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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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在她身後停住,舉起雙手錶示絕無惡意,清朗嗓音解釋道:“在下天策府江長天。這匹馬應是七公子坐騎,姑娘想是司馬山城之人。”封舞回望一眼“烈焰”額上絕不會被人錯認的白五星圖形,微微緩下神情,盈盈施禮“小女子封舞,來尋我家九爺。”可別以為有這麼剛好“烈焰”額上這撮就長成了白,那是七爺閒極無聊,自己拿特殊顏料染上去的,子一久,倒成了七爺的獨門標誌。
江長天乃是天策府著名戰將,她曾聽九爺提過,這才對他釋去戒心。
江長天一怔,細細打量起這少女。
清蓮封舞。
這是孫擇鶴對她的評價。
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出水白荷。
冰天雪地之中,她一張素臉晶瑩無瑕,不施脂粉,秀美如一枝清晨初綻的白蓮花,一塵不染,清逸無比。纖長優雅的身軀包裹於雪白羅裳之內,亭亭立於漫天飛雪中,嬌弱婀娜之中另有一份堅毅不拔的韌,清靈純雅,美似凌晨時分的夢境。
明澈俊目中升起讚賞之,他笑道:“九公子並不住在衙內,封姑娘如不嫌棄,在下願為姑娘帶路。”雖然他原本出來是想教訓一下清早擾人清夢的混蛋的,可是…嗯,算了,有風度的男子漢才不會跟美麗的少女計較呢。況且人家姑娘選擇在這種時候來找司馬,難保跟他沒有什麼這樣那樣的複雜關係,他還是做一個溫柔好心的君子比較安全。
天下皆知,什麼人都可以惹,就是司馬山城的人,那是老虎股摸不得。
就算他不怕事,也沒有必要招上比螞蟻還要多的仇家來讓自己此後餘生皆無安寧之。
這位江公子,分明是想跟來看戲的。
封舞將“烈焰”給司馬昂寓所中的小廝時,心中浮起肯定的念頭。
可不是她恩將仇報,汙衊為她帶路的好心人。九爺的住處與天策府只差了三十丈,就在同一條街上,嶂隔三間房子,他動動嘴皮子就好了,何必非要送她送到大廳之中?
再說,此際他送佛也已送到西天了,還要賴在客廳中喝茶兼閒扯,可見居心大大不良。
封舞掃他一眼,暗暗生起悶氣,卻又無奈他何。
想到要見九爺,她已經夠緊張的了,偏還多了這個無聊閒人,害她心頭小鹿以級數遞增,跳得她什麼也想不了。
可是,這裡是九爺的居停,她又不能越權逐客,更加氣煞。
一點也不體諒人家姑娘的心思,江長天倚賣,坐在司馬昂清幽的客廳之中,比在自己家裡還自在:“來來來,封姑娘,嚐嚐這極品尖,司馬這傢伙別的本事沒有,挑茶葉的眼光倒是一的,這茶輕香純正,確實不錯。”呵呵,小蓮花嫌他礙事了呢。江長天有一口沒一口,啜著售價高昂的香茶,眼滴溜溜轉在沉靜靦腆的少女身上,笑得賊兮兮。
封舞芳名他已久仰,可是向來是與司馬那多病的侄兒連在一起的。他們前次山谷脫險,還剛聽說封舞即將嫁予司馬弈,不久後又隱約傳來取消婚事的消息。如今這朵清蓮在大年初一的大清晨千里迢迢的尋了司馬昂來,這個中緣由,委實耐人尋味。
司馬的嘴比河蚌還緊,笑臉人,卻從來套不出一點玄機,或許從這青澀的小女娃身上可以挖點東西來。
只看小蓮花俏臉上又是期待,又怕受傷害的侷促神情,就可猜知她對司馬八成有點那個那個了。
落花有意,不知水又如何?
呵呵呵,有好戲看了。
江長天蹺起腳,嗑著司馬昂廳中年節待客的花生、瓜子,好不愜意。
封舞抿起櫻,不理睬他。
這人賊眉鼠眼,打量她的眼神好不曖昧,不時還要詭異地偷笑兩聲,分明心懷鬼胎。她討厭他。江長天“叭嗒”吐出形狀完好的瓜子皮,以三叔六公的姿態湊上前來“小蓮花,好不好先透一下,你來找司馬乾什麼的?”求知若渴的眼巴巴望著她,當年他學藝時若也有這樣熱心,其師定會動得每天早起去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了。
吧卿什麼事?
封舞清冷的眸中明白地掛出問號,低垂著螓首冒充聾子,將無聊人士的無聊問題完全排諸於外。
聽聽他叫她什麼?九爺怎麼沒告訴過她這人原來是個不折不扣的痞子?
“嗄,不要不理人嘛,你先跟我講一點好了,一點點就好…”身價一路從“天策府高手”、“無聊路人”、“痞子江”、“牛皮糖”滑落低谷的江長天使出牛皮糖“黏、磨、泡”三大絕招,抓著把瓜子繞著小佳人團團轉,以她為圓心,灑下一週完美的圓形瓜子殼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