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伏擊別怪我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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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允馬上就想起此二人多半就是眠香閣裡逃走的綠荷和粉藕,此番來多半是取自己的命,想到這,張允的嘴角不勾了起來,暗道:“媽的,老子不想活的時候,你們不來,老子下決心要大幹一場時,你們反倒冒了出來!”這倆女人的本事他可是見識過的,有些奇怪她二人怎不用連擊弩朝自己招呼,否則以自己那種癲狂的模樣,只怕已經是死人一個,心裡這麼想,可是卻打點了全副的心神,小心的提防,同時裝做腳一滑,撲倒在地,順手抓了兩把雪,捏得緊緊的。
隨後慢悠悠得爬了起來,朝正面的綠荷走去,嘴裡更是裝著糊塗道:“喂,都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回家呀,小心被巡查的捕快以犯夜的罪名將你們拿到大牢裡去!”
“呵呵,張大人,你可真是好記呀,這才過了沒幾天,莫非就把我們姐妹給忘了嗎?”綠荷冷森森地問道。
“嘿嘿!”張允也是一陣笑,邊朝她走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綠荷呀,怎麼?你們眠香閣現在都來大街上接客的嗎?又莫非是你家的那個許淑宵寂寞了,想讓大人我卻安安她!要是早說,不用你們請,我自己就會去了,何必勞動兩位大駕呢!”
“哼,哼,都說板子縣令伶牙俐齒,無恥下,今一見。果真不假,姓張的,你裝瘋賣傻也沒用,你的狗命,我們姊妹倆是要定了!”綠荷說著,手一翻,已經多了兩柄寒森森的短劍。
“要定了就要定了吧。你要是早說的話,我早就給你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呀,哎呀呀。真是的,這麼如花似玉的美嬌娘,我自然是千依百順,來吧,來吧。快來要我的狗命吧!”張允跟你唐僧一樣,嘴裡嘟嘟囔囔,胡說八道。腿雙卻沒停下。
大約行到距離綠荷有個七八步遠地時候,這才猛得把左手裡的雪球甩了出去。張允的幼年時,還沒有後來的那麼多玩具,小孩子一樣就喜歡玩個彈弓或者用土坷垃互相投來投去,那時候張允就是最佳的投手,這準頭自然是沒得說。
現下一甩出去,那個早被他捏的硬邦邦的雪球真如星般,夾著風聲朝綠荷地面門而去。綠荷哪裡會想到張允還藏著暗器呢。下意識得用手裡的短劍劈擋,就聽嚓得一聲,雪球被切成了兩半。
可是張允從甩出雪球的同時,已經大踏步朝綠荷衝去,這種被前後夾擊的情況下。他唯有痛下殺手,先滅掉一人才行。雖然腳下的雪積得極厚,不過腿雙如風,踢起雪花無數,殺氣騰騰得奔綠荷衝去。
綠荷一擺手裡地短劍也衝了過來,可是卻張允喝道:“小心,雪球又來了!”遂本能得往旁邊一躲,只可惜卻是什麼都沒,剛要上前,又聽張允喊道:“留神,雪球來了!”這回綠荷卻卻不信了,大喝道:“詐的狗官,受死吧!”起短劍就衝了過來。
張允大喊道:“雪球來了!”說著右臂一揮,握在右手裡的那個雪球已經脫手而出。這回依然砸得就是綠荷的面門。
現下天上還飄著大片大片的雪花,又是夜間,視線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張允之前詐了綠荷兩次,她只當這回張允又是在使詐,不想卻是真地,耳朵裡就聽到呼得一聲響,意識到上了當時,想要躲閃或者擋格已經晚了。
張允捏的雪球原本就極厚實,又在你手裡握了一回,表面一層融化成水,灌到了雪球裡,那硬度就和平時的雪球大不相同。綠荷就覺得眼前一黑,跟著啪嚓一聲,雪球灑落開來,腦袋也跟著一陣陣地眩暈。
而張允等得就是這樣的良機,不過此時卻不吶喊了,唰唰唰,一連踢起三腳積雪,隨後腿雙力蹬,倆斗大的拳頭順勢衝出,一上一下,分別擊打在綠荷的小腹和麵門上,這種要命的時候他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憐香惜玉。
這兩拳猛烈無比,結結實實擊打在綠荷的身上,只聽咔嚓一聲,綠荷的面門頓時被砸的血模糊,鮮血狂噴而出,同時身子也因為肚子上受地那一拳而本能的弓了起來,形如大蝦,張開嘴,吐出了一口酸水,眼睛更是被鮮血和淚水混雜,難以視物!
