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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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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急。”賈斯基倒是忘了自己把人家折騰的多厲害,一經提醒之後他馬上溫柔的說道:“我只是很好奇三更半夜你急著回去幹什麼?”這次王晴雯語氣憂傷的回答道:“不瞞您說,我父親這幾天正在住院。

而我為了參加比賽這幾天都沒去看他,所以我想提早回家小睡一下,這樣我才能去醫院跟我母親換班,要不然我怕連我媽都會病倒。”望著鏡子里美人兒憂心忡忡的模樣,賈斯基立刻點著頭說:“我明白了,來,你快去穿衣服,我叫司機備好車等你。”他話沒說完便把王晴雯抱起來走出浴室。

而滿心的美人兒則偎在他膛上嬌聲說道:“謝謝你,唐,謝謝你對我這麼好。”賈斯基低頭吻了下她的香才將她放在大上說道:“先別急著謝我,搞不好過兩天你會覺得我是個大壞蛋,不過現在你還是趕快穿衣服比較重要。”王晴雯站起來迅速回吻了他一下說:“明明是個好人幹嘛要把自己說成大壞蛋。”這件事賈斯基並不想爭論,所以他輕拍了一下王晴雯的雪以後便往樓下走著說:“要不要喝碗燕窩再回去?”看見忙著在撿拾衣物的王晴雯搖手回應,賈斯基也立即披上睡袍衝到一樓的一個小房間裡,室內的十二臺監控電視螢幕都還在正常運轉,這也意味著十二支秘錄鏡頭都已完成任務,所以他跟王晴雯在樓上大戰好幾回合的畫面應該連半秒都沒錯過,在滿意的確認過一次以後,他才跨著愉快的步伐去吩咐手下為美女備車。

就在王晴雯剛剛整裝完畢的那一刻,賈斯基也回到了二樓,他知道美人兒在趕時間,所以馬上便開口說道:“你稍等一下,我開張支票給你。”大概意識到開支票是怎麼回事,所以王晴雯的表情有些靦腆,她俏生生的美好身影雖然離賈斯基不到十尺。

可是她卻不敢看向那邊,因為她很怕在離開這棟屋子以前會因對方的三言兩語而留了下來,她並不想欺騙自己,賈斯基絕對是個魅力十足的男,更何況在接二連三的翻雲覆雨當中,要說她從未動心本就不可能,所以她必須制止讓自己陷的更深。

看著支票上那行龍飛鳳舞的飄逸字體,賈斯基相當自負的點了點頭,打從他重新站上這塊土地開始,滄海桑田的變化委實令他概萬千,假如要說有什麼是從未改變又讓他記憶猶新的,恐怕就只有他自己這一手人人稱羨的好字了。

曾經,這是他初戀情人的最愛,曾經,他一字一句書寫著他的愛慕與熱情,然而曾幾何時,變調的人生卻讓他只能用這手好字來記敘所有的怨恨和一幕幕的復仇。

在多簽署了一張押好期的空白支票以後,賈斯基才將第一張支票給王晴雯說:“看看金額你滿不滿意。”也不曉得是那行漂亮的字跡讓王晴雯睜大眼睛、還是那一千萬元的金額過於駭人。

只見她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驚呼道:“這是…”賈斯基盯著她那對明亮的大眼笑道:“你忘了我說過會給你小費?不嫌少的話就請你收下,或者我再重開一張?”王晴雯的眼前頓時起了一陣煙霧,她仍然滿臉詫異的呢喃著說:“小費…一千萬?”看著美人兒那副泫然泣的模樣,賈斯基愛憐地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問道:“怎麼樣?需不需要我重開一張?”王晴雯一邊拼命的搖頭、一邊緊抓著賈斯基的手說:“你老實告訴我,唐,你是不是知道我家裡有困難,所以故意開這張支票要幫助我?”

“不。”賈斯基非常篤定的告訴她說:“一千萬是你應得的。另外這張才是我要幫助你的。”接過空白支票的王晴雯有些納悶的問道:“這又是什麼?”這次賈斯基是用異常慎重和誠懇的態度說道:“金額你想填多少都可以,保證兌現,本來我想向你求婚,但是我知道實際上會有困難,所以我只要求你跟我同居個三、五年就好,之後你仍舊是百分之百的自由身。”或許是過於震撼、也可能是王晴雯早就愣住了,看著她幾度言又止卻始終說不出半句話的神態,賈斯基只好貼心的摟著她往門口走著說:“你不必現在就回答我,這兩天你在家裡仔細的考慮清楚再說,如果願意你就自己寫上金額軋進銀行,假如你想拒絕,那就麻煩你親自把這張支票拿回來這裡還我。

但是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的比賽獎金和演出契約禮拜一都會照常給付和簽定。”沉思了片刻之後王晴雯才像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好,無論如何我禮拜一晚上七點一定會到這裡給你答案。”賈斯基點了點頭說:“我衷心希望會是好消息,還有,禮拜一我會派車去接你,這樣你才不會錯過八點半的簽約儀式。”送走了王晴雯,賈斯基才又窩回上去菸,在陣陣的煙霧當中,他細細思索著每件事,出身於司法家庭的王誌慶利用權勢得他走投無路。

甚至在他跳海之後還被整整通緝了二十年,就為了爭奪何若白、就為了一次鬥毆,王誌慶竟然傾全家之力將他進了死衚衕,那兩天兩夜在惡海上漂的恐怖記憶,至今都還會讓他從噩夢中滿身大汗的驚醒。

