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索要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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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要銀子用完午膳,女眷便都到了內屋去,剛好梅行書也有話要問鐵妞兒,男人們吃過一茬兒還嫌不夠,又喝開了,陳瘸子非但是不像傳言中的那樣,喝酒竟是一把好手,跟梅老爺和鐵柱都能聊得開,倒是鐵二,做了官,有了官威跟架子,總覺得跟陳瘸子還有鐵柱這樣的人在一起喝酒是埋沒了自己的身份,便有些端著,不過沒人在意他,因為大家都忙著喝酒聊天呢。
屋裡,梅行書牽著鐵妞兒讓她在畔坐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覺她的髮髻梳的十分整齊,這絕不可能是鐵妞兒自己梳的:“鐵妞兒,你丈夫待你可好?”鐵妞兒
出笑容,有點害羞,但更多的卻是幸福:“嗯嗯,多謝嫂子關心,言之對俺可好了。”陳瘸子的大名叫陳言之,只是後來瘸了,大家便改口只叫他陳瘸子了。如果不是鐵妞兒說,梅行書也不知道他原本的名字,聽起來還
有詩意的。
“是嗎?那…你願意繼續跟他生活在一起嗎?如果你不想的話,就跟嫂子說,這番離開,嫂子便把你帶上。”一聽梅行書這話,鐵妞兒嚇壞了,兩隻小手趕緊捉住梅行書的衣袖,仰著小臉哀求:“別、別嫂子,俺不走,俺要跟言之在一起。”梅行書沒想到鐵妞兒會對陳瘸子的情那麼深,但如果兩人兩情相悅,陳瘸子也足夠照顧鐵妞兒,那麼她自然不會說什麼,只會樂見其成。倒是沒想到,那暴力成
的陳瘸子,居然會被鐵妞兒這樣的小傻瓜給降服了。
“好好好,嫂子不帶你走就是,你儘可放下心來來,你若想同他在一起,嫂子怎麼會不答應呢?”她趕緊安鐵妞兒,讓她別怕。
得了梅行書的保證,鐵妞兒這才安心,她眨巴著眼睛,又開始害羞了。梅行書瞧著她這副模樣,與梅夫人相視一笑,一旁的鐵大娘開始不安分了,她就是瞧不慣,一開始瞧不慣梅行書,覺得她長得太俊俏,不像是個會好好過子的,而且她也氣氛,為什麼其貌不揚一身缺點的鐵柱能娶到這樣如花似玉的媳婦兒,她家兩個相貌堂堂的兒子就不行?
再加上自從梅行書嫁給鐵柱後他們那個小家蒸蒸上的情景,她的心裡就更是不滿了。雖說現在自家出了個縣丞老爺,但梅家既然那麼有錢,該幫襯下就得幫襯下,如此才能說得過去不是?
“俺說梅子呀,你不用擔心鐵妞兒,這丫頭現在過得可好了,那陳瘸子可是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呢!”帶著一股子酸味兒。
梅行書看了她一眼,微笑道:“鐵妞兒天真爛漫,陳言之對她好也是應該的。”只有目光短淺狹隘刻薄的人才會那樣欺侮一個小姑娘。
被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得有點尷尬,鐵大娘故作姿態的咳嗽了兩聲,正準備把話題引到錢財上,再委婉的試探撈點好處,一旁的鐵大媳婦卻開口了:“弟妹呀,你是不知道,這陣
子來咱家可是小事不斷哪!雖說弟弟是縣丞老爺了,但他當這官兒,又能給家裡圖點啥?為了不把弟弟名聲
壞,咱家就是吃了啞巴虧都不敢說呀!”梅行書想笑,啞巴虧?你們家若是能吃啞巴虧,那倒是奇觀了!
鐵大嫂不折不撓,梅行書的但笑不語並沒有讓她意識到:“現在弟弟也到了成家的年紀,這普通村裡的姑娘吧,覺得配不上,官宦人家的小姐吧,人家眼光高,咱家裡雖然有點小錢兒,但要想娶個好姑娘,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聽到這裡,梅行書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了。於是她坐到鐵妞兒身邊,揚起眉頭問:“那大娘大嫂是看中了哪家的千金?”見梅行書主動把話題扯到這個事上來,鐵大娘高興不已,忙道:“就是那亳州知州家的千金小姐,樣貌脾都是一把抓,就是聽說求親的許多,咱家銀兩不夠,置辦不起那麼昂貴的嫁妝,但梅子你看,你弟弟也到了成家的歲數了,所以…大娘就想問問你們能不能幫襯著點兒?”幫襯點兒自然是沒問題,畢竟他們是柱子的親人,但是…亳州知州的千金?那可是朝廷正五品的官,鐵二區區一個縣丞,哪裡能夠高攀的起?
