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刀光劍影命如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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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接你們幾拳又如何?”狂笑聲中“猛金剛”唐玉的身形已迅疾與四名青年近,霎時只聽沉悶而迅疾的拳勁及體,聲音連續乍響雙方皆遭對方的拳勢擊中。
“猛金剛”被沉重且快速的拳勢連連擊中二十餘拳,雖然對他並無傷害,但是也被四人渾猛的拳勁,打得氣機浮動且肌生痛,頓時心知他們皆習練過外門氣功!
至於四名錦衣青年也分別被還擊數拳,打得他們俱都面浮痛楚,撫抱腹,踉蹌倒退,但是另外隨後追至的四人,以及先前被震開的四人,又已迅速圍至,填補了後退的同伴空檔,狂怒兇狠的拳腳齊出,圍攻“猛金剛”
“猛金剛”唐玉既然知曉他們皆習有外門氣功!雖然與自己的“混元罡氣”差得難以比擬,但也不敢小視的立即提聚“九陽神罡”及“混元罡氣”合練的神功,毫不畏懼的再度與他們硬碰硬互擊著。
尚幸十二名錦衣青年人多擁擠,無法一擁而上,同時出手攻擊,至多隻有五人能出手圍攻他,其餘的人僅能在外圍怒喝叱叫著。
但是隻要有人被擊得痛楚倒退時,立即有人急衝遞補空擋,因此“猛金剛”也等於以一戰十二人,與他們硬拚互擊,打得難分難解。
此時四十餘名執戈軍士也已伸戟戈,圍立四周,只要一見壯莠民的黑身影,略微暴在眼前便戈疾刺。因此“猛金剛”唐玉已然背腹受敵,連連被軍戈刺中後背數次了。
尚幸他身習玄奧神功罡氣,並不在乎尋常軍士的戟戈及體,並且在短暫的硬拚中,已然查知錦衣青年僅是習有淺的外門氣功,並非是功有專的武林人,因此已無意再耗費時光與他們瞎纏爛鬥了!
因此突見他身形疾如幻影的閃掠出混亂拚鬥之處,且放聲狂笑的笑說道:“哈!哈!哈!諸位將爺!在下並非危及朝廷社稷的莠民,也非偷雞摸狗的宵小之輩,原本並不在乎與諸位同往,但是在下身有要事,因此請恕在下無法隨諸位將爺一行!告辭了!”笑語聲一頓,尚不待眾錦衣青年排開軍士追來,已放足狂奔的迅疾奔離,雖然眾錦衣青年怒喝叱罵的在後急追,但是猛金剛唐玉的奔速甚快,因此一人在前急奔,後方則有數十人在後緊追,而使雙方的距離愈來愈遠離,不到一刻便已不見他的身影了!
當然,待他隱入無人之處片刻,再現身時已變換為“憐花公子”李玄大搖大擺的重踏道途中了。
太原城,城東臨近太行山脈,在一片丘陵地的廣闊樹林內有一片佔地數十丈方圓的大莊院。
大莊院內,數幢高樓及廂房散佈在廣闊的庭院各處,顯得極為稀落冷清,在任何一幢樓宇或廂房內喧譁笑語,皆無須顧忌擾及另一樓房內的安寧。
此時在位處莊院大門之方,一幢高有三層的正樓大客堂中,突聽一聲語音怪異的怒叱聲傳出:“哼!尤堂主,連這點小事你轄下分堂尚辦不妥,以後,尚能辦得了何事?”怒叱聲一落,立聽另一個惶恐之聲無奈的回說道:“啟稟會主!據‘蒲州分堂’傳回的消息中指出,原本已在大河畔附近的樹林內,將那主僕三人及五十餘名錦衣青年,全然圍困攔殺,無一能逃眼看即將得手之際,卻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壞了大事。據說那看似不明來歷的年輕高手,竟然口出七十餘年前的綠林盟主‘巨靈神’的切口,而且自稱‘猛金剛’…”但話聲未止,突聽另一個蒼老之聲驚急的搶口問道:“什麼?又是一個與昔年‘九陽神君’同輩的…尤堂主你是說昔年的綠林盟主‘巨靈神’…那怎麼可能,昨老夫乍聞‘九陽神君’之名時,尚以為是誤傳之言,因此並未在意,可是令你又提起‘巨靈神’?要知七十餘年前…老夫尚未拜師之時,蔡、洪兩位老前輩已然年高七旬之齡了他們豈可能尚活在世上傳徒授藝?”此時突又聽另一個嬌脆的女子之聲媚笑說道:“唷!副會主,尤堂主只不過是提起有個口出昔年‘巨靈神’切口的年輕人,從中架樑壞了本會大事而已,您可別危言聳聽的又出個老怪物出來。”先前開口的尤堂主聞言,立即出面急聲說道:“是…是!楊堂主所言甚是,會主、副會主,那個壞了本會大事的‘猛金剛’僅是個年約…三旬不到的黑壯漢子,而且他習有不畏刀劍的外門硬功及拳掌與昔年‘巨靈神’的‘混元罡氣’及‘混元拳’﹑‘巨靈掌’相似,故而屬下猜測應是‘巨靈神’的徒孫輩。”此時那位副會主沉思一會兒後,才沉聲說道:“會主,您或許不知昔年中原武林中的頂尖高手,除了昨急訊傳報中的‘九陽神君’外,尚有綠林盟主‘巨靈神’也是當年的頂尖高手!他們兩人的名聲皆令中原武林難以忘懷,而‘巨靈神’則是數百年中唯一將外門硬功練至臻極的一名絕頂高手,連各大門派的僅存長老皆無人能敵,而且從無人知曉他的罩門所在,又如何能傷他?但是正當他的名聲鼎盛不墜時,卻不知為何與‘九陽神君’一樣突然消失於江湖武林中?”
