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生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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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狄。你…你說什麼。”桑拉回過頭去。一臉不敢置信。又驚又怒地看著他。
庫狄一改先前的順從。毫不畏懼地上桑拉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說:“先汗的確立有遺詔。且遺詔中言明立二公子拓跋舒默為大汗。”
“庫狄。此話可當真。”這下就是拓跋嚴宇都有些意外了。一直以為先汗是來不及立遺詔的。畢竟他曾去密室察看過。並無發現。其實很多事他的眼線曾說過。舞惜也分析過。他之所以一直沒有表態。並非是偏袒桑拉。只是有些東西他必得看見真正的證據才能作數。
“仁誠汗。您就是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拿此事玩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庫狄一臉的嚴肅認真。
桑拉聽著這些話。扭身一把拎起庫狄的衣領。另一手握拳便招呼上去。庫狄不備。硬生生吃下他這一拳。嘴角瞬間有鮮血下。桑拉罵道:“眾目睽睽之下。你竟敢拿父汗的遺詔來渾說。”說罷。他揚拳又要招呼上去。
拓跋嚴宇見狀上前一步。一把握住桑拉的手臂。喝道:“桑拉。不得無理。”抬眼看著庫狄。說。
“你既說有先汗遺詔。那麼遺詔現在何處。”桑拉還想繼續動手。無奈被拓跋嚴宇按住的他幾乎動彈不得。
庫狄掙脫開桑拉的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對拓跋嚴宇行禮。道:“仁誠汗。請派人隨奴才同去。”拓跋嚴宇看一眼拓跋安。後者連忙跟上庫狄的腳步。不多時。庫狄便手捧錦盒。出現在眾人面前。他雙手微抬。將錦盒遞與拓跋嚴宇。道:“仁誠汗。先汗的遺詔在此。”拓跋嚴宇接過來。打開一看。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本汗深覺壽至。將不久於人世。冊立次子拓跋舒默為世子。繼承汗位。欽此。”念罷他將遺詔舉過頭頂。給眾臣看過。道。
“這確是先汗親筆。從字跡上不難看出。先汗立此遺詔時已然病重。既然有先汗親筆遺詔。那麼二公子繼位便是順理成章之事。”桑拉怒瞪庫狄。罵道:“詐小人。當
你明明將遺詔
予我。莫非當
那遺詔是你偽造的。”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驚。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蹊蹺。拓跋嚴宇也一臉驚訝地看著庫狄。
庫狄面上出崇拜之意。他雙手抱拳作行禮狀。說:“大公子。你以為你的那些個伎倆能瞞過先汗嗎。先汗早已察覺你的不臣之心。只是考慮到二公子在外領兵。不能及時回來。故而為了麻痺你。先汗方才立下兩份傳位遺詔。”經此一言。所有人恍然大悟。
庫狄接著說:“大公子之所以對先汗動了殺機。無非是因為大汗在此之前曾立下一份立世子的詔書。第一時間更新而那份詔書已經被大公子找到。燒燬了。”事情至此。在繼位人選上已經沒有了懸念。拓跋嚴宇看著桑拉滿心遺憾地說:“桑拉。本王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實在不願見你到如此地步啊。你竟然為了這些名利。做出這等喪失人倫的事情來。本王不給你定罪。一切皆等二公子繼位之後。由他聖斷吧。”說著對身邊的侍衛。說。
“將拓跋桑拉抓起來。暫且打入天牢。再去頤華宮將大妃抓起來。一併打入天牢。”
“是。”侍衛們上前按住桑拉。
拓跋嚴宇看一眼拓跋安。吩咐道:“你們速速去城外將二公子進城。若遇抵抗。皆可就地正法。”
“是。”拓跋安應了聲。便指揮拓跋營的將士們集合。準備出城。
桑拉被人押著。看著拓跋嚴宇。問:“大伯父。承昭之所同舒默鬧翻。只是做給我看的。是嗎。”
“不錯。”拓跋嚴宇點頭。
“你為了打壓舒默。不惜將朝中所有支持他的人的親眷皆抓起來。舒默是不想那些將士們為難。故而才同承昭想到這個法子。由承昭將玉璽給本王。本王才能調動拓跋營。前來控制你。”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枉費我這麼信任你們。”桑拉仰天長嘯。拓跋嚴宇揮手。他便被人帶了下去。
