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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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為了忘掉你這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啊！”別緹氣呼呼地瞪他。

楚逸怔住，失魂似地看著別芝。

“緹兒，小聲一點啦，別這麼兇。”別紊看到他的表情，十分不忍心，伸手拉了拉別緹。

“哼！”別緹又瞪了他一眼，這才不甘不願地轉過頭去。

鳳圃拼看仍在沉睡的別芝，又看看幾乎已經站不住的楚逸，開口道:“這裡不好說話，逸，到我那邊去吧。”說完，他率先走了出去。

楚逸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兩眼還是戀戀不捨地凝望著別芝平靜的睡容。

雁鳴飛扯了扯他，才將他從別芝的房裡帶了出來。

到了“梧桐院”的書房，何鳳棲讓楚逸和雁鳴飛坐到椅子上，自己也懶懶地坐到主位上。

“你當時救了芝兒，怎沒告訴我？”他在湖裡找了又找，始終找不到芝兒時，絕望得幾乎神魂散。

“我只能說，是芝兒命太大了。能從‘皇恩湖’裡及時救回芝兒，是幸運中的幸運。原本我派了人潛進湖底要去破壞船匠，沒想到正巧救上了芝兒。為了不打草驚蛇，讓小王爺有所警覺，我才決定悄悄將芝兒立即送回‘煙波閣’來，給雁鳴飛醫治，”何鳳棲笑笑地解釋。

“那芝兒她…挾制在小王爺手裡…跳樓船之前，承受過什麼傷害？”他的腦中盤旋著小王爺以充滿意的語氣說著芝兒的畫面，他怕她…

他的中又重新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能親手絞碎小王爺全身上下的骨！

“當時救起芝兒後，除了溺水現象，只有在她臉頰上發現一記瘀腫，其他完全沒受到傷害。”何鳳棲搖搖頭，雁鳴飛也在一旁保證著。

“那她為什麼…”楚逸惑地看著他。

“她身上沒事，受傷的是她的內心。”何鳳棲的雙眼含有深意地瞧著他，並且對他挑挑眉。

何鳳棲的眼神已經擺明了告訴他，讓芝兒受傷的人，沒有別人，正是他自己。

楚逸心中一痛，頓時無語。

過了好一會兒，楚逸才艱難地開口問道:“你為芝兒…下了什麼制？”

“芝兒說，她不願再想你，要忘了與你之間所有的瓜葛，所以求我幫她落下遺忘你的制。”忘了他？

她是想要忘了他，才要求下制？

“芝兒她真的很怨我…”他低著頭，啞聲說道。

“她可能真的很怨你。她不但要求遺忘你，為了確保此生此世永遠不再與你有瓜葛，她還要求了第二道制。”

“還有第二道？！”他驚愕地抬起頭。

“她要求，後她若聽到你親口對她說出愛她的話，她便會立即暴斃而死。”何鳳棲始終帶笑的從容表情，此時出了一絲的嚴肅。

楚逸震驚地張大了眼。

好絕情的心願。

想來，她是真的怨極了他…

“她不會再記得你誤中葯那夜所發生的事，你也可以不必繼續過度責怪自己。你跟芝兒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有如白紙，可以重新開始。只不過，你們也只能到此為止，絕對不能相戀。”何鳳棲的善意提醒，一宇一句像極了冰冷的刀刀，一記記無情地刻在他的心版上。

楚逸覺得好像有一道冷風，從差點剠穿心的那個箭傷處，狠狠地灌進整個被掏空的心口，幾乎要凍結成冰。

口的這一箭，當時為什麼沒能再刺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