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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幫個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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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的事情如何解決已經無人可知,但第二天早晨船上的人都看到了左詩的疲憊和凌空的神清氣,更讓範良極目瞪口呆的是左詩竟然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跟在凌空的身後。

“詩妹,你…你不會是和這個小子有什麼了吧。”範良極兀自不肯死心,藉著義兄這個身份對左詩表示關心。

左詩柔柔怯怯的叫了一聲“大哥”之後便乖乖的站在了凌空的身後,柔順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這讓範良極大受打擊,昨天他還狠狠的打擊凌空呢,如今左詩卻已經投入了凌空的懷抱,這讓範良極情何以堪,只能怪自己認妹不淑徒做惡人了。

韓柏笑道:“恭喜凌大哥,恭喜詩姐。”左詩沒有說話,凌空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柏,你如今有沒有心動的女人?可是要快點下手啊,否則被人捷足先登就什麼都完了。”韓柏內滿面,有你這尊泡妞的大神存在,我這個跟班的小弟就算有心動的女人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被你泡走心中血嚴重淚啊。

“小柏,你怎麼眼淚了。度沒事兒,我們兄弟之間你就沒必要這麼涕零了,哈哈哈…”

“砰!”門才響,已給人推開,陳令方神緊張衝了進來。

眾人一起向他望去。

陳令方來到範韓兩人前。並不坐下,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語調低聲道:“山東布政使謝廷石微服來訪,要見我和專使大人。”範良極愕然道:“山東布政使是什麼玩意兒,他為什麼要見你?”陳令方道:“侍衛長大人難道忘了,我們準備宴請一些官員,這樣才能更多的人的為專使大人證明。只是他並不是我們宴請的對象,這樣找上門來是不合情理的,老夫從沒想過他會來,定有非常重要的事。”韓柏對朝廷的官制一竅不通,問道:“他的官兒大不大?”陳令方道:“非常大,我們大明全國除京師外,並分十三布政使,統領天下,山東布政使領有濟南、東昌、兗川、青川、登州、萊州等諸府,乃北方第一要地,東接高麗、北接女真、西北接韃靼,所以謝廷石位高權重,手握重兵,乃當今炙手可熱的邊疆大臣。”範良極聽到山東與高麗相鄰,臉一變道:“今次糟了,說不定他看穿了我們的底細,到來當面拆穿我們。他在那裡?”陳令方道:“他今次是秘密前來,由本州都司,今晚的上賓之一的萬仁芝穿針引線,萬仁芝剛差人向我打個招呼,讓我們有個準備。”頓了頓道:“照老夫當官多年的經驗,謝廷石看來不是要拆穿我們,否則可直接通知當地的刑檢都,不用自己偷偷跑來,看來是有事求我們居多。”範良極拍案道:“難道他也想找株萬年參嚐嚐,可是他明知確數早報上了朱元璋處,送給他怕也不敢吃。”二人皺眉苦思,都想不通這麼一個地方重臣,這樣來見他們所為何事。

陳令方道:“山東離此路程遙遠,就算蘭致遠一見你們時立即向他通風報訊,最少也要一個月才可到達山東。若他接訊後趕來,亦需另一個月的時間.所以他若能在這裡截上我們。定是身在附近,才能如此迅速趕至。他因何會離開山東呢?沒有聖上的旨意,布政使是不準離開轄地的。”範良極摸著差點爆開了的頭道:“我不想了,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範良極怕了誰來。”韓柏早放棄了思索,任由範良極這個侍衛長大人勞心勞力,他只是享受勞動成果即可。

凌空見陳令方擔心,對他道:“擔心什麼?我看陳公你印堂的澤仍是那麼明潤,什麼禍事也到不了你身上。”陳令方對凌空非常信服,喜道:“剛才我接到消息時,立即到鏡前照過了,現在凌公子這麼一說,我更為心安。”

