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三百二十六章喜極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舞惜不敢置信地捂著嘴。自從生了瑞琛後。月信一直沒有來過。這麼多年了。她幾乎已經快要失望。不敢在子嗣上存有任何奢望。她心心念唸的女兒啊。終於又有了嗎。舞惜的手顫抖著覆上小腹。幾乎用著涕零的心。去撫摸那裡面的小生命。那樣好的覺。當母親的覺啊…

看著舞惜淚滿面。舒默慌了手腳。不知道她如今這樣同自己方才那不好的語氣有沒有關係。向來口若懸河的舒默變得嘴拙起來。顛來倒去就是那一句話:“舞惜。乖。別哭。”然而舞惜的眼淚就像決了堤似的。如何也止不下來。直哭得後面開始泣起來。舒默著急了。冷不丁冒了句:“你若是不想要。我們便不要。”

“嘭”的一聲。舞惜一掌打在舒默身上。哽咽地怒道:“拓跋舒默。你說不要誰。”舒默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愣在那兒。見她終於不再哭。他鬆一口氣。輕輕拭去她的淚水。心疼地說:“要要要。誰都要。只要你不哭。要什麼都行。”舞惜聽著他彷彿是哄孩子般的話語。破涕為笑。順手扯過他的衣袖。在臉上胡亂擦了一下。末了嫌棄道:“這料子不好。不柔軟。”舒默無奈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龍袍。上面赫然是淚跡斑斑。順著她的話說:“嗯。料子不好。下次換柔軟的。”舞惜笑得更加開心。看著那不成樣的龍袍。俏皮地吐吐舌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聲說:“舒默。你不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有多高興。我終於又有孩子了。”舒默溫柔回應:“我知道。因為我和你一樣高興。”舞惜笑得甜甜的。開始和舒默約法三章。諸如胎教啊之類的。都是老生常談了。舒默哪裡會說一個不字呢。想起劉子然的話。舒默叮囑道:“接下去的子裡。一定要聽劉子然的吩咐。該吃的藥不能講條件哦。”一聽見“藥”字。舞惜的小臉都皺了起來。但一想到腹中的寶貝。還是堅決地點頭:“放心。”兩個人閒聊了一陣。舞惜開始秋後算賬:“說。之前為什麼要兇我。明明知道我懷孕了。還虛弱得昏了過去。等我醒來。非但不說關心我。還那麼凶地吼我。舒默。你欠我至少這麼多。”看著舞惜中氣十足的兇悍樣子。舒默臉上出了放心的笑容。

“你還笑。是不是嫌我醒得太早。是不是希望我永遠醒不過來。”舞惜難得這樣蠻不講理。反正。現在她是孕婦嘛。所有的脾氣都可以歸咎於是有孕之人情緒不穩定。

舒默捏一下她的鼻子。說:“你這沒良心的丫頭。我為了你將一眾大臣丟在安昌殿就急急忙忙地跑過來。結果一進來就看見你躺在榻上。一動不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結果你還說這些話來存心冤枉我。”舞惜聽著這哀怨的語氣。似乎是竟然比自己還委屈呢。

“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兇你。你自己的身子自己心裡一點都不知道嗎。什麼都不告訴我。也不告訴任何人。你這分明是想嚇死我。”舒默道出自己的不滿。

“有了身子的人。還整天恍恍惚惚。若是出了什麼事。叫我怎麼是好。”這樣的指責令舞惜有些心虛。她不服輸地說:“我哪裡知道嘛。之前在大秦。我的月信似乎來了。又似乎沒來。那麼一點點。我又不是大夫。哪裡知道。再說了。都這麼多年了。我哪知道突然間又能懷孕了。”想一想。她指出問題的癥結。

“何況。若不是你…我哪會昏過去。”說到最後。她又理直氣壯起來。

舒默聽著她這理論。已經徹底不想和她繼續討論。反正每次同她辯駁個什麼事。到最後都是以她的勝利結束。

“罷了。罷了。不說這個了。”舒默大手一揮。總結道。

“接下去的幾個月中。你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嗯。”舞惜乖巧地點頭。涉及到她和寶貝的安危。她自然馬虎不得。心中雖是這樣想著。嘴裡仍不服氣地說:“你看看。人人都說母憑子貴。我原先還不信。如今看來。真是這樣。”面對她違心的指責。舒默但笑不語。只要她高興。怎麼都好。

