這肌硬的,真是沒話說!既然夢中都不讓她看,她乾脆現在好好摸一摸。摸著摸著,釋心身子不動了。

應央任著釋心在他懷裡撒嬌打滾,心裡卻在想著別的事情,過了一會,覺察到她安靜下來,便低頭看她,就見她端正地蹲在他腿上,高舉一爪想落未落,低著頭望著他身體某處一副兩眼冒光的模樣。

應央並沒意識到那自家徒弟兼寵物的腦子裡正想著什麼齷齪心思,恰好自己腦中想法已初步成形,便順勢拎著她的爪子把她拎了起來,說道:“駑獸,為——”應央頓了頓,將說順嘴的“為師”二字嚥了下去,改成“我以後便是你的主人,你既然在我天機山裡住下,就必須守這天機山規矩。”釋心正懊惱差點就有機會碰到那很可能是仙神典範的物件,卻被應央及時阻止,此時聽著應央口中自稱為她“主人”突然就愣住了,揚起小臉看他,一臉的痴

“從現在起,第一,沒有主人的允許,不許四處亂跑。第二,主人不允許你做的事情,你絕對不可以做。第三,晚上睡覺要睡到窩裡,不要再睡花叢。”應央想了想,其它的大道理現在講起來太奇怪,便先不說了,還是先約束好她不讓她亂跑才是緊要的。

小貓愣愣地看他,沒有反應,應央等了一下,心想倒底教寵物不比教徒弟,說一大堆話連個反應也沒有,應央不能期待她像以前一樣跟他說話,便給她臺階道:“我知你是有靈氣的,聽得懂人言,若是懂了,便點個頭。”釋心想了想,一邊覺得自己既然裝做野貓便要裝死到底,假裝完全聽不懂,一邊又覺得若是自己裝得太過愚笨了,師傅不喜歡了就不好了,於是控制著度,“喵嗚”了一聲,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應央得到反應很滿意,摸了摸她的腦袋:“很好。”給她喂完早飯,應央便將她丟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等到中午應央回來,釋心立即了上去,剛想“喵嗚”一聲賣萌,便見他身後跟著一個女子,正是夙葭,聲音便卡在了嗓子眼。

夙葭一直不喜歡釋心,而釋心對夙葭也一直有敵意。這種互不喜歡在兩人相處時表現為無足輕重的小打小鬧,然而此刻再遇,釋心則有一種滔天的醋意湧上心頭。

同為弟子,應央毫不留情地舉劍殺了她,便連提也不準旁人再提,卻派祈崆專門接回了夙葭,與她情深相處!這樣天上地下的歧視對待,她如何能忍。

釋心心裡難受,直接竄上了廊頂,一溜眼跑得沒影。

應央走進走廊看到小貓過來,卻又突然竄得沒影,猜不透她心思,便聽身後夙葭緊跟上來道:“哪裡來的畜生,到處亂竄!”應央聽著“畜生”二詞覺得有些刺耳,便有些不悅道:“是為師養的貓。”夙葭道:“師傅,你怎麼想到養貓了?這貓在人間被視為不忠,貪圖口,嫌貧愛富,誰家有施捨吃的便認誰為主,可謂朝秦暮楚,且成與鼠蟲道,哪有好物?而且黑貓很易招染祟,養之無益,師傅還是別養了。”釋心趴在屋瓦上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裡那個氣啊,可見是不管她變成什麼模樣,夙葭對她永遠沒有好評價,當即從屋頂上撿了一隻蟲向夙葭扔去。

夙葭只當一片綠葉向她飄來,沒有在意,落到身上才發現是一隻蟲。

夙葭的母親在生她時身負重傷,以至於她剛出生就元神碎裂,形體不聚。上一任韶君,她的父君便將她化成一株靈草,送入天界百花庭中,以天界仙氣滋養她的元神。她以草植之態活了數十年,對啃食草葉的蟲子有天的畏懼,此刻乍然見到一隻蟲落在她肩上,嚇得尖叫一聲,花容失地坐倒在地,蟲子被顛到地上,她立即手足並用地退了兩三步遠。

