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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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舞收斂蛾眉,將佛門心法運轉起來,將身外雜音視同鳥飛蠅跡。
“長天,你又在騒擾我的客人了?”帶著淺淺笑意的男中音由遠及近傳來,雖是責怪的語氣,因說話人和悅柔雅的聲,讓聽話的人如風拂面,清怡然,當然也沒有起到警戒的效果。
反而是原本道心澄靜的封舞心立時漏跳了一拍,剛剛強行排出腦海的各種雜念轟然而至,俏臉飛紅,漲成兩朵鮮豔奪目的雲差點再次走火入魔。
若她重蹈覆轍,短短一個月內兩次走岔氣,傳她大悲心法的中原第一高僧南屏梵臻只怕要從洛陽白馬寺灑淚到天竺去,當面向佛祖請罪…為他的識人不清,竟將不堪造教的蠢物認做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她收斂心神,強自鎮定,才啟的美目與江長天的黑眸對上,嚇退一步,還沒想好要不要豁出去罵他一句,門外已傳來悉的喚聲。
“小舞兒?”司馬昂一腳猶在門外,猛然瞥見夢迴千百度的俏影,呆立當場,不知如何反應。
聽下人頂著曖昧的笑臉說一個年輕女子騎著“烈焰”上門,他還暗想莫不是七哥在外惹出什麼風債來呢。卻沒想到來的竟然會是封舞。
竟然…會是封舞。
封舞馬上將江長天的存在忘掉,翩然回眸轉顧,一切思慮皆為之停頓,只見眼前清俊容顏。
他,一襲白衣飄灑,面容俊秀宛若天人,尊貴清雅,華內斂,眉宇中總有一股祥和寧靜,化解去塵世間的戾氣,令人不知不覺間為之傾倒折服,因之解憂忘愁。
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天,北風也會因他卻步。
這是她,最最溫柔,最最和藹的九爺。
“九爺…”封舞輕啟櫻,萬種柔情哽在喉間,出不了聲,訥訥不成言,惶亂不安的芳心卻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安定下來,一下一下,平穩安適地跳動著。
莫名心安。
她很久很久以前就發現,只要在他身邊,她便覺得安心。不再是孤零零無依無靠,不再是冷悽悽無親無故,那種受,是身有所憑心有所依。天地間,有了令她無比嚮往,無比依戀的存在。
忘記了準備許久要對他說的言辭不要緊,最終會否被他接受也變得不十分重要。這一刻,她只要看著他,只要他看著她,她便心滿意足,別無他求。
被他們忽略的很徹底的江長天跳出來,打斷有可能綿綿無絕期的凝視“你們要對看,將來有的是時間,有什麼話要說的,先說出來比較好。”他老人家可已洗乾淨耳朵等著哪。
惟美漫的情景忽然被竄上竄下的獅子破壞,蹲在窗下聽消息的一群人滿頭黑線,捏緊了拳頭,狂想海扁某人一頓。
要是九爺跟小舞姑娘的好事被砸了,他們一定把江大少切片來下酒。
他是不是有聽到磨牙聲?
司馬昂啼笑皆非地瞟了眼窗外,拿這票自山城跟他至長安的家僕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些人摸透了他的好脾氣,吃定他不能把他們怎麼樣,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江長天恨不得拎著他的脖子把他提到封舞面前“別看了,你不是已經被偷聽得很習慣了?值得你注意的事情在這邊呢。”外面有人偷聽?
封舞詫異地望一眼似是毫不介意的司馬昂,凝神細察,果然發現客廳的一長排窗下彙集了十幾號人之眾,嘰嘰咕咕,甚至還有人在討論搶位問題。
並且,這裡頭很大一部分人氣息綿長,其吐納呼,正是司馬家獨特的功法。
他們應是跟著九爺來的,不然她之前不會沒察覺。
司馬昂的注意力始終在她身上,柔柔漾開優雅溫柔如明月清輝的笑容,關切地道:“小舞兒,出什麼事了嗎?”山城和弈兒若有事,第一時間內本該有飛鴿傳書到長安,然而連大雪,信鴿也受不了這苦凍,急事送信,仍須用人力。
是什麼事,竟要讓小舞兒在這樣大雪天裡趕至長安?
小舞兒,可是大病初癒呢。
他細細端詳,確定她安然無恙,方才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