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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巾幗紅顏運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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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汾城的知縣一家大小已然被打入大牢,由守備將軍及吏書暫管縣務,而空蕩的知縣府邸宅院,已然由六十名錦衣青年入主,而宅院四周已有不少執戈軍士巡守。

寧靜幽雅的後花園內,有一幢原本是賞景作樂及休歇的雙層小樓,此時已然整理佈置成舒適亮麗的居樓。

在上層的房室內,僅在空蕩樓板上鋪著厚厚毯、軟墊,並在一片紗幕垂簾內有一些被褥,便是別有一番風情的臥室。時約二更末,身穿柔軟寬大長衫,長髮披散雙肩,顯現出秀麗面貌的“寒玉公子”趙天龍,半坐半躺的倚靠在一處壁角,冷酷高傲的神已失,面茫然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另一方的一團被褥下,衣衫松亂,半肌膚,尚包紮著傷布的劍兒、琴兒,沉睡未醒的不知在做些什麼美夢?

突然“寒玉公子”趙天龍似乎察覺什麼,尚未及轉首望向花窗外時,已聽耳旁響起話聲:“趙公…趙姑娘,莫驚,在下乃是‘猛金剛’唐玉,特來拜望。”

“寒玉公子”趙天龍聞聲頓時心中一驚!但隨即心中驚喜且面頰羞紅,急忙伸手緊拉寬鬆衣襟,並且低聲問道:“你…你怎會三更半夜的尋來此處?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趙姑娘,且放心,在下潛隱而入,並未驚動他們,但不知趙姑娘…此時是否方便與在下一談?”

“你…嗯!你且先至樓下客堂暫坐,賤妾待會兒便下樓與你會晤。”此時突見另一側的劍兒翻了翻身,睡眼朦朧的側起身問道:“咦?公…公子,您還沒睡呀?您方才與誰說話?”

“寒玉公子”趙天龍又羞、又慌急的起身換衣。並且低聲說道:“劍兒!是他…他突然來了,現在正在樓下…”

“咦?他…是誰…啊?莫非是…是唐公子,他來“寒玉公子”趙天龍羞笑的點點頭。

劍兒突然一怔!接而驚喜得睡意全消,並且急忙伸手推動身傭的琴兒,欣喜低聲叫著:“琴兒…琴兒,快醒醒!快起來…”不到兩刻,主僕三人已然如同往昔的書生、書僮打扮,羞意盎然且喜形於的下樓行至客堂中。

只見一身黑衣雄偉的背影,站在一幅字畫前佇立。

“寒玉公子”趙天龍冷漠高傲的神全無,神怪異的望著他背影默然無語,也不知該如何啟齒?

倒是“猛金剛”唐玉已緩緩轉身,一雙亮凌厲的目光冷冷的盯望著主僕三人,沉聲說道:“趙姑娘,當初我見到你手中的‘寒玉扇’並且聽你自稱‘寒玉公子’,因此已知你出身‘寒玉宮’,可是卻未曾細思‘寒玉宮’僅收女徒,又豈會有男弟子,此乃我大意之處,未能察知你們皆是女扮男裝的女兒身…”話說及此,已使主僕三人面染霞紅,並且想起主僕三人皆被他…因此但是羞意盎然,面如朱丹,心慌意亂的低垂螓首,不敢吭聲。

然而“猛金剛”唐玉並未因此而止口,依然繼續說著:“…但是當你們三人,皆身受不同的毒傷及致命重創命危急,尤其是兩位…貴价皆已奄奄一息,幾將命喪,故而在下為救三位命,事急從權之下只得盡所學為三位解毒療傷,因此並未顧慮男女有別。”此時,主僕三人更是羞得全身發軟發燙,螓首已低垂及,哪還敢開口說些什麼?但又聽“猛金剛”續說道:“趙姑娘,在下並不知你是什麼身分?卻知你掌有能調動各地軍將之權,在三個月中,連連圍剿‘群英會’各地分堂,然而姑娘如此做雖是有助朝廷消滅部分叛逆,可是如此一來卻使‘群英會’其他各地分堂全然化明為暗,不但無法消滅‘群英會’的所有勢力,更使得主謀者消跡無蹤,無法斬草除,留下後患,此乃不智之舉,希望趙姑娘就此打住,另啟明智之策。”