“葭兒,你怎麼了?”應央沒注意到那蟲豸,更不會想到自己仙子之軀的二弟子會被蟲豸嚇著,只覺得她突然跌坐於地十分奇怪。

夙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動聲息地施出一道法術將那蟲子擊成了粉塵,鎮定地站起來,嚮應央道:“許是葭兒這幾修行太累,一時體內氣脈竄,沒站穩得腳,有失儀態,請師傅原諒。”便又是高傲的仙子模樣。

然而她剛才過的反應卻被釋心看得清清楚楚,釋心沒想到歪打正著找到了自己這看似不懼一切的二師姐的弱點,當即心喜不已。

夙葭與應央邁入亭中下棋,剛要坐下,便見石凳上赫然又是一隻蟲,雖然她這次鎮定許多,不動聲地施法將那蟲子擊成粉屑,坐下去時心裡卻膈應不已,總覺得如坐針砧。她和應央各執黑白棋佈子,落了几子後,她伸手進棋盒中拿子,卻意外地碰到一個柔弱且動的東西,轉過眼去一看,便見自己手指夾了一個綠的長蟲,頓時噁心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不停地甩手。

“葭兒?”應央抬頭。

夙葭將蟲甩了出去,又補了一記挫骨揚灰,這才回到“沒事”鎮定地坐下,繼續執子落子,只是總覺得那手指尖有那蟲子噁心的觸,導致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落子完全沒有章法,潰不成軍。而且時不時便有“落葉”被風吹落到亭子裡,夙葭被得草木皆兵,但凡有“落葉”飄過來,沒近她身,便燃起一朵小火花,未落地前就燒成了灰。

便見夙葭四周空氣裡不停地冒出小火球來,乍現乍滅,連應央想假裝看不到都不行了,只能一推棋盤:“今沒什麼興致,改再下吧,你若不舒服,便先回去吧。”夙葭如蒙大赦,飛也似地離開了漫天落蟲的花園。

等夙葭離開了,應央看向趴在屋頂上一副悠然曬太陽模樣的小貓,剛才她可勁地向夙葭扔蟲子的德行他全看在眼底。按理說她是妖獸,就憑她血毒能將整個外海汙染,便知她是多麼凶煞厲害,可看看她剛才的行為,也實在幼稚得可笑。

“駑獸,下來。”應央喚到。

釋心聽了,不太想下去。貼心徒弟走了,這才想到她,把她當什麼?可硬氣了沒一會,便硬不下去,乖乖地跳落他身邊,蹭著他褲腳撒嬌,一副剛才發生的事我不知道誰幹的模樣。

應央把她抱起來,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當個寵物都不肯安份。”

“喵嗚~”

“扔蟲子,你幼不幼稚?你多大了!”

“喵嗚~”

“以後不許扔蟲子,聽到沒有?”

“喵嗚~”應央說不下去了,“喵嗚”表示她到底是認錯了還是死不悔改?應央深深覺得假裝不知道她會說話,還要教育她真是困難重重。

釋心在天機山一住便是三,雖然過得衣食無憂,悠閒自得,但心卻越來越慌。此前兩次來到清嶽,短的幾個時辰,長的一天一夜就回到了妖域,現在已經三天過去了,她怎麼還回不去?

倒不是說她想回到妖域,而是她離開前,何回狀況非常不好,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而且有這枷鎖在,她的活動範圍小得可憐,跟囚有什麼區別?

她開始焦躁起來,時不時就用牙去磨那枷鎖。

她的模樣自然落在了應央的眼裡,他將焦躁的小貓抱進了懷裡,安撫著她的情緒,看她閉上眼睛舒服地趴了下來,眼光便落到那枷鎖上。

他早已經注意到她腿上的枷鎖,這個有種囚意味的東西,究竟是誰給她戴上的?他靜靜看著釋心,覺得自己這個三徒弟身上實在有太多的團。

她自知為妖獸為何要執意進入清嶽這個不容妖魔的修仙之地?那海底是誰將她救了走?離開清嶽的子她又是在哪裡生活?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天機殿,又突然離開?最為關鍵的,應央瞧著眼前的小貓模樣,聯想那海底所見的黑巨獸,她倒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