接下來舞惜靜靜地坐在榻上。聽著舒默事無鉅細地同雲珠她們吩咐著要如何照料她。心中動不已。難為他竟然能記得她那麼多小習慣。

舞惜的這一胎懷的時機極好。舒默初登大寶。舞惜便有了身孕。舒默欣喜。便在宮中設宴。遍邀親貴。共同為這個有福氣的孩子慶賀。而瑞鈺和瑞琛得知舞惜又有了身孕。也是極高興的。舞惜非常欣這兩個孩子對於弟弟妹妹的態度。也順勢告訴他們。在這個世上又多了一個人去愛他們。

拓跋嚴宇面對這個事。面上倒是十分高興。然而心底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並非是因為別的。而是自從霏兒走後。除了上朝。承昭是終鬱郁。拓跋嚴宇和嚴氏見他如此。便提議將霏兒居住過的屋子徹底改變一下。免得承昭觸景生情。

豈料這樣的提議被承昭斷然拒絕。並放了“狠話”:從今以後。不許任何人碰觸霏兒的東西。否則。休怪他六親不認。

拓跋嚴宇震驚。這樣決絕的承昭他還從未見過。哪怕從前因為舞惜的事。他都沒有這樣同他們說過話。猛地想起來。霏兒走的那。承昭似乎在舒默面前說過“臣並沒有什麼要求。只是希望大汗以後不要為臣做主媒妁之事。臣心中有霏兒。不需要其他人。”當時拓跋嚴宇只是嘆兒子的重情重義。並沒有將此話放在心上。不想時隔兩個多月。他再一次見識到承昭的心意。雖說當父親的看著兒子信守諾言。是應該高興的。可是。若承昭始終堅持如此。那也就意味著他想要抱孫子的心徹底可以死了。

一想到永遠無法抱孫子了。拓跋嚴宇和嚴氏便整的愁眉苦臉。這樣的心事承昭並非是看不出來。然而在成親的問題上。他實在不願再違背自己的心意了。

當年。娶霏兒。就是在他滿心都是舞惜的時候。為了解舞惜之憂。不得已出的下策。時過境遷。當他終於看清自己的心意。佳人已不在。這一次。絕不能為了子嗣的問題。再一次的重蹈覆轍。那樣不僅是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霏兒。他答應過霏兒。此生她就是他唯一的

拓跋嚴宇也心疼承昭。這孩子一直為人誠實、耿直。為何在情的問題上卻一直這樣不順利呢。眼見他傷心。做父母的又怎好勉強他呢。

然而一直急於抱孫子又不知該如何實現的拓跋嚴宇便成心事滿腹的樣子。直到舒默都看不下去了。這下朝後。舒默吩咐庫狄叫住準備回府的拓跋嚴宇。

“大汗。您找老臣有事。”拓跋嚴宇問。

舒默放下手中的奏章。走下寶座。來到拓跋嚴宇面前。說:“大伯父。你別多心。我找你並沒有朝政上的事。只是一連幾天看你都愁眉不展的。可是府上有什麼事。”因著這次稱汗的諸多事宜。舒默同拓跋嚴宇倒是一改之前的漠然相對。變得齊心了不少。舒默知道這其中也有舞惜和瑞鈺、瑞琛的功勞。他這個大伯父別看平時不苟言笑。但是對孩子很是喜歡。尤其自家這兩個。向來懂得如何討人喜歡。

拓跋嚴宇見舒默問起。私心想著他和承昭平不錯。興許他的話承昭能聽進去幾分。便將心頭懸而未決的大事告知了舒默。

舒默的面上倒是沒有顯出任何的驚詫。自從那在他們府上。他看著承昭的那樣子。就知道承昭對骨梁霏兒是動了真心的。所以可能會讓拓跋嚴宇失望了。他不會相勸。畢竟若是易地而處。他會做和承昭相同的選擇。但是他又十分理解拓跋嚴宇和嚴氏抱孫心切的心情。再怎麼說。骨梁霏兒是為了救瑞琛才會死的。

舒默寬了拓跋嚴宇一番。也不好多說什麼。

之後。無意間。他在和舞惜聊天時。說起這個事:“唉。總覺得這件事我們是虧欠承昭和大伯父的。”舞惜默然了許久。對於承昭。她心底的愧疚之情比舒默更多。最近。曾經遠遠地看見過承昭兩次。她印象中那個陽光的大男孩已經不見了蹤影。承昭臉上滿是嚴肅。只是為避免舒默多心。舞惜並沒有和他提起這個事。

聽舒默提起。又聽他在那兒絮絮回憶著往事。舞惜陷入沉思。她一直都想要女兒。並非是不喜歡兒子。只是生在帝王家。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實在太誘惑人心。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們有一天會為了那個位置而罔顧手足之情。為了那個位置去爭得你死我活。

舞惜打斷舒默的話。說:“舒默。有個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