“篤篤篤!”敲門聲再起。

韓柏擺大官款,喝道:“進來!”一名官船上的侍衛通報道:“馬守備命小人告知老爺,萬仁芝和五名隨員求見。”眾人換眼,心裡都曉得是什麼一回事。

陳令方道:“請他們來此!”那人領命去了。

左詩慌忙離去。

陳令方道:“謝廷石對高句麗的事非常悉,你們切勿忘記老夫的教導。”範良極和韓柏對望一眼,齊齊捋起衣袖,原來袖內均藏有紙張,密密麻麻麻寫滿了陳令方苦心教導有關高麗的資料。

陳令方和凌空呆了一呆.再和二人對望一眼,都不約而同捧腹狂笑起來。

範良極和韓柏一臉鬱悶,對這兩個落井下石的傢伙心中狠狠鄙視一番。

聽得山東布政司謝廷石和都司萬仁芝駕到,韓柏由椅內緊張地彈了起來,要和陳令方範良極出房接。

範良極一手把他攔著,兩眼上翻“嘖嘖”連聲道:“我現在更肯定你前世必是野猴一頭,除了搔首抓耳外,連彈跳力都學個十足,看你堂堂專使大人,這麼一蹦一跳成何體統,還不給我乖乖坐回去?”韓柏又好氣又好笑,心想前世或不知誰是猴子,但今世則沒有人比範良極的尊容更像只老猴,灑然坐回椅子去,接著擺出陳令方所教授的高麗大官的官款,倒是似模似樣的。

事實上韓柏的真相確是非凡,尤其是他有種隨遇而安的飄灑氣質,很易討人歡喜,使人信任他。

陳令方剛要開門。範良極打出阻止的手勢,看了一眼凌空,凌空對眾人笑道:“我就在這兒坐著,既然是謝廷石大人,想來是無妨的。”既然凌空自己都如此說,其他人自然沒有必要非把他趕出去不可。好一會待腳步聲來到門外,範良極這才施施然把門拉開。外面站了個身穿官服的胖漢,不問可知是那是都司萬仁芝,另外還有五名武裝侍衛。

其中一名侍衛向其它四人打了個眼,那四人一言不發,往左右散開,負起把風守護之責。

陳令方知機的不發言,兩人進房內,分賓主坐下。

那名侍衛脫下帽子。向韓柏嘰哩咕嚕說了幾句話。

陳令方一聽大驚失,想不到這假扮侍衛的山東布政使謝廷石高麗話說得如此出,內容提及高麗當今丞相是他老朋友,不知對方近況如何,又順道向韓柏這假專使表示友好。

韓柏不慌不忙,悠然一笑,以高麗話答道:“想不到大人的高麗話說得這麼,惹得我動了思鄉之情,不過入鄉隨俗,讓我們說回貴國的話會更合禮節吧。”這是陳範韓三人反覆思量下想出來的“百搭”高麗官話之一。耍知無論範韓兩人如何用功,要在十多天內學懂許多高麗話實屬異想天開。但若只苦練其中幾句,則卻是輕而易舉的事,連語音調子的神韻也不難把握。

就像現在韓柏本完全不知對方在說什麼,答起來卻是絲毫不破綻,還表現出氣度和身分。

謝廷石果然毫不懷疑,伸手一拈上的八字鬍,瘦長的臉出笑意,閃閃有神的眼光在韓柏和範良極迅快掃視了兩遍,道:“如此下官便以漢語和兩位大人談了。”韓柏和範良極見過了關。大為得意,一番客氣套詞後,陳令方轉入正題,問道:“不知布政使大人為何暗下來訪?有什麼用得著陳某的地方,請直言無礙。樸專使和侍衛長大人都是陳某好友,可說都是自家人。”陳令方本不是如此好相與的人,只是現在得罪了楞嚴和胡惟庸,自身難保,又知道謝廷石乃燕王朱棣系統的人,自是想套套情,少個敵人,多個朋友。

