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八十五章彆扭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舞惜在情上並非懵懂無知,她能覺到承昭對自己的情意,只是在她看來承昭就像個弟弟。在烏桓也有幾個月了,雖然是足不出戶,但多少對承昭也有了瞭解。雖說剛認識的時候也有些不愉快,但是承昭的目光乾淨,即便他不掩飾對自己的情意,卻絲毫不讓人到冒犯;這點,同那個大公子桑拉全然不同想起桑拉的眼神,舞惜忍不住蹙眉,像了蒼蠅一樣,噁心舞惜的面部表情豐富,舒默和承昭原本各懷心思,並不說話的,但是看著她,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誇張的笑聲打斷舞惜的思路,她不以為然地看著兩人,沒有絲毫的彆扭。正在這時,阿爾薩已備好宴席,舞惜頗為稔地招呼承昭。

舞惜並非大家閨秀的格,而舒默和承昭也向來不拘小節,因此席間並不沉默。承昭偶然說起當年相識的場景,兩人的話更多,這讓沒有參與的舒默鬱悶,他完全不進話。承昭這小子的心思,他早已知曉,問題的關鍵在舞惜身上她同自己自從拜祭後,簡直是惜字如金的,卻能這樣和承昭談笑風生舒默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某些想法悄然滋生,而,不可否認,他非常排斥這些想法於是,鐵青著臉起身,毫不客氣地送客承昭是坦蕩之人,雖說心中對舞惜的喜歡從未減少,卻也不會去做那個破壞她幸福的人,除非二堂兄給不了舞惜幸福承昭走後,舞惜也不多留,徑自起身準備回漱玉軒。

承昭在時,她有說有笑;承昭才走,她冷下一張臉不說,還這般急著走。舒默的心底有一種莫名的憤怒眼見她起身離去,竟全然忽視自己,比想法更快的是“誰允許你走的”舒默拉住舞惜的手臂。

舞惜回身看著他,扯起嘴角:“二公子,忘了徵得您的同意,我先回去了。”舞惜甚少會這樣喊他,其實府內的女人們也都恭恭敬敬地叫他“公子”可是,不知為何,聽她這麼生疏地稱呼,卻令他渾身不舒服。

舒默沒有理會她的話,直接吩咐阿爾薩:“今夜我留宿漱玉軒”阿爾薩看著這微妙的氣氛,正犯愁呢,眼下正好有理由離開:“是,公子”大廳內只餘他二人,舞惜愣愣地看著他,像是沒回過神一樣。半晌方甩開他的手,怒道:“拓跋舒默,你發什麼瘋”舒默忽略掉舞惜的不禮貌,反而欣喜於她如今薄怒的嬌俏樣子:“你別忘了,這是本公子的府邸,本公子想留宿在哪兒,還需要徵得你的同意嗎”舞惜皮笑不笑地看著舒默:“我以為當你我已達成共識你二公子魅力無限,還怕找不到休息的地方嗎”舞惜又提當之事,令舒默的臉難看了幾分,強硬地扯過她的手臂,往漱玉軒走。舞惜掙脫不開,便邊走邊踢舒默:“拓跋舒默,你放開我放開我拓跋舒默,你個蠻子”她的那點小力道自是傷不了舒默的,然而這樣的舉動顯然消磨了舒默的耐心,他打橫抱起舞惜快步走往漱玉軒。

遠遠聽到舞惜的聲音,雲珠和秋月笑著出來,卻看到公主被這樣抱回來,兩人面面相覷。雲珠上前:“公主”舒默打斷她的話:“她不再是你們的公主,從今以後只能稱呼她為夫人”

“是”雲珠和秋月訥訥道。

這功夫漱玉軒的所有下人都出來了,除卻雲珠和秋月,旁的人更是驚訝萬分,她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公子舒默不理會她們,徑直將舞惜抱進了寢室,雖是帶著怒氣,仍輕輕將她放在榻上。剛要欺身上前,卻發現舞惜緊咬下,眼眸帶淚瞪著自己。

這樣的舞惜他還是第一次見,不同於上次路邊哭得梨花帶雨,這樣淚水含而不落更是揪著他的心尤其她眼中盡是對自己的指控,彷彿自己做了多麼罪大惡極的事從沒有女人這樣府中的女人對自己向來是柔順有加,歡至極的舒默想著,即便當自己說過再不碰她的話,可她畢竟是自己的夫人,莫非自己還就碰不得了其實不是不能勉強她的,她再如何也是一介女兒身,可是他不願勉強一來在他拓跋舒默的人生中還從未勉強過哪個女人;二來她帶淚的樣子竟該死地令他心疼本該一走了之,並永世不踏入這兒的,這才符合男子氣概,不是嗎舒默嘆氣就當是為了她當救了雲樓的命吧舒默為自己的反常找到了理由這樣想著,索坐在榻邊看著像刺蝟般警覺的舞惜。

舞惜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話去諷刺他,甚至徹底怒他,她清楚自己是打不過舒默的,卻也不會任他予取予求可是他一反常態地停了下來,並坐在自己旁邊,那樣打量著自己。

