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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冰窟藏身求秘笈魔城現影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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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玉泉”一式,本是頭下腳上,由別人按著他腳底的“湧泉”的,此際無人相助,他就改用桂華生秘笈之中導引真氣的方法與瑜伽氣功並用,把冰川寒氣,從“湧泉入。

熾熱之,稍稍輕。但不知過了多久,忽地寒熱作,有時半邊身子好像在熔爐之中,另半邊身子卻仍是如在冰窟。齊世傑咬牙苦忍,終於忍過去了。

最難受的一刻過去,就好像冬天過後便是天一樣。齊世傑登時有苦盡甘來的覺。

苦盡甘來,覺得非常之快,轉眼之間,齊世傑只覺遍體清涼,真氣自然而然的便即納入丹田,運行四肢,週而復始。就像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一樣,八萬四千個孔,無一孔不舒暢。

原來齊世傑無意之中,走對了路子,已是把兩種上乘的內功,練到合而為一的境界了。

他在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先練那爛陀寺的內功,再練桂華生的內功心法,以他原有的基礎,練這兩種上乘內功,本來是應該循序漸進的,他進境過速,練成的真氣,本身無法控制,以至練到最後的關頭,還有遍體如焚的覺。這情形等於是童子刀一樣,危險之處,自是不言可喻。好在他福至心靈,在危險的關頭,想到導引冰川寒汽來輔助練功的辦法,在他原意只是想減除遍體如焚的難受的,想不到卻正好是走對了路子。

齊世傑尚未知道大功告成,但得到遍體清涼,渾身舒泰,已是大喜過望了。大喜之下,在冰窟窿中一躍而出,只覺身輕如燕,兩個起伏,便已腳踏實地。

齊世傑怔了一怔:“咦,我怎的跳得這麼遠?”他歡喜得手舞足蹈,只覺舉手投足,都好像有無窮無盡的氣力,要想發洩一個痛快。

手舞足蹈之下,他無意間一掌劈出,劈著一塊石頭,“轟隆”一聲,那塊石頭竟然給他劈得四分五裂。

齊世傑想不到自己練成的內功,威力竟是如此之大,不覺呆了。

“我練成功啦!我練成功啦!”齊世傑一呆之後,情不自的大叫起來。

“可惜師父已經圓寂,我只能告訴他在天之靈了。”想到師父不能分享他的喜悅,不又是思之黯然。

師父本來是期望他三年之後練成的,如今認他開始進入冰窟的那一天算起,也還不過是一年半多幾天就練成了,大功告成,此時他當然是希望越早能夠重見天越好了。

這冰窟約有十丈來深,高逾百尺的冰崖峭壁本是極難攀登,但此時亦已難不到他了。

他走到最初跌落這個冰窟的地方,一口氣,施展壁虎遊牆的功夫攀上去,到了頂端,用力一推,冰塊籟籟而落,岩石卻是紋絲不動。原來進入冰窟的石門是利用天然的崖石安裝上巧妙的機關的,不懂得開啟機關的辦法,再大的氣力也推不開這塊幾萬斤重的巨石。

齊世傑想道:“即使我這把寶劍不怕折損,要想挖一個出去,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成功?”不頹然興嘆:“人力畢竟有時而窮,我雖然練成了桂老前輩的武功秘笈,依然無濟於事?

還有一個辦法是等冰川解凍的子,試一試是否能夠在這地下的冰川游出去。

好不容易等了半年,等到夏天來到,冰川表面已經解凍,冰塊一塊塊的裂開,又聽到水淙淙的聲音了。在這半年當中,他練成的內功已是更為鞏固,氣力的大小,也可以控制自如,運用到招數上了。冰川劍法,亦已練到可隨心變化的境界。

但他一試之下,依然還是失望。

原來冰川雖然解凍,便冰塊並非完全溶化的,水不過是從冰塊的縫罐之中通過,要想排開擁的冰塊,不是不可能,但所費的功夫,知是艱難得能以想像。而且他雖然練成上乘內功,也不能在水底閉氣太久,這條冰川,也不知要經過多長的距離才到外面。要想破冰而出,也像要破壁而出一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成功了?

齊世傑心灰意冷,想道:“難道我這是命中註定,要老死冰窟不成?”他可不甘老死冰窟!雖然無法出去,每天還是要到這冰窟進口之處靜坐一會。這個地方是最靠近外面的地方,他在這裡想像外面的大地:“現在已是夏天,外面的花草一定長得很茂盛了,呀,只要能夠讓我看一看外面的景,縱然是有毒的魔鬼花也好。在這冰窟裡可是沒有彩的世界,真是令人難捱!”他這心情,就好像是身無分文的窮人,過屠門而大嚼一樣,雖不得情聊勝於無。

想不到有一天他正在靜坐遙思,浮想連翩之際,忽然聽到了上面似乎有人說話。

齊世傑自從師父死了之後,已是差不多有一年沒有聽過人聲了,這一下喜得他心頭卜卜亂跳。

他連忙定了定神,把耳朵貼著山壁細聽。他已練成上乘內功,聽覺遠勝常人,十多丈高的冰窟,上面兩人說話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依你所說那天的情形,我的師弟料想不應喪在那丫頭的劍下的,是麼?”一個蒼老的聲音向他的同伴問道。

齊世傑心頭一動:這個人說的那丫頭,除了冷冰兒還能有誰?仇人來到他初時聽到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幾乎忍不住要大聲呼喚,但一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之後,可只能忍住了。

“想不到來的竟是敵人,但縱然不是敵人,他也沒辦法救我出去,我和他談又有何用?”心念未已,只聽得另外一個人已在答覆同伴的問題了,“不錯,那天是令師弟最先逃走的,他跑得很快,縱然受了點傷,傷得也絕不會重,不過後來我和連老大相繼受傷逃走,卻已找不到今師弟了。”齊世傑一聽聲音好,不待他把話說完,已知此人是誰。

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和他過手的那個使虎頭鉤的名叫竇健剛的漢子。

另一個人想必是釋湛的師兄釋陀了,他等了兩年不見師弟回來,故而找到了竇健剛帶他重來魔鬼城查訪。唉,可憐他怎想得到他的師弟已是埋在冰川底下?”齊世傑是嘗過找不到親人的滋味的,此時不覺倒是有點同情這個釋湛的師兄了。

齊世傑所料不差,果然便聽得釋陀說道:“他既然沒有死,卻又未見他回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天他本沒有逃下山去,而是躲藏在魔鬼城中。”