張允一招得手,身子卻一點都沒有停息,以右腳為軸,驟然間一轉,宛如原地打了個陀螺,堪堪閃過綠荷本能地揮過來的兩柄短劍,饒是如此,袖子還是被短劍給割破,就連胳膊也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子,值得慶幸的是短劍似乎沒有淬毒,否則張允這條小命肯定就要代了。
暗叫了一聲疼,張允藉著剛才的一轉身,已經擋到了綠荷地身後,抵著她的身子消減了自己重擊她而產生地衝擊力,不等她反手將短劍朝自己刺來,就已經高抬手,托住了綠荷的脖子,輕聲道:“向被你們殺的那些人道歉吧!”說著驟然發力,咔嚓一聲,已經把她白皙的脖子給擰斷了。
綠荷的雙手舉到中途就無力的垂落了下來,張允剛要推開綠荷的屍首去揀地上的短劍,就聽到一聲銳利的響聲傳來,張允的腦袋裡閃過一個念頭:“我靠,是弩箭!”緊跟著就聽奪的一聲,跟著自己的口一熱,跟著就是劇烈的疼痛。
我,這個叫綠荷的子婊沒有花柳病吧,要不我就慘了。張允暗道。卻原來是粉藕竟然無視綠荷的屍體過來一箭,相距如此近,弩箭本是機括髮動,力道極大,不但穿了綠荷的身體更刺到了張允。
幸好有有個盾牌抵消力量,這一箭並不足以讓了張允的小心,可他真怕因此而得了病。誰曉得長期陪伴在許淑那個紅牌子婊身邊的女人是個什麼貨呀,就在他胡思亂想時,就聽到嗖嗖嗖一陣響,跟著綠荷的屍體上不段中箭。若非張允老早就把綠荷的屍體從自己身上推開了一些,只怕此時此刻,已經被刺滿了血子。
粉藕藉著弩箭壓制著張允,已經奔跑了過來。連擊弩裡的弩箭一被光,也順手拔出了短劍,嬌喝一聲,朝張允撲了過來。
地,這不是要命嗎?張允咬牙暗罵。反手一推,把綠荷的屍體朝粉藕砸去,同時把掉落在地上的兩柄短劍拿了起來,正看到粉藕一腳把綠荷的屍體踢開,於是大罵道:“小子婊。來吧,看看大爺怎麼死你!”原本張允並不怎麼通這種近身兵刃的搏擊,不過後來在林笑語的迫下學了一點。沒想此時竟然會用來救命,眼瞅見白茫茫的風雪之中閃過一道銳利地寒光,知道這是粉藕刺過來的短劍,當下也沒多想,手裡的短劍一揮在身前畫了個半個圓弧,就聽錚得一聲響,兩柄短劍撞擊,爆出一串火花。
就在張允想要順勢踹粉藕一腳時。卻覺得小腹上一悶,隨後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來。我靠呀,這小娘皮的裙裡腳還真夠勁呀,張允強壓著一口氣沒散掉,在地上一連翻了幾個筋斗。總算是化解了這一腳上所蘊涵的力道。
可是粉藕卻不依不饒,狀如瘋虎。揮舞著兩柄短劍再次撲了過來。張允也知道這種生死相搏地緊要關頭馬虎不得,彈身而起,左手的短劍探出擋住粉藕割向自己脖頸的一劍,同時怒吼一聲,右手劍倒持,狠狠朝粉藕的心臟上刺落。
說實話,命相搏和平素裡比武拆招可是全然不同,為了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和殺死敵人,真可謂毒招頻出,好看是否本沒用,唯一可仰仗地就是一腔的血和不死不休的勇武。
此時地張允恰恰就是如此,瘋癲一般,連連刺出,粉藕哪裡見過這樣的人,先就有些氣餒了,唯有被動的抵擋,兩柄短劍不斷撞擊,火花迸濺,悅耳的金鐵之聲在寂靜的雪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若是論武功造詣,興許粉藕比張允興許還要強上幾分,可此時卻一點便宜也佔不了,簡直是在張允在壓著打,張允一次比一次更兇猛的刺殺,都讓粉藕只能疲與應付,除非她捨得以命換命,否則的話本就沒辦法變招或者身後退。
而在兩柄的一次次劇烈碰撞裡,粉藕同樣處於劣勢,想想看,張允是將短劍當大刀一樣劈砍,悍不可擋,而粉藕為了保命卻只能一回回地咬牙格擋,再加上男女的體質原本就差別很大,一連十來回撞擊之後,粉藕的氣息已經有些亂了。