頤華宮內。當侍衛趕到時。阿爾朵正在同墨蘭說起桑拉繼位的事。
“太后。您不要憂心。朝政上的事大汗會處理好的。”墨蘭低聲道。自從先汗殯天。大妃便夜不得安寢。好容易大公子登基。仍舊有眾多朝政上的事要
心。
阿爾朵搖搖頭。說:“墨蘭。你明白啊。你看看如今的朝政。人心渙散。太多人都不支持桑拉。自從坊間的那些傳言開始。原本支持桑拉的一些老臣也開始轉而中立的態度。第一時間更新哀家就桑拉這一個兒子。怎能不心。”墨蘭微笑道:“太后。大汗是有福氣之人。您更是有福之人。所有的難處大汗都是能處理好的。您只需要等著含飴
孫就是了。”
“含飴孫。呵呵…”阿爾朵冷笑著。
“只怕哀家沒有那麼好的命。如今朝政多有不穩。桑拉若是處理不好。老臣那裡還得哀家親自出馬才行。桑拉…他在處事上手段還是太過簡單。想得也不夠周全。你看看如今的朝政。同先汗在時。是完全不能比的。”墨蘭輕輕地邊給她捶肩腿。邊說:“太后。您對大汗要求太高了。大汗這才登基幾天。自然是不能夠同先汗相較的。假以時
。大汗必定能做好的。”
“墨蘭啊。你陪在哀家身邊這麼多年了。也是看著桑拉長大的。你說說看。桑拉同舒默比。怎麼樣。”阿爾朵突然開口問。
墨蘭一滯。面上有一抹尷尬。然而很快泯於得體的微笑:“太后何必做這樣的比較。事實勝於雄辯啊。如今的勝利者是大汗。而非二公子。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阿爾朵斜眼瞥一眼墨蘭。帶著些嘲諷意味的說:“你這麼回答。哀家就明白了。看來不止一兩個人認為桑拉不如舒默。”她雖是桑拉的阿媽。但是她絕非是不明事理的愚蠢之人。在人前。她自然是全力維護桑拉的。但是捫心自問。實在是桑拉太多地方不如舒默了。
墨蘭聽了這話。連忙跪下說:“太后。奴婢該死。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阿爾朵並沒有叫她起身。有些話她能說。卻容不下其他人說。墨蘭知曉自己方才是說錯話了。抬手便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自己臉上。道:“奴婢失言。太后勿要動怒。”如此四五下之後。阿爾朵像是剛反應過來一般。虛扶一把。道:“這是做什麼呢。快起來。哀家既要問你。便是要聽實話的。”墨蘭叩首道:“是。奴婢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阿爾朵揮揮手示意她退下:“哀家想單獨呆一會。你先退下吧。”
“是。”墨蘭起身退下。在轉身的一瞬間。她無聲地長吁一口氣。跟在太后身邊太多年。見慣了太后的手段。實在是不能不心生畏懼的。連著之前的傾城、之後的先汗。還有一些不長眼的庶妃。丫鬟奴才就更不用說了。死在太后手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一直以來。太后都給人張揚跋扈、沒什麼心機的覺。其實不然。那些不過是太后的面具罷了。墨蘭想著。大概就是先汗。也並不是十分了解太后的本
吧。
所以說。伴君如伴虎。這麼多年來。太后雖說一直待她不錯。然而。她仍舊是不能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
看著空蕩蕩的大殿。阿爾朵的眼底出空虛寂寞來。她輕撫左手腕上的玉鐲。輕喃:“先汗。我們怎麼會一步步走到現在呢。當初。您為我戴上玉鐲的時候。說過你我必定能長情到老的。可是。有了她之後。您又哪裡還記得我呢。”自拓跋乞顏駕崩後。阿爾朵幾次來到戀雪軒的外面。每每想要推門而入。最終仍是猶豫再三之後。選擇了止步。自從傾城死後。戀雪軒便被先汗下令
入。這麼些年過去。表面上看。戀雪軒破敗不堪。然而阿爾朵知道。先汗經常會去那裡。有時候甚至一待就是一夜。
每次聽到有人回稟說先汗又去了戀雪軒。阿爾朵總是剋制不住內心的嫉妒。尤其是近幾年。先汗已經很少會宿在其他宮裡。一月中除了在他自己寢殿外。餘下的時間都是宿在了戀雪軒。阿爾朵無法理解這樣的行為。一個人死了二十多年。居然還能讓先汗如此的留戀、如此的割捨不下…
之前。她一直想著。若是有一天。有機會。她一定要進戀雪軒中去看看。傾城究竟是對先汗施了什麼法。能這樣長久地勾住先汗。而今。終於有了機會。然而站在那個門口。她卻怯懦了…她怕看到傾城的影子。怕看到先汗的深情…
這麼多年。原來她一直活在傾城的陰影中。無法自拔…
“太后。不好了。”墨蘭衝進寢殿。大聲叫著。
“發生了什麼事。”阿爾朵蹙眉。不悅地問。
“頤華宮。被侍衛圍起來了。”墨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