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雙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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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默難得見舞惜這麼嚴肅正經的樣子。有些好奇地說:“什麼事你但說無妨。和我還需要這麼謹慎嗎。”舞惜看著舒默的眼睛。思量再三。方才一字一頓地說:“我們把瑞琛過繼給承昭。如何。”
“什麼。”舒默大驚失。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這樣的想法在骨梁霏兒死的那天。他曾有過。不過這念頭也只是一瞬。迅速就被自己否決了。一來。他和舞惜膝下也只有兩個孩子。若是在過繼一個出去。就唯有瑞鈺一個了。二來。這麼小就將瑞琛過繼出去。於他而言。並不公平。一旦他入嗣仁誠汗一脈。便永遠沒有了繼位的可能。三來。舞惜一直視這兩個孩子重逾生命。怎麼會允許他有這樣的念頭。
“我是說。我們將瑞琛過繼給承昭。讓他繼承仁誠汗一脈的香火。可好。”舞惜重複問道。
舒默詫異地問:“你那麼愛孩子。怎麼捨得。”舞惜聽著他的話。微笑著說:“我只是將瑞琛過繼出去。那是名義上的事。實際上。他還是我的兒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舒默指出另一個問題:“舞惜。你那麼聰明。該知道這樣的決定對於瑞琛來說以為著什麼。”舞惜瞭然地頷首:“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舒默。我從不覺得這天底下當皇帝就是第一美事。難道你真的覺得對於孩子們來說繼位就是最好的選擇嗎。”舒默搖頭:“我並不認為這就一定是最好的。人各有志。並不是所有人都向往這個位置。只是如此瑞琛還小。你真的不要問問他的意思嗎。”舞惜自信地笑:“關於這個問題。我之前就問過他們兄弟倆。一直以來我最擔心的就是有一天看著他們為這個位置相殘。然而。你可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舒默饒有興致地等著她的下文。
舞惜娓娓道來:她一直記得在前世。小時候大人們最喜歡問的問題就是。長大後喜歡做什麼啊。那天她也如法炮製。將這個問題拋給兩個兒子。瑞鈺聽後。很是認真地思考著。倒是瑞琛。那雙大眼睛滴溜溜地直轉。眼底是狡黠的笑意。
舞惜問他:“瑞琛。你看哥哥都在認真思考。你為什麼不想想呢。”
“我早就知道了。”瑞琛說道。
舞惜詫異。難不成這麼小的孩子就開始思考人生了。這個時代的男孩子未免太早了吧。
瑞琛人小鬼大地說:“阿媽。我知道您擔心什麼。你放心。我和哥哥長大後不會反目的。”說著他看向瑞鈺。瑞鈺配合地點點頭。
舞惜的詫異更甚。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小兒子。
瑞琛繼續語出驚人:“等我們長大了。哥哥就繼承父汗的位置。當大汗。我就當個將軍。我要幫哥哥打江山。”聽了這話。舞惜好奇地問:“瑞琛。你為什麼不想當大汗呢。”並非是她故意要問這種問題。她只是好奇。生在帝王家的男孩子怎麼會沒有野心呢。何況。瑞琛的優秀一點也不遜於瑞鈺。
瑞琛拉起瑞鈺的手。對舞惜說:“因為那個位置只有一個。但是我還有哥哥。哥哥比我厲害。”瑞鈺話:“阿媽。你放心。到任何時候。我都會像現在一樣去保護瑞琛。”舞惜被他們童真的話語徹底溫暖了。她將這話轉述給舒默聽。舒默聽後也震驚無比了。過了一會。方說:“若是長大後。瑞琛後悔今
之言。又該如何。”舞惜搖頭。眼神溫暖而堅定:“舒默。不會。我的兒子我瞭解。他懂得一諾千金的含義。其實。一直以來。我也覺得瑞鈺比瑞琛更適合這個位置。當然。我並不是否定瑞琛的優秀。只是。從
格上來說。瑞鈺更加穩重一些。”舒默點頭:“言之有理。我原來也曾動過這樣的念頭。只是想著你必會捨不得。加之也是覺得這樣對瑞琛有失公允。便沒有和你提及。這樣吧。改
我再問問瑞琛。這孩子。別看他人小。主意可正得很。”
“好。這樣的大事上。我們是應該尊重孩子的意見。”舞惜也贊同地說。