原本以為會被活活曬死或葬身魚腹的賈斯基,這二十多年來從未忘記過那種瀕臨死亡的覺、也從未忘記自己要大肆復仇的誓言。

王誌慶的父親是個資深法官、哥哥則是檢察官,就仗著這種特殊的背景,他們處心積慮也步步為營的把一件普通傷害案件變成了預謀殺人,身為軍事被告的賈斯基本還來不及清楚是怎麼回事,便在狀況一遍混沌之下,選擇了跳海一途,那是一次與命運之神所做的賭博,既然老天爺沒有取走他所有的籌碼,復仇彷佛便已被貼上了正義的標籤。

死老頭在賈斯基羽翼尚未豐滿之前即已自然身亡,所以避開了復仇之劍的砍伐,不過王誌慶的哥哥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這個守不佳、好漁的司法敗類,在一場見不得人的招待當中,因口角衝突而遭人活活打死,事後的調查指稱是因與鄰桌的酒客爭風吃醋所引起。

但那全是賈斯基的心傑作,其實那傢伙是赤身體的被拖到賓館走廊上遭到圍毆致死,可是司法機關為了隱藏真相,只好在新聞稿上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接下來便是王誌慶十六歲的兒子在加拿大出了車禍,當那差不多是支離破碎的身軀被送進醫院以後,醫生在宣告急救無效的同時,也同時給當地警方一大包海洛因說:“這是從死者外套裡面掏出來的東西。”這就是賈斯基的狠毒之處,他不但想奪走仇人的命,而且還要把對方給徹底的汙名化,在他眼中所有的貪官汙吏都是死有餘辜,對付這些平時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已經能夠呼風喚雨的賈斯基通常就是告訴手下一句:“殺無赦!”王誌慶的女兒當時也在加拿大讀書,不過賈斯基並未對她痛下毒手,因為復仇有很多種辦法及方式,既然發誓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最高境界。

當然就是讓敵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怎麼復仇卻又無可奈何,這就是賈斯基暫時不動那個女孩的原因,早就佈下的誘餌和陷阱都已發揮最大功能,接下來就看賈斯基要怎麼玩掉入羅網的獵物罷了。

一直考不上司法官的王誌慶最後成為貿易商人,由於家庭背景的關係,他的事業還算是有聲有也一帆風順。

但是就在發生喪子之痛的那一年,他除了宛如驚弓之鳥般的將愛女緊急接回國內以外,生意上也出現了強大的競爭對手。

不過是六個月左右,他的訂單便已被人完全壟斷,但是個好強的他並不認輸,儘管情勢並不看好,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想要鹹魚翻身。

假如他懂得持盈保泰或許還不至於會兵敗如山倒,可是對一個輸不起的人而言,面子問題才是最重要的癥結所在,所以他不僅到處尋找策略聯盟,甚至還把觸角伸向了他並不悉的南美洲。

事實上除非是他收手不做,否則不管他想把自己的舞臺擺到哪裡,等著他的全都是賈斯基的人馬,因此他很快便陷入資金週轉不靈的困境,雖然每次在緊要關頭時都會有銀行願意幫他。

但越來越龐大的貸款利息也壓得他快要不過氣來,幸好就在他即將破產之際,一個大好機會終於落到了他的面前。眼看一張國際商港的超大型訂單就要到手,為了要繳水泥公司的保證金,王誌慶不惜向地下錢莊借了重金。

然而就在他趕赴海外簽約回來的第三天,媒體卻開始報導那家公司其實是個國際詐騙集團,這個消息差點讓王誌慶嚇到當場昏倒。

但是在幾經求證無誤之後,他終於抱頭痛哭起來,排山倒海的債務一波波襲捲而來,身心俱疲的王誌慶不到兩個月便因輕微中風住進醫院。

可是地下錢莊的打手隨即便找到了病禢前面,為了要能夠展期還款一個月,他不得不又簽下了一張面額兩千萬的商業本票。這就是王晴雯為何一年前要輟學走上伸展臺的原因。

而一個月的寬限期很快便會屆滿,所以王晴雯只好報名參加超級名模的選拔大賽,因為唯一的弟弟業已死於車禍,所以身為長女的她便一肩扛起了養家償債的重責大任。所有狀況都在賈斯基的掌控之中。

但是何若白的背叛始終讓他不解,讓他耿耿於懷的這件事情到底隱藏著什麼內幕,已經困擾了他許多年,無論是旁敲側擊或透過各種管道打聽,答案卻還是無法浮出水面,他也曾想過要破釜沉舟的找何若白當面瞭解。

可是早就啟動的復仇列車正在一路前行,眼看敵人就將被輾得粉身碎骨,實在沒理由要拉響汽笛讓他們有所警惕,因此賈斯基極力抑止著內心的那股衝動。除非,他在用力摁熄了菸頭以後才又認真的思考著。

除非是兩天後王晴雯回覆的是大好消息,否則這輛重量級高速列車很快就會將敵人撞的粉碎,這是他第一次想要終結這場仇恨而輕饒對方,不過原因並非是為了顧慮何若白,也不曉得是從何時開始,賈斯基總是在找理由想幫王晴雯留條後路。

儘管這有違他一貫的作風,但他就是不忍將這女孩推進萬劫不復的火坑,在重新點燃一香菸以後,透過那縷嫋嫋上昇的輕煙,賈斯基像是在對天花板喃喃自語的說道:“千萬要把握住呀,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等待消息的這兩天,秘錄下來的影片已經剪接完成,如果復仇列車仍得繼續向前行駛,那麼那些不堪入目的鏡頭便會被送到王誌慶面前,在最後一擊要發出以前,賈斯基想明明白白告訴他的敵人說:“你搶了我的女朋友、我就姦你的女兒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