“大娘既然有看中的小姐,我們自然是會幫襯點兒的,但不知鐵二與人家小姐情如何?大娘又可曾上門提親?”這一問就把鐵大娘問住了,但她畢竟是破落戶,腦子裡點子無數,當下道:“這倒是不曾,二子只是個縣丞,在鎮上還算有點權,但一到亳州,那可就什麼都不是了,梅子啊,你家家大業大,能不能看看幫咱們二子…”這下子梅行書算是徹底明白了,
情他們是想攀這門親事,但
本就沒見過人家,這是要自己去搭線呢!
梅夫人皺了下眉:“在商言商,我們梅家跟那亳州知州素未謀面,要如何幫忙?更何況,我家老爺從來不為這種事情去與人攀情。”那亳州知州劉全,最好金銀財寶,不知有多少次想借故攀上梅家,都被老爺拒絕了,現在這鐵家婦人居然敢叫他們家去主動找劉全?且不說合不合適,就算合適,梅家也不屑和那樣一個愛財的官員扯上關係!
被梅夫人嗆回來,鐵大娘便不敢再言語了,對著梅子,自己算是長輩,但對著梅夫人…她總覺得自己是個低下的老媽子樣兒,在夫人面前四處蹦躂,自以為本事的很,其實不過是落人笑柄罷了。
“大娘,不是梅子不肯幫忙,實在是商人與官家是能不往來就不往來,若是鐵二跟人家小姐情投意合,梅家願意幫襯些銀兩,但若是求梅家去幫忙撮合,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梅行書溫言說。
鐵大娘心有不滿,但梅夫人在此,她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嘴裡咕噥了句什麼越是有錢越摳門兒,然後撇撇嘴,就不說話了。鐵大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婆婆都無話可說了,她又還能做什麼?只得尷尬的坐在原地,骨碌碌的轉動著眼珠子,也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鐵大娘跟鐵大嫂心裡盤算什麼,梅行書是不關心的,他們在鐵家溝呆不久,早晚都得回去,偌大的梅府沒主人在總是不好。
將王大娘還有鐵三夫婦以及鐵妞兒安頓好,梅行書才放下心來,她總算不負所愛自己之人。至於鐵柱…他覺得只要大家有銀子,那就啥事兒都沒有了,單細胞生物有時候真的好的,因為他永遠都不會傷心和恐懼擔憂,他只要每天吃飽穿暖就很開心了。
不過他們啟程的那一天,鐵大娘似乎還是不死心,死活纏著梅行書,拐彎抹角的索要“撫養費”作為養大柱子的報答,梅行書不樂意跟她爭執,沒說什麼,直接給了張一千兩的銀票,鐵大娘捧銀票的手都在哆嗦,看梅行書的眼又驚又喜,她原本尋思著有個一百兩就了不得了,但是梅行書居然給了一千兩!這可是他們家一輩子都花不完的大錢哪!
既然錢到手了,鐵大娘也就不再糾纏了,她還需要採買東西去打通關係搭上劉全呢!
