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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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不錯,不等他兩人走近,端木長風已經爬起來了,一面拍打著身上的雪花,一面用靴狠狠踢著馬,要將蹶倒的馬趕起。
可憐的馬已斷了一隻前蹄,掙扎難起,只能不住昂頭,頻頻噴霧,用無神的眼睛,絕望地瞪著踢它的端木長風。
柴哲走近,急急地蹲下捉住馬兒的前啼審視,長吁一口氣,徐徐拔劍苦笑道:“不中用了。”
“你要幹什麼?”端木長風厲聲問。他看到柴哲拔劍,變喝問,本能地也將手落在劍把上。
柴哲用劍向地上的傷馬一指說:“馬已不中用了,反正它死定了,宰了它免得它受活罪。而且,萬一兩天之內找不到宿處,馬還可濟急。”端木長風知道自己會錯了意,但他這人是不肯認錯的,反而心中暗恨,悻悻地將手離開劍把,哼了一聲。
柴哲不介意,向梭宗僧格叫:“把馬糧和包裹解下來,勞駕,綁在你的坐騎上,你我兩人沒有坐騎代步了。”
“誰的馬死了,誰就得步行,這是規矩。”梭宗僧格斷然拒絕,不願動手。
柴哲嘆口氣說:“不瞞你說,他是我的主人,我的馬必須讓給他。你的馬馱兩匹馬的物品,不能再騎了。我們兩人步行,不得不如此。我說過你不必來的,如果你要轉回去,還來得及,你走吧!”梭宗僧格一咬牙說:“我不回去,即使回去,人馬乾糧馬料都不夠,也無法回到家,我聽你的。”說完,到了傷馬旁,解下包裹和馬料袋,捆在與己的坐騎上。
柴哲一劍刺入傷馬的心窩,傷馬猛烈地掙扎片刻,停止了呼。他硬起心腸,割了幾大塊馬腿,用馬褥包上背好,將自己的坐騎給端木長風,說道:“坐騎給少莊主代步,請珍惜它。”
“你以為我不好意思要是不?”端木長風奪過韁繩,惡狠狠地說。
“少住主請別多心。”柴哲陪笑道。
古靈過意不去,說:“柴哥兒,我的馬給少莊主代步好了。”柴哲淡淡一笑,說道:“不必了。在深雪中行走,馬匹與步行相去不遠,小侄自信還趕得上。”杜珍娘不再理會這一邊的事,獨自策馬向前走去,到前面察看先前所看到的可疑人影。
繞過小山便是谷口,她突然驚叫一聲,一躍下馬。
眾人循聲趕到,走近一看,不由倒一口涼氣。
谷口近山坡的樹林中,一具番裝打扮的屍體,吊在一株樹權上,風搖擺不定,渾身的衣衫皮襖,被撕得七零八落,屍體和血已結成冰,臉上的恐怖神情,清晰可辨,似是死去不久。樹下不遠處,積骨形成一座長形小丘。
古靈下馬疾趨屍體勞,審視片刻說:“怪事,似是被猛獸所撕裂,怎又會被氈巾吊在樹上呢?”梭宗僧格臉大變,恐懼地叫:“是被鬼怪所害的,鬼怪!鬼…”一面叫,一面恐怖地向後退。柴哲一把抓住他,大喝道:“鎮靜些,怕什麼?”
“他說什麼?”古靈問。
柴哲將這一帶山谷有鬼怪的事說了,最後說:“這人不是土著番子;而是漢人。
屍體的死期很難估計,天氣太冷,屍體經名不會腐敗。至於傷口,確是爪傷,咱們搜搜他身上的遺物看看…”
“鬼怪?”端木長風不屑地叫,冷哼一聲又道:“見他的大頭鬼。看著河源圖,這兒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柴哲搖頭苦笑道:“河源圖證明這一帶已接近哈喇伯勒齊爾,沒有任何幫助,唯一可靠的是嚮導梭宗譜格,少在主如不信任他…”
“你廢話什麼?誰說我不信任他了?”端木長風怒氣衝衝地叱柴哲不敢反抗,往下說:“沿大河一帶方有牧地,謝金兩人方可藏匿,只有梭宗僧格方能帶我們沿途搜尋他們的下落…”
“難道不能抓幾個番子做嚮導?”端木長風不悅地搶著問。
“排外仇外之心,番人極為強烈,他們不會甘心被迫作嚮導的。”
“我不信他們不怕死。”柴哲忍無可忍,走向雪堆,一面走一面說道:“少莊主大權在握,高興怎樣辦就怎樣辦好了。”端木長風大怒,厲聲問:“你以為辦事非你不成嗎?”
“我並沒這樣說,請不必問我。”柴哲悻悻地說。
端木長風突然搶進,手起掌落“啪啪”兩聲暴響,給了柴哲兩記陰陽耳光,怒吼道:“反了,你膽敢無禮,這還了得?”柴哲被打得連退兩步,口角溢血,伸手撫摸著臉頰,用木無表情的目光,默默地注視著對方,不言不動。
古靈見事情鬧僵,急忙上前叫道:“少在主,有話好說。”
“靈老,你別管。”端木長風憤憤地叫。
白永安轉過頭去,慨地籲出一口長氣。
杜珍娘和文天霸徵在一旁。梭宗僧格憤怒地站在雪地中,前急劇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