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第九章智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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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戈無害在十三弟子中雖排名第八,其修為卻在諸多師兄、師姐之上,說明戈無害天賦極佳,這樣的人,怎麼會犯下一個很容易暴的錯誤?
如果戈無害僅為毒害燕高照,才以假亂真,那麼,他大可不必在遠赴苗疆取藥失敗後,才這麼做。難道,這其中又另有內情?
範離憎思付之間,忽然想到燕高照的生死之扈到達思過寨的時間正好是惡劍客被殺之後,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另有緣故?他若是燕高照的生死莫逆之,耳聞燕高照死訊後,怎麼可能還能壓抑憤怒,而不是立時向“戈無害”興師問罪?
換而言之,這來自苗疆的扈,是否亦有蹊蹺?
正自怔神間,杜繡然已嗔道:“發什麼呆?整魂不守舍,莫非與我在一起很是無奈?”範離憎回過神來,忙道:“你想到哪裡去了?這些子發生的事情太多,許多事我是百思而不得其解。”杜繡然不屑地道:“有諸多師兄在,你何必再去那分心?‘藍鳳神水’之事發生後,你在思過寨已永無出頭之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落得個清閒。我還道你是個有心計的人,哼!你未免也太讓我失望了。後若是大師兄成為寨主倒也罷了,若是二師兄成了寨主,只怕你就難以消受了。”範離憎心中一動,道:“明進了劍簧閣,就可以見到師父,那時自然還是他做寨主。”杜繡然從銅鏡中驚疑地望著他,良久不語,範離憎暗覺不妥,一時間卻又想不起自己出了什麼差錯。
只聽得杜繡然緩聲道:“難道你真的認為師父不但活著,而且還有能力約束思過寨?”範離憎著實吃驚不小,但他的驚愕卻不能於表面,一轉念,說道:“他終是我們的師父,難道師父的話,弟子還能明著對抗麼?”杜繡然道:“但你莫忘了,師父是個好強的人,他若是仍然擔當寨主之位,勢必將過問江湖中事,若是讓世人知道思過寨寨主的武功已只相當於一般的高手,那思過寨還配列入十大名門麼?師父正是考慮到這一點,這二年來才全力栽培你,由於你的習武天賦是眾弟子中最高的。否則,師父理所當然地會選擇脾與之頗為相似的大師兄。”範離憎機械地梳理著杜繡然的秀髮,沉默無語,心中卻是思緒浮翩。
他沒有料想到從杜繡然口中得知如此重要的一件事:燕高照的武功僅相當於一般高手!
無論如何,這已是一件足以讓人驚愕至極的事!
範離憎急知道真相,但事實上他本不能向杜繡然開口詢問此事。
一時間,他的心像被貓爪揪著一般。
杜繡然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抓著了範離憎的手以自語一般的聲音低聲道:“無害,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她的臉上浮現出兩朵紅雲,眼中也有了如秋霧般的水氣。
不知為何,範離憎的心莫名狂跳,他隱隱覺得杜繡然將會告訴他一件極不尋常的事。
“你說吧。”範離憎的聲音有些發澀。
“我…我有了。”言罷,杜繡然無限嬌羞地看了範離憎一眼,低垂著頭,左手漫不經心地撥著一隻胭脂盒。
範離憎一呆,茫然道;“有了?有了什麼?”
“你…”杜繡然似嗔似怨地送:“真笨!你…真不知道麼?”範離憎當然絕不太笨,只是由於他是範離憎而非戈無害,所以才一時未能反應過來,見杜繡然如此神情,範離憎猛然頓悟。
明白了杜繡然所說的,範離憎只覺全身都不自在了,亦不敢與鏡中的杜繡然對視。
杜繡然將他的手抓得更緊,低聲道:“現在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範離憎暗自苦笑,他決計沒有料到易容成戈無害後,不但要面對思過寨中的明爭暗鬥,還要面對如此棘手的事!
範離憎顯得有些吃力地道:“此事來得太…過突然,容我再斟酌斟酌…”杜繡然猛地抬起頭來,臉變得有些蒼白,眼中有慌亂與不滿,她道:“時間拖得越久,豈非越是不妥?”範離憎一橫心,道:“你說該如何是好?我無不相從!”心中卻忖道:“此事本與我毫無關係,我這麼說亦是迫於無奈,算不得欺騙你。”杜繡然忽然撲在梳妝檯上,嚶嚶而泣,雙肩聳動,她一邊泣一邊道:“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我絕不後悔…”範離憎茫然失措,想了想道:“待進入劍簧閣找到師父後,我再想個萬全之策,總之…
咳…總之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杜繡然的泣漸漸止了,輕輕點了點頭。
範離憎道:“明進入劍簧閹,必有難料之變故,你要多加小心,我不便在此多作逗留。”言罷,退出了杜繡然的屋子,朝曾子的居所走去。由於曾子已成家,故他的居所與諸位師兄妹相隔一段距離,範離憎憑著莫半的敘說,故作若無其事地向曾子居所那邊慢慢走去。
曾子的居處掩於一片高大的林木中,範離憎見四下無人,便繞至屋後一條小道中,小道兩側種了不少天竺竹,頗為茂密。
範離憎慢慢踱著步子,看似漫不經心,其實他已將自身修為提至最高境界,覺立時變得極為靈,隨時捕捉來自任何方向的風吹草動。
“吱咯”一聲輕響,是門窗開啟的聲音,隨即一聲女子的輕咳聲傳至。
一定是區陽菁!
範離憎毫不猶豫,雙足輕點,人已如巨鳥般離地飛起,凌空擰身折向,如魚一般滑入那扇剛剛開啟的窗戶中。
他之所以沒有留意四周情形,是由於他相信區陽菁一定比他更在意這些,不是萬無一失,區陽菁絕不會冒險暗示範離憎進入她的房內。
範離憎飄然落地,窗戶也“啪”地一聲關上了。
屋內點著燭火,燭光搖曳,讓屋內的一切都顯得漂渺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