張允又何嘗不是這樣,可他知道這等要命的關頭,若是意志一軟,必定是滅頂之災,因此每次揮劍剁下時,都從喉嚨裡爆出一聲高亢的吼殺聲,兩隻黑白分明地眼睛更是瞪的渾圓,殺氣迸發,在漫天地雪片映襯下,顯得格外威武。
這翻拼殺說來極艱難,可實際上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隨著咔嚓一聲響,兩人手裡的短劍在最後一次碰撞後,全都斷成了兩截,而兩人似乎老早就已經約定好了一樣,同時把手裡殘存的半截短劍狠狠得刺進對方的口裡。
撲哧一聲,殷紅的鮮血噴濺而出,把四周的皚皚白雪染得是星星點點,宛如猩紅的梅花在雪夜悄然綻放。
可殊死搏鬥的倆人卻沒有閒心來觀賞這一幅血腥而慘烈的話,不約而同得朝後面退了半步,再次揮出左手裡的短劍,鋒利的劍鋒割開空氣和紛紛揚揚落下的雪片,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隨後兩人一齊化成了一動不動得雕塑。
“為什麼?”粉藕輕聲問道,口氣平和得象是在和最好的朋友聊天。
“你笨呀!”張允慢慢扭過身來,口上一條血淋淋的傷痕,滴滴答答得往下淌著血,不大一會兒就把腳下的雪染紅了一片。
粉藕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眸子裡的光華驟然消磨,而此時撲哧一聲響,咽喉處噴出一片紅豔豔的血霧,不但濺了張允一臉,更把飄落而下的雪片染上了一抹猩紅。
就在剛才的一錯身時,雙方同時揮劍試圖割斷對方的咽喉,只可惜,粉藕似乎忘記了張允的個子比她高,並且胳膊比她也要長許多,於是,粉藕致命的一劍只是把張允給割傷了,而張允卻要了粉藕的命,鋒利的劍鋒一下子把她粉的咽喉割成了兩截子。
張允看著粉藕的屍體轟然倒地,終於是放下心來,揀起她手裡的短劍在自己的帶上,晃晃悠悠得朝前走去,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隱約還有人在吶喊:“去那邊,我聽到大人的聲音了!”媽的,為什麼每回警察都是最後一個到達現場的人呢,連明朝都是這樣。張允一陣苦笑,瞅見拎著燈籠的休息跑到了近前,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倆女人道:“把這倆人給回衙門去,別驚動了巡查使大人,還有,若是林捕頭問起來,就說你沒見到我,聽見了沒?”
“是!”休息不是傻瓜,連忙點了點頭。
張允擺了擺手,再次走進了風雪之中。
原本他還想著回衙門裡去,看自己了這一身的傷,若是這麼貿然回去,只怕又是一番雞飛狗跳,何況剛發了一通脾氣,他也真不知道該究竟面對林笑語及那個無辜殃及的顧媛,乾脆就暫時不回去了,而是認準方向,朝司墨買回來的那個小院走去。
好在路也不在遠,路上張允把在口上的半截子斷劍拔下來,隨手扔了,扯下來一截子布料把傷口草草包裹了一下,準備到了宅子裡,再找出林笑語存放的那些金瘡藥什麼的,處理一下傷口。
不料到了門前,才發現大門上的鎖頭已經沒有了蹤影,推了推門,卻是在裡面上的,遂一邊敲門一邊喊道:“丫頭,快開門,要不然你家公子爺可就活不成了!”喊了兩聲之後,就聽裡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跟著門閂被拉開,張允在風雪中嗅到司墨身上的幽香,沒來由得覺得格外溫暖,伸出手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怪不得到處找不到你,原來是藏在這裡!”邊說邊朝院子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