“寒玉公子”趙天龍聞言及此,芳心中的羞意略消,並且怔楞抬首的望著他,不知他為何不再提及兩人之間的事,反而突然提起此事?莫非他與“群英會”有關不成?因此心有不解的羞聲問道:“你…莫非你是‘群英會’…”但是忽然想起他連續兩次,在“群英會”的賊人之前救助自己主僕,豈可能是“群英會”之人?因此立時轉口說道:“莫非你也與‘群英會’有仇不成?”

“猛金剛”唐玉聞言,頓時搖首說道:“非也!在下並非武林人,也與‘群英會’無仇,只是在下有一仇人乃是武林人,但是卻在十年前由江湖武林消失無蹤,在下久尋數年無果,因此懷疑仇人可能隱身‘群英會’中,故而循線逐漸查至此方,也巧遇三位…但是趙姑娘調動軍將圍剿‘群英會’數處分堂,已使他們有了警覺,因此已派人暗中注意各地軍將調動情況,一有風吹草動便化整為零分散遠離,不但使軍將圍剿徒勞無功,甚而使在下暗尋仇蹤之事生變,故而在下希望趙姑娘莫再做不智之舉。”

“猛金剛”唐玉說及此處,突又說道:“趙姑娘,想必姑娘也已由嚴訊之後的說詞中,知曉那些黑白兩道的武林人,除了少部分的為首者外,十之八、九全是遭致劇毒以及家人遭擄、而被脅驅策的可憐人,並非有意危及朝廷及百姓。但姑娘卻令軍部嚴刑供,萬一他們心生怨恨反倒全心全意協助叛逆,甚或引起他們的親友或是師門之人仇視朝廷,或是引生出暴民叛亂,豈不是反令叛逆大快?此也是不智之舉之一。”

“寒玉公子”趙天龍耳聞及此,心慌意亂的羞已全然消失,雙眉顰蹙的沉思一會兒後並未回答,僅是默默的請“猛金剛”唐玉入座,而劍兒也已取來熱茶奉上。

沉默片刻…“寒玉公子”趙天龍已然恢復了往昔的冷漠神態,盯望著“猛金剛”唐玉說道:“你且先別管我如何能調動各地軍將。我且問你,你當對我主婢三人…你對我們可有個代?”

“猛金剛”唐玉來此之前,原本便就耽心她會提及此事,但又怕她再度莽撞的調動軍將,誤了自己查訪仇人之事,便準備了說詞才來見她,因此聞言後立即回說道:“趙姑娘習藝‘寒玉宮’,因此也算是半個武林人,自應知曉行道江湖時與人結怨紛爭,在所難免,甚或一言不合,引生拼鬥,肌膚之傷也是可預見的,除了自行療傷外,或由同伴或由途遇不識之人協助,萬一有命之危時,更須他人協助醫治,到那時肌膚相觸更是在所難免,但是武林人較不注重小節,且在醫者從權之下皆不以俗禮為忌,大多以平常心淡而視之…”話語至此時突然頓了頓,默望三人一眼後,才又說道:“而且在下初見三位皆是身道毒傷及重創,已然命有危,自是心急救,但沒想到初解三位衣衫,才發覺三位乃是女扮男裝,可是身處荒郊野外,且又不能延誤救治時機,也不能因顧慮俗禮,使任憑三位傷重而亡,因此已顧不得三位是女兒身,便逐一施救,三位當能體諒在下事急之舉了。”照理說“猛金剛”唐玉的解說之言,在江湖武林中皆可獲得諒解,於情於理也珍可責怪他,但是“寒玉公子”趙天龍可不如此想,竟是雙眉一挑的問道:“哼!如此說來,你對我主僕三人所為之事,並無意有個代羅?”

