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三章妄自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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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牧野笛也應該會注意到這一點,但牧野笛大概是怒極攻心了,只知一招緊似一招地進攻,出手毫不留情!看樣子竟是一心要取被他認定假冒了他兒子之人的命!
眾人心道:“也許假扮牧野靜風的人設法偷學了牧野靜風的武功,或是謀害了真正的牧野靜風然後奪得了牧野笛所說的武學經典。”而牧野靜風初時出手尚留有餘地,但後來因牧野笛越越緊,於是出招也越來越狠辣,眼中亦有殺機湧動!
這哪像一對父子,分明是仇敵在作生死搏殺!但見二人所用的劍法都是奇絕,有凌駕萬物、囊括天下之氣勢,在場的人不乏高手,亦不由暗暗驚歎,為“平天劍術”這樣的絕世劍法而深深折服!
牧野笛怒斥道:“小子,你怎麼會使我的劍法?是否自我兒子手中竊得?”說話間,便是一招“生死由劍”快捷辛辣,令人目眩!
但牧野靜風對這套劍法太悉了,他本無需思索,強擰身軀,已讓過驚人一劍,同時還上一招“魔消道長”口中道:“爹,若你再苦苦相,可莫怪我大逆不道!我已讓你三分了!”由於施展出來的是同一套劍法,因此以招拆招都是奇快無比,旁人看來,但見兩團眩目的光芒在閃掣、迸。撞擊,令人歎為觀止!
而劍氣劃空之聲如裂,聲聲扣擊著諸人的神經!
唯有苦心大師、蒙悅等絕頂高手,方能看出牧野笛的劍法與牧野靜風相比,尚少了些神韻之處。而且,牧野靜風的內力似乎比牧野笛的內力還要深厚一些。
他們並不知絕心的五六成功力已貫入牧野靜風的體內。
苦心大師心中暗忖道:“無需多久,牧野笛便會出敗跡!”於是暗自留神,一旦牧野笛有危險,立即出手相助。這些年來,他極少涉足江湖,只是潛心修煉,但牧野靜風在英雄樓的舉措,讓閱遍滄桑的苦心大師也不由欽佩對方少年俠義,之後又聽說牧野靜風勇闖死谷,更是對這位武林晚輩青眼有加,所以在聞聽牧野靜風於青城山闖出大禍後,便匆匆趕來。
如今,他心想自己既已明白真相,無論真正的牧野靜風如今在何處,是生是死,首先要保證牧野靜風父親的安全!
兒終於從巨大的悲痛中慢慢地平靜了些,蒙悅從司狐的中解下“碎月刀”親手為兒佩上,他明白司狐在最後一刻指著“碎月刀”的用意。
“碎月刀”是司狐心愛之物,生平從未離身,她把它留給兒,定是寄有她的情。既然她已無法與女兒相伴,那隻好讓自己心愛的刀伴隨著女兒!
兒又怎會不明白母親的心意?
她忽然記起司狐在她手心上寫的兩個字,第一個字很簡單,是個“有”字,而另一個字的筆劃則有些繁雜,加上司狐在劃寫這二個字時,已是氣若游絲,所以動作難免走形,給兒辨認這個字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兒心知這二個字一定很要緊,於是依著記憶,不斷地揣摩、猜測。
“有”字後面是什麼字?
“有罪?”筆劃不像。
“有情?”也不像。
“有誅?”筆劃倒是頗為相同,但“有誅”又是什麼意思?本言之不能成文!
驀地,一道亮光閃過她的腦際,兒幾乎失聲呼出:“有詐!不錯,一定是‘有詐’二字!”娘為何在最後一刻要刻意寫下這二個字?她所謂的“有詐”指的又是什麼?
所指是眼前的牧野靜風有詐嗎?可憑直覺,兒相信眼前的牧野靜風一定是真正的牧野靜風,儘管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那麼反常!何況如果母親所指的若真是這一點,那麼這一點本就已由牧野笛指出來了,而且也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認同,那她又何必再告訴自己呢?
一個個的念頭在兒的心中閃過!
她又想到母親對牧野靜風本是一無所知,既然不瞭解牧野靜風,又怎會看出牧野靜風有詐?
“母親不瞭解穆大哥,但卻一定了解穆大哥的父親!”想到這一點,兒心中猛地一震!
莫非,母親所說的“有詐”竟是指牧野靜風之父牧野笛?
牧野笛是讓司狐一見鍾情之人,所以對牧野笛的瞭解,司狐必有獨到之處!
若“有詐”指的的確是牧野笛,那麼“有詐”的又是什麼?
是指牧野苗明裡進攻牧野靜風,暗裡卻是要設法把自己的兒子救出去?還是乾脆指此牧野笛並不是真正的牧野笛?
看起來,似乎前者的可能更大一些,倘若牧野笛身份有假,那牧野靜風又怎麼會識辨不出?又怎麼會反被對方問得無以應對?
“既然是前一種可能,那麼母親把這一點告訴我的用意又是什麼?是讓我當眾道破牧野笛的用意,還是讓我助牧野笛一臂之力,一起救出已經陷入重重圍的牧野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