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進展後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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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好女子,藉著酒勁抱著“不親白不親”的念頭親下去絕對是不道德的、是可恥的、是違背公序良俗的、是危害社會安全的、是…
當溫柔的晨光透過窗子明媚地灑進來時,俯趴在被窩裡的蘇妙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瘋狂咆哮,對著架開始用力地撞腦袋,聲音十分響亮,把正在對鏡簪花的純娘嚇得手一哆嗦,霍地蹦起來衝到她身旁,抓著她大聲道:“妙姐姐,妙姐姐,你怎麼了?妙姐姐,不行啊,這樣子會死人的!”
“讓我死了吧!”蘇妙雙手抱著宿醉之後的腦袋,發生一聲“慘絕人寰”的哀鳴。
“妙姐姐,你別嚇我啊!”純娘滿眼恐慌,莫非妙姐姐一大早被髒東西附體了?
就在這時,清脆的叩門聲響起,純娘慌忙跑過去開門,回味身穿一件繡有銀暗紋的天藍領長袍,長身鶴立在門口,手中託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盅香氣四溢的豆芽湯。
“回大哥,不好啦,妙姐姐好像中了,早上剛醒來就一直把頭往上撞!”回味往屋裡掃了一眼,淡定地道:“她不是中了,是心亂了。不要緊,你先出去吧,我看看。”
“噯?哦!”純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擔憂地看了一眼仍舊伏趴在上彷彿沒聽見他們說話的蘇妙,出去了。
蘇妙怎麼可能沒聽見他們說話,被子矇頭蜷縮在被窩裡,更想死。
什麼叫“心亂了”亂你個大頭鬼!
細微的腳步聲響起,以及沒有刻意掩飾的關門聲,他向她走過來。
躲在被子底下的蘇妙越發覺得混亂,心怦怦亂跳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還帶著無論怎樣都無法壓抑下去的強烈心虛,可是她幹嗎要有種她才是強叉犯的心虛呢?昨晚明明是他主動親過來的,她只是順勢回過去,並且很快就因為不勝酒力親著親著便不省人事了。再說她是女人他是男人,通常來講被佔了便宜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她幹嗎要覺得彆扭?她幹嗎要覺得膽怯?她幹嗎要覺得是她佔了他的便宜呢?
“起來吧,我煮了醒酒湯。”他將托盤放在桌上,立在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淡聲說。
蘇妙的心臟在他開口的一剎那從嗓子眼裡蹦了出來,他的語氣平淡冷靜,和往常沒什麼兩樣,彷彿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但通過昨晚她卻清楚地知道了這人是個大尾巴狼,表面上從容淡漠寵辱不驚,實際上卻狡猾惡得緊。區區一個連接吻都不會的男處竟然敢偷襲她,第二天還裝作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真是讓人火大!
她皺起臉,正在心裡翻江倒海地咕噥著,一股涼風突然在身上席捲起,回味招呼都不打,一把掀開她的被子,於是只穿著中衣中褲的蘇妙便完完全全地暴在空氣之中。其實對蘇妙來講就算穿這樣子出門也沒什麼,可是現在的她太驚訝了,於是在愣過一秒之後她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霍地蹦起來,火速退到牆,雙手抱住自己,警惕地瞪著他,大聲質問:“氓,大清早你闖進我的閨房還掀我的被子,萬一我要是睡你負得起責任嗎?”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了。”回味不以為意地說。
“啊?”蘇妙因為過於震驚,渾身一顫,她好像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宣告,他們明明說的是同一種語言,她怎麼就聽不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呢?
回味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蘇妙微怔,順著他的目光低頭望去,卻在自己的脖子上發現一條陌生的羊脂玉墜,以紅的繩結作為掛繩,上面還綴著許多翡翠珠子,如脂無瑕的圓形玉墜,上面雕刻著複雜美的花紋一時也看不清是什麼,總之十分矜貴的樣子,細膩潤澤,觸手生溫。她吃了一驚,詫異地叫嚷起來:“這是什麼?昨天還沒有呢!”
“傳家玉墜。”他淡定地回答。
“你的?”她詫然詢問。
回味點頭。
“你的傳家玉墜為什麼會在我的脖子上?”蘇妙眼角一,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連印堂處都開始發黑,哆嗦著,一字一頓地問。
“昨晚你親著親著就睡過去了,我就掛在你的脖子上了,剛才我本想去找你母親和你商談一下親事,後來覺得還是應該先等你醒來以後再談。”回味平著一張臉,淡如溫水地說,在她的沿坐下來,看著她問,“成親之後你是想去梁都居住,還是繼續留在豐州?”
“…不要用這麼平靜的表情說這麼驚悚的話好不好,很可怕!”蘇妙啞口無言地望著他,憋了半天,臉漲紅髮綠地吐出一句。
“可怕?哪裡?”他疑惑不解地問。
“你為什麼要突然提成親這種…奇怪的話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促使你突然產生了想要和我成親的念頭?”他的思維太跳脫,原地踏步的蘇妙已經跟不上他,唯有震驚無語了。生平第一次被求婚,竟然是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她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發生了什麼事?當然是因為昨晚我親了你,親了你自然要負責娶你。”他一本正經地回答,彷彿理應如此。
“…”嗯,這的確是這樣的一個年代,所以昨晚她應該在他親過來時躲開,踹他一腳再扇他兩巴掌,而不是違背公序良俗,危害社會安全地跟著親下去,她眼神閃爍地搔了搔臉頰,他是認真的,太認真的表情讓她越發覺得心虛,手足無措了片刻,她忽然對著他直起身子乖乖地跪坐好,拳頭放在畔輕咳了兩聲,又將雙手握著放在膝蓋上,筆直地看著他,嚴肅地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昨晚是我喝醉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出乎意料的回答,回味很明顯地一愣,看似淡漠實則鋒銳地望向蘇妙,把蘇妙刺得小心肝一抖,嚴肅的表情破功,想要訕笑卻笑不出來,她僵硬著小臉看起來怪怪的。
回味盯著她的臉沉默片刻,恍然大悟,淡聲說:“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負責吧。”為什麼要用譴責的語氣?雖然啃了他一口是她不對,可也不能就因為這種事就判決她是與“強叉犯”同等的惡劣罪行啊,她頂多算是小小的“騷擾”一下,不能因此就讓她失去她自由又美好的單身生活吧!
“負責什麼的也太誇張了,只不過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看,我也經常親嬋兒、純娘和小狐狸…”她乾笑起來,搜腸刮肚地找說詞勸說他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反正他也只是傳統的道德在作祟,親一下就成親也太可怕了。然而他銳利的眼刀刺過來,她頓時啞了口,無語地撓了撓額角,舉的例子的確不太對,他既不是狐狸也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