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生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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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拉便派人來傳召承昭入宮。不想承昭這邊身染惡疾。猛然間便不能起身了。桑拉聽後將信將疑。派了車邗前往仁誠汗府探病。車邗回去後。如實稟報:“大汗。奴才去了仁誠汗府。承昭公子的確是重病臥。奴才特意詢問了為其醫治的大夫。大夫聲稱至今不明病因。”桑拉聽後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到底也沒有再親自前往探病的念頭。而他原本想召拓跋嚴宇入宮。奈何拓跋嚴宇稱軍務繁忙。不得見。
桑拉不悅之餘最終什麼也沒說。畢竟如今他的大部分軍力都被舒默牽制著。一時間還沒有同拓跋嚴宇翻臉的資本。之餘拓跋營。非常地死腦筋。為首的幾個將領均稱他一沒有遺詔。二沒有玉璽。因此不能聽命於他。
這一點令桑拉非常的無奈。關於遺詔。他已經確定世間再沒有這個東西。可是那個玉璽。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任憑他派了大量人手。幾乎要挖地三尺了。然而始終不見玉璽的身影。
唯一讓他慶幸的一點。就是據他安在城外的探子來報。承昭似乎是同舒默徹底鬧翻了。而因著他的舉措。舒默軍中如今人心渙散。將士們皆無心戰爭。他相信再有幾。舒默那邊必定會引起內訌。屆時。舒默即便強行留下那些人。也沒有人會聽命於他。這樣一來。舒默便不戰而敗了。
只要他拿下舒默。那麼朝中原本那些支持舒默的大臣們自然只能轉而聽命於他。到時候。遺詔和玉璽什麼的。就都變得不再重要。
出於這樣的考慮。桑拉開始放心下來。將更多的心思投到朝中的政事上。
然而。事情總有出人意料的地方…
這天早朝剛剛下朝。群臣尚未離開安昌殿。汗宮內外突然被侍衛包圍起來。車邗發現後。連忙匆匆進了安昌殿。在桑拉耳邊說著:“大汗。汗宮被拓跋營的將士們給包圍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什麼。拓跋營。他們想要幹嘛。”桑拉有些意外地問。
“仁誠汗一直稱拓跋營是我烏桓的中堅力量。輕易不可調動。何況現如今連本汗都調動不了拓跋營。是何人所為。”面對桑拉一連串的問題。車邗面稍顯為難:“回大汗。是…仁誠汗。”
“這不可能。拓跋營向來只聽命於大汗。這是歷來的規矩。莫非仁誠汗有篡位之心。”桑拉不自覺地拔高聲音。
車邗還來不及回話。安昌殿外便也被拓跋營的將士包圍起來。群臣見此情景。面面相覷之後開始竊竊私語。桑拉見狀。大怒。離開大汗寶座。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為首的將領面前。質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宮謀反嗎。”為首的將領叫拓跋安。是拓跋營中三個將領的其中一個。他看了桑拉一眼。並不答話。然而有他們的人在此。任何人也無法離開。
桑拉見自己的話並沒有被回應。呵斥道:“本汗問話。你膽敢不答。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們放肆。讓拓跋嚴宇出來見本汗。”拓跋安微一抬手。旁邊的人立刻讓出一條道來。拓跋嚴宇從人群后面走出來。看著桑拉。他滿臉心痛:“桑拉。你太讓本王失望。”這是他最不樂見的一幕。桑拉一直是他非常喜歡的晚輩。不想竟然被大汗之位蒙了心智。鋌而走險。做下那麼多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這還是桑拉稱汗後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直呼他的名字。桑拉此時也顧不上其他。指著拓跋嚴宇的鼻子。質問:“拓跋嚴宇。你雖說是長輩。然而君臣有別。你憑什麼直呼本汗的名諱。還有。速速令他們退下。先祖定下的規矩。拓跋營只能歸本汗指揮。你這是越俎代庖。難道你是想宮謀反。”
“宮謀反。這話你也說得出來。你捫心自問。宮謀反的人是誰。”拓跋嚴宇聽他說的這些話。心底有著遺憾。面前這個讓他有些陌生的孩子。真的是自幼那個乖巧懂事的桑拉嗎。