鐵大娘走了,鐵柱當然開心,他巴不得鐵大娘早走早好呢,可一知道媳婦兒送出去一張千兩銀票,那表情刷的一下就變了。倒不是鐵柱摳門兒,事實上他為人豪又大方,極其慷慨,不過那是對好人,對鐵大娘這樣的…他就是送出去一文都覺得心疼,心裡這麼一琢磨,那可難受了好幾天,但又不敢去質疑媳婦兒,這樣過了幾天,他就坐不住了,跑過來抱著梅行書問:“媳婦兒,你為啥給大娘那麼多銀子啊?要是給,幹啥不給大伯?”這銀子到了大娘手上,還不知道會被拿去幹啥用呢,不如放在大伯那裡,也好有個保障。
梅行書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把鐵柱看了個大紅臉,他摸摸自己後腦勺,嘿嘿傻笑兩聲,說:“媳婦兒…你別誤會哈,俺不是說你做的不對,俺就是不懂…”不懂是對的,他要是懂了,那就不是鐵柱了。
“我怎麼會誤會你呢,你可是咱家當家的。”梅行書輕笑,用手肘撞了撞鐵柱口,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問呢,但你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好了。這錢呢…說是給大娘的,也對,也不對。”鐵柱更
糊了,他茫然地看了看梅行書,不懂她在說啥,完全霧裡雲裡:“媳婦兒…俺原來就不懂,你這麼一說,俺更不懂啦。”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反正媳婦兒會給自己解釋的嘛。
“你說,咱給了她這錢,她會做什麼?”那他哪知道啊,不過他知道這錢要是扔水裡可能響一聲,但給了鐵大娘,那隻會換來她的怨念:既然一千兩都說給就給,為什麼不能再給多一點?
這倒是真的,鐵柱不知道,梅行書也沒跟他說,鐵大娘是真的這麼暗示過,只不過被她裝傻充愣糊過去了。要鐵大娘
他們家…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
“不曉得。”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也不曉得,但猜猜看…應該會去買些東西裝點下門面,當然,要是能給鐵二買個大點兒的官兒做就更好了,不過可惜錢不夠。一千兩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是對於家財萬貫的劉全來說,也不算多。此人一生最為貪財,為了銀子不知黑心判了多少冤案,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兩家就且鬧去吧。”梅行書微微一笑“大娘定會拿出梅家來跟劉全套近乎,這門親事,我看是差不多了。”她給的一千兩銀子,不過是為了讓劉全相信鐵大娘說的罷了。並非她心腸狠毒陰險,而是這顆毒瘤絕對不能再留了,雖然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但終蹦躂的總是惹人心煩,更何況,之前看在柱子的面子上她已經十分收斂了,像是鐵大娘這般背信棄義鼠目寸光的人,換做以前的她,早就下手整治了。
至於鐵二…她早已派人去打聽過,小小年紀,剛當了個縣丞,便四處收禮受賄結黨營私,風評極差,只是礙於他在鎮上的官位沒人敢說什麼罷了。鐵大夫婦倒是還可以,雖然愛利且目光短淺,小錯不斷,但也沒犯過什麼大錯,所以她便不與他們為難。至於鐵大伯…攤上這樣的子和兒子,只能說是他倒黴了。倘若他能夠負起一家之主的責任,柱子不會那麼小被趕出家門,也不會在成年後任由鐵大娘佔便宜,鐵妞兒也不會被
待的那麼慘,甚至還嫁給了個娶過三個
子的鰥夫,而鐵大鐵二應該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身為一家之主,卻將子女教育成今天這副模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只是這些話,梅行書並不打算對鐵柱說。
“但是…”鐵柱撓撓腦袋問:“媳婦兒,這事兒對大伯不會影響吧?”
“我也不想瞞你,說不影響是不可能的,但是影響大小,就看大娘折騰的什麼樣了。”梅行書淡淡地道,掙開了鐵柱的懷抱,伸手去拿了塊桃酥,自己先咬了一小口,然後送到鐵柱嘴邊,鐵柱就著媳婦兒的印一口下去,嘴裡嚼的噴香還不住說:“那指定壞事,大娘那折騰的本事,媳婦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要是不受次教訓,她也不知道改。”說完大嘴一張將剩下的都吃了,還不要臉的要哺給梅行書,把梅行書給噁心的。
“你能這樣想最好了。”
“嘿嘿,媳婦兒,那等咱到家了…”的目光在梅行書
口不住遊移,言下之意十分地明顯。
梅行書先是無語了片刻,然後點了下頭,鐵柱立刻喜的跟什麼似的,大嘴笑咧開,出兩排白牙。梅行書瞧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想笑,伸手要把他湊過來的大臉推走,但鐵柱不依不饒死活要她親一口,梅行書到底拗不過,敷衍的蜻蜓點水親了一口,鐵柱雖然不滿意,但聊勝於無嘛。
小兩口正在馬車裡打情罵俏呢,忽然聽得前面一陣鐵騎聲,梅行書最是警覺,一把掀開簾子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