“哦?他們竟然如此厲害?如此說來那個‘憐花公子’可能是‘九陽神君’的門下之外,這一個‘猛金剛’則可能就是‘巨靈神’的門下羅?”
“會主”話聲一落,突然又問道:“哼!胡副座,你可曾傳那臭丫頭前來?她們前來時要仔細查問清楚,若她真會因為一個臭小子便心生叛意…哼!就除掉她們!”
“啊?除掉她們…會主,如此不大好吧?她們皆有功於本會,而已是‘玄陰門’之人,如果真要…如此豈不是將與‘陰山鬼姥’成仇了?”但是會主尚未開口,卻聽那女子之聲又響起:“咯!咯!咯!胡副座,憑您的名聲及功力還會怕那老虔婆嗎?賤妾早在數年前便已預知她們師徒別有異心,只不過擬於用人之際而未曾明說而已;再者,憑她們師徒那點功力,以及算不上什麼絕學的武功,便能職掌‘武堂’也未免太抬舉她們了,難道本會中就再無能人了嗎?”然而胡副會主卻不以為然的辯說道:“楊堂主,其實…”但剛開口卻被怪異言調打斷了!
“好啦!你們先別爭了,一切先等那丫頭前來時仔細盤問清楚再說,若僅是虛報之事便罷,但若屬實…哼!那無須顧忌,一除而快,甚而連‘玄陰門’也派大軍一舉殲除,以絕後患。”
“咯!咯!咯!會主英明,若想成大事,豈能事事顧忌且心軟?胡副座,憑您往昔的心及所為,想必也同意會主的決定吧?”
“哼!”
“好了,事情就如此辦。胡副座,明我要回‘大同’一趟,數才能返回,會中一切就給你了。”
“是!會主放心,老夫一切照辦便是了。”但是他們在此方樓堂內商議“群英會”會務時,卻不知遠在數百里外的一些分堂,已然遭到一連串的兵戈。
兩後的黎明時分!
“聞喜城”北方,位於“汾水”及“涑水”之間的“侯馬鎮”鎮內首富邱家的大華宅,突然被兩千餘名軍將團團圍住,並且有數百弓箭手在四周院牆張弓搭箭,瞄準了宅院內數十個老僕及長工。
待一名魁梧高大,令人望之生畏的威稜年輕人,空手震斷巨門內的木柱,破門闖入宅院內後,上百名錦衣青年已擁簇著一名青衣書生進入宅內,接而便聽一陣驚呼怒喝,以及金鐵鳴之聲傳出。
但在一些叱斥之言後,打鬥之聲逐漸稀稀落落的沉寂下來,一個多時辰後,數百名軍士已押解著五花大綁的邱員外父子,以及八十餘名老僕及長工迅疾離去,而邱家華宅也被查封。
在同一時辰…
“中條山”東北邊緣,臨近黃河的“垣曲城”西郊,在一片樹林內有一座莊院,破曉時分,實聽一陣喝叫及喊殺聲,驚破了寂靜的山林。
打鬥聲歷時兩刻餘便已靜止,兩個時辰後,上百名五花大綁且扣上手鐐、腳銬的一些人,以及一些衣衫襤褸但面浮喜的老弱婦孺,在官軍押解下緩緩離去。
翌清晨--在“中條山”南方緊臨黃河的“砥柱山”被三千餘名軍士居高臨下的圍住山腳下的一座石堡,而河面上尚有四艘水師鉅艦,艦上的“轟天雷”火炮也已對準了石堡。
另外尚有數十艘小快舟散佈河面,舟上皆有張弓搭箭以及手執長彎鉤的軍士。
於是--連連將近兩個月,沿著黃河以東、以北,已有八處“群英會”的分堂,先後被官軍圍剿,共擒捉了千餘名叛逆,以及救出了兩千名左右的老弱婦孺嚴加刑訊查明各人姓名、來歷,並且…造冊登錄。
雖然每每皆是兵馬調動迅疾且未驚動百姓,師出功成逐一剿除了叛逆據點,但是擒捉眾多的叛逆返回軍營時,數百個身負重刑具,以及還有一些老弱婦孺悲慼隨行的情況下,豈能隱瞞得了鄰近百姓的耳目?
因此數後--在“陽城”東大街一條華宅大院聚集的巷內,上千名軍士圍困住徇家宅院時,內裡早已空無一人了。
另外在“柳門集”的古老爺,據說在數前便和一些老僕及長工往他方探親,不知何時才返回?原本尚有一些看守宅院的老僕及長工,竟然趁古老爺不在時,也先後出門不知去向了!
沁河一處大渡口,生意興隆的老河口貨棧,數前店東竟然然莫名其妙的將掌櫃、店夥以及數十名貨腳、板車夫、騾馬車伕,全都辭退了。
原本尚留在貨棧內的店東及兩名親信,竟然也在大隊官軍前來時皆也失蹤不見了,只留下空蕩的貨棧及一堆堆雜貨。
大隊官軍次次傑克了一空,再也難圍擒住一個人也找不到什麼可疑之物,倒是在一些汙穢的空蕩地窖及秘室中尋到一些悲憤無比怒斥“群英會”的字跡。由此可知“群英會”之人早已查知官軍動態,已然在大軍即將前來圍剿之時,預先撤離了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