隨著他們的對話。群臣指指點點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關於繼位一事。桑拉一直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然而迫於他的威。很多人是敢怒而不敢言。如今這樣的情形。讓原本那些反對他稱汗的大臣們鬆了一口氣。
越到這個時候桑拉知道越是不能自亂陣腳。他猶自強撐著。看著拓跋嚴宇。道:“本汗是父汗口諭的監國之人。如今。本汗登基乃是順理成章之事。爾等莫非是要不遵先汗遺願。”拓跋嚴宇看著他。也看向周圍所有的大臣們。大聲說:“關於大公子稱汗一事。朝野上下一直是頗具爭議的。原因無非有二。其一。大公子手中並無先汗遺詔。其二。大公子手中並無玉璽。因此。大公子所謂順理成章之事。實則頗為牽強。如今。本王便告訴大家。先汗想要傳位之人。實則是二公子拓跋舒默。至於大公子所言先汗的口諭。其實是大公子自己編的。”拓跋嚴宇的話音未落。便已引得群臣瞠目結舌。大家開始熱烈討論起來。桑拉聽見後。喝道:“拓跋嚴宇。你分明是在妖言惑眾。你得了舒默什麼好處。竟然偏幫著他來宮謀反。本汗原本還顧慮著你是父汗的大兄。想要既往不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如此看來。大可不必了。來人啊。將拓跋嚴宇抓起來。”
“桑拉。你認為現在這裡還有你能調得動的人。”拓跋嚴宇輕蔑地看著他。
桑拉聞言。四下張望。果不其然。身邊除了車邗和庫狄外。再無旁人。他看著面前的將士們。大聲地說:“拓跋營的將士們。你們皆是我烏桓的好男兒。本汗知道你們只是聽命於人。然而。再怎麼說你們也該有自己的判斷。拓跋嚴宇不過是個仁誠汗。他並沒有指揮調動你們的資格。而舒默。更是被父汗厭棄之人。你們身為父汗的侍衛。怎可辜負他的遺願。”拓跋安面無表情地接話:“大公子所言不假。屬下們的確是只聽命於大汗。然而。你這大汗之位是自封的。並非是先汗的遺願。屬下們如今要做的事就是回真正的烏桓大汗。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拓跋嚴宇。你這是要聯合舒默來反本汗。”桑拉指著拓跋嚴宇的鼻子。道。
拓跋嚴宇看著不死心的桑拉。從懷中取出玉璽來。高舉過頭頂。大聲說:“這個東西想必眾位臣子都是不陌生的。桑拉。你應該也認得這東西吧。”
“玉璽。”群臣中有人驚呼道。
桑拉驚愕萬分地看著玉璽。這東西他一直沒有找到。原來竟是在拓跋嚴宇這裡。然而。並不應該啊。若真是在他那。他早早就該站出來了。怎會到這時候才拿出來。莫非…
這玉璽是假的。
“這是假的。”桑拉大聲道。
“父汗駕崩前並沒有召見仁誠汗。因此父汗的玉璽不可能在仁誠汗手中。這枚玉璽必定是假的。”
“是真是假還輪不到你來質疑。你說的不錯。玉璽的確不是先汗給本王的。這玉璽是二公子託承昭給本王的。見玉璽如見大汗。拓跋營也因此才被調動。”拓跋嚴宇道出玉璽的由來。
桑拉大笑:“眾所周知。父汗駕崩前幾個月舒默便已然帶兵離開。玉璽又怎麼可能在他手上。”拓跋嚴宇嘆口氣。說:“桑拉。本王原本想著你好歹是先汗的長子。想著要給你留一分臉面。如今看來。是你自己不要臉面的。”他頓一頓。看向一直低聲議論的群臣。
“之前想必大家都知道平城內關於桑拉弒父弒君的傳言。其實。那並不是傳言。”一語驚起千層。所有人都譁然地看著桑拉。
“桑拉。你說的不錯。這玉璽一直是在先汗手上。然而。先汗察覺到你的篡位謀反之心。於是便提前將玉璽與心腹之人。轉到二公子手上。先汗的目的不言而喻。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如今我手上的這枚玉璽。可是貨真價實的。”拓跋嚴宇不再顧忌桑拉說道。
“果真如此。那麼大公子便是謀逆之人。這樣的人豈能位主烏桓。”有老臣憤怒地討伐著桑拉。
桑拉看著群臣憤的目光。破釜沉舟道:“這枚玉璽並不能說明父汗的心意。極有可能是舒默早有謀反篡位之心。便秘密派遣人在父汗身邊。然後偷竊了玉璽。除非。舒默能拿出父汗的遺詔。否則如何讓天下之人臣服。”
“桑拉。你到此時還執不悟嗎。先汗乃是暴斃。如何有時間立遺詔。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拓跋嚴宇滿臉的失望。
桑拉心中得意。真正的遺詔早就被他燒了。他倒要看看。舒默如何拿出父汗的遺詔來。否則。就憑藉他手中的人必定也要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之時。一直站在桑拉身後默默不語的庫狄站出來。看著眾人。說道:“先汗的確立下遺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