肥胖的都司萬仁芝連忙道:“我早說陳公曾和下官在劉基公手下一齊辦過事,最夠朋友,謝大人有難,陳公絕不會坐視不理。”謝廷石暗忖陳令方肯幫忙有啥用,最緊要這專使和侍衛長肯合作,不過他看了一直就坐在那裡但直到如今自己才發現的凌空之後卻道:“陳大人,不知道這位公子是?”不等陳令方回答,凌空笑道:“謝大人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前段時間我在府上還和謝大人喝過茶聊過天,這麼快謝大人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謝廷石怎麼會忘記凌空,凌空這樣的人只要見過一次就絕對不會忘記的,只是他一進來並沒有看到凌空也沒有和凌空打招呼,故意問陳令方那句話也不過為了大家都不尷尬罷了。

“寶二爺這是說的什麼話,自從上次見面,在下就對公子的風采念念不忘,剛才我還說這天下哪裡還有像寶二爺這般俊朗的人物,原來就是寶二爺本尊啊。”謝廷石故意說得十分誇張,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一下子活躍了很多。

寶二爺?陳令方迅速搜索自己的記憶,忽然想到一個人,對謝廷石道:“寶二爺也是我和專使大人所請的客人,既然謝大人和寶二爺認識,那兩位就多多親近,哈哈哈。”凌空笑道:“謝大人有什麼和陳大人說的就說吧,可莫要嫌在下礙眼才是。”謝廷石連到“豈敢”嘆了一口氣道:“這事說來話長,下官本來自問今次不能免禍,豈知上京途中,在萬都司府裡忽然得到蘭致遠大人送文書進京的人密告,知道專使大人尚在人世,才看出一線生機。”韓柏等人聽得滿腦子茫然,面面相覷。

範良極趕快嘿嘿一笑道:“謝大人有什麼困難,即管說出來,我們專使大人最愛結朋友。何況謝大人之名,我們早有耳聞,知道你對敝國最是關護,既是自家人,有話但請直言。”這番話其實說得不倫不類,好處卻是正中謝廷石的下懷,是他久旱下期待的甘,大喜道:“有侍衛長這番話,下官才敢厚顏求專使幫下官一個大忙。後必有回報。”韓柏好奇心大起,催促道:“大人有事快說,否則宴會開始,我們要到外面去了。”謝廷石道:“這事說來話長,一年前,邀請貴國派使節前來的聖旨,便是由下官親自送往貴國,所以當我接到你們到敝國來的消息時,立即親率兵,遠出相,豈知遲了一步,專使的車隊已被馬賊襲擊,除了遍地屍體外,其它文牒和貢品全部不見,下官難過得哭了三天,連忙派人往貴國去,看看能否派出另一個使節團,豈知原來皇上最想得到的“高麗靈參”已全由專使帶到中原,下官一聽下魂飛魄散,若給皇上知道,下官哪還有命,不株連九族已是天大恩典了。”範良極等三人聽得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若高麗再派出另一使節團,他們所費的所有心力,都要盡付東了。

韓柏深一口氣,壓下波動的心情道:“請大人謹記快速通知敝國國君,告訴他我和侍衛長安然無恙,千萬不要再派第二個使節團來,就算真個已另有人來,也要把他截著,免得他白走一遭。”謝廷石道:“專使吩咐,下官當然不敢有違。”陳令方奇道:“現在靈參沒有掉失,大人還擔心什麼?”謝廷石嘆了一口氣道:“若讓皇上知道下官連一個使節團都護不了,又讓靈參差點失掉,就算皇上肯饒過我,胡惟庸等人也絕不肯放過我,小則丟官,大則殺頭,你說我要不要擔心。”韓柏和範良極對望一眼,至此才鬆了一口氣,暗忖原來只如此一件小事,橫豎要騙朱元璋,再多騙一項有何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