舞惜迅速起身,攏緊衣襟,防備地看著他兩人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說話。

過了半晌,舒默開口:“怎麼不哭了”

“誰哭了”舞惜下意識地反駁。

舒默搖頭:“這府裡的女人她們活著的目的就是等著本公子你為何和她們不同”舞惜對他的自信嗤之以鼻:“難怪你對自己有這種莫名的自信如果你想要那種眾星拱月的覺,我只能說你找錯人了既然有那麼多女人對你思夜想,你完全可以去找她們有些話,我不想再重複”

“你”舒默被她一席話再度惹怒,“你以為你是一國公主,本公子就拿你沒辦法,是嗎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舞惜看著他,不怒反笑:“二公子,我從未忘記自己的身份,所以你若真想做什麼,我不攔著只是,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堂堂烏桓二公子,卻要霸王硬上弓”聽她左一個“公子”右一個“公子”的稱呼,舒默真是覺得彆扭極了看著舞惜故意怒自己的樣子,舒默反倒淡然了,對付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女子,他還真得放平心態再度傾身,手指微抬舞惜的下巴,他笑得痞痞的:“本公子今兒還就要霸王硬上弓了你能奈我如何”說罷,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舞惜見他不上當,心中暗罵。眼珠一轉,笑著輕撫他的膛,嬌滴滴道:“舒默”舒默雙眼微睞,享受她難得的嬌羞。不可否認,從她嘴裡輕喚出的“舒默”二字彷彿有魔力一般,令他著魔舞惜看著他閉眼享受的樣子,猛抬右手,眼看就要落在他臉上。誰知,舒默猛地睜眼,將她的小手握在掌中,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她。

“你”舞惜憤憤。

“你們漢人有一句話叫兵不厭詐,我這叫將計就計舞惜,你越與眾不同,我越興趣希望你的與眾不同不是為了引我而故意為之”舒默邊漾起笑意。

這樣痞痞的笑同他的身份並不相符,也不同於以往他給人的覺。可是,這樣的笑容那麼悉,那麼親切,那麼地像舞惜沉淪於他角的笑痴痴地右手緩緩地撫上他的臉頰舒默就這樣任她摩挲著自己的臉,她目光中的深情令舒默收起玩笑的心情,深深地凝視她。

舒默的眼眸濃黑,在俊朗的面龐上分外深邃,彷彿燦爛的星芒在漆黑的夜空裡濯濯明亮。他牢牢地鎖住舞惜的身影,彷彿有瀲灩無盡的刻骨柔情在轉生波。這樣的舒默深深地引住舞惜,令她無法逃開,唯有深陷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對望,時間轉,夜下兩人的身影漸漸重合,彷彿宇宙洪荒之際突見旭東昇,瞬間點亮了整個天空站在門外的雲珠心底惴惴,和公子雖然接觸不深,卻也明白他必不是好惹的。而自己的主子向來吃軟不吃硬,從不服軟。雲珠深怕舞惜會吃虧可是,漸漸地,屋內原本的爭執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臉紅心跳的親熱雲珠出笑意,公主這樣聰慧可人的女子怎能沒有人疼愛呢她冷眼瞧著,能配得上公主的人不多,這二公子算得上一個若能待公主一心,那麼公主也算是有所依靠了翌清晨,天矇矇亮。

舒默的生物鐘準時叫醒了他,偏頭看了看窩在懷裡的舞惜,小嘴微翹,臉蛋白裡透著點粉,長髮散開來,明明是安靜的睡姿,卻給人以致命的誘惑。

舒默在心底嘆氣,自己向來是一諾千金的,這次只怕要失言了透過紗帳,看了眼窗外的天,東方已微魚肚白的亮,而身畔的佳人尚在好夢。舒默憶起第一次的不愉快經歷,輕手輕腳地起身,昨夜難得的旎,他可不想一大早就被這不解風情的小妮子給破壞了穿戴整齊後,再度看了眼榻上的舞惜,舒默走了出去。門口站著阿爾薩和雲珠。不知為何,舒默心底竟有一絲頭小子的羞澀。低咳了兩聲,壓低聲音吩咐雲珠:“先別進去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本公子有空就來看她”

“是,公子”雲珠低垂著頭,簡單應是。

來到院內,舒默瞥了眼眾人,言簡意賅:“好生伺候夫人”

“是,公子”雲珠看著大步離去的舒默,想起他刻意壓低的嗓音,無聲地笑了。

夢裡,舞惜來到一片廣袤的草原,眼前是碧藍如水的天空、青翠無邊的草地、潔白成群的羊羔,以及,一副偉岸的背影。

走上前,那背影漸漸轉身,逆光中,男子的面龐看得並不真切,只隱隱有一種。舞惜像被蠱惑了似的,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想要看清他的臉。那男子即便看不清眉眼,周身也散發著人的魅力。舞惜的心有些著急。

然而,待他開口喚她“舞惜”時,夢就醒了睜開眼的瞬間,舞惜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就是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