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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卷第九章智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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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離憎環目四顧,他忽然發現**與少女的屋內擺設竟有那麼大的區別,甚至連屋內飄蕩的香氣也全然不同。

帷簾低垂的大旁有張梳妝檯,銅鏡、胭脂、水粉、眉筆、骨梳一應俱全,臨窗放了幾張椅子,牆上有四個卷軸,分繪梅、蘭、菊、竹,風格清宛。

空氣中浮動著旎香豔的氣息。

“戈無害,這一次你太讓我失望了。”身後一個女子的聲音道。

不需回頭,範離憎也知是區陽菁。

而她這一番話,又足以說明她絕不僅僅是曾子的夫人那麼簡單。

範離憎沒有開口,他知道對不知該如何應答的話,選擇沉默才是最明智的。

“如果不是由於死的人是惡劍老而非你師父,那麼只怕你的師兄弟早巳將你殺了。”她的口氣十分嚴厲,這說明她可以凌駕於戈無害之上…當然,並非在思過寨的身份。

範離憎幾乎能完全斷定區陽菁是風宮的人!

她不知道眼前的“戈無害”並非真正的戈無害,所以她不會是水族之人,更不會是“水姑娘。”範離憎本以為戈無害與區陽菁之間存在著風月之情,心中頗為惴惴不安,此刻方定下心來,他緩緩轉過身,神猛然一變。

變得極其拘促不安。

他所面對的正是區陽菁,神情端莊柔美、眼神中卻蘊藏著一股讓任何男人都怦然心動的媚惑力的區陽菁。

令範離憎拘促不安的是她身上除了披著一件薄薄的短袖衣與綢褥外,再無其它衣物,她的頭髮微亂,雙足竟是赤著,纖纖美足散發出異樣的誘惑力。

範離憎絕未想到自己所面對的會是這等千嬌百媚的區陽菁。

區陽菁的嘴角處蕩起微微笑意,若有若無,如微風拂過湖面留下的漣漪;她的聲音略略有些低啞,這反而更平添了誘惑力:“難道你還沒有看夠麼?”似嗔實喜。

當男人對一個女人看得入神時,這足以證明她的美麗,所以沒有一個女人會拒絕這樣的目光。

區陽菁輕步走至範離憎身前,仰首望著他,她的眸子中有著一種異樣之神情在湧動著。

兩人就那麼相隔幾寸地默默相對,範離憎已覺到了她的熾熱;覺到了她越來越急促的息;聞到了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醉人體香。

於是,範離憎的身軀也熾熱無比,他的呼同樣越來越急促。

區陽菁的一隻赤足忽然踩在了他的腳背上,輕輕輾壓,口中更是夢囈般喃喃道:“抱著我…”範離憎沒有抱著她,由於未等他作出任何反應,區陽菁已撲入到他的懷中,雙臂如藤蔓般緊緊纏在了他的頸上,香已封住他的雙,靈活香的小舌更已長驅直入。

兩人的身軀全無間隙地擠壓廝磨,區陽菁更是不斷聳動扭曲。範離憎的思緒在那一瞬間已完全飄離了他的身軀。

他所能受到的,只有柔軟香軀,只有玲瓏凹凸,只有嬌微微…

範離憎在潛意識中告誡著自己,不可在這時失控,但他的舉止卻背離了自己的思想,他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環在區陽菁的間,並上下游移。

倏地,範離憎覺到有異物由區陽菁的香舌送入自己的口中,並向嚨底滑去。

範離憎一驚之下,立時清醒過來,當即以真氣將異物自喉底出,同時從區陽菁的纏擁中掙脫出來,退後兩步,將異物吐至手掌中。

是一顆丹藥!

範離憎沉聲道:“你這是何意?”區陽菁奇怪地反問道:“當然是‘九玄滅諦丸’的解藥,難道你忘了今是該服藥之時?”範離憎立即記起禹詩曾將一粒藥丸給他的事,當時禹詩所提及的似乎也是“九玄滅諦丸。”想到這一點,範離憎忙道:“當然不會忘記,只是你以這種方式給我解藥,我一時沒有領悟罷了。”區陽菁道:“你快將它服下吧,否則時辰一過,連我也救不了你。”範離憎心想既然這是解藥,即使服下,想必也無大礙,若是不服,只怕她會起疑心。

當下他重新將那顆藥丸放入口中,一咽而下。

當他嚥下藥丸後,他立即後悔了,由於他在區陽菁的臉上看到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表情…那是陰謀得逞後的得意冷笑!

範離憎的心倏然下沉。

區陽菁冷冷地道:“方才你服下的其實就是‘九玄滅諦丸’,由於你本不是真正的戈無害!不過現在這一點已並不重要,由於無論你是什麼人,都必須無條件地聽從我的話,否則等待你的只有毒發而亡!”未等範離憎開口,她又繼續道:“你不必再做無謂的反抗,除非你能在一招之內勝了我,否則一旦驚動了他人,思過寨的人又怎會讓戈無害對他的五嫂施以毒手。”她的臉上有了譏諷的笑意:“忽視女人的人,他的下場總是不大妙!”範離憎雖然恨不能立即將區陽菁斬於劍下,但他所能做的卻只能是靜立於地,區陽菁所說不錯,他絕不能驚動其他人!

一口氣,範離憎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由於,你越窗而入時顯的身手在戈無害之上,而且我與他已有過肌膚之親,所以你與他的細微差別,旁人或許察覺不了,但我卻能馬上覺到!”當她說到與戈無害有肌膚之親時,神情平淡得讓人吃驚。

範離僧嘆了口氣,道:“你是風宮中人?”區陽菁道:“從此刻起,你已沒有向我提問的權利,你只能一切聽從我的命令!”範離憎心中冷笑一聲。

他當然在乎自己的命,但卻絕不會為了顧全命而對他人惟命是從。

區陽菁從一隻箱子中取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圓球,遞給範離憎,道“明進入劍簧閣時,你設法將此物帶進去,一旦見到血厄劍,就將它用力擲於地上即可。”範離憎看著手中的硬冷圓球,道:“這是否又是你為我設下的一個圈套?”

“也許是也許不是…但你已別無選擇!”區陽菁冷然道。

範離憎看著他,沉默了少頃,終於點頭道:“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