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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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鳳悅兒將整個玉蟾蠱的特、發作的情形，跟解蠱的過程，仔仔細細告訴韓譽。

聽完以後，他沉了一會兒才說:“不妥…”

“為什麼不妥？”鳳悅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事實上見他冷靜下來又清醒得多，她覺得再妥也沒有了！

韓譽坐在沿搖頭“你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跟我孤男寡女同行已經是損你閨譽，若是再讓你幫我解蠱…你方才說了，那要泡葯浴，全身的紅斑瘡也要上葯…這…”鳳悅兒雙手叉瞪他，紅著小臉嬌斥道:“那有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身子！”見他赧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也害羞的蹲下身，伸手環住他勁的，將小臉埋入他懷中，悶聲說道:“我跟人家說，我是你的子…所以不必顧慮別人的眼光…夫同房有什麼錯呢？至於我的閨譽…我不以為禮教那無聊的東西會重過你的安危，更何況我們之間清白不清白，我們再清楚不過…又何必理會別人怎麼說？我只想要讓你好起來，其他的我才不管！”

“悅兒…”韓譽為她的情深動容，她為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惦記在心中。

但正因為珍惜她是個好姑娘，有些話他是不得不說“悅兒，你待我這樣的好，我非草木，豈會無無情？但…”鳳悅兒從他懷中抬頭，一雙翦水鳳眸直直望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我義父在七年前曾說，要將纖纖許配給我，要我不要婚配，等她長大！”他不忍看她瞬間刷白的小臉，別開眸子又說:“纖纖小我七歲，今年正是十八歲，或許回京之後義父就會讓我們完婚…因為只有義父口頭的說辭，所以我一直沒有跟人家說過纖纖是我的未婚，但我心中一直是惦著的…

“你對我極好…我動在心也深受震懾！但義父於我有恩有情，纖纖和我一同長大，對她我更是憐愛了十五年！我不能做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輩…”深深了一口氣“我既無法回應你的情，也不能報答你的大恩，這樣的我怎麼值得讓你賠上名節來對待…”鳳悅兒伸手掩住他的，用力將眸子裡蓄滿的淚水眨回“值不值得該由我來決定。我覺得你值得，沒有人比你更值得，這樣就夠了！我不要你的報恩，雖然我渴望你的愛憐…但你方才說了，你『無法』、『不能』回應我，而不是『不願』！這就夠了…只要我還讓你有一點點的掙扎、一點點的為難，那就夠了！”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滑出眼眶，她孩子氣的用手背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