“猛金剛”唐玉耳聞她口氣不善,頓時也心中有氣,劍眉一挑,雙目怒睜的盯望著她冷漠面容,但隨即又神逐漸緩和,並且聳聳肩、撇撇嘴的又說道:“趙姑娘,在下知曉你言中之意,然而姑娘出身高官貴爵之家,且是一位天香國、美如仙子的麗人,定然有不少皇親國威、高官貴爵或名門世家的有為青年子弟愛慕追求,而在下僅是一個無親無戚、居無定所、跡江湖的草莽武夫,與姑娘身分懸殊。因此還請姑娘三思。”但是他不自覺的習慣動作,皆已落入緊盯著他的三雙美目中,因此突見站立“寒玉公子”身後的劍兒,神怔疑的愕然盯望著他面目,接而低首在“寒玉公子”耳旁低語著。

接而也聽“寒玉公子”趙天龍也頷首連連的低語著:“嗯!我也是有此覺,似乎以前便曾見過…”但是“猛全剛”唐玉是何等的功力?她們低語之聲豈能瞞得了他的耳朵?因此頓見他神慌急得急忙起身拱手說道:“趙姑娘,在下已然將心意說明,尚請姑娘酌情為之,在下另有他事,就此告辭了。”

“寒玉公子”趙天龍聞言,頓時心中焦急的叫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走,我還有事問你…”驚叫聲中已然伸手急抓他手臂,並見劍兒及琴兒兩人身形一左一右的疾掠向樓門處,阻止他離去。

然而“猛金剛”唐玉的手臂驟然湧出一股氣勁,將“寒玉公子”的秀掌震開,並且疾如幻影一般已然由劍兒、琴兒之間虛幻而過,眨眼間便消失在樓外。

“寒玉公子”趙天龍驚見之下,才知他的功力甚為高深,憑自己主僕三人攔擋不了他。

但是他如此一走後,將不知何年何月,甚或永遠見不到他了;而且懷疑他的面貌及名號全是假的,以後要如何尋找一個虛幻之人?因此芳心又急又氣中,已然脫口尖叫道:“你走!你走!待會兒我就下令各地軍將盡誅所有被擒的武林人。”尖叫之聲傳出樓外後,迅又見黑影疾幻入樓!而“寒玉公子”趙天龍立覺雙臂恍如被一具鋼箝緊緊夾住,頓時痛得她雙臂發麻,恍如不是自己的一般,而且一雙凌厲如劍的目光,在兩尺不到之距狠盯著自己,憤怒之聲也已傳入耳內:“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我原以為你雖出身名門世家,外表看似冷酷高傲,但不失一位執禮甚重的好姑娘,然而你竟敢因我的離去要遷怒那些可憐的武林人?你…你還有人嗎?”可是“寒玉公子”趙天龍卻像是情急泯智之人,竟然毫不理會他所言,眼角淚水滴的依然尖叫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下令殺了他們,誰叫他們助紂為?若不是他們傷了我及琴兒、劍兒,又怎會發生那些事?而且他們還殺了彭統領及三十餘名錦衣衛,他們皆是死有餘辜的叛逆,怪不得別人。”此時劍兒及琴兒已然急掠至他身側,慌急的拉扯他雙手及拍打他身軀,並且驚急叫著:“你快放手!你痛公主…公子了…”

“唐公子,快鬆手,你豈可傷害公主?”兩人四手竟然拉扯不開他雙手,打在他身上也恍如蚊叮牛皮一般不痛不癢,但是他卻全身一震的突然鬆手,懊惱且茫然的連退數步,跌坐在一張椅上,喃喃說道:“公主?你是公主…這…這…你怎可以女扮男裝,涉身江湖?你…險狡詐、危機重重的江湖豈是你能闖蕩的?”此時樓外已然狂急掠至三十餘名錦衣青年,正準備擁入樓內時,卻被琴兒及劍兒趕走,並且不許他們張揚,各回原位,這才恢復了原有的寧靜。

樓內的“寒玉公子”趙天龍已是芳心悲慼得伏在桌上泣聲不止…

而“猛金剛”唐玉則是怔坐一旁,面上怒已消,神茫然的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