隔。正好趕上瑞鈺和瑞琛來御書房彙報所學。舒默問完後。頗為滿意。隨後他將瑞琛單獨留下來。問:“瑞琛。父汗有些事想和你說說。”瑞琛點頭:“父汗想說什麼。兒子洗耳恭聽。”
“瑞琛啊。你還記得不久前。為了救你死的嬸嬸嗎。”舒默問。
提起那個場景。瑞琛自然是記憶頗深的。他不迭地點頭說:“記得。霏兒嬸嬸。瑞琛喜歡她。那段時間瑞琛住在仁誠汗府邸。嬸嬸對我們特別好。後來。嬸嬸為了救我。還死了。”說到最後。瑞琛已隱隱帶了哭腔。那一次。是小小的他第一次直面死亡。不論他的心智有多麼的成。說到底。他也只是個五歲大的孩子。
舒默將他抱起來。放在膝頭。說:“嗯。那一次是父汗沒有及時出現。沒有好好保護你們。”頓一頓。他決定委婉地問。
“瑞琛。你在仁誠汗爺爺的府上住著。爺爺都很喜歡你。是不是。”
“嗯。其實瑞琛明白。爺爺最希望的還是嬸嬸的孩子。可是…”瑞琛停了下來。沒有再說。有一次。
抱著他。對爺爺說:“唉。要是承昭和霏兒能有個這樣可愛的孩子。該多好。”所以。從那時起。他就知道。爺爺
非常希望嬸嬸能生個孩子。
面對瑞琛的懂事。舒默實在是倍欣
。但是也正是這樣的欣
。令他無法再向瑞琛開口。他知道只要他開了口。哪怕瑞琛不願意。也會點頭同意。他不願去做勉強孩子的事。
“是。瑞琛真聰明。”舒默摸摸他的頭。誇讚道。
“父汗。瑞琛可以經常去看看他們嗎。嬸嬸不在了。爺爺必定很傷心。”瑞琛仰頭。小心地問出口。
舒默詫異他的反應。這麼小的孩子竟然學會了體諒關心他人。舒默在心底嘆。瑞琛比自己小時候更懂事啊。他點頭應允:“自然是好。相信他們看到你。必定會十分歡喜。”這也算是歪打正著了。舒默決定順其自然。也許有一天。當他在和瑞琛談及此事。瑞琛會欣然同意。當他將決定告知舞惜時。舞惜也是含笑同意的。
接下去的子裡。舒默和舞惜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舞惜和胎兒身上。瑞鈺和瑞琛也每
都會來和舞惜的肚子說說話。舞惜經常會獨自
嘆:歲月靜好。大抵如此啊。
進入隆冬之際。舞惜的肚子顯得異常得大。這天。舒默陪舞惜在宮中散步。他看著她的肚子說:“舞惜。你有沒有覺得這次你有孕。肚子似乎比之前要大得多。”舞惜低頭看一眼。說:“我也覺得大一些。這才四個來月。我就覺得整個人都疲憊得很。不過也興許是穿得厚實些。才顯得大吧。”舒默聽她這麼說。停下腳步仔細打量了下。繼而搖搖頭:“不是。不是衣服的原因。是真的很大。”聽著舞惜說疲憊。舒默不免擔心。忙著人將劉子然叫了來。
舞惜看著他小題大做。心頭一暖。便也順著他。只是多請一次脈。並沒有什麼。
劉子然如今只要一見到執手宮的人來找。就擔心得很。急急忙忙地趕過去。看著舞惜氣不錯。他緩一口氣。方才上前行禮請安。
舒默將自己的擔心說與劉子然聽。囑咐道:“你好好把下脈。本汗要的是萬無一失。”
“是。”劉子然應是後。跪於舞惜面前。將白絲絹輕輕搭在舞惜的手腕上。開始把脈。雖說他每都來。但是一般情況下。都是見脈象平穩。便叮囑兩句也就是了。既然大汗擔心。他便細細地請脈。
舒默看著他良久不語。心微微下沉。生怕不好。
半晌後。劉子然放下手。起身。略微遲疑道:“啟稟大汗。大妃。關於大妃的脈象。臣尚有不確定。不知道該不該說。”劉子然甚少有這樣說話吐吐的時候。舒默和舞惜均是一驚。舞惜緊張到雙手緊緊握住椅子的扶手。舒默更是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問:“但說無妨。可是舞惜有什麼不好。還是孩子不好。”劉子然連連擺手。道:“不不不。大妃和腹中胎兒均是健康的。其實。這也是一件喜事。”他略停一停。說。
“大妃腹中所懷。是雙生之像。”
“什麼。”舒默和舞惜異口同聲地問。
“可是真的麼。”劉子然點點頭:“總有七八分把握。大妃如今身孕只有四個多月。待再有半個月。便能斷定了。”舞惜自他說出腹中有雙生之像的時候。便已經怔忪在那兒。那一瞬間。那種無可言喻的驚喜令她似乎失去了任何的語言能力…
直到舒默碰了碰她。輕聲道:“舞惜。怎麼高興得連話都不知道說了。”舞惜方才緩過神來。已是含了巨大的喜悅和歡欣。她一把抓住舒默的手。道:“舒默。你聽見了嗎。我們有了一對雙生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