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化身千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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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廣哈哈大笑道:“但焦老師不該再度重來!”其餘四錦衣人已自不耐,暴喝一聲,各各揮劍猛攻擊手,劍式一出,寒飈湧,銳嘯刺耳。
四劍堪堪襲至四老腹,突勁力一頓,已是刺空,但四老形影猶在,猛悟出那是幻影,其實尚在三尺開外,不面大變。
要知焦叔平五人武功已臻化境,堪稱武林頂尖高手,無如對方也是江湖怪傑,姜老彌辣。
尤其嚴昌陵、胡薇蘭、鄭奇、樂宸均是才智極高,料事如神,謀定後動,設下天羅地網,不容焦叔平遁脫。
焦叔平猛然醒悟,心知不妙,厲喝一聲道:“走!”五條身形同的一鶴沖天拔起,凌空一個斛鬥身如輪轉,翻落觀牆之外。
五錦袍人身形沾地起之際,面又是一變,只覺身陷在一團漆黑中,彼此無法瞥見,焦叔平大喝道:“五劍合壁,神龍翔空!”但喝音韻啞沉悶,無法播傳開來。
劍勢膠滯,頓四個同黨已不復瞥見形影,不面慘變,也顧不得四個同黨安危,潛龍昇天拔起,穿空斜飛而去。
但。
為一片無形阻力堵住,身如斷線之鳶般落下。
其他四錦袍人無獨有偶,亦如焦叔平一般,凍蠅穿窗,無法逃出。
這時,白雲觀外陰暗中只聽胡薇蘭嬌脆語聲道:“嚴老前輩,焦叔平已困住,我等應如何?”嚴昌陵道:“蘭姑娘,速則不達,我等此行志在救出翔兒之父。”焦叔平已練成金鋼之軀,百毒不侵,武功又高,除了玉昊鉤可制他命外,很難擒伏,不如把他困在陣內,使他真元耗損筋疲力竭,才能使他就範,套出玉虛天隱秘!
胡薇蘭道:“老前輩智慮周全,晚輩萬萬不如!”嚴昌陵笑道:“蘭姑娘,別奉承老朽了,遵老朽之勸,在翔兄之父未救出之前,絕莫與翔兒見面!”只聽胡薇蘭嬌啐一聲,不再言語。
陣中焦叔平怒如雷,宛如厲鬼,胡竄亂跳,東奔西挪,破口大罵,劍劈掌揮,他攻出勁勢極強,而阻逆之力益巨,真元幾乎耗損大半,不成聲。
他漸漸靜了下來,只覺對方存心將困住,使他氣沮乞饒。
暗道:“我焦叔平寧折不彎,豈是乞憐求饒之輩,倘俟焦某悟出破陣之法,如不將何等挫骨揚灰,難消此恨!”心念一定,兩手摸索一隱秘之處跌坐於地,服下一顆丹藥,調息行動。
一周天過去,焦叔平猛丹田內升起一縷冰寒之氣,立即警覺不妙,無法封閉道,奇寒頓時飛布全身,齒戰舌顫。
焦叔平本非常人,忖料此乃武林絕學,異宗玄功,冰涼之氣實系陰火,使本命真元引燃,導致神竭髓枯.不潸然淚下…
天漸現暑光,濛濛絮雨,山道上現出一雙人影,正是妙莊妙嚴女道姑。
兩女疲累不堪,面泛沮喪神。
妙嚴道:“白雲觀壇下弟子傷亡殆盡,仍被東方亮兔脫,你我有何面目回見妙香師姐!”妙莊嘆息一聲道:“看來不回白雲觀也是不行了!”妙嚴道:“一定要回去麼?教主怪下罪來,我倆都是死罪,因你我與妙香妙塵已積不相容。”妙莊忽目泛殺機道:“量小非君子,將她們二人殺掉,豈不是永除後患了麼?”妙嚴搖首說道:“她們兩個武功與我等不相上下,恐巧成拙。”
“其實妙香妙塵與我等豁無非爭風而起,忍讓一時便可無事,何況地尚有其他男子…”話猶未了,妙莊怒道:“師妹,只因你一念之仁,恐惹下殺身之禍,須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諉罪於我等,恐怕在劫難逃。”妙嚴望了妙莊一眼,只覺妙莊事在必行,立即笑笑道:“但憑師姐作主,小妹無不從命!”兩人心安離去之際,忽際為一縷勁風點中,眼前一黑倒地昏死過去。
兩條身影疾飛落在妙莊妙嚴身前,正是東方亮,童寒兩人。
東方亮冷笑道:“無恥婢,豈可留你等活命!”伸指點向死。
童寒伸手一攔,道:“不可,兩女雖有必死之罪,但留下尚有用處,此為嚴老所囑,諒必有深意在內!”驀地。
山谷中忽響起一聲長嘯,童寒面一變,道:“申屠懷遠,荀異這兩個老怪物來了!”忙抓起妙莊妙嚴入草中隱蔽,兩人疾掠出十數丈外。
只見山谷內人影如飛紛紛撲向東方亮童寒兩人身前而至,不下數十人,為首者正是申屠懷遠及三尸魔君荀異。
申屠懷遠仍是依然故我,荀異卻頭戴范陽笠,頷下光潔,一無須髭。
雙四道森厲目光,炯炯如電,視在東方亮童寒兩人面上久久不移。
東方亮童寒兩人亦是面漠然如冰。
山